因为之前那事，他还和宵储置气。
“哥，有人送的水。”
二话不说直接把水递给他，纸条顺势也塞进他手里。
宵储纳闷地把它展开看了眼，这小子到底又在搞些什么？
“高一学妹给你的，你自己礼貌加下人家。”
宵储皱着眉头不解：“你急匆匆过来就和我说这些？”
宵储继续问他：“这到底什么意思？”
“就交个朋友呗！不乐意可以扔了，既然要做三好学生，别讲七情六欲。”
所以没等宵储再说，宵初河径直走了回去。
“走了！”他只把自己要做的事做完。
另一边，东芃问余饶是不是把东西都给他了。
“宵初河替我去了。”
“啊——你告诉他了？我不是让你……”
余饶实话实说：“他问起来我就说了。”
“他去也不是不行，但我们不都说好了吗，你也知道我平时总是看不惯他，他不会把我的事搅黄了吧？”
东芃还是不信他。
她的担心不无道理，余饶：“那我去看看。”
说完她走下看台，宵初河回到原位。
在休息椅上坐着，身边小弟们替他扇风，还在讨论篮球赛上相关事项。
“宵初河。”
轻浅的一声唤他，宵初河猛地起身，小弟为他腾出一条路。
“你送过去了吗？纸条给了吗？他有没有说什么呀？”
宵初河本就不太乐意做这种事。
“你好像很关心。”
当然关心，因为东芃是自己的好朋友，她交给自己的事，她不能出错。
“给了。不过这件事是你情我愿，班长，我们还是别瞎掺和了。”
余饶也只是抱着关切的态度，但他帮了忙，自己也不能要求太多。
了解结果就先离开了。
蒙许：“这就走了？初哥，你不多跟班长说几句？”
“五分钟后进场。”
宵初河淡淡说道。
篮球赛后半场局势更为激烈。
有些队员明确了解宵初河的实力，认为再挣扎没什么用，主打一个佛系运球。
有些队员则是不同。
原本在四中风评不是很好的宵初河，这下忽然成了女生们眼里的偶像人物。
“宵初河加油！啊好帅哇！这么厉害的嘛？”
“深藏不露啊！宵初河篮球也太绝了吧，感觉没人是他对手。”
“是啊，队友都被他一个人带着，怎么流汗也可以这么好看的！！”
……
颜值和身材就无敌了，打篮球又那么有魅力。
她们为了宵初河疯狂尖叫。
宵初河传球时，宵储拦在他面前。
“哥，让我一次。”
“哪回不是我让你，赛场上有让的道理吗？”
宵初河闪身，忽然一记扣篮，又加了分。
这小子对他哥下手一点不手软阿。
最后一局，又有人违规操作。
高二一位男生直直撞向宵初河，失了分不说，他被撞摔倒之后，大腿擦出一道殷红血印。
伤口瞬间淌了血。
虽然仍拿了冠军，邹虎他们不忿。
骂骂咧咧地走过去，作势就要打将上去，男体育老师吹哨停止，将他们隔开。
“比赛结束！人都散开！”体育刘老师怒喝道。
蒙许这边分外委屈，全程宵初河带队，几乎是以一己之力扭转后期局势，谁敢惹他初哥。
“老师这账没完！”
邹虎和午龙附和：“没完！”
刘老师：“刚想表扬你们，又要惹事儿吗？人都犯规罚下了。”
“最后一场罚下管个屁用！就是欺负人！”
“算了，扶我起来。”宵初河提醒。
“初哥……”
“想让我血流而死啊？”
蒙许心有不甘却只好作罢。
.
见他受伤，余饶跑向他。
宵初河叫人扶起，走路还是一瘸一拐的。
她又是一副十分严肃的模样。
“送他去医务室。”
宵初河：“那班长……你扶我？”
余饶力气不算很大，宵初河绷着全身的劲儿，生怕自己胳膊搭在她身上，很容易就散架了。
还是把重心放在自己身上。
她撑着他走：“其实赛场上总有赢家和输家，你不用那么拼。”
“但我不想输。”
受伤这点他倒不是很在乎，“比赛磕磕碰碰很正常。”
余饶听他在笑，自己却笑不出来了。
女校医在医务室替他碘酒消毒，上完药后包扎起来。
“皮外伤而已，流血多了点但不碍事，伤口纱布一天换一次，最近别沾水，过两天就好了。”
等余饶进来，他嘶了下，忽然闷痛叫了出声。
校医看不过去：“稍微忍着些。”
“真疼——”
“哪有伤口不疼的？忍忍就好了。”
奇怪，也没那么严重。
突然狼嚎什么。
余饶见他这副样子，脸色都煞白。
估计伤势很重，看见垃圾桶里擦出血的棉球，她皱着张脸，表情很是难看。
这次她扶自己出医务室时，他把身体微微靠近，打量着她白皙的脖颈和乌黑的发。
明目张胆地看。
余饶弯下了腰，想去察看他的伤口。
宵初河闲闲地道：“都包上了，总不能我把纱布拆掉让你看？”
“也不是不行。”
“比赛的时候，不是给我加油鼓劲吗？现在也应该和我说声加油，赶快好起来。”
余饶扶他坐在走廊座椅处。
半晌才说：“我给你拿书包，你在这里坐一会儿。”
宵初河攥住她手腕。
缓缓拉近到自己身边：“陪我说会儿话。”
被他箍住腕子，余饶心中升起一股奇特的感觉。
那股气息有点陌生，难道是自己平时小说看多了，他骨节分明的手按在她手上。
有种莫名的酥麻感。
说不上来的怪。
要聊些什么？
她把专注力转移到比赛本身。
但越想越气。
“那些人太可恶了，既然都是高年级同学，不能说有忍让，但公平公正的比拼不好吗？”
上半场比赛，高二（4）班那名男生就差点撞上他。
到了下半场更是变本加厉。
她认清是谁了，穿6号蓝色篮球服的人。
她想去找，但宵初河不一定会同意。
周三篮球赛结束后就放学了，所以余饶走后在拿书包的间隙，上楼找到了那个人。
他还未换下衣服。
余饶直接朝他走了过去，站在他面前。
两人在走廊上开始无声对峙……
“就是你撞的宵初河。”
那人很懵：“你是谁啊？”
“我是他的班长。”
“哦，打抱不平？小学妹，你管事儿挺多啊！”
既然上回是他帮了自己的忙，她总要回报。
但她此刻又有些畏怯。
说话都要先酝酿半分，不过自己不可以退缩。
“我不会打架也不是想多事。只想……”
“口头警告你。”
声音不是自己的。
从她的身后幽幽传出。
他抬头，发现对方是2班的宵储。
这位可是三好学生，惹了他老师都不会愿意。
所以他说话的气势减弱了些。
“宵初河玩不起吗？实话说，他出了风头，我只是单纯想揍他。”
“不可以吗？”
贱嗖嗖的语气敲进宵储耳朵里。
自己决不能轻易放过他。
一个拳风扫过，宵储狠狠揪住他的衣领。
“你再说一遍。说什么呢？”
他差点忘了。
宵储跟宵初河有血缘联系，自己会吃不了兜着走。
还是少招惹吧。
速度太快，余饶甚至没怎么看清他的动作。
她避开身体，抬眼去瞧。
只看见那人的侧脸和衣服。
是衣服上标有第20号的男生。
他和宵初河很熟吗？怎么会替他说话。
“呦，学委要打人了？来，往这儿揍！”
他故意把脸凑过去。
以宵初河的脾性，难免会有“一场大战”。
看他似乎没这份心思，应该是放下了些。
宵储的额角和手臂青筋暴起，但他强迫自己忍住，松开他的衣领后径直走向对面的教室。
“宵储还不走呢？今儿暂时不学了，终于能歇一次了。”
宵储拎着书包抬腿便走。
“不一块儿？”
“去接我弟。”
.
“哎！愣着干嘛？瘦得跟家雀似的，胳膊想拧过大腿啊？”
6号男生笑着，无奈：“回去告诉宵初河，我不怕他。想打架随时奉陪，四中不止是他能打。”
“1班班长就别搅和了。”
她忿忿转头走开。
回到教室里才发觉宵初河不在，书包也不在座位上。
跑到医务室，人已经离开。
正焦急时，余饶收到一条他的消息：我先回了别等我。
宵储让宵初河先坐上了车。
“你怎么回事？都说过比赛不要逞能。”
宵初河：“因为我和人说过投篮会百发百中，总不能言而无信吧？”
他倒是轻松。
“以后少说这种吹牛的话。我已经警告过4班那人。他应该还不敢再怎么样。”
“他什么态度我无所谓，只是我手下败将！生气正好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这样想想，自己刚才冲动了些，宵初河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要冷静下来好。
“要是以前发生这种事，你可能让自己吃亏？”
宵储问出自己心底疑惑。
“我答应了个人，要是再打架会有惩罚。”
“这惩罚是什么我就不说了。”
才几天没见，他就有了不少秘密。
“还好伤得不重，不然妈知道了，又该训你。”
“哥，你不说没人知道。取决你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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