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进店里,那些店员看着我不敢上前,只有一个小女生走了上来。
我指了指展厅里的“海澜之星”,转头像她微微一笑。
“可以帮我拿出来看看吗?”
“这...这我得问问店长。”
店长听到这边的对话走了过来,他还算礼貌得跟我说“不好意思女士,这枚戒指被预定了。”
“谁?被谁预定了?”我撕心裂肺。
“小姐,我们没有权利告诉你顾客的名字,还有请你出去。”
不由分说,又来一个赶我走的。
我笑了,笑得妖艳。
我木乔,可是不会屈服的。
我死缠烂打,直到有一对手挽着手的男女走了进来。
那是黎闻和刘芯怡!
“你怎么在这?”黎闻不悦道。
我反问道“我是黎太太,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黎闻没有说话,否认或是肯定?
我以胜利者的姿态看向刘芯怡,刘芯怡则腕紧了黎闻的手臂。
黎闻感受到手上加重的力道,他温柔得摸了摸刘芯怡的头。
“滚出去,以后这家店你不许再来。不,以后黎家名下的东西你休想指染。”黎闻怒了。
我走了出去,我细细品嚼着那句话,话里话外的意思是。
我没有家了。
我没有家了。
我叫木乔,可我的哥哥叫乔琛。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恨我?我不是他妹妹吗?
后来,我想明白了。
我姓木,他姓乔,他的妹妹被绑架了。
当时被被绑架的正是我和他妹妹,他妹妹死了,而我因为侥幸活了下来。
我是一个冒名者,不过是顶替了她人生活的夺有者。
我甚至不知道我的亲生父母长什么样,我记不得他们的声音了。
我拖着满身疲倦回了乔家,乔琛和乔父不在,乔母在家,她可以说是在乔家唯一一个疼我的。
乔母看我走进房门,我心疼的搂住我,“木乔,你怎么呢?”
“我没事。”那两个字卡在了喉咙,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了。
她拽起我的手一看,“怎么回事?!”
手上昨天烫的伤,没有细心包扎,又流出血来,皮肉翻开着,露出里面血淋淋的肉,白花花的一片。
乔母心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木乔,你这三年过的究竟好不好?你从来就没有跟我们说过你的情况!”
是啊!我有病!我从被救起的那一刻,我患了一个很严重的病,严重到一辈子也治愈不了。
PTSD,我恐惧黑暗,害怕黑暗。我睡觉时总要有灯在我旁边,要不然根本无法入睡。
“我很好,我今天回来只是来拿点衣服。”
乔母叫来了家庭医生,重新来给我包扎伤口,直到她看着我把伤口包扎完了之后才叹息道“去吧。”
我像逃一般跑向我的房间,房门反锁。
我抵住门口,望着这熟悉的装饰,不禁又哭了。
一个跟我没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都对我如此透彻,而一个跟我同床共枕的却连我怕黑都不知道。
我想我累了!
晚上乔母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好菜,乔琛和乔父也回来了。
那几个字抵在唇齿却不知道该怎么发出来,我只有底下头,盯着瓷砖。
“别盯了,再盯瓷砖都要盯出一个洞了。”一个温润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抬起头来,头顶磕在了他的下巴处,他捂着下巴笑。
用他那微凉的指尖弹了弹我的脑袋,“傻瓜。”
乔琛看向我的眼神像是再看另一个人,我知道他是在看他死去的妹妹,乔木。
他忽然间,看见我受伤的手,拿来一看,就算有纱布的阻挡但有些血还是透着纱布透了出来。
父亲,不应该叫乔父没有过问,我已经习惯了。
“怎么回事?”他举起我的手问。
我把手抽回来,捂住说“没事。”
乔琛也没有说话了。
我静静地吃完了这顿饭。
夜晚,乔家门口响起了车子的轰鸣声,我一眼认出那是先生的车。
他还是爱我的吧?
先生走进别墅里,乔父热情迎接,乔琛好像不太喜欢没有出来。
“我来接你回家,乔乔。”先生说话了。
温柔,眷恋。
可今天对我恶言恶语的人又是谁?黎闻他好会演。
我沉默着,先生也不恼,等着我。
在外人眼里,这是一个知性感性的人,为了妻子顾家的男人。
可谁知道他背地里是个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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