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冬天大雪不断,户外烧烤计划彻底泡汤,袁彬礼在群里提议去喻淮桉家玩,大家一致同意。
只有喻淮桉和朝恩没有冒泡,大家在群里疯狂@他们俩。
袁彬礼:人呢?
杨思娜:估计没看消息
张星佑:绝对在私会
鹤小天:@张星佑 1
田大壮:@杨思娜 520
……
手机震个不停,朝恩捞过来从头扫到尾,看到“私会”两个字时,脸颊一热。她抬下巴示意喻淮桉,“看手机,大家问你呢。”
原木书桌两人各坐一边,喻淮桉放下棋子,“问我什么?”
朝恩继续低头写卷子,“自己看。”
喻淮桉的手机放在一旁充电,他起身过去,没过一分钟,朝恩的手机又开始震动,消息比之前更频繁。
朝恩微蹙眉头,一边心算一边点开群聊。
袁彬礼连刷了十几条“恶心”表情包,其他人也跟着符合。朝恩往前翻,翻到喻淮桉发的那条消息时手一顿。
袁彬礼问他是不是和朝恩在一块儿。
喻淮桉回:不然呢?
张新佑又说:果然是在私会
喻淮桉回:别酸
“…………”
朝恩看向喻淮桉,他站在在床边,微微垂着头,落地窗的遮光帘全部打开,天光大亮。
大白天的也不能说私会,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在喻淮桉的家里,他的卧室。
朝恩抿着唇,喻淮桉抬眼看过来,鸦羽般的睫毛下是一双拽人深陷的黑瞳,“怎么了?”
朝恩问:“能不能好好说话?”
喻淮桉反问:“我哪里没好好说话了?”
朝恩扬了扬手机。
喻淮桉冷淡地“哦”一声,“难道她不是在酸吗?”
朝恩没好气,“她干嘛要酸你啊。”
喻淮桉想了想:“爱而不得。”
朝恩:“……”
外面有小孩在放摔炮,即将过年的气氛异常浓烈,朝恩忽然想起什么,问:“过年你爸也不回来?”
喻淮桉放下手机走过来,“谁知道。”
朝恩看着他。
喻淮桉很轻地笑了下,“怎么?想陪我过年?”
朝恩轻点头,“如果我能出来的话。”
喻淮桉轻掐了把她白皙的脸,“不要可怜我。”
朝恩没有拍开他手,任他揉捏,“那你过年吃什么?”
“我会做饭,再不济也可以点外卖,总不能所有餐馆都关门吧。”喻淮桉将椅子拎到朝恩旁坐下,“别担心,饿不死。”
饿肯定是饿不死,但一个人在家总觉得可怜,朝恩定定地注视着他侧脸。
“学这么久了,”喻淮桉打开电脑,“陪我玩会儿游戏。”
放寒假的第二天宋春红就从邻县回来,小小的一间卧室挤两个人,宋春红莫名其妙迷上了网聊,天天躺在床上隔着网络和对面的男人大声讲话,在卧室学习的朝恩怎么提醒都没用。
于是朝恩每天下午都往书店跑,书店没开空调,她又总爱在窗户边看书写题,连去几天后有了感冒迹象。
喻淮桉让她去自己家学,包接送,朝恩不同意,喻淮桉连拉带拽把人带了回去。
“任务还没完成。”朝恩摇头。
喻淮桉抽走她手里的笔,又没收跟前的卷子,“时间还早,放松一下,就二十分钟。”
“我不累。”朝恩说。
喻淮桉心说不累揉什么太阳穴,将笔和卷子往抽屉里一塞,上半身挡住,“就当是陪我玩。”
朝恩拗不过他,点头同意,喻淮桉在找游戏,朝恩托腮看他。
他的侧脸轮廓极其流畅,似上帝精心雕刻过,鼻梁又直又挺。因为开了暖气的缘故,他只穿了一件黑色短袖,两条腿微微岔开着。
朝恩看着看着,视线渐渐往下偏移,他两条腿微微岔开着。
脑里不受控制地响起那日在厕所里听到的对话。
“有力?你想他干什么有力?”
“听说鼻子挺的人那里都不小。”
“喻淮桉肯定很大。”
视线不经意地扫过他下面,朝恩的脸蓦地红了。
喻淮桉忽然偏头,冷不丁问:“你往哪儿看?”
朝恩视线一滞,又迅速收回。
两人大眼瞪小眼,视线黏糊地交缠在一起,满室旖旎。
喻淮桉颤了下睫毛,表情意味不明,朝恩被他穿透力极强的目光灼烧到身体的每一处都是滚烫的。
喻淮桉翘起二郎腿,将关键部位挡住,轻笑着说:“这里不是你该看的。”
“……”朝恩微动了下嘴角,“又没看见。”
喻淮桉气音“嘶”一声,像是被她的话逗笑了,也气笑了,“你还想怎么看?脱了给你看?”
他笑得漫不经心的,朝恩有被冒犯到,反问他:“你敢吗?”
喻淮桉上下打量她两眼,“认真的?”
幼稚的好胜心让朝恩点了头,语气刻意不在乎:“你敢脱我就敢看。”
喻淮桉推开椅子站起来,二话没说,撩开衣摆,手摸上裤腰上的系带,他毫不犹豫地一抽,绳结瞬间打开。
朝恩也不知道自己是被吓傻了还是真的好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裤头。
然后,脑门就被狠狠掸了一下。
“痛!”朝恩捂住额头。
喻淮桉勾唇冷笑,“痛才长记性,永远不要在这种事情上挑衅男人。”
“为什么?”朝恩不服气。
喻淮桉重新系好裤腰带,“你不会以为吃亏的是我吧?”
朝恩认认真真地点头。
喻淮桉无奈地看向她:“男人会忍不住。”
忍不住。
只有三个字,话没说全,但朝恩领悟到了,她勾着头,没有再和喻淮桉犟。
游戏也没心情打了,喻淮桉一边点鼠标关掉页面一边又道:“就你这细胳膊细腿,我想做点什么你根本没法抵抗。”
朝恩垂着眼皮,耳根子在烧,心脏像被羽毛挑逗,酥酥麻麻的痒。
“你不是那种人。”
喻淮桉笑了下,扭过头来,“我自己都不敢保证。”
这一瞬间,朝恩真的有点恐慌了。
喻淮桉没有再说,转身往卧室门走去。
“你去哪儿?”朝恩问。
喻淮桉没有停脚,“写你的卷子,我下楼和幸运玩一会儿。”
“哦。”
下了二楼,转角处遇到幸运,幸运喵喵蹭着他裤腿喵喵地叫着,喻淮桉蹲下来顺着毛撸了它好几下,“现在没空陪你,等十分钟。”
幸运哀怨地叫着,喻淮桉拍拍它小脑袋以示安慰,起身去了一楼的浴室。
打开花洒前,他垂睫看了眼身下,叹口气,再次将水温调低。
-
短暂的寒假很快过去,高二年级在元宵节前开学。
喻淮桉马不停蹄地参加各种围棋比赛,终于在国家队选拔开始前升够了等级分,拿到最后一个入场名额。
喻淮桉已满十七岁,属于青年组,青年组一共有二十六名选手,赛程分为两阶段。
第一阶段是七轮积分编排赛,二十六进十,喻淮桉是里面段位最低的选手,也是唯一一位七段选手。
媒体没有将太多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而是大肆报道去年夺得锦标赛亚军的九段选手聂文。
但很快,喻淮桉连胜七轮,以最高积分进入第二阶段,围棋界一片哗然,大家又很快发现,喻淮桉就是几年前备受关注的的天才少年。
一时之间,捧赞纷至沓来。
第二阶段10人通过九轮单循赛选拔出最后六人,虽然知道喻淮桉一定会成功入选,但在教室里听候长斌讲课的朝恩左立不安。
一下课,她拿着手机冲向了厕所。
在进去前,鹤小天叫住了她,身后跟着杨思娜、田大壮以及张新佑。
大家从厕所转移到底楼的储藏室。
张新佑掏出她新买的苹果手机,田大壮守住门,大家围在一起,目不转睛地等待选拔赛的结果。
选拔赛没有直播,只能通过网友开的帖子实时转播,袁彬礼比谁都着急,不停地在群里发消息@喻淮桉,问他怎么样。
“还有两分钟上课。”杨思娜看了眼手表。
“下节什么课?”朝恩问。
鹤小天说:“邓周琳的。”
杨思娜深吸口气,“天!”
田大壮拉开门,“那我回教室了。”
“不许走!”杨思娜叫住他。
田大壮瞬间将门关上,背抵得严严实实的,笑得跟朵花似的,“不走不走,我不走,我和你一起走。”
大家焦灼地等待着,终于在上课铃打响前一分钟,袁彬礼在群里发了个“喜大奔波”的表情包,告诉大家喻淮桉成功入选了。
“靠,真牛!”张新佑收起手机。
杨思娜疯狂摇朝恩肩膀,“你男朋友太厉害了!”
朝恩飞快发着消息,笑着说:“他不是我男朋友。”
田大壮攥着手机,“狗日的,不回我消息。”
鹤小天说:“也没回我。”
杨思娜看了眼群聊,也没回。“应该是刚比完还没看手机。”
话音一落,张新佑轻呵一声,抬下巴示意大家看过去——
朝恩握着手机,眼皮垂得很低,似乎是在和谁聊天,嘴角小弧度地勾起。
“是喻淮桉?”杨思娜问。
朝恩没抬头,“嗯”了一声。
“刚回你?”鹤小天问。
朝恩看了眼时间,“不是,袁彬礼说之前。”
被撒了一脸狗粮的大家相视一眼,纷纷发出:“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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