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三年后的顾悬,已有了日后冷面阎王的雏形,心中唏嘘。
三年未见,小侯爷说话都不利索了。
他连忙将我放下【温、祈、安!】
【嗯,温某在。】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生气了。
我突然感觉有些腰痛,嘶的一下倒在他怀里。
顾小阎王又是一愣,不知道手该放哪。
随即又无奈叹气【祈安,哪有扶着腰说自己站不稳的?】
我只好讪讪起身。
下一刻,天旋地转。
他将自己的外衣披在我身上,将我裹成一只蛹,打横抱起。
【不过,你既然腰痛,那还是我来抱你的好。】说完又道【四月天寒,我疑心你被冻着,遂先穿我的。】
我挣脱不过,只好任他抱着。
他差人去叫马车,继续抱着我向西院行去。
【祈安,皇后三年遍寻你未得,已发了讣告,说你为奸人害,不幸以身殉节。】
我嗯了一声,道【那你可想过我从何而来?】可曾怀疑我的身份?
顾悬面色不改【无论你从何而来,我都信你。】
我还未询问他原因,只见从西院里走出一人,身着锦衣,头戴玉冠,长身玉立。
那人向顾悬作揖【顾兄,可是有事寻我?】
顾悬又变成了那张阎王脸【裴兄聪慧,有一事相求。】
我猜想,应是母亲身体不适,裴昭言来此处祈福,正巧在西院厢房小憩。
可是顾悬找他做什么?
顾悬直言道【我知裴大少格外喜净,对外在一向看重,出门必带三套外衣,劳烦借一套给我。】
裴昭言轻笑【顾小侯爷不必多礼,不过裴某的“舞裙”可不是那么好借的。】
顾悬将我抱紧【是顾某无礼,给裴大少赔礼了。】
裴昭言面上笑意不减,将披风和玉冠解了放在手中【顾小侯爷,日后朝堂,还请多为裴某美言。】
裴昭言虽为裴府嫡子,但也如履薄冰,多一个助力,对他而言才是最佳选择。
顾悬正要谢过,裴昭言却又道【我的好堂弟,多谢你三年前靶场解围。】
我听得头皮一麻,顾悬抱着我的手更紧了。
他低头瞪了我一下,我撇开眼不敢看。
裴昭言狐狸似的,应是对多年前顾悬故意为难他的事起了疑心。
再结合后事,以他的聪颖,虽猜不出我的动因,但也大概知道是我撺掇着顾悬干的事。
此仇不报非君子。
他惦记多年,非报不可。
真是一个“霁月清风”的公子。
我固执地站起,向裴昭言谢过。走进他身边,在他耳边轻语一句。
裴昭言微微低头,沉吟一句【我会告诉姑姑。】
我几日滴水未进,脚步踉跄,却发现顾悬在我身后。
时时刻刻,目光从未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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