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星洲是成熟的大人,不管是在美国年龄还是韩国年龄他都已经是成年人。
所以,他当然是坚强的。
甚至说并不是他身上有多么令人赞叹的品质,而是所有人都能像他这样“坚强”。
因为他是大人啊。
早就不是小朋友了。
......
......
他如此自信地想着,搂着比他还高的昇基哥拍拍哄哄,就差亲亲了。
在弟弟们诧异地目光下,肩膀逐渐往天上抬起。
[我!安星洲!就是全天下最成熟的宝宝!]
然后这个全天下最成熟的宝宝怎么也没想到5个小时后自己会无措地坐在人堆里。
手里拿着烧酒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举也不是、放也不是。
韩国要成年之后才允许大庭广众下喝酒,安星洲成年半年多了,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要求拿着烧酒整瓶整瓶地喝。
——————
不管怎么样看弟弟们这样蹦蹦跳跳一整个下午也算是李昇基的极限了。
练习室的训练是枯燥的,极其枯燥。
甚至旁观者的情绪会被一卡再卡。
因为他们总会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将音乐停下。
你看得正欢,觉得孩子们跳得正嗨,突然音乐就停了。
“这里不行,再来一次。”
那个名叫郑号锡的练习生很严格,他的眼睛好厉害,李昇基站在后面关注着所有人的舞姿都没发现的问题,他明明身在其中却还能一语中的。
哪里哪里又不对,重来。
哪里哪里不太齐,重来。
哪里哪里表现力不好,重来。
哪里哪里有人慢了一拍,重来。
重来,重来,重来。
李昇基再也没有像第一次那样看完他们完整的表演,甚至后来他们不再跟随原版音乐,要么是跟着0.5倍速,要么自己喊拍子。
他真的很难受,这种被拆分的情绪,这种被卡在中间想要看完全程的期待。
弟弟们真的很努力,但他们是为了自己的梦想,可不会出道的粥粥也这样努力的身影,终究让李昇基有些心疼了。
5个小时的时间将他折磨得不行,到最后他都已经不想抬头看这些弟弟,他自顾自地带上耳机开始玩手机。
直到他们解散,粥粥靠近自己。
李昇基这才抬起头,看向满身是汗的粥粥。
十分青春的气息早就占据了这间练习室,所幸他就坐在空调旁边,姑且还能在仅存的净土中生存。
粥粥长得很漂亮,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还有细腻的皮肤这段时间更是白了不少......
被汗水浸湿的卫衣贴在身上,将少年身上一直藏着的肌肉显露出来,某种程度上比他刚才脱掉上衣时还性感一些。
只是说,这样的好看不妨碍昇基担心弟弟出汗的时候会臭烘烘的。
昇基的小洁癖让他想往后退,但他已经靠墙了,无路可退。
[嗯?是橙子味的。]昇基觉得自己在粥粥靠近后隐隐闻到了橙子的清香。
“哥,不介意的话我回宿舍洗个澡再去吃饭吧?”安星洲记得自己的疤,只是捏着衣袖擦擦汗。
一下擦过,袖子立刻变成深的橙色。
更像一个橙子了。
“没事,我开车送你过去吧,正好我还想看看你宿舍。”李昇基点点头。
又问问成员们要不要回去,他可以一块打包带走。
“他们不回,他们晚上还要继续。”粥粥抢先说道。
“那他们是出去吃个饭再回来吗?”
“嗯。”
“那,我给弟弟们订饭吧,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低卡餐厅,就在这附近,应该送得很快。”
没等防弹们不好意思,也没等他们拒绝,李昇基的订餐电话就已经打出去了。
他也经常因为要减肥会订这家的餐食,问了一嘴大家都没有忌口吧?
下意识回答的弹弹子们当然没有忌口,都是半大小子,除了吃得多基本上都没什么忌口。
“没事啊,就当作感谢大家平常照顾我们粥粥吧,肯定大家的家人来首尔的话也会这么做的,所以请不要有负担的收下。”昇基看出孩子们的不好意思,非常友好地冲他们解释。
把订餐的钱留给硕珍后,便拉着粥粥离开了。
又为老破小的严重问题在粥粥的宿舍震惊了半天,直到粥粥洗澡结束收拾好自己他都还没从冲击里走出来。
魂不守舍地坐在车的后排,看着窗外不停后退的景色。
安星洲只能勉强听清他嘴里念叨的话。
什么“怎么会这么挤?”、
什么“怎么会乱成这样?”、
什么“这怎么塞下他们粥粥的?”、
安星洲光注意读李昇基的口型,也没注意车子开到弘大,几乎是一下车他就听到有人在路边喊李昇基的名字。
完全是一呼百应,不管周围发没发现李昇基的人也开始到处找他。
国民偶像李昇基的年代,往街上随便砸一块砖都能砸到两个他的粉丝。
呼喊的那个人也知道自己犯了错,没再喊,也没靠近。
反而是李昇基的手机响了,他接了个电话,犹疑地看了眼粥粥。
“那我带个弟弟过去行吗?我本来就是约了人一起吃饭的,哥。”他对电话那头说。
应该是那人同意了。
“行,那我们现在过去,是我们上次一起喝酒的店对吧?”
挂断电话,李昇基的魂魄终于归了位,搂着粥粥的肩膀就往前走。
“走粥粥,哥介绍几个很好的哥哥给你。”
等安星洲他们到达的时候发现李昇基说得那些哥哥早就喝醉了,不然也不会冲动得对着热闹的街道大喊李昇基的名字。
于是就成了刚才说的那副场面,安星洲第一次被人要求拿着整瓶烧酒对瓶吹。
迫于年长的压力,他只能拿起来。
可他拿起来之后,让他拿起来的那哥哥的注意力又到别的地方去了,让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举也不是、放也不是。
“虎......虎东哥?”他试着喊那位前辈哥哥的名字。
可惜,已经喝懵到倒在卡座上的人并没有回应他。
安星洲又不信邪地叫了另一位前辈哥哥的名字,“志......志源哥?别睡啊?不是说要带我去你家打游戏吗?”
他推推那一位躺倒的哥哥,仍旧是没有回应。
视线里突然窜出一只手,手里的酒杯横冲直撞地撞上他的烧酒瓶,“米娜内!粥啊!哥和你喝!别管他俩,他俩是心里不舒服就醉了,哥和你喝就行!”
“内,好的,”粥粥点点头,“那就秀根哥和我喝吧。”
他笑笑,反正别让他一个人尴尬地坐在这里就行,和谁喝不是喝呢?
等李昇基结账回来的时候,有些不敢相信这头痛的一面。
刚才上来的时候见三个哥哥都喝大了,他便很自觉地到楼下付账,拜托粥粥临时照顾一下他们,也顺便给粥粥道歉,因为觉得他们今天的聚餐估计得取消了,这三位哥哥肯定还得他送他们回去。
但现在......
看着拿着烧酒瓶坐在位置上发呆的粥粥,和周围已经躺下的三位哥哥......
李昇基走过去稍微挪动秀根哥,请他让出来一个允许自己坐下的位置。
招手叫来服务生,“把这里收拾一下,再给我两份菜单吧。”
“粥啊,咱俩就这样吃点吧。”冲粥粥苦笑一下。
伴随着周围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安星洲终于举起自己的烧酒瓶和昇基碰了一杯,仰头喝了今晚的第一口酒。
他刚才还是没机会喝上酒,秀根哥说要一起喝,可粥粥刚把酒瓶举起来他就倒下了。
吓得粥粥赶紧去接他,不然他绝对会掉在地上。
甚至他还听见了秀根醉后的嘟囔。
当然,他选择当作没有听到。
因为他说得是[对不起老婆,我会赚更多钱给你治病的。]
大家都是成熟的成年人吧,或许有些烦恼只能这样在醉中诉说。
甚至旁边虎东哥和志源哥也有在说醉话。
明显都是最近的苦难,只是粥粥对他们不太熟,所以也不好评论什么,只当什么都没听到,免得这些刚刚认识的哥哥酒醒之后尴尬。
李昇基坐下后自然也听到了,感慨地拍拍哥哥们的手臂。
大家最近都消瘦了好多,就连总是心宽体胖的虎东东也是。
“米亚内,我也没想到上来之后会这样,这些哥哥其实人都很好的,只是最近......有点不顺罢了。”
安星洲的酒量其实不是很厉害,但平常地喝个烧酒还是可以的。
他冲昇基笑笑,举起烧酒,大有[昇基哥有烦恼也可以和我说,我们不醉不归也没关系]的架势。
“没事的哥,中秋节快乐。”
“嗯,你也中秋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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