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羽看到这,觉得“堤丰”这个名字无比熟悉,可又什么也想不起来,刚刚到嘴边的话语,此刻却一字都吐露不出来,脑袋里只觉得混沌一片,烦躁的不行,摇了摇头,想把这些都甩出去。
鸦隐关心的摸了摸芙羽的额头,以为芙羽发烧了,发现没有后,松了口气,说:‘怎么了,芙羽,太累了吗?’
芙羽否认,“没事,我们继续吧。”
可鸦隐还是强硬的要求芙羽休息一下,自己总结这些线索,芙羽犟不过,只好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依着一旁的书架,休整了起来。
不知是因为这几天真的太累了,还是因为接受了过多的信息量,芙羽很快就睡了过去,芙羽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无比清醒又无比浑浊的梦,梦里自己一直在追逐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可芙羽看不清,说不清,自己到底在追逐什么,只是自己在梦里不想放弃,不想停下。
“芙羽,芙羽,醒醒。”鸦隐轻轻摇晃着芙羽,芙羽晃晃悠悠的醒了过来,屋内的光亮所剩无几,看来自己的这一觉睡的时间不短,芙羽看着面前拿着很多有着满满记录的纸张。
芙羽还以为鸦隐已经整理完毕了,就想问鸦隐,可还未说话,芙羽的嘴直接被鸦隐捂住,示意芙羽安静。
芙羽柔软的唇几乎贴紧了鸦隐温润的手掌,灼热的感觉从自己那薄薄的双唇传来,俩边的面颊也火烧似的沸腾起来,太近了,自己和鸦隐从来没有这么近。
恍惚之间,芙羽眼里的鸦隐像极了刚成熟的蜜桃,刚拔起的玫瑰,刚酿好的美酒,如那几百年前的诗人形容自己的美人时所说的,眉黛夺将萱草色,红裙妒杀石榴花。
鸦隐则没有想那么多,神色匆匆的带着芙羽去了外面,跟守门的弟子说了自己要借的书后,鸦隐就带着芙羽离开了。
芙羽回过神,也察觉到了鸦隐的不对劲,“鸦隐,怎么了?”
鸦隐回过一口气:“刚才在书斋里,有人在监视我们。”
芙羽警惕了起来,联想到之前偷听的那人,“是跟之前的人一伙的吗?”
“不知道,但我知道刚刚监视的人不止一个,那些人不是什么荒野村妇,更不是什么没有见识和胆识的庸人大夫,他们是一个训练有素的组织。甚至我能发现他们,也是他们故意的,他们在提醒我们触碰到了红线。”
“能出动这样的力量,嗯.....我们要知道的事情,只是其中的冰山一角,冰面下面的东西更加危险,也更加神秘。”
“可为什么呢?我们知道的仅仅是一段尘封于璜土的传说,一个流传很久的童话。”
“有时候,童话和传说才是最锋利的那把匕首。”
鸦隐对这件事的危险程度,一直有一个自己的估量,可刚刚那些如同暗中蛇蝎的人,彻底将鸦隐的估量打破,也让自己明白,这件事的深度和秘密绝不是自己可以想象的。
芙羽在那看着鸦隐手中紧紧握着的纸张“还要继续吗?”
鸦隐有一刻想将这些都付之一炬,可还是冷静了下来“先回去吧,现在这里不方便说话。”
一路无话,二人回到了自己的洞府,分开之前,鸦隐将手中一半的资料和线索分给了芙羽,“这件事查下去的话,很可能不会对我们有利,也会惊扰一些暗中的势力,对我们日后的安全产生威胁。要不要继续查下去,之后怎么查,这些都需要思考时间,这些东西我们一人一半,如果第二天有一个人把手中的线索销毁,那我们就到此为止,如果我们都保存下来,那我们就继续。”
芙羽应了一声,走了回去,看着落到肩旁的雨道士,芙羽满脸愁容不知在想什么,叹了口气后,为雨道士添了水,放了些吃食,看着窗外的广阔无垠的大海,感受着入体的微风,任由其冲刷着自己的一切,屋外的月光缓缓亮起,天上的幕布点缀着朵朵繁星,黑暗在那里肆意的舞蹈。
芙羽就那样静静的站在窗边,双手垂下,俩眼无光,似是在想着一切,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海浪的声音如同敲鼓的战士,一波又一波冲击着,嫦娥嬉笑眼开的看着这些海浪的战士,一会儿又觉得太吵,太杂,把自己用月光制成的丝绸飘向那大海,大海安静了。
大海安静了,无眠的精灵走了出来,它们好奇的看着窗边的人儿,奇怪她为什么站在这里,又好奇她在想什么,想呀想,想呀想,就钻入了这人的心窝。
它们找到了,找到了,找到了这人的心声。
屋外轻柔的月光像碾碎的刀片放进了芙羽的心脏,四周缓慢流动的时间不断摧残着芙羽,这会是芙羽相当难熬的一晚,但不会是芙羽的最后一晚,看着放在手边的资料,芙羽无数次伸手,又无数次放下。
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一个扑朔迷离的故事,还是一段安安稳稳的生活,这在外人看来是一个很可笑的选择,因为优劣太过明显,可芙羽犹豫了,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屋外的风声又一次响了起来,风没有形状,风声也没有,可在芙羽眼里,那是一只手,她在邀请自己,自己接受了,可回过神来,自己已经拿起了那堆资料,内心的犹豫片刻之间,消散殆尽,因为那是风给自己做的选择。
知道了自己的选择后,芙羽立刻开始阅读这些记载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纸张,其中一张,正好对的上,之前的人圣和堤丰起冲突的时候。
“堤丰竟然是个女子,这让所有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四周立马开始了讨论,嘈嘈杂杂的响个不停,有些在议论堤丰,有些在议论人圣的动机。那之前对堤丰动手的人圣随从,面色惨白,不是因为周遭人的非议,而是人圣的目光,那是如冰,如剑,如刀,一般的目光,那随从没有丝毫迟疑直接跪了下来,一头一头磕了下去,用力之大,让地面都沾满了其流出的血。可人圣依旧连一个眼神都施舍给她,只是站到了堤丰面前,做了一个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操作。
人圣拿出一节丝带,温柔为堤丰束起了发,堤丰竟然没有丝毫不好意思,反而有些得寸进尺的将整个娇软的身躯贴向人圣,柔嫩的嘴唇贴向人圣的耳垂,用所有人都无法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话,我不知道那句话是什么,但是堤丰说完之后,人圣那雷打不动的眼神,竟然闪动了片刻,然后竟然有一丝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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