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多说,俩人不顾芙羽的阻拦,直接到了之前芙羽修炼的平台之上,见实在阻拦不住,芙羽叹气的说道:“你们交手可以,但必须点到为止,好吗?”
南秀猛的灌了口酒,溢出的飘香美酒,打湿了南秀的一半的衣衫,南秀一抹嘴,:‘我没意见。’
只是旁边一向顺着芙羽的鸦隐此时却长时间不说话,好似在抵抗着什么,直到芙羽那求助和如水一般柔软的眼神投来时,鸦隐松口了,“我也没意见。”
接下来就到见证家族秘法和山海大决,孰优孰劣的时候了。
南秀深呼一口气,吐出了半城之烟,烟气没有散去,反而越发浓郁,附着在了南秀双拳之上,南秀下盘一稳,左脚探出,半化于地,下半身整个重心到了右脚之中,气息流动,灵气流动,直转于五脏六腑,左拳作挡位,右拳作攻位,借着滔天秀气,“我之攻位只使拳,可分定寸,谓之百拳之母,招招式式武艺源,太古之末,有一纣君,民不聊生,另一仙君不忍见百姓凄苦,遂要伐纣,临行之初,卜筮之逆,占曰大凶,仙君推彘蹈鬼而曰:枯草死骨,何知凶吉。仙君遂去,后,纣君死,仙君伤。纣君有千万刀刃,可仙君只靠拳就击破百万雄师。家族所传之德,所修之法,皆来自于仙君,鸦隐,请。”
一个“请”字,让鸦隐压力骤升,脚边一踏,山海阵法瞬间之成,双手化作画笔,以空为卷,画了无数山石,山石成,玉手一挥,万千山石直冲南秀而去,山石速度奇怪,几乎能引起阵阵雷鸣,更别说山石飞去之中,被鸦隐削成了尖枪,威力更甚。若是常人,避开自然是上上之策,可南秀就在那,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
转瞬之间,第一把尖石枪已经到了南秀面门,南秀又快速吞吐了几息,携带酒烟的拳头直接将那石枪打了个粉碎,可这只是第一把,后面无数把石枪紧接而上,南秀则丝毫没有慌乱,继续出拳,那拳法或刚,或柔,或刚中寓柔,柔中寓意刚。石枪直冲,刚猛无常,石枪转头,欲袭弱点,则柔转其中。
几番下来,鸦隐的攻势虽然迅猛,可南秀拳法刚柔并济,运化无方,大开大合,运化无方。竟然丝毫没有落得下风,反而越发凶猛,速度越发快捷。芙羽注意到,南秀一开始还有无意义的多余动作,可之后越来越精炼,越来越精准,最后直接完全摸透了鸦隐的攻击路数。不对!
想到这,芙羽注意到,那些最开始自己认为的无意义动作,并不是完全没有用处,那是南秀没有清楚鸦隐攻击道法情况下,给自己预留的出错空间,之后南秀完全知道了鸦隐的攻击,就不需要那些动作了。
鸦隐这边也注意到自己的攻击被完全化解,小手一挥,所有石枪直接涌上,激起一阵尘土,阻拦了南秀的视野,鸦隐一手插地,一手借力,直接从地里拔出一把石中之剑,外表凹凸不平,鸦隐双目放光,指间绽放土黄之光,一抹石剑,刚刚还外表粗糙的剑身,直接变成了一把经历了千锤百炼的好剑。
鸦隐举剑,缓缓上升,那剑虽然不大,但看上去有千钧之重,鸦隐不像在举剑,更像是在举鼎,南秀从烟尘中走出,身上没有半点杂乱,掏出酒壶灌了口酒后,“举鼎式,有意思,这可不是什么二流货色就能学到的剑法。”
鸦隐则没有回答南秀,左脚右手平齐身势,右脚左手齐退,双脚发力,四周砂石震动,向前直刺怀中,南秀又吞吐了一轮回,闪着寒芒的剑尖,在即将袭击而来之际,左脚直攻鸦隐下盘左侧,这一招颇为大胆,也颇为老辣,南秀自幼练习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数十年都在武道熏陶之下,修炼进步,自然一眼就看出,鸦隐此招所有的进攻点支撑都在下盘左侧,如果将鸦隐下盘攻破,那之后,就是单方面压制了。
鸦隐也知道南秀所想,自然不能让其得逞,左侧不动,半转身,让能借力的右侧迎上,双脚直冲,二人都感觉一阵吃惊,南秀吃惊鸦隐的肉身强度,鸦隐则吃惊于南秀那恐怖的力道。
二人互不相让,南秀一边继续小周天流转,加深着谪仙酒的力道,南秀所传之道法,谪仙酒,是一门对肉身和本人战斗天赋极高的道法,肉身不到位,谪仙酒所有的拳法都显得如雨后棉花一般,看似庞大,实际都是水分,不堪一击。战斗天赋不够,也无法发挥谪仙酒千变万化招式和摧山拔寨的攻势。南秀族亲,作为远近闻名的专修身,拳,体,搏的世家,也鲜少有人能够将其修炼成功,而南秀却是个例外,千百年来,南秀是家族中唯一一个以八岁肉身就能修炼谪仙酒的天才,南秀也因此被家族大力培养,进行各种肉身训练和搏打练习,所以早在进入山海门之前,南秀就已经拥有远超同龄人的肉身和战斗经验,在稷下也一直没有遭遇过旗鼓相当的对手,鸦隐和芙羽的出现,让本来一潭死水的南秀,有了生活的乐趣。
此时此刻,鸦隐的毫不退让,彻底点燃了南秀的战斗热情,南秀没有因为长时间的出拳疲惫,反而拳头越来越强,攻势越来越凶猛。勉强靠着石剑不落下风的鸦隐,有一瞬间不认为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人,那明明是一头半月没有进食的猛虎。
南秀的双拳裹上了一层又一层谪仙酒所形成的雾气,身体的潜能也慢慢发挥出来,每一拳都有嗖嗖的破空声,南秀的拳头早已如空中流星一般,看不清更无法预见,鸦隐的空间被不断压缩,可却丝毫没有反击的机会,南秀双手时而同时攻出,时而右拳击中,左拳击上,时而双拳探下,攻其右侧,那双拳头,攻击速度如水中毒蛇,力道却如山间猛虎。
“当”的一声,鸦隐的石剑终于支撑不住,直接被南秀一拳打碎开来,南秀的右拳打破那石剑,力度不减反增,如火炮一般直冲面门,鸦隐举双臂抵挡,可还是被一拳打出了数丈。
南秀又吞吐出一口酒气,四周开始泛起凝白的浅雾,看向那远处站起的鸦隐:“还要继续吗?”
鸦隐抹掉了嘴角渗出的血迹,看了一眼一旁担心的芙羽,轻笑了一声:“当然,这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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