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 43 章

冼白抓住她的手,在内心对她说:“快松手,好痛。我这是给你长脸。”

因为系统的存在,他们两人只要身体接触,便能在内心对彼此说话。

何皎想甩开他的手甩不开,在内心对他说:“放手,我要吃饭,还要抱小年,没手给你抓。”

“是,老婆大人。”冼白在内心对她说后,放开了她的手。

何皎听到他又叫自己老婆,气得又拧了他一下才松开手,把碗里的腊肉重新夹回给冼白。

这腊肉是野猪肉做的,她一个现代灵魂不能吃,只有这个年代的人能吃,不然会受到系统惩罚被扣积分。

何皎心想,在帽儿坡的时候,没见冼白这么赖皮不要脸,怎么回到村里老婆叫个不停。

冼白明明吃痛,却面色不改地看着在坐的人。

何大福看到他们的小动作,为缓解尴尬,假装不断地咳嗽。

80年代的时候可没有现在男女关系这么开放。哪怕是夫妻,在有旁人在的时候,都要保持一定的距离。

何母见何大福咳嗽忙关心他,没有过多关注何皎两人。

何父认为何皎有冼白撑腰,口舌之快没用,没管何大福咳嗽的事,喝着红薯粥,大口吃着腊肉。

冼白拿了一条难咬的野猪肉腊肉,一条好咬的家猪腊肉,递给何父的时候不小心递出了野猪肉腊肉。

何父牙齿没早些年好,咬着这难咬的腊肉,半张脸都要扭曲了,忍不住嫌弃地说:“这肉这么难啃。”

何二贵夹过一块腊肉吃,看着何父说:“爸,是你牙不好。我觉得挺好咬的,够韧够带劲。”

“臭小子,你怎么说话的。”何父拿起筷子就想打何二贵。

何母看到何父又要暴起,忙从关心何大福的状态中抽离,拿起筷子拦住何父的筷子,“干什么,就不能好好吃饭。冼白大难不死,你没好酒招待就算了,难道还要在桌子上动手打儿子。”

何父看冼白脸色发寒,又看了桌子上的腊肉,为了吃多几口肉,终是忍了下来,冷哼一声,把筷子收了回来,不再暴跳如雷。

何皎算是看明白了,何父之所以经常打何三金三兄妹是觉得他们年幼又弱小,而何母却不怎么打,是因为何父需要靠何母养。

何母会说媒能挣钱,他需要拿何母的钱去赌博,所以稍微对何母有好脸色一点,但也仅是一点而已,若以前没有何爷爷护着,何母一样被何父打个半死。

何皎不明白,就何父这种垃圾男,何母怎么能忍受半辈子与之度过,换做是她一定会反抗一定会想尽办法离婚。

所以,拥有现代灵魂的她与何家是格格不入的,可即使如此,她依旧眷恋着他们对何三金的亲情。

见大家吃得差不多了,何皎说:“妈,你明天能不能拿家里的户口本,到镇上帮我把名字改一下?”

何母把碗里的粥吃完,本想再吃一块腊肉的,听何皎这么一说,停止夹肉,收回筷子,问道:“你好端端的干嘛要改名字?”

何皎坐得端正,不得已又再次说谎:“这帽儿坡的土地公说我原来的名字不好,若不改会给家里带来霉运的。”

何母被吓到:“霉运?这不得了。”

何父把最后一块腊肉夹到嘴里,边嚼边说:“听她吹牛。什么霉运。若是霉运,你能弄到这些腊肉。骗人的。完全是嫌弃何三金这名字难听。”

何皎白了一眼何父,看向何母说:“妈,我没有吹牛。我困在帽儿坡下不来,土地公却告诉我,你们帮我办了衣冠冢。若我不改名,这衣冠冢就得推倒。

衣冠冢附近有祖坟,推不得的。若推了,意味着之前建坟地的行为是欺骗地下的祖宗。欺骗祖宗的行为肯定会给家中带来霉运。

若是我改了名字,那之前何三金的衣冠冢就不用推倒了,意味着何三金已死,而我改名重获新生。”

何父冷笑连连,“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就是不给你改名不推倒衣冠冢,我怕谁。”

冼白这时发话说:“哪有人在世,存有衣冠冢的道理。既然我老婆还活着,肯定要推倒衣冠冢。这推倒衣冠冢肯定会让的祖坟风水不正的。最好的办法是改名。”

“妹夫说得有道理。不能让推倒衣冠冢的事影响我家祖坟。”何大福点头附和说。

何二贵也跟着说:“那得改名,必须改名。妈,你明天就拿户口本到镇上公安局,帮小妹的名字改了吧。”

没等何母回答,何父一拍桌子,大声道:“你们一个两个的,太不把我放眼里了。怎么说我都是当家之主,户口本上我是户主,哪有让你妈拿户口去改家中成员名字的道理。要改也是我出马去改。”

何母推何父:“那你明天拿户口去改名字。”

何父看着何母,手却指着何皎说:“看看你女儿是什么态度。对我这样还想我拿户口帮她改名字,做梦。”

何皎不服气:“我怎么你了?我有空手回来吗?你若不愿意帮忙,把吃下了的腊肉给我吐出来。”

何父扭头一脸凶狠地指着何皎,骂道:“你这个不孝女,就你这个态度,我早该掐死你。”

冼白把手掌打开,挡住何父的手指,“爸,让何三金改名何皎是我的主意。算我求你。”

他用另一只手指着桌上一圈吃得差不多的食物,说:“这些吃的,都是我孝敬您的。箩筐里还有一条腊肉呢,葛根和大薯箩筐里还有。本来我打算带一点回我自己家的,见你这么喜欢吃,剩下的都给您了。”

何父收回指向何皎的手指,余怒未消道:“这还差不多。”

冼白也跟着收回手,继续说:“您看这事能不能帮我办了。我也是为你们何家好啊。若不告诉你们,偷偷去把衣冠冢推倒了,把何家的风水搞坏了,那才是对何家不好。”

何母频频点头:“女婿说得有道理啊。只是这名字改了,你们结婚证是不是要重新办?”

冼白有些许激动道:“那肯定要重新办的,证明我重获新生了。”

何母有些不屑地笑了一下,不过不是针对冼白,而是针对冼家,“你都没有办衣冠冢没必要证明重获新生。你家为了多分田地,一直坚持说你还活着,只是失踪而已。”

此时冼白的脸皮很厚,应道:“我确实是失踪啊,这不好好地活着回来了。”

何二贵做和事佬说:“活着就好。妈,算了,别揪着以前的事了。”

何父依旧不想去镇上跑一趟公安局,气愤道:“按理说,我们何家嫁出去的女儿,应该入你们冼家的族谱,当时的衣冠冢应安葬在你们冼家的祖坟旁边孝敬冼家祖宗的。

你们冼家不讲道理,一直让我们退彩礼,还不让入坟,搞得我们何家办丧事。这丧事一办,我家老二的婚事只能告吹了。别人的闺女都不嫁我们何家了。

这事就算了,等我们丧事一办完,你们冼家又来要我们退彩礼。他们不给入冼家祖坟,还要退彩礼,实在是过分。

我看啊,你们两个离婚算了,别重新登记结婚证了。反正我们两家已经闹成这样了,走不了亲戚关系了。要不你们离吧。”

别人都是劝和不劝离,何父却相反,只怕是巴不得两人离婚,让何皎再嫁,方便再次收别人家的彩礼,这跟卖女儿没两样。

何皎刚想说话,手被冼白握着。

他坚定地对大家说:“我们不会离婚的。”

何皎在内心对他说:“难得长辈同意,我们赶紧离吧。你好找别的女人帮你生孩子。我可不想九死一生给男人生孩子。”

冼白出声对大家也对何皎说:“就算我们要离婚,也要等到小年找到亲生父母后再离婚。这是为了防止小年万一找不到亲生父母,无法上户口的问题。不是夫妻,单身男女要到一定年龄才能合法收养小年,否则没法给她上户口。”

这话愁坏了何母:“万一小年的亲生父母找不到,难道真让她上你们的户口。这户口一上,就少了一个生育名额。万一你们一胎生女儿,这小年又占了长女的名额,你们就不能再生了。女儿是要嫁到别人家的,没儿子留家里养老,等你们老了可怎么办?”

“切。我能不能活到晚年都不知道呢,还担心老了没儿子养老。”何皎把手从冼白的手中抽出来,不屑一顾道:“我不会和他生孩子的。若真的找不到小年的亲生父母,要上冼家的户口。

等上了户口,我就和冼白离婚,然后从何家独立出去,不吃何家的粮,做女户主。之后冼白再美美地娶个新老婆,给他不停地生孩子,最好生十个八个行不行。”

最后那句话,何皎是带着气愤的语气。

她在这一番话在80年代可谓是惊世骇俗。

因为没有那户人家是父母健在,就做女户的。一般只有家中男丁死光了才会有女户的存在。

何父这一听若不是何母拦住,差点拿棍子打何皎,脏话乱飙:“我cao你妈,你这是诅咒我死!”

何皎站起来远离饭桌,抱着小年在不远处的院子里说:“我妈不是你老婆吗?你要骂就骂我,骂我妈算什么本事。你怎么不骂cao你大爷啊,就知道骂女人,算什么本事。”

何皎最讨厌骂女人的男人,都是妈生的,怎么专找女人骂,怎么不去骂男人。

“cao你大爷”这骂人的话,在南方不流行,不过很容易猜到是骂祖宗十八代的意思。

何父听到何皎要他骂何家祖宗,快要气死了,突破何母及何家两兄弟的围堵,跑到自家房间里拿出竹扫把,就要往何皎这边冲。

冼白站在何皎前面,对身后的她说:“你就不能心平气和地和你爸好好说话。”

“不能。我和畜生说不了好话。”何皎说完这话,抱着小年就跑。

她没去管冼白会不会拦住何父保护她。

在她的观念里,靠男人不如靠自己。

她跑到院子门栏,只差一步就能跑出去,不过她停下来,转身看到冼白加入拦住何父的大部队里。

她忍不住大声说:“何三金她爸,我告诉你,何爷爷和何奶奶都是被你气死的。

你在他们生前不孝顺,他们死了,你给我摆什么孝顺祖宗的样子,做给谁看啊。就算到了地下,你依旧是不孝子,你是刽子手,是害死自己亲生父母的人渣。”

想让她叫何父做爸,想都别想,称呼一声“何三金她爸”已经算是客气了。

何父被何皎戳到痛处,要气疯了,见无法摆脱四个人的围堵,拿起竹扫把往何皎身上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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