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李疏狂?他又不是疯了。
宋纪云失笑,昙花一现的笑容成功让某位花花公子晃晕了眼睛,“怎么,我不选择第一富商之子,难道还要选你吗?我想,你连自己的婚姻大事都做不了主,也就别管别人了,嗯?”
洛执温的笑容冷了下来。洛家重视利益,不受宠爱的孩子只能沦为联姻的牺牲品,因父母缘故,他最为厌恶强买强卖的婚姻。
他宁可撕了婚约当个被人看不起的纨绔,也不想为了继承家产,跟不喜欢的人结婚生子。
被挑衅,洛执温不甘示弱:“李疏狂那个暴躁性子就算了吧,要是在两年前,他发起病来,能把人打死。”话里话外的嫌弃,让人难以想象,洛执温跟李疏狂以前还是挺要好的朋友。
宋纪云:“即便这样,他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给了帮助,这就足够了。”
洛执温突然冷冷发笑。他还没有说,温城医院本来接到命令,不愿接待宋纪云和他弟的,突然改了态度,也都是因为他洛执温动用了家族资源。
不过,就算说出来,宋纪云也不会相信。
他只在乎自己亲眼所见,或者实实在在的利益。
洛执温突然就很不高兴,好像他被什么都没做的李疏狂给比下去了,脑海闪过一个念头,他得意地扬起嘴角:“你如果真这么看重金钱,更应该勾引他爹才是,哦,他坐在轮椅起不来,没关系,增添情趣嘛,你也是可以坐上去动的。”
太过侮辱人,宋纪云没有甩他一巴掌泄愤,只是若无其事收回目光,看着手里的手机,将他的话当耳旁风。
洛执温也自讨没趣,默默陪伴着。
他小时候也经历过手术,只是在门外等待的,空无一人。
他居然觉得亲情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真是可笑。
宋纪云突然扭过头:“别人都说你是花花公子,那你应该知道,两个男人之间该怎么快乐吗?”
“嗯?”洛执温愣怔得狐狸眼都睁大几分,看着颇有点滑稽,“我怎么……咳,当然知道,你想学啊,我可以教,只不过,要你亲身体验一番~”
宋纪云没有立马拒绝,他若有所思。
洛执温因他的思索,心情再度变得沉闷。
宋纪云该不会真的喜欢上了李疏狂吧?
那个像猩猩一样鲁莽狂野的家伙?
……
宋纪云为钱卖-身给李疏狂的消息不胫而走,这种风言风语对豪横惯了的李疏狂没什么,但没想过,他工作狂的爹居然也知道了。
晚上饭点,李疏狂顶着李知年探究的锋利目光坐下,想跟以往坐得吊儿郎当,又考虑到等会还要老登爆金币,不由得坐正。
一旁的老管家笑容和蔼:“大少爷,家主等您十分钟,才打算开饭的。”
李疏狂看了他爹一眼,淡淡“嗯”了一声。
他虽然跟李知年关系不好,却也不像是深仇大恨的仇人,反而,还要吃他的住他的,任何叛逆的行为都微不足道。
李疏狂的朋友也大多跟家族不合,要么闹大到跳楼或鬼混,要么离家出走,吃够教训再悻悻回来要钱。
李疏狂知道他爹虽然坐在轮椅,可手眼通天,无论他逃去哪里,只要还姓李,就不可能摆脱他。
“吃饭。”儒雅的男人命令一句,李疏狂下意识拿起筷子。
毫不相似的父子俩相隔三米,面对面解决了眼前逐渐凉透的食物,看似山珍海味,根本不及宋纪云做出来的那一碗清汤面。
李疏狂索然无味,也还是吃个半饱。
饭后,父子俩一同到书房谈话,看着双腿盖着毯子,只能规规矩矩坐在轮椅上的父亲,李疏狂心头五味陈杂,也许正因如此,他才无法真正去恨李知年。
是他的母亲,导致了李知年双腿落下残疾,而年少轻狂的李疏狂,因他人的谣言离间,也曾经因此中伤他。
虽然李知年从未怪罪,这些事也如小刺,埋藏在皮肤之下,怎么都剜不干净。
“爸,这么多年我很少求你,唯独这件事对我很重要,我想把你给我的百分之十股份,换成现金,不多,只要五个亿就够了。”
“理由。”
“额,没什么理由,就问你给不给吧。”
月光凉薄,从洁净的落地窗投落,李知年背对着光源,看不清他灰暗立体的面容,他骨感分明的手掌放在座椅,轻轻敲动。
李知年一副看透儿子的模样,淡漠说:“宋纪云只问你要一个亿,那剩下的四亿,你打算做什么。”
“!!”李疏狂震惊看着李知年,“你怎么知……哈,也是,没有你不知道的事情,说不准,还是他告诉你的。”
李知年操控轮椅,轻盈转过了身,他享受月光如银纱铺在身上的感觉,眯了眯眼睛,“我是你爸,养了十九年,当然知道你什么想法。你如果喜欢他,想谈恋爱我也不会干涉,但你得告诉我,剩下的四个亿,你打算做什么?”
“投资。”李疏狂憋出了两个字,底气不足。
“投资?”向来不露喜怒的李知年似乎笑了,“你连继承我的公司都不感兴趣,还会想要去搞投资?”
李疏狂烦躁说:“年纪大想开了,觉得钱很重要,你管得着?所以给还是不给!”
“既然这样,我就给你一个亿去投资,无论赔了还是赚了,花光它,你就老老实实回来继承公司。”
李疏狂不愿被限制自由,很想就此甩脸走人,可又想到已经答应了宋纪云,总不能再食言。
“行,所以钱呢?”
“明天会打在你的账户,慢慢花。”
次日醒来去学校,李疏狂仍觉得无比愤怒。
李知年就是故意的,只给他一亿,还要求投资,让他没办法信守承诺直接给宋纪云。如果真把钱都给了他,治好弟弟后,肯定不会再搭理自己了。
说不准还带着钱远走高飞。
这事,宋纪云还真做得出来。
而且,光是为了守诺,就把后半辈子的自由搭进去,未免太过于不值得。
李疏狂开始跟曾经的狐朋狗友借钱,借口依旧是投资,朋友都笑他个只懂得读书的二愣子,搞投资就是个亏本买卖。
李疏狂彻底愤怒了。
宋纪眠的手术很成功,病情趋于稳定,可还没转入普通病房,每分每秒都在烧钱。
李疏狂给宋纪云打了五千万。
虽然距离一个亿还有点差距,这些钱也足够宋纪云用了。
可是,没等宋纪云取钱,他的账户被彻底冻结,连带他赚的辛苦钱,一分都没能拿出来。
原因是涉嫌诈骗,正在调查。
宋纪云不会觉得李疏狂真诈骗了,只能是大额转账引起风险。
宋纪云无奈,打电话给李疏狂。
“道谢的话就不用了,洗干净屁股等我就好。”
宋纪云漠然说:“因为你,我的账户被冻结,尽快解决,要是影响我弟动手术,就算死,我也得拉上你垫背。”
他的语气足够淡定,李疏狂却惊起一身冷汗。
肯定是李知年干的,就是见不得他好!
利用宋纪云,逼着李疏狂动用家族关系,让他不得不妥协,好成为他掌权的工具人,实在可恨。
李疏狂赶紧联系上老管家,让他解除宋纪云账户的限制,只得到一句回复:“大少爷,您别再跟家主对着干了,不值得。”
什么值不值得,也得等他做了再说,既然李知年有意刁难他,李疏狂就自己想办法。
他不知道,犹豫了一天,宋纪云的弟弟突然进了IC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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