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纪云愣怔原地,失去着力点的李知年坐回轮椅,并抓紧了宋纪云的衬衫,廉价的衣料被撕扯变形,绷紧的扣子瞬间挣开。
大片肌肤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凉意袭来。
宋纪云回神,他强装镇定撸起袖子,再次使劲把李知年抱起来,放进浴缸之中。
“你出去吧,我自己来就行。”
宋纪云肉眼可见松了口气,他揉了揉因使劲而酸疼的腰,走到门口,又听到男人不容置喙的命令声:“从明天开始,你按照我的计划去健身,直到我满意为止。”
“……是。”宋纪云恍然想起来,李知年不仅有傲人资本,而且身材健硕,腿部肌肉甚至都算的上饱满,可见有多耐心锻炼了。
连着一个星期,宋纪云都在李家给李知年当贴身秘书。李知年办公时,通常不会让他靠近,更不会带他去公司,只需要宋纪云照顾生活起居。
本意想偷学点东西,平白无故浪费许多时间,他难免懈怠。
不过好在,李知年是个彻头彻尾的工作狂,偶尔休息时喜欢跟他躺在一块,睡姿端正,也不会动手动脚,贞洁暂且是保住了。
周五有个测试,宋纪云踩点到教室,竟发现李疏狂并不在,其他同学说是大忙人搞投资,差点被骗得裤衩子都没了。
李疏狂不是李知年的种,也遗传不到经商天赋。
不过,上辈子他可没听过李疏狂搞过投资,像他这样头脑简单的家伙,顶多玩玩极限运动。
想到宋纪眠还躺在医院观察,等着自己付医药费去救,宋纪云必须得讨得老男人欢心。
“班长,最近你都不爱来上课了,今天我还看到你从阿斯顿马丁下来,真有钱啊,全国限量款的豪车吧?”同学发出艳羡的声音。
宋纪云得到老师偏爱,在保证学习成绩的情况下,可以不用来上课。
这事别人不知道,还以为宋纪云被有钱人包养了,学习都不搞。
如果没有在车牌上标注价格,宋纪云对豪车不甚了解,李知年是个低调内敛的人,开豪车顺带送他上学,只能是让他难堪。
宋纪云没有回答同学的话,考完后直奔李家豪宅。
有身份权限,他可一路通畅无阻,如果他被李知年对家收买,盗窃什么商业机密,那就好玩了。
宋纪云不是奸诈小人,但如果钱给的够多,也不是不能出卖一下老板。
“你是新来的管家吗?”
刚踏进大厅,就听到一声清朗悦耳的男音,带着春风和沐的愉悦笑意,让人不由得亲近。
大厅正中间待客的沙发,规规矩矩坐着个温软无害的美少年,他双膝并拢,双手自然放在膝盖上,腰杆笔直,像是上课认真听讲的乖孩子。
“您好,我叫李晟洺,也可以叫我的英文名凯伊,外国朋友都这么称呼我。”他笑起来有柔软的小酒窝,还露出可爱的虎牙。
不知怎么,宋纪云一看到他,绿茶雷达就响了。
是个他不认识的人,看着还是个大麻烦。
“宋纪云,目前是家主的复健帮手。”
少年笑眯眯的,“我还记得,哥哥的陪读,也是一位姓宋的年轻人吧?”
他笑起来,眉目弯弯,竟跟李知年有几分相似之处,宋纪云也知道,他们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日后闹起家产来,肯定父慈子孝。
宋纪云点头,直接上楼,李知年还没回来,回来之前会通知他。现代化的房间冷色调设计,从家具到布局,崭新如从未有活人入住一般。
宋纪云可随意使用客厅的笔记本电脑,直到李知年回来。
门锁被扭动,走进来一个白袜中裤的少年,他颇为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刚回国,有些事难免不懂,希望你能教教我。”
宋纪云表情淡漠,“出门右转下楼,直接找许管家,他比我懂得多。”
少年一怔,想不通怎么会有人能直接拒绝他,尴尬笑了笑,转头离开。他站在门口,手机拿起又放下。
早在他回国前,就打听到了宋纪云的消息,知道他不喜欢李疏狂,想来应该拒绝不了自己,却不想,这人真是个软硬不吃的骨头。
“白长这么好看的脸了。”
晚上,李知年回来,三人共用晚餐。
白布长桌三人对坐,家主朝门,两个晚辈面对面,黑发青年一言不发,沉默吃着东西。食材烹饪极致,自然美味,可他满腹心事,有些吃不下去。
“不合口味?”李知年给他添了碗汤。
李晟洺同时看过来,眼神思考。
在他印象中,李知年可不会流露父爱的一面,这更像是……在对待恋人。
似乎李疏狂对这个青年也有不一般的感情,那就有意思了。
李晟洺露出乖巧纯良的笑容,说:“纪云哥,海鲜汤很好喝的,味道鲜美无比,就是五星级酒店大厨都很难做得出来。你快尝尝吧。”
宋纪云硬着头皮浅尝一口,点点头。
李知年陆陆续续给他夹了半碗菜,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偏爱。
宋纪云越发不自在。
到了李知年宽衣洗澡的时候,男人把他留下来,“帮我搓洗一下后背。”
宋纪云低垂眉眼,努力让注意力转移其他地方,认认真真搓了个够,结束时,男人把手放在他的手背上,宋纪云猛地一颤。
“别怕,我不会吃了你。”
“……”
李知年似乎困倦了,合上双目靠在浴缸边缘,以宋纪云的俯视角,能看到他摘下眼镜的俊美面容,岁月并未无情摧残他,反而还留下更成熟的韵味。
宋纪云轻声:“需要我给您按摩一下太阳穴吗?”
“不用,等会老许会备酒,你跟我喝一杯。”
老许是他对老管家的称呼,他们是相处三十多年的朋友和家人。
宋纪云才迟钝想起来,李知年有很严重的失眠症,需要靠药物酒精麻痹自己,可前几天,他是自然睡眠的。
难道,他一点没睡?
宋纪云不确信,他半夜上厕所,分明察觉李知年的呼吸均匀,俨然熟睡的迹象。
可能是最近工作压力大了。
男人泡够三十分钟的澡,需要宋纪云捞起来,擦干净身子,再套上浴衣放回轮椅上。全程下来,李知年配合无比,只是一双能看穿人的眼眸,盯得他压力极大。
“我喜欢你的脸。”男人突然出声,他舒缓而顿挫的嗓音满是欣赏,“年轻又有一股子韧劲,我很期待它会呈现其他风采。”
跟他对视一秒,宋纪云淡然错开目光,聪明人的做法就是沉默,且李知年并不会在意他的回避。
宋纪云给他的洗澡收尾,自己的衣服也湿透了,他顺势花十分钟洗个澡,换好衣服出来,男人已经坐在窗边,独自喝酒。
房间没有别人,只有他俩。
宋纪云有些不着调想着:要是他想趁火打劫,李知年肯定反抗不了。
李知年回头,笑盈盈说:“过来,好孩子。”
那双眼睛能洞悉人的想法,宋纪云一个激灵回神,他走过去,坐在对面。
“你跟我的小儿子相处得怎么样?”
宋纪云给出中肯回答:“还行。”
“那就是不行了。”
对于喜怒无常的上位者,宋纪云尽可能不暴露内心想法,而李知年阅人无数,怎么还看不透一个年轻人。
“你觉得他哪里不行,没关系,大胆说出来。”
因为装嫩博取好感?
或者是看着好说话,实际上并不好?
宋纪云谨慎,不敢当着他爹的面说坏话,李知年性子也倔强,非要弄个明白,他说:“既然不肯开口,那就喝下这瓶酒吧。”
宋纪云惊讶抬眼,不可置信看着已经打开木塞的红葡萄酒,虽然红酒度数不高,这么满满一瓶,也是会醉的。
宋纪云对自己酒品不抱期待,他犹豫片刻,才说:“二少爷样貌端庄,且年轻气盛,最重要的是,从他的眼睛看,他很有野心。”
“不错,正是有野心,才让我选择他的。”
“……”差点就直接说李晟洺不是他的种了。
宋纪云装作没听懂,低垂着脑袋。
“今天看你情绪不佳,是还担心你的弟弟?”
老板递来一杯红酒,宋纪云无法拒绝地痛饮。
“是,他目前还在急诊室,我每天只有半个小时的看望时间。”酒精似乎飞速挥发,刺激得宋纪云话多了起来,“我想不通,他没做过任何坏事,为什么上天就是故意惩罚他呢?”
“你怎么敢确定他没做过坏事?”酒杯一空,李知年就笑着满上。
宋纪云看着八分满的大肚杯,陷入短暂沉思。
这男人还真想灌醉他。
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早晚都要贞洁尽失,倒不如给了,省得他们惦记。
宋纪云喝得打了个饱嗝,白玉面颊浮现晚霞艳丽的颜色,觉得燥热难耐,还用漂亮的手指勾开领口。
李知年静静看着,目光从他桃红的脸落下,扫过形状优美的喉结锁骨。宋纪云整体散发一种诱人又青涩的风味,形同树上硕果,等着他人采摘。
宋纪云有些坐不稳了,老男人扶着他的腰,倒也算得上规矩,没有乱占便宜。
宋纪云嘴里嘀咕着什么,凑近一听,李知年才听出是在骂自己假正经,他顿时失笑,结实的手臂一捞,青年跌坐进他怀抱里。
宋纪云想起来,被人压着,承受凶狠又霸道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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