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霏清戴上最后一枚天文球戒指,打开城堡式透明骰子塔开关,紫水晶的三个骰子在开盅后排成了美神,三个六点等边三角形,他抿唇:“大吉大利。”
他穿的很帅气,墨蓝色的正装显得玉霏清更瘦了,不过他穿了一件斗篷用来挡雨,背后仍然装饰着钟表形金属片,白色的衬衫还是被雨水打湿了。
“你到了没。”明亮的耳坠中传出温肖云的声音,这是异能者们的特权。
玉霏清挑了一眼,那个穿着暗红毛衣举着一把大红伞的身影站在马路左边,玉霏清凝聚一缕白光攀附上耳坠:“往左看。”
于是温肖云大惊,跑过马路:“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玉霏清从袖口里抽出手帕擦眼镜上的雨水:“你见过按时到的日暮港人吗?不都是迟到半个小时吗?”
温肖云把自己的伞打到玉霏清头上,玉霏清向右跨了一步:“我不是糖果,不会化掉。进去吧。”
大厅里的人群开始小声交流,计算每件拍品自己到底有几分把握。
温肖云刚要往前边走,玉霏清就强硬地扯住他:“你要去哪里。”
“前面啊。”
玉霏清扶额:“我有楼上的包厢入场券。”
温肖云一边上楼梯一边小声说:“花了多少钱?”
玉霏清手插进口袋,慢吞吞地走着:“朋友送的。”
为了从他那里得到一点折扣而已,也算不上朋友,应该说是堂姐。不过“霜降”真有意思,她是个精海,听说海蚩覆灭,一边放鞭炮一边哭。
霜降是特务机关潜风塔的特务,玉霜清讨厌别人叫她的名字,这对特务来说不是好事,和玉霏清是同一辈,关系不近不远,三十一岁,入场券是伪造的,六楼包厢每次都会空出几个,伪造起来方便得很。
最下层的拍卖座位不算昂贵,拍卖师根本就不指望他们能买点什么,大主顾都在往上二到六层的包厢里,越往上就越贵,玉霏清的包厢在六楼六号,也是他为了图个开心搞到手的,六楼包厢面向外部的一面垂下珠帘,用厚彩绘玻璃隔开。
玉霏清缓慢坐下:“你的画开始卖了叫我。”
接着他闭上眼睛睡觉,拍卖对他来说毫无价值,只是为了不浪费入场券而已,而且也答应了温肖云,爽约是拿不到单子的。
拍卖师的叫价声越来越模糊,直到玉霏清被温肖云叫醒:“开始了!醒醒,玉霏清——”他拉了很长一条尾音。
玉霏清慵懒地睁开眼睛,那副画说不上好,玉霏清大概能猜到是谁的画,有很多人都知道司法部的部长和那位蹩脚的画家有点亲戚关系。
“起拍价,三十五万月元,叫价一次一万。”
“三十六万。”
“你也好意思!四十万。”
玉霏清转头看向隔壁的包厢——薛宜涵,薛氏海运有限公司的独子,他需要和那人碰个面。
铅华系列的巡洋舰在上个月和薛氏有一笔买卖。
“一百万。”如果钱不够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一次开到顶。
他起身敲了敲隔壁包厢的门,薛宜涵居然是一个人在里面。
薛宜涵的头发凌乱而蓬松:“哟,玉少爷。”薛宜涵总是这样,不管对方是谁都要阴阳怪气一回。
“别来无恙。”
“我正想找你呢,那艘蕊珠号能不能再降一点价,百分之七怎么样。”
“平康号和惊曙号已经降了百分之三十,蕊珠不能再降了。再降的话,玉铮煊会杀了我的。”
“百分之三的回扣,怎么样。”
“那你最好打到我私人账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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