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结束了吗?没感觉啊。”在玉霏清长大的日暮港,自古至今,都将十二个月份以别名相称,雪月至一月十九日截止。玉霏清打了个喷嚏,他感冒了。
温肖云此时提着一大杯橙汁穿过逆风塔一楼大厅,大厅里正在处置绞刑。一级叛国罪。
温肖云只觉得反胃,他迅速钻进办公室,温肖云打开文件夹,把今天的新文件夹进去。
他看了看墙上的通告:“五人竞技赛(胜者升职加薪)再次开始。”
于是温肖云走去公用电话亭:“报名参加五人竞技赛。”
“已为您报名,请拼尽全力。”
温肖云吸了一口橙汁:“为月环尽忠。”
他想去问问玉霏清怎么连升六级的,结果玉霏清赏了他当头一杯冰水:“五人竞技赛是要死人的。从来没人选好好干活一项,他们连上级也要拉下去,一个上级顶四个同事。”
玉霖凌门口的风铃激烈碰撞着,玉霏清道:“少说死三个。要么逼疯,要么被政府杀掉,今天死人了吧。那就是第一个牺牲品。”
“不是,你怎么知道他们会死。你又怎么知道死人了?”
玉霏清饮下一杯白兰地:“因为我参与了。而且,我可是姓玉。”
玉霏清太单纯,有人告诉他该做什么他就去做,不过略显粗暴就是了。
“我的两个同事死于意外的火灾,一个成了瘾君子被吊死,一个无法忍受这一切,放火烧了办公室。”
“我很好骗,他们说什么我就信什么。所以我痛苦。”在微醺的酒劲中,玉霏清试探着问:“明天晚上,外主轮去吗?”
他或许也会希望有个能帮忙的朋友,只是他太骄傲,不肯承认。
“去,只要你想。”温肖云则认为,只要能变强,麻烦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多多关照。”
玉霏清易被酒精麻醉:“下午十点,十三号补给站见。”
他的耳环都发出了明亮的光泽,玉霏清心情很好:巡逻队的人都去怒潜海了,丧尸异变更严重了,他必须去一趟了。而且,哥哥说不定就要回来了。他总爱为自己的一切行为贴上理性的标签。
“那我先回去把武器擦擦。”温肖云倒扣杯子:“明晚七点见。”
温肖云心情也不错,马上就可能升职了,对于检察官这一职业,正当来钱的方式只有升职一条。
玉霏清与桂良玉交班后,在寒风中清醒了,他握住了白色的半自动手枪,这总能带来足够的安全感。
枪支以核动力驱动,在三百年前的世界大战中,核能成为毁灭文明的武器,整个文明不复存在,在一百多年后重新发展文明后的月环战争中,主要用来驱动机甲枪支,核辐射间接导致了异能的产生,当然,在修正部的努力下,除总统外无人知晓。
他们做到了那段历史无人知晓,一切功绩深藏海底。
战争只在书上留了八页,却几乎撕掉了全部世界。那些发动战争的人,连枪都没摸过。
晚十点,十三号补给站。荒原上的补给站多到只能用数字来取名。
玉霏清披着斗篷,鎏金扣在黑绸面上熠熠生光,纯银的西洋剑迸发出醒目的白光。温肖云提着一把巨大的青光镰刀跳下飞行板:“霏清!”
玉霏清的头发简单地在颅顶盘起,一根金凤出云滚玉步摇插在墨蓝发间,垂下一大串红宝石流苏:“合作愉快。”
温肖云的镰刀撞上湿润的瓷砖:“合作愉快。”
玉霏清站起来,简单点头示意后冲出补给站,玉家的人从来就是说干就干。玉雯清战死消息传到家里时,他的母亲叶盼柳只问儿子是否晓勇杀敌,父亲玉烨灼只问儿子是否善战建功。
玉霏清回头望了一眼,见到温肖云追了上来,又继续前进,没几步就停住了,因为他看见了丧尸群。
温肖云倒是兴奋了,他没多少机会面对丧尸。
玉霏清单手提着长剑,他舞剑时总有一种在跳舞的感觉。
玉雯清练习时让人能听见金戈铁马的厮杀,而看玉霏清时能听见悠扬的琴声,他不是懦弱,只是纯粹的优雅。
他充满高傲地挽了个剑花:“你们,走运了吗?”积雨云在漆黑的天空中从未散去,今日,大暴雨。
亮白的雷丝缠绕上剑身,青色的风力注入暗红的镰刀,温肖云分开脚步,风力甚至打断了雨丝。
玉霏清双眸中落寞了几分:努力还是比不上天赋。
他步步逼近,丧尸群中间有个奇怪的人,那人穿着黑披风,看不清脸,周围都是冰碴。
那个人挑逗地向他吹了个口哨:“霏清,我可是听你哥哥常常提起你啊!”
听闻此言,玉霏清忽然暴起,不管不顾地往前跑,他只知道有人知道他哥哥在哪里。
怪人不慌不忙,起手两枚冰锥,玉霏清用雷电将其破开,他却又从背后抽出一把双股叉,叉开剑身:“看来进步了嘛,小霏清,不辜负玉雯清的教导啊。”
玉霏清改成右手提剑,左手凝聚雷电长枪:“那就看看,是我们两个谁更强!”
温肖云终于接近尸群中央:“这是哪位!”
玉霏清将他击退:“这是我和他们的恩怨,不关你事!”雷电一股接一股地射出,那人的招架逐渐吃力,丧尸不断涌来。
他打落双股叉,怪人飞出几米,剑横在对方脖颈处,还是好心地没把他的兜帽掀开:“我哥哥呢?”
怪人努力抬起头,又被玉霏清的雷枪插上了兜帽,他强撑着打了个响指,周围的丧尸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
温肖云坐在一边的石头上,风将丧尸打退足够的距离:“我替你守着,你放心问。”
玉霏清眼珠转了转,一脚踩上他的肩膀:“我还有大约一个小时时间能揍你,自己想一想。”
他示意玉霏清凑近,接着他小声说:“玉雯清让我来,说在永川河等你。”
玉霏清接着问:“丧尸是怎么回事,哥哥为什么不自己来。”
“这是玉大人的事,我不知道,他有大事要去做。”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他伸出手,手心里有一条银折枝缠丝玉项链:“玉大人的东西。”
玉霏清咬了咬嘴唇,移开剑:“你走吧,告诉我哥哥,让他等着我。”他转过身。
“向您致敬,玉总裁。”
温肖云没转身:“他是谁?”
“一个传信的。”玉霏清递给温肖云一方手帕:“走吧,很快就有大暴雨了。”
在山坡上,一人悄然飘临而至:“霏清,真是长进了。”他的一抹淡蓝色的头发飘出兜帽,一双瑞凤眼,高鼻薄唇,一对蓝宝石流苏耳环垂下,他摇了摇缂丝黑金牡丹折扇,倒进了身后的水潭里,融入了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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