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衿听到窗外的鸟儿在叫,她睡眼惺忪,怎么身边有一个人?再看这人是谁?轻微抬头是谁的脸,于斯盛?我的天啊,他怎么,他怎么会睡在自己身边!?一定是我在做梦!我把眼睛闭上,睡醒就好了。
于斯盛根本没有睡好,浅眠的他早就被她一惊一乍唤醒了。被她可爱的表情都笑了,“你再不起来,我就吻你。”
“真的是真的。”她连忙爬起来,只是动作使得胸口春光外泄,于斯盛认为还是早点结婚为好,不然受折磨的只是他。她注意到于斯盛的目光落到她的胸口,用手捂住了。这睡裙皱巴巴的,于斯盛戏谑:“你现在才想起来遮?你昨夜不让我走的。”
“不可能!你怎么进来的!”气得莫子衿拿起枕头就想砸他。“无耻!”昨日,昨日睡着之后的事情,她可是一点都记不得了。
于斯盛收起了笑容,接住抛向他的枕头。“这个问题我们可以以后再说,不过你要先告诉我,为什么你带着行李,晚上在外面游荡?”
她侧过脸,移开了对望得视线,“我只是在外面散步。”她为什么莫名心虚啊,还有为什么他问我就要回答,有些不服气。“我饿了,我要吃早餐。”
“什么都好,我们要快点结婚了,你这彻夜未归,也不知道泰山担不担心。”说罢,就要牵着她的手下楼,不料却被莫子衿无情地甩开。于斯盛严肃认真:“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为了你的清誉,我们必须尽快完婚。我今天就派人去莫公馆走完剩下的流程。” 于斯盛不会再给她思考的机会。
这日的早餐,大家都是食不知其味。路叔不知道莫小姐的口味,只是准备了些少爷平日的早餐,小米粥、油条、鸡蛋、豆浆、包子之类的。于斯盛开着福特黑色轿车和莫子衿回到了莫公馆,了然郑管家的惊讶之色,于斯盛知道是谁帮助了未婚妻离开家里。给了她一个充满警示的眼神。郑管家心虚,不敢与之对视。姑爷这么强势,恐怕小姐有不少苦头要吃。毕竟小姐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执拗性子。
有时候有些不知道小姐如此的人,因为外表或者她父亲的权势,而倾慕追求,像是后院那个园丁,辞了工还是晚上来,傻呆呆地看着小姐的窗户。这又是何苦呢?自己发发善心,敲打一下就是了。
小姐的婚事要在老爷出行前完毕,幸好小姐的嫁妆什么的都在豆蔻之年就开始准备。紫檀家具填满八条街巷,翡翠簪插满妆匣,西洋钻石、各色宝石的耳环、项链、手链装了一箱。还有这一箱黄金、五箱白银。厚厚一叠地契,让她收租,手上的银钱一生不缺,日常所用所吃都是自己的庄子上交。
绫罗绸缎,一生所需要的料子都备好了,连子孙桶、棺材等等都不会落下。最珍贵的是收集了许久的名家字画,古籍孤本,装了五个大箱子。从生到死,一辈子在夫家,但是取了一个我女儿我养一辈子,你对她好的意思。希望姑爷懂得莫司令的爱女之心,也如他一样如珠如宝。
“小姐,准备了嫁衣,你看看,蕾丝缝制的上旗袍的样式,香槟色丝绸的长裙。花冠,长及地面的披巾,到时候姑爷燕尾服、经典双排扣格子西装。到时候你们先去幸福照相馆拍照,等到结婚的时候再去和平饭馆,证婚人请了以前你学堂的师长,喜帖的样式你也选,请什么人也都可以列个名单,我好准备准备。”郑管家手里拿着喜帖样式,引着小姐往准备嫁妆的屋子去查看,还有嫁衣都熨烫好,人模展示架套着,免得起了褶皱。
莫子衿被郑管家念叨得都不想结婚了,实在是繁琐。随手选了喜帖的样式,看到龙凤样式就烦,选了并蒂莲样式的大红喜帖。等她看了一眼这些箱子就要贴上封条,到时候等到了夫家展示的时候才能打开,再入库房。
莫家的厨房平日闲时候就要准备她的喜糖,准备了两个箱子,唯恐到时候不够。郑管家热切的眼神,她知道,总算盼着她出嫁了,既然她回来了,郑管家就以为她愿意嫁给于斯盛。
看到角落的棺材,莫名起了鸡皮疙瘩,这婚姻直至死亡都得在一起。嫁妆单子之前在大夫人哪里看到过了,只是没料到会有棺材。“姨姨,当初大夫人嫁给爸爸也是有这些吗?”
“听闻大夫人当时也是十里红妆,这些都是规格内的,自然是有的,只有那些穷得揭不开锅的人在才没有嫁妆。说起来,大夫人当初的嫁妆也是为了支持老爷度过一次次难关,金银细软、田产地契,大都折变了。”
“姨姨,这次我回来,是因为那封信,我妈妈的死是不是另有缘由,你要帮我采集一些证据,缺的钱我出门之后,我会拿一些给你,找一下蛛丝马迹。”莫子衿感觉自己好累好累,整日像是布偶一样被人摆布。
到了婚礼那日,一切都很顺利,因为许多的人在操办这这场风光的婚礼。莫司令即使官场不甚如意,但是爱女出嫁,是他人生一大要事,嫁了个才俊,又是名门之后的于斯盛。实在再好不过,喝酒比新郎都多。大夫人也是难得的笑脸,对外她永远是得体的。莫司令把家里的所有银钱什么都给了大夫人支配。
婚宴上,他们站在一起给大家敬酒。有一个女侍应很着急,但是新娘身边都是人,很难靠近递交一张巡捕给她的纸条。说一定要在宴席结束之前给新娘。方淮信在报纸上早就看到莫府登报的喜讯,何况,郑管家在家里忙前忙后地准备。
他每晚在三小姐的窗下,始终不敢更进一步,他这段时间陆陆续续做了一些预示梦。这些可怕的梦境,陆陆续续发生了。最近梦了于家少爷去了战场就难以回来,他不想莫小姐年纪轻轻就做了寡妇。
上次和其他巡捕喝醉酒,说了他们曾经送于家小姐回家,看了报纸才知道是于家新娘。但是他又有何立场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只是知道她也曾经想离开,只能拜托和平饭馆的女侍应把床票和地址给她,由她自己决定吧。
他混进去,看着他们幸福恩爱,心里很是酸涩,在大家的眼里,他们才是天作之合。他不知觉盯着新娘许久,新郎注意到他的目光。他也只能收敛自己,毕竟她已成为别人妻子了。等酒席完毕,他黯然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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