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再次抓住了他,毫不客气地就给了余笙桥两巴掌,余笙桥仍然拼命挣扎踢打,男人又用皮鞋朝他的腹部重重踹了两脚,余笙桥顿时痛得失去了力气,本能地弯腰蜷缩起身子。
男人抓住余笙桥的后衣领,将他拖到了沙发上,一边喘着气,一边继续踢打着余笙桥,冷笑道,“没想到夜店里做鸭的还有贞洁烈女哪!小朋友,叔叔我可不吃这一套,你最好识相一点!”
说着男人就抽下皮带,劈头盖脸地朝余笙桥狠狠抽了几鞭子,见余笙桥没有力气再反抗,才住了手,然后就坐在了他身上,压制着他的四肢,开始脱他的衣服。
羊角扣外套被脱下来随意丢在地上,手机也从外套口袋里摔了出来。男人可能没想到他进到这里还会带手机,所以也没留意,专心地扒他的衣服。
余笙桥的手一点点伸到了沙发底下,在男人解开他的皮带卡扣时,终于摸到了他的手机。
事实上莫大的恐慌与绝望之中,余笙桥只能打电话给一个人,只有那个人可能把他从这样的绝境中解救出来。
混乱中他拨通了杨羽的电话,所幸那边接得很快,余笙桥把手机凑道嘴边,语无伦次地、带着发颤的哭音乞求着,“杨、杨羽……救救我,我在那家酒吧——”
没等到对方回应,也没来得及把话说完,手机就被人一把夺走,通讯被挂断,手机被砸在了包厢地毯上。接着男人揪起余笙桥的头发,朝他的脸又重重甩了两耳光,余笙桥嘴里立刻就尝到了一丝血腥。
“你很不老实啊!虽然看着年纪挺小,怎么能这么不懂规矩?!”男人一边不满地抱怨着,一边又拿起皮带狠抽了余笙桥几下,看到余笙桥连手都抬不起来,才稍稍放了点心。
男人一把将他的裤子扯了下来,亢奋地在他身后粗重喘息着。
那种被陌生男人侵犯的恐惧,让余笙桥像垂死的鱼一样再次弹跳起来,用尽全身力气在沙发上扭动着身体,拼命抗拒着。
男人始终不得其门而入,耐心早已耗尽,再次火大起来,拿起皮带正要再次教训他,这时包房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了。
是白经理强行开门而入,手中拿着房卡,身后跟着走进来好几位酒吧安保。白经理煞白着脸,让安保把吴老板从余笙桥身上架起来,推到一旁的沙发上坐着,郑重鞠躬道,“吴老板,实在抱歉,这是个误会,这个小弟弟是刚来的,只是侍应,还没成年,做不了这生意。”
吴老板的好事被破坏,怒火滔天,一边拉上裤子拉链,一边恶狠狠瞪着白经理,“白经理,你们店就是这样做生意的?!”
白经理看了一眼缩在沙发脚边衣衫不整、浑身是伤的余笙桥,脸色顿时青白如鬼,再次向吴老板鞠躬赔礼,“实在抱歉,事后我们店一定尽最大诚意向吴老板您赔不是,这个人,我就先带走了!”
说着白经理就捡起地上的衣服裤子递给余笙桥,这时吴老板却挥开左右押着他的安保,喘着粗气,狞笑了一声,“你说带走就带走?”
他拿起手机立刻拨通了电话,很快门外的两个保镖就走进来了,吴老板冷笑着道,“少给老子来这套!今天让你把人带走,以后这一片我还要不要混了?”然后他又指着白经理,骂道,“带上你的看门狗,立刻给我滚出去!我就不计较你们店今天的失礼行为!”
白经理哭丧着脸,“吴老板,这个小弟真做不了这生意,我们会惹上麻烦的!”
吴老板狠狠地瞪了一眼缩在沙发旁边的余笙桥,显然他今日如此丢脸出丑,无论如何也不肯善罢甘休,想上前去再踹余笙桥两脚,被安保人员及时拦下。
吴老板骂道,“做不了生意,还来这种地方干什么?赶紧给老子滚出去!”
白经理正在左右为难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接着门口光线一暗,走进来了一个男人。
说是男人可能不太准确,他虽然个子够高,容貌英俊,但看脸大抵还是个青少年。跟在他身后的是几位身材高壮的保镖,清一色的黑色西服,黑压压地从门口涌进来,气势骇人,给人以强烈的压迫感,原本宽敞的包厢一下就显得拥挤狭窄了不少。
一见来人,白经理忙不迭迎了过去,战战兢兢地,“杨少爷……”
吴老板看着大摇大摆走进来的一群人,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怔愣,皱眉打量着杨羽,“哪里来的小兔崽子?”
杨羽走进房间,一眼就看到了缩在沙发边上的余笙桥,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抱着自己的膝盖蹲坐在地上,不停地发着抖。
杨羽立刻走上前去,脱下自己的风衣外套给他搭在身上,弯腰蹲在他身前,满脸关切,“你没事吧?”
余笙桥听到他的声音,才缓缓抬起头,看到他的脸,眼泪霎时间就模糊了他的视线。
杨羽看到了他脸上的红肿,脖颈上的伤痕,目光陡然一寒,声音跟结了冰一样,“他打你了?”
余笙桥难堪地垂下脸,无力地摇了摇脑袋。
杨羽凌厉的目光朝一旁的罪魁祸首扫去,让吴老板心里顿时升起一股寒意,只见他站起身,微微抬了下手,他的保镖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摁住吴老板,将他架了起来,按住他的脑袋,一脚踢弯他的膝盖,将他逼跪在杨羽面前。
吴老板这时才反应过来,勃然大怒,瞪着杨羽,“你是什么人?!”
吴老板的保镖这时想要上前,却被杨羽的人和安保同时拦住,且杨羽的一个保镖直接掏出一支枪指着他们的脑袋,两位保镖只好原地不动,眼睁睁地看着杨羽抬起手,左右开弓甩了他们老板十几个耳光,然后似乎是觉得手疼,他直起身体甩了甩手,示意保镖继续。
白经理这时候已经让人拿来了余笙桥之前留下的衣服,杨羽接过,扶起地上的余笙桥,半拖半抱着将他带进了包房里的卫生间。
杨羽把衣服递给余笙桥,站在一旁看着他换上。余笙桥的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滚落,颤抖着双手,花了好一会儿,才算把衣服穿好。当他脱下衣服时,看到他身上被鞭打的红肿伤痕,浑身的淤青,杨羽的瞳孔猛然缩紧。
“你没事吧?”他上前去扶住余笙桥,再次问他。
余笙桥努力想把眼泪吞咽回去,摇了摇头,杨羽握住他的手,微微用力,像在安慰他一般,“我会让那家伙得到教训的,放心,以后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你了。”
等他俩走出卫生间时,那吴老板还在杨羽的保镖手下挨揍,沙包大的拳头不间断落在身上,铁打的也扛不住,那吴老板已经满脸是血,连叫喊都没力气了。
白经理见他们出来,满头大汗,扑通一声朝杨羽跪下,颤声道,“杨少爷,能不能别再打了?这要是闹出了人命,我们生意也做不成了!请您高抬贵手一次,好不好?”
杨羽搂着余笙桥的肩膀,侧头看了一眼余笙桥,微微一笑,目光却极其冰冷,“这样吧,今天受冒犯的是我朋友,我朋友说够了,我就停手,行吧?”
白经理惨白着脸,立刻就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余笙桥。
余笙桥当然不希望杨羽为他闹出人命,看了一眼已经奄奄一息的吴老板,他不由闭了闭眼,抓住杨羽的手,恳切地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再继续了。
杨羽回握住他的手,又是一笑,目光游移,白经理正欲松口气,却见杨羽看着掉落在地上的那条爱马仕皮带,示意他的保镖捡起来,然后冷酷地下命令道,“再抽他三十鞭!”
杨家的保镖显然训练有素,对自家少爷的话毫无违逆,捡起皮带就朝吴老板劈头盖脸地抽了过去。
真皮皮带抽打在人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让在场的人听得心惊肉跳,宛如在观看一场酷刑。抽够了三十鞭,杨羽总算大发慈悲地挥了挥手,保镖才停了下来,然后杨羽就搂着余笙桥将他带了出去。
也就是在这一刻,余笙桥彻底认清了自己的真实处境,和命运给予他的唯一机会。
会来救他的这个人,他真的不是一个性格激烈的人,做什么都是云淡风轻,从容不迫的,若非他过于浪荡不羁的花花公子作风,他大概就是女孩子们幻想中完美无缺的优雅贵公子,会满足她们对白马王子的所有幻想与期待。
从他把饶有兴致的目光盯上余笙桥的那一刻,这就是一场不动声色的狩猎。他都不需要特意去设置任何陷阱,失去父母家庭庇护的余笙桥,本就是绝境困兽,投入他的怀抱接受他的庇护,似乎是迟早的事。
余笙桥的自尊和骄傲,在一筹莫展的极端困境面前,只能被无情碾碎。他因为畏惧那必然惨淡落幕的结局,而筑起的将他拒之门外的高高心墙,也被对方轻松击溃瓦解。即使他明知道可能在未来的无尽岁月里,他会为这个男人耗尽青春与血泪,伤痕累累及至一无所有,此时的余笙桥仍然没有选择。
命运拿走了本该庇护他的父母,却赐予了一个能够拯救他于水火的男人,虽然这份看似慷慨的馈赠需要他在未来付出巨额的代价,但余笙桥此时仍然只能饮鸩止渴。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