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怀眼巴巴望着人背影,直到看不到丁点,垂头叹气。
“喜欢就大胆说出来啊。”卿意和他一同看向茶苒离开的方向,语气感慨:“看看你都被调成什么样了。”
“恩人!”
师伯怀没丁点预兆,提高音量,把卿意吓得直拍心脏,他想起刚刚被捉弄,眼神幽怨看向她:“你还好意思说。”
茶苒是州主义女,平日还负责她宗族生意开销,说是掌权人也不为过。师伯怀因他父亲缘故,平日也和州主有所交集,在州主所在行宫,时不时都会碰上她,两人平日除去公事,都不会谈及儿女情爱。
他佩服茶苒聪慧果断,刚毅顽强,一人就可以把偌大宗族治理的井井有条,上上下下都对她无半点异议,此外,在行商一门上,她也是一把手,两人在生意往来时,也会彼此交流经验。
独自一人走来,他见识过太多她的发光发热,所以总是在心上人面前自卑,不敢剖白自己心意。
今日卿意这么一遭,打的措手不及。
还不知道后面两人见面时,会不会躲避他。
笱东希和安清两人勾肩搭背上前,尤其安清嬉皮笑脸:“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反正窗户纸都捅破了。”
笱东希立马接上:“对啊,烈女怕缠郎。”
“就是,你追追呗。”
“没错,说不定人家就喜欢你这样的。”
“说得对,你瞧瞧你。”
“风流倜傥。”
“英俊潇洒。”
一人一句,捧哏似的,话都被他们两个说完了。不过在他们两个吹捧下,师伯怀腰背越挺越直,嘴角弧度越来越大。
师锦:......看她哥哥这个样子,她也是觉得没谁了。
没眼看,摇头扶额。
“哥哥。”
适时出声打断,再说下去,师锦真的怕他今天晚上就会翻墙去给茶苒表白,“人家恩人还等着呢。”
这句话音量很小,不敢正眼看对方,故意将身子面向师伯怀,余光瞟向卿意。
一提醒,师伯怀终于想起正事,右手响指一打,“哦对对,恩人要紧。”
“那个...”
“那个你要不去我家住吧。”
刚说两个字,师锦就抢断他话,师伯怀疑惑回头,一脸不解看向自家妹妹,她什么时候这么热情了,平日里谁帮了她,也只是好礼相送,事情就结了。
今儿是怎么回事,都迫不及待抢在他开口前拿主意,还带别人去家里住,她不是最讨厌人际交往礼数,嫌麻烦吗?
师锦直接略过他,来到卿意面前:“恩人,去我家吧,再过些时日,州主的辰明宫会举办澜司大会,很是热闹,到时候我带你...带你们进去。”
澜司大会是九州州主每年都会在辰明宫举办的盛世浩典。
几人听此话,安清他们几个眼神在空气中无声交流,想起还有关键任务在身,去澜司大会恐怕耽误不少时间。
“好啊。”
还没来得及拒绝,卿意便开口应下。
除去闫簇淡然自若,其余三人都看向她。
扇子灵巧一收,笑得肆意俊俏:“那就麻烦姑娘了。”
*
师伯怀家别庄修的很是气派,看上去不算是豪华,但处处透露精致。
正值傍晚时分,日落西山,漫天红霞,天边金色霞光泼洒开去。
此刻在如此景象下,别庄梦幻的不像是真实存在。
入夜后,卿意听见有人敲门。
没想到来人是闫簇,她眨眨眼,“闫少君有何事?”
闫簇淡淡一笑,拿出手里的药瓶,“昨日你不是说今日继续帮我换药嘛,我也就亲自来找你了。”
“哦,对...”
手修长且指节分明,手心放着药瓶,“那你进来吧。”
进入房间后,两人一时间都相对无言,卿意是不知道说什么,毕竟她都忘记还有上药这门事,也没料到他会亲自上门找她换药,简直是奇了怪了。
“你是觉得茶施琅身边那人有古怪?”闫簇突然开口问道。
“嗯,确实。”卿意一边回复他,一边手上动作不停,“那个下人,先不说给我感觉有问题,那茶施琅对他态度也不对劲。”
在她揭穿那人手段后,那眼神像是要把茶苒生吞活剥,作为一个下人,怎么敢如此对当家的。
不仅如此,卿意注意到茶施琅很紧张,不像是在意一个下人,倒像是害怕他会出事,按道理说,像他这么一个人,会在意一个下人生死。
茶施琅此人眼高于顶,心思不正,手段也不磊落,要说他对手下人在意,根本不见得。在被闫簇打飞后,站起身第一件事就是拿身边人出气。
“澜司大会有身份地位的人都会参加,茶苒作为州主义女,茶施琅定然也会参加。”闫簇系好腰带,关于卿意猜测,他继续分析:“所以你想借此机会,查一查那人。”
卿意将换下来纱布收拾一番,点头道:“直觉告诉我,他不对劲,我得去查查,而且在九州也遇见了黑衣人,说不定他是史留香的暗线。”
至于怎么查,还是得先从茶苒入手,而靠近茶苒突破口就在于师伯怀。
所以来到师伯怀庄上,也是另有安排,要从他下手,能随时随地接近他最好不过。
无论突发什么样状况,她都能立刻调整战略,迅速做出安排。闫簇在她无人在意的角落,深深望着她。
也许他和师伯怀是同一类人,钦佩仰慕,在心上人面前总是会露怯,自卑心理深深扎入心底,不敢鼓起勇气坦白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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