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看清夕灭的面貌之前,却是一阵银铃般悦耳的笑声,乍然不由分说地钻入了埃赤零的耳朵里,霎时间令他百味杂陈,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心情很是复杂。
明明他都已经做好她不会出现,因而自己大杀四方,杀出去这片地方的心理准备......怎么最后她还是要在他最没有期待的时候,出现了呢?
还骑乘着一头拉风的龙兽,搞得像是救世主一样降临,来拯救浑身被绳索绑住的他,这让他的颜面往哪儿撂?
埃赤零心情复杂的原因就是在于这里。
让夕灭来救自己又不是,不让她来救自己又不是,弄得他都快要疯了。
「没事没事,本尊又不是真的懦弱,本尊只是装懦弱,装懦弱而已!」埃赤零唯有这样跟自己说,心底才没有那么烦闷。
这时候的夕灭从青龙拉拉身上跳了下来,在空中一个翻身,完美地落在了地面上。
她走上祭坛,走到埃赤零的面前,双手抱臂,斜眼瞅着他这一副惨不目睹的狼狈模样,禁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噗哈哈哈哈!我好像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狼狈的样子?」
夕灭捧腹大笑,毫不留情地嘲笑着埃赤零。
「当初你在金鐢斗兽场也没有这么狼狈的啊?你做什么来了,逼得那一群白色大鸭围着你动手动脚的呢?」
夕灭疑惑不已,出声问埃赤零。
她方才就觉得奇怪,那些白色大鸭身穿铠甲,摩拳擦掌的,就像恨不得把巫一铬生吞活吃了一样。
然则,埃赤零又什么可能向她解释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呢?
虽然他是被迫着的那一方,但是说了出来,简直就是对他的身份与地位都是一个奇耻大辱,故所以埃赤零只能憋红了脸,把头偏去一边,表示自己不想理她了。
「哟哟哟,我好心来救你,脾气还甩给我看了?」
夕灭不曾想过巫一铬居然是这种态度,可是她也不着急,反正她一早已经找到巫一铬的致命弱点了,顿时一只手指轻薄地挑起了他的下巴,把他的脸重新转回来,嘴边噙着作弄的心思。
「巫一铬,你见到你的救命恩人就是这种态度吗?嗯?连一声感谢也没有?」
果不其然,埃赤零俊俏的脸蛋一下子就红了起来,甚至还蔓延至耳朵根,可是又像不甘心似的,气得咬牙切齿,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来。
「你给我......放手!」
鉴于现在自己正在装懦弱,埃赤零双手被绑在柱后,他不能卒然自行松开绳索,只能极力地对着夕灭的脸孔咆哮,喊她放开自己的下巴。
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居然敢......调戏本尊?
埃赤零回想当年自己只是一个斜眼而已,就已经把那些暗中偷瞄他的女人杀得片甲不留,死无全尸,哪有可能像夕灭现在这般放肆,竟然还够胆对他动手动脚?
实在是太......可恶了!
之前还说要把场子找回来,怎么现在倒是节节败退了呢?
埃赤零一咬牙,发誓不能再这样败下去,栽在夕灭的手中了,于是他努力忽视下巴传来的异样感觉,跟她说起了条件。
「你......将绑住我的绳索松开,我就告诉你刚才那些白色大鸭在做什么。」
埃赤零胀红的面色终于减退了下来,高傲地把头一抬,睨视着夕灭,眼神冰冷,嗓子冷冷清清的。
哼,别以为他看不出来。
夕灭这个女人之所以这么想知道白色大鸭的事情,无非是她怀疑自己身上还有其他秘密,故此那些白色大鸭才会那么神神秘秘地围绕着他。
切!既然她这么想知道,那么就让她知道好了。
反正本尊也不是什么小气之人。
埃赤零心中冷笑一声,可是面上依然不动声色,还是那副冷静的模样。
「咦?方才他不是一副打死也不肯说的样子吗?现在又肯告诉我了?」
夕灭脸上闪过古怪之情,虽然心底起了狐疑,但仍然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走向柱后,去帮他解开了绳索。
等到捆绑双手的绳索一松,埃赤零这才扭扭脖子,转动手腕,活络筋骨,仿佛待会儿要去找谁干架一场。
「喂,巫一铬,你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夕灭皱着眉头,看他在那儿扭了半天也还没有说出一个字,登时不耐烦地出声打断了他。
「当然可以了。」
埃赤零嘴边骤然绽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夺魄勾魂,摄人心魂。
他走到夕灭的跟前,用自己的影子笼罩着她,学着她适才的动作,伸出一根手指,勾起了她光洁的下颌,声线魅惑地说道:「只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的饥渴难耐啊?」
两人之间的距离,霎时间被拉得很近,甚至近得微乱的气息交叉在一起,分不清到底谁是谁的了。
夕灭的眉头锁得更深了,稍微面露不悦,却依旧一言不发,紧紧盯着动作越发大胆起来的巫一铬,以不变应万变,静看他打算作什么妖。
「乖,主人,别紧张。」
埃赤零突然语气放轻,十分温柔,轻轻将夕灭的手握着,然后放到自己的裤带上面。
「毕竟奴家都已经是你的人了,既然主人想看,那么奴家给你看便是了。」
「等等等等!」
「什么看......不对,看、看什么?」
夕灭刹那感到哪里不对劲,想要把手抽回来,却奈何那双握住自己的大手,倏然变得强而有力,完全不肯松开。
「呵,主人不是想要知道那些白色大鸭在干什么吗?」埃赤零几乎是磨着牙齿吼出这一句话。
四周的空气冷不防冷了几度,仿佛就连空气当中的水分子也能冻结成冰。
「现在我给你这个机会,让你能够亲身体验一下白色大鸭想要体验的东西,岂不是很好吗?」
埃赤零突然一个用力,夕灭的手又往那个裤头的带子更进一步了。
「我是叫你用说的,不是叫你用做的!」
夕灭盯着埃赤零的手腕,死命地扯回自己的手,两人就像在拔河一样,比拼腕力。
夕灭现在总算反应过来,那些白色大鸭在做着什么事情了!
「呵呵,说的跟做的有什么区别?」
埃赤零是真的动怒了,下手的力气毫不妥协,恍如也要让夕灭尝试一回难堪的滋味。
「你知道它们喊我什么吗?断根男。」
埃赤零怒极反笑:「我亲爱的笆笆姑娘啊,断根男这个难能可贵的称号,还真是多亏你呢!」
「谁......谁让你一开始答应了我却又不帮我的呢?若果你当时愿意帮我的话,哪里还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可是夕灭也不是那种易于妥协的人,尽管她自知理亏,却还是一边拼命拉回手,一边张牙舞爪地反呛了过去。
「你叫我帮的那种事......害!跟你多说也只是浪费口水。」
埃赤零都已经懒得跟夕灭再纠缠当时的事了,气火攻心,终于把她的手碰到了自己的裤头上。
「像你这种厚颜无耻的女人,就应当以厚颜无耻的方式惩罚你,这样你才会长记性。」
「既然你觉得那时候我活该,那么现在你也活该。」
只要夕灭轻轻一拉,那么一切就会在光天白日之下,锋芒毕露,图穷「匕」见!
「活该你老母!」
夕灭高声喊着,可是她双眼第一次流露出惊恐之情,显然是害怕极了。
我不要!
我不要见到那种东西!
夕灭脑海中回荡着惊天动地的尖叫和哀嚎,绝对会令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就在二人在祭坛上一阵拉扯,扯得难分难解之时......夕灭终于忍无可忍,发出最后一声咆哮。
「巫一铬!」
「既然你这么想我看,那么老娘就如了你的意。你可别后悔呀!」
夕灭瞬间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伸出另一只还能活动自如的左手,对着他下腹的位置......探了过去!
埃赤零惊得瞳孔一颤,心底想道:「妈的!她该不会真的胆子大到这个地步吧?」
虽然自己是率先惹起这一切事情的那个人,但是其实埃赤零也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给她上一课,根本没可能真的让她看那个东西啊?
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因为夕灭已经伸过去了!
「李笆笆!」
埃赤零急得大吼夕灭的假名。
「欸?怎么会......?」
夕灭嘴里发出了疑问,扯着他上衣的左手,也情不自禁地顿在了半空。
没错,她最后探出的位置不是那个私人地方,而是捉住了裤头上方的上衣下摆,然后用力一扯......
埃赤零整个单薄的上衣便霎时四分五裂的了,露出了他强壮的手臂,还有那个古怪的邪魔爪!
夕灭本来以为那只是他欺骗自己的障眼法,等到自己一走,邪魔爪便会消失。
故此她才有了这个下下策,故意跟他极限拉扯,然后趁着他一个不注意之时,再猛地检查他的邪魔爪。
谁知现在邪魔爪还是那个模样,活泼乱动的紫色触须,紧紧依附在巫一铬的手肘上,就像海底那些漂亮的海葵一样。
虽然第一次看可能会觉得有点恶心,但是此刻乍一看,居然还有点可爱?
夕灭彻底呆着了。
她手上还拎着被撕成一条条布条的白色上衣,宛如抹桌子的破布,十分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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