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呀!他们都去楚灵宫内了,可是我进不了去啊!有哪个灵徒待会儿愿意告诉我,里面究竟发生什么事吗?」
有人依依不舍地往夕灭和令狐岁瑢那个方向追去,可是追至楚灵宫大门口,就被宫外的士兵拦住了。
「算了吧,就算是灵徒,令狐岁瑢的生死战又岂是一般人可以观看的?恐怕高级灵徒也挤不尽内部吧?」
他的意思是说,令狐岁瑢用灵力驱使的云朵飞行速度极快,等到他们赶过去的时候,怕是战斗早已结束了。
「胡闹!岁瑢你这孩子,怎么能如此乱来?」
就在众人都兴致勃勃地想要冲进楚灵宫内观看生死战之时,唯其一人站在了原地,望着那篇极速飞走的云朵,伸长脖子大喊了一声。
这人便是令狐岁瑢的义父,令狐岑了。
令狐岑说完之际,还偷偷地瞄了令狐俏一眼,像是在确认她的神态会是如何。
谁知令狐俏连看也没有看令狐岑,只是对着那两个背影,眯了眯右眼,旋即便挥袖跟上去了。
「哎呀!怎么一个两个都跑得那么快呢?让我也去看看啰。」
令狐岑摸摸自己有些微胡渣子的下巴,笑了笑,登时也乘着金边云朵走了。
剩下一些看戏的灵师和灵老,虽然他们没有驾驶云朵的能力,但也在第一时间纷纷使出自己的法宝武器,向着生死战场的方向冲了过去。
地上的建筑物如同积木细小。
不出须臾,夕灭和令狐岁瑢就已经来到了这一处有着圆形法阵的生死战场。
这个绘画在地上的法阵,并不是单一的圆形法阵。
它的纹路像一个洋葱层层包裹,繁复且难辨,完全看不出来到底是哪个种族的文字,据说灵浮六岛初建之时就已经存在了。
由于这个特别的法阵,楠桦灵岛的先人们在这里修建了一座小庙,用以祭拜这股神秘的力量,以表达对神秘力量的尊重。
后来人们继承了这个传统习俗,并在小庙上供上他们的祖先灵像,以达到威胁和震慑的作用。
因此当他们的小辈来到生死战场时,能时刻切记这并非儿戏之事。一旦开启了法阵,便不能停止了,直到出现一方死亡,胜利者现。
「难道你就真的这么想与我拼个生死吗?」
令狐岁瑢把夕灭丢在生死战台的下方,高高在上地睥睨着她。
谁知夕灭看见那个圆形法阵,眼睛就再也移不开了,一脸兴奋模样,嘴上说着。
「对对对!我就是要与你打上一场」
下一刻,夕灭又意识到自己的挑衅好像还不够,连忙回过头来,补充了一句,专挑令狐岁瑢的心中刺下手:「怎么?你这个捡来的,还怕我这个亲生的吗?」
「不知聒耻的家伙!」
「我给了你机会,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便成全你!」
令狐岁瑢被夕灭气得不轻,满面胀红,剑眉怒蹙。
他随手拿过了武器架上的长形刀剑,便剑指夕灭的脖子。
「废话少说!来吧,带上你的武器,我们现在正式开始。」
令狐岁瑢为了公平起见,免得落人闲话,他故意没有使用自己随身携带的贴身配剑,而是选择了武器架上的东西。
不过令狐岁瑢也知道,无论如何,这一场战斗都只会是不公平的。
这是基于双方的实力实在差距太大,有着天地之别,与对方一样用普通寻常的武器,或许会让他良心好过一点。
毕竟,这场战斗是要沾上付出性命代价的血液。
果不其然,夕灭也没有废话,而是紧紧合上嘴巴,走到武器架上同样挑了一把长剑。
只不过这把长剑与她往时的略有不同。
那时的她挑了一把木剑,轻便且容易拿起,对于小巧敏捷的她很是方便。
而夕灭现在手持的长剑却弯弯的,十分沉重,像一把割草的廉价镰刀,而且她还是往刀锋锋利的剑尽量去挑。
令狐岁瑢一看,顿时眉头皱得老紧了。
「你挑的这个玩意,是什么东西?」
令狐岁瑢的面色一言难尽,犹似吃了屎般难受:「而且你知道挑剑的技巧,不能只往刀锋的锋利程度去挑吗?你这么一把割草用的东西,届时只会害了自己。」
「切!」
夕灭不以为然地啐了一声。
「害了自己,这不正如你想见的吗?难不成你还想替我去死?」
夕灭的眼神,透露着一股令狐岁瑢从未见过的嘲讽之意。
替她去死......
很明显就是他死,她活。
这让令狐岁瑢的心,不知为何骤然凉了半截。
她望向自己的眼神从来都是嫉恨、不甘心和愤怒......令狐岁瑢未曾见过,她也会露出这种讥讽意味的眼神。
似是在嘲讽着他,又像是在嘲讽着她自己。
「阔别两年,我好像看不透她了。」令狐岁瑢的脑海中浮起了这个念头,眼神变得幽深了起来。
夕灭确实是在嘲讽着自己,也悼念着自己逝去的童年。
「来吧,别磨磨蹭蹭的了。这一次,不一定是我死。」
夕灭轻松一跃,跳上了生死战台上,把玩着自己新选的武器。
只不过讲到后面之时,她的声音冷不防低沉了许多,几乎是压着嗓子的。
虽然她只有一把剑,并不是双刀,但她相信这一次肯定不会输得太惨。
令狐岁瑢是有灵力的人,同辈中的天才。
夕灭现在身无分文,就连暗能量也没有。她搏的,只有这些年来生死之间养成的扎实基本功了。
至于她往锋利的剑上去挑,是有原因的。
令狐岁瑢也是气血方刚的少年,受不住夕灭这样次次挑衅,脑袋一充血,也跳上了无法逆转和后悔的生死战台上。
「你别以为你没灵力,我就会礼让你......」
令狐岁瑢的话还没说完,就猛地看见眼前刮过来了一阵风,带着浓烈的杀气!
「废话太多了。」
沉静到不可思议的嗓子突地冒起,当令狐岁瑢定睛之时,夕灭的剑已然来到他的眼皮子底下了!
然则令狐岁瑢连吃惊的时间也没有,匆忙之中只得把自己的长剑霎时挡在身前。
锵!
双刀碰撞,发出辽远而响亮的一声!
令狐岁瑢只是险险挡住了这一刀,但幸好他身手敏捷,否则现在的他早已身首分离!
「我的天!她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一定是错觉......吧?」
令狐岁瑢乘着冲击力后退了一步,有点痴呆地看着自己握住长剑的右手,能感觉到自己的虎口,依然遗留着方才刀剑相撞的巨大余震。
然则,夕灭压根儿就不给令狐岁瑢回过神来的机会,眨眼之间又抬起了手臂,直接对着他的颈脖大动脉挥了过去。
「师兄,当心了。」
直至到这一句淡淡的语音飘进了令狐岁瑢的耳朵里,他才猛然惊觉,眼前女孩的弯刀再次来到自己的跟前,而且刀尖还是对准他的面门直斩!
「......!!」
令狐岁瑢的双眼睁得极大,满目都是不可思议,完全不敢相信这个明明什么都没有的女孩,怎可能给他如此咄咄逼人的感觉,强势得犹如在雪地里破冰而出的竹笋。
这短短两年期间,她在外经历了不少风雨,以至于养成了这种出手就是夺人性命的感觉,就连一点谈商的余地也没有。
令狐岁瑢忽然之间觉得,像他这种困在楠桦灵岛温室里栽培的花草,顶多就是与同辈比拼武功,根本就没有在外面的世界见过世面,并不会迫使出似夕灭这种生死之间夺人性命的势在必得。
像夕灭这种流浪街头,为了一餐温饱而不惜大打出手的人,她之所以能够存活到现在,恐怕为了保命,早已练出了举手投足之间皆是招招致命,在极短时间里摸清对方的弱点,从而快狠准,毫不留情地出手。
「这一次,怕是我要输了。」
令狐岁瑢眼睁睁地瞧着刀尖与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心中头一次响起了无奈的声音。
尽管他再度抬起了手臂,试图作出最后的挣扎,可是他自己也知道他这个连胜将军,今天怕是要栽在这里了。
当令狐俏和令狐岑赶来到的时候,便已是这样的场景。
「瑢儿!」
令狐岑高声大呼,双目全是万分焦急和惊惶,刚要拿出灵器,就被令狐俏贸然出手阻止了。
「岑弟,你别忘记了,你想使用灵气强行中断生死战,你自身本人是会受到反噬的。」
令狐俏异常冷静地出声阻止了令狐岑。她眼中冰冷的寒气,几乎一度令人以为她是毫无温度可言的人类。
「这......」
令狐岑的身影顿住了,明显在犹豫。
「你就放心吧。这一场生死战,你心中不是早已有了答案,知道谁会赢的吗?」
令狐俏淡漠的眼神向着令狐岑撇了过去,在暗示着令狐岑他的儿子必胜,并不需要作无谓的担忧。
但令狐岑似乎早已读懂了她的意思,一向脸上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也禁不住变了风格,气急败坏地骂道:「必胜个屁!瑢儿都快要死了,还必胜?」
令狐岑压根儿就不想理她,她自己的女儿不好好保护,还想让别人的儿子英年早逝吗?
谁知令狐岑正准备不顾一切地豁出去拯救他的儿子,中断生死战之际......
轰隆!
霍地,前方倏然响起一声巨响,仿佛有什么庞然大山石被人炸开!
刹那间,灰尘四起,呛得在场的令狐俏、令狐岑和令狐岁瑢都禁不住蒙着口鼻咳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究竟发生了什么?」
由于灰尘四起,所引致的视线模糊不清,此时此刻这还在原地咳嗽的三人,完全意想不到,接下来会发生是何等大事!
只见夕灭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高声笑道。
「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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