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约鑫儿出来,我想见见她。”
帝戎骞见此便也就只是微微敛了敛琥珀色眼眸一笑,然后在按捺着隐隐作痛的头部,他这才深深吸了口气,就也用着再轻松不过的口吻朝庞诏说道,好似这一次的见面就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可是他们都知道这一次的见面或许就要隐隐带着沉重的心思而去。
而且以庞诏对这位名门友人的了解,帝戎骞在警局的这几天里或许已经猜到他跟这次的事情有关。
只是他到现在竟然还没有开口质问自己,语带任何的怪罪之意,反而还让他帮忙把仇鑫给约出来。
于是这让他越发觉得愧疚,也越觉得很对不起这个好友,便也就不经意地带着莫名歉疚的目光瞥了眼神色淡然的帝戎骞。
“别这么看我,我也知道你不过是奉命行事。而且这事主要也不是你的错。”
好似也猜到庞诏这般看自己的原因是为了云城的事情还有刚才的信件,帝戎骞便也在颇为了然看了眼戴着眼镜的男子,就也语带明白地开口示意说道。
毕竟他知道身为律政人员一旦接下了当事人的案件,就要拼尽全力地为其效劳,不得泄露半点风声。
哪怕这些事都不符合钢常伦理和法律,他都得要努力做到,好能完成当事人的委托。
而仇鑫想必也是担心在法律界内没有几个人会愿意收口如瓶,替自己铤而走险办理这些事,所以才会斗胆找上自己的好兄弟来处理。
只是他真的不明白跟在自己多年的枕边人为何要搞出这么多事来对待自己,把他和帝皇集团置入如此境地?
甚至是让他沾到官司也在所不惜?
明明之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如胶似漆,可为什么最后她还是这般对自己狠心下手,仿佛就要置他于死地无法翻身?
她是不是还恨着他当年对仇家所做的一切,以及对她们姐妹俩置于不顾的冷血狠毒态度?
于是在微微敛了敛仍旧不理解仇鑫此番心思的眼眸,帝戎骞便也就只是轻轻地叹了声气,这才默默喝下了杯子里的温水,等着接下来的事情进展以及仇鑫的回复。
而由于这件事已经上升到公众和各大单位的视线,引起了不小的关注,所以帝戎骞一时半会儿也无法从云城的事完全脱身。
可这种涉及到人命的官司怎么也得拖到好几个月才能够开庭进行审判,再加上庞诏也代表自己向法院和警方递交了护照以及相关手续,以证明自己并未有潜逃的嫌疑。
因此这会儿在获得了好友亲自办理的保释,暂且以自由人的身份从警局里头出来,于是帝戎骞便也就只是淡淡看着不远处即将要涌入过来的记者媒体,这才快速地上车回到别墅去。
与此同时,仇鑫也没想到帝戎骞竟然会在这风口浪尖的时候约自己出来见面,便也就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不说话。
虽说如今到了这个地步,如若不是为了办理手续的事情,她也觉得没必要继续跟帝戎骞见面纠缠不清。
可有些事还是要真的当面做个了断才行,这样对他们两个都好。
于是在这般默默想着,仇鑫便也就只是微微扫了眼手机里来自庞诏给自己发的消息,然后在简单回了个好字,她便也就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这才决定要好好为他俩之间的关系画上一个句号。
从此就再无瓜葛。
......
等到了那一天,仇鑫便也以一身红色一字肩长裙缓步来到了今朝酒店的餐厅包厢前,这才带着已然大仇得报的心态,细细看着眼前的大门不语。
然后在猛然想起数年前她也是来到这里跟帝戎骞协商,从而开始这些日子的纠缠不清,她便也就莫名有感而发了起来。
只是不似昔日为了各自的结合才相聚,如今他们的相见却是为了要分离。
于是在立刻止住了还想继续想下去的记忆,也默默敛了敛情绪满满的眼眸,仇鑫这才下意识地顿了顿,就也赶紧上前轻轻敲了敲门,然后随即便看见魏鸣目无表情地示意自己进去。
因此在敛了敛自个儿已经克制的欣然神情,并踩着白色高跟缓步走进了包厢里边,她便也就瞥见近两个月不见的消瘦背影,而不禁眉头一皱。
虽然这两个月她并没有跟帝戎骞有过见面,但也多少曾听庞诏和苏墨宇提起帝戎骞的近况。
只是不想眼前的男子竟也被病痛折磨得如此萧条。
就连从背影也能感觉出那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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