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的两人在彼此的撩拨中,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声,卸下了最后一层防备,坦诚相见。
氤氲的雾气为镜子蒙上了一层若隐若现的轻纱,裴棠用眸光撩起那轻纱中的一角,从里面窥视了身后覃年的抿紧的薄唇。
覃年隐忍的瞳仁里分明是心疼意思,裴棠将紧锁的眉宇舒展开,以此来鼓励对方,告诉对方他很好。
当某个点到来的时候,覃年抓着裴棠向后伸着的手臂的手骤然收紧,裴棠闭上双眼,长睫轻颤,预知了即将来临的暴风雨,紧咬牙关,与覃年一起将这些日子积攒的爱意宣泄了出来。
“我给你搓搓背,看看有没有泥。”覃年让裴棠坐在浴缸边沿,光洁白皙的脊背一览无余地暴露在他眼前,这是他早就想干的了。
裴棠趁此机会坐着休息,缓解大战后的疲惫,心中暗自叹气,现在的年轻人体力也太好了,反观自己,别说搓背,就是让他走出浴室,估计都够呛。他尽量让自己面上看起来与覃年此时的状态无异,语调轻松:“我每天都有洗澡的好吧?哪有那么多泥给你搓?”
覃年不信邪,在裴棠背上使劲捣鼓,“你就算是天天洗澡也避免不了角质层。”
“哟,来来来,咱俩换一换,我给你搓个‘伸腿儿瞪眼丸出来’”裴棠站起来,脑子突然一片天昏地暗。
“‘伸腿儿瞪眼丸’是什么,哎,裴棠,你怎么了?”覃年连忙扶住覃年,他生怕他就此摔倒。
不能让覃年觉察出这是他们刚刚做的时候,他体力不支所导致。
“还能走路吗?”覃年问他的时候语气甚是关切。
无奈裴棠心里有鬼,总觉得覃年是在嘲讽他,就算不能走路他也要装上一装:“你问的这是什么话?我就算此时围着小区跑五十圈都不成问题。”
男人的自尊心真是个值得探讨的谜题,覃年的目光落到了裴棠的小腿上,他皱了皱眉头,极黑的瞳仁里浮出一声叹息,他说:“裴叔叔,你腿在发抖,而且抖得还挺厉害,看起来似乎不太乐观,跑步这个任务咱就先别提上日程了,等改天你好了再去,怎么样?”
“……”
“你说说,我到底是该夸你贴心呢还是该夸你情商低呢?”裴棠强调,“你明知道我好面子还专门说出来,你这就是不爱我的表现,你压根心里就不在乎我!”
他说完,随即踩了覃年一脚,彼时,他们都是光脚踩在地上的。
覃年被裴棠怼了,大气不敢出。在裴棠生闷气的时候,他小心翼翼伸出一只脚丫子,用裴棠踩他力度的十分之一给踩了回去。
“……”
“嚯!你居然踩我!”裴棠又伸出脚朝着覃年的脚背踩了一下。
覃年亦回了他一脚,“怎么就不能踩了?你这还成玉足了啊?踩坏了算我的,哦,不对,你整个人本来就是我的。”
“我这不是玉足,是金足。”裴棠抬起脚丫子,动了动脚趾头。
“是吗?我咬一下试试。”说罢,覃年竟真的蹲下去了。
裴棠出手快准狠,揪起覃年的耳朵,咆哮:“恶不恶心啊,别闹了,困了。”
“这不是想用实践来检验真理吗?”覃年不依不舍地站起来,挑眉的样子颇为倨傲,“能走回去吗?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我抱你回房间,第二个选择我背你回房间。”
“小年子,来,蹲下。”裴棠选择了后者。
“你当真是不客气哈。”覃年果真蹲下了,“臣这就送主子回房休息。”
裴棠往覃年的身上一趴,圈住覃年脖子的手故意收紧,“驾——!”
覃年托住裴棠的大腿,憋着气飞快进了房间,将裴棠放在床上,自己也跳了上去。
“哎哎哎!我还没点熏香,还有,这个灯光颜色需要调一下。”裴棠挣扎着起来,光着脚在房间里踱步,将方才的疲惫尽数抛之脑后。
覃年靠在床头,目光追随着裴棠:“叔叔,你这是有强迫症啊……”
“一点个人小癖好,你难道不觉得暖黄色的灯光很温馨吗?”裴棠用遥控器调了台灯的光度,整个屋子果真变得温馨静谧起来。
覃年掀开被子,朝裴棠做了个索要抱抱的姿势:“老公快上来,臣妾已经为你暖好床了……”
“小飞棍来咯!”裴棠一跃,扑进了覃年的怀里,双手环绕住覃年宽阔厚实的脊背。
覃年拉上被子,将两人盖住,“后天国庆节,我们放假,裴叔叔有没有安排?”
“我在想,咱们要不要去爬山,露营什么的。”这是裴棠今日琢磨过的。
“爬山?”覃年低头,捏了捏裴棠的脸,“老公今日累坏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力气爬山。”
“瞧不起谁呢。”裴棠将覃年的手拿开,干脆道:“就这么定了,后天去爬山。”
“唔,行吧。我看看要准备些什么。”覃年想了想,“露营的话,需要帐篷,但我的那个帐篷太小了,需要重新买个大点的。”
“买什么帐篷,我让祁河把他的房车借给我们。”裴棠打断他。
一提到祁河的名字,覃年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十/八/禁的敏感词汇一样,当即反驳:“借什么房车啊,多不卫生啊,万一他在房车上开展过什么多/人/运/动,那我们也不知道,染病了怎么办?”
“我这绝对不是针对祁河,主要是……”
覃年卡住了,裴棠看他的眼神仿佛在说“我就静静地看你瞎编”。
“主要是担忧老公的身体健康……”覃年把最后的几个字吐了出来,“再说了,我覃年又年轻,体力又好,搭个帐篷不在话下,到时候你就在一边玩手机吹风就行了,我绝对不会让你干丁点体力活。”
裴棠在覃年软磨硬泡下,答应了。
第二天下午覃年上完最后一节课,就和裴棠一起去商场买帐篷,买完帐篷后,两人又去超市购买了一整箱的露营用品,包括食物。裴棠打开后备厢,覃年将买的东西塞进去,其余塞不下的放在了车后座。
“哎,我说,你什么时候能让我解放啊。”裴棠拉上安全带,松开刹车,踩油门。
覃年往他腿上一倒,“国庆节以后再考科目三。”
“坐好,安全带给绷断了。”裴棠强调说。
覃年试着扯了扯安全带,发现还有弹性,“放心吧,我留意着呢。”
裴棠腾出一只手,对着覃年的额头弹了一个脑瓜嘣,“不听话。”
覃年哼哼了两声,用头蹭了蹭裴棠的大腿。
裴棠在开车,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视线,被覃年这么一蹭,大腿的酥麻感直击脑神经,为了转移注意力,他说:“小年,放点音乐吧。”
“不,我就想躺在你腿上。”
“……”
裴棠直到奈何不了覃年,便随他去了。片刻后,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一僵,一声清脆的咔嚓声自下方传来,他的皮带被解开了。
“别闹!我在开车,这很危险。”
“嗯……”
“被……被摄像头拍到就不好了……”
他赶忙伸出去去制止覃年,但此举太危险,稍不留神就容易引发交通事故,而覃年的指腹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他像个憋了坏心思的大魔头,势必要拉着裴棠丢弃心智,走火入魔。
“摄像头那么多,一天能拍成千上万张照片,我才不信交警每一张都看得那么仔细。”覃年的声音暗沉,却又不失性感,听起来格外摄人心魄。
“……嗯……万一呢?”
“哪有那么多万一,你别管我,好好开车就好了,我现在的全部身家性命可是交给你了的。”
“现在知道要我好好开车了?你这样……嗯……让我……如何、如何好好开车。”裴棠的眼尾浮现一抹潮红,眸中泛着晶亮的水光,“覃年,有时候我觉得你真是‘无耻之徒’。”
覃年思忖片刻,默然点头:“我回去就把微信网名改为‘无耻之徒’,感谢老公赐名。”
裴棠:“……”
下车的时候,覃年已经提前擦干净了手上的/淫/证。裴棠打开车门,双膝差点跪了下去,他扶着车门保持站立姿势,以此来恢复体力。
覃年麻溜地打开后备箱,“裴叔叔,这后备箱的东西要搬上楼去吗?”
“别搬了,反正我们明天就出发了,搬去搬来太麻烦了。”裴棠赶紧顺了口气,他掏出手机,下单了一包黑枸杞,是该补一补了。
“我看行。”覃年关掉后备箱,没发现裴棠有什么异常。
裴棠听见车后面传来沉闷的后备箱碰撞声,连忙把手机退出淘宝界面,而当覃年走过来的时候,还是一眼就看出了他脸上还未曾消散的慌张,“裴叔叔?是不是祁河那王八老小子又找你了?”
“没有。”裴棠否认。
覃年若有所思地盯着裴棠观察了几秒钟,好奇地凑近他:“刚刚在车上感觉如何?爽吗?”
“你转过去我就告诉你。”裴棠嘴角扯出一抹标志性的假笑。
覃年半信半疑地转过身,岂料,裴棠抬起脚直接朝着覃年的/屁/股/踹了一脚,差点没把覃年从原地踹飞出去,“爽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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