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真是恩怨分明,半点亏都不吃。”
“以后,你再敢乱动试试。”
女子鼓起脸颊,一副不想认输的样子,也似乎根本没意识到刚才的事有多危险,竟然又躺回了原位,还眨着眼睛问他,“殿下,我好不好摸,舒服吗?”说完还轻轻戳了戳他的手。
太子难得被他呛得哑口,只好补一句 “忘了。”
半天没听到回音的闻人瑨转头时却发现女子已经睡着了,果然舒服的是她,只有自己大半夜还在捶胸怄气。
往后的日子越是形影不离,闻人瑨就越是能挖出宝月更多的漏洞,譬如她会因为好奇去咬他吃过的梅花糕,还会偷偷把喝完苦药的嘴巴凑到他唇边偷亲(虽然被制止了),还有什么不知分寸地坐到他腿上。
总之太子发现他选的假妻子很会惹祸,不过鉴于人还虚弱着暂时还动不了戒尺,只能先观察一段时间等宝月痊愈,他再一一改掉女子身上的臭毛病。
——
年轻人的恢复力极佳,半个多月后宝月就拆下了脖子上的纱带,如今已在开口练习说话。
闻人瑨想着回京后虽然不会立即完婚,但准太子妃总是免不了要与世家贵女交际,因此见人身体大好,便打算继续抓宝月学文背礼。
可一进船舱便是宝月小脸通红地往背后偷藏的画面,太子知道这不安分的小娘子又在看**了。
“是不是又没好好背书?”
“没有没有,我背了的,只是记性不好嘛。”
“不是说过不准看**,孤竟不知何时身边有了个谎话精!”太子伸手欲夺那本过往船客留下的话本子,却一不小心将左右躲闪的宝月压在了身下。
女子见他动怒,便知自己免不了一阵罚,起码手心要被戒尺打肿。绝境之下,宝月只能死皮赖脸地使些诡计了。
“我就是爱说谎。殿下你长得真不好看,我一点儿也不喜欢你,每天都不想看见你,最讨厌你抱我亲我了,我不想给你……”
那些出格的话,正着她不敢说,今日逮住机会一口气说了个快活。
太子眉毛折了又折,脸上也微微透着粉,不知不觉又被这小姑娘拿住了脾气。
“殿下压着我好重,该不是想对我做什么吧?”小娘子因为想到了书里那段不堪入目的情节,一时忍不住捂着脸无声尖叫。
“这话应该是孤说才对吧,孤这样才华横溢之人总比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有魅力得多,倒是你整日贯会看些不正经的东西恐怕没少对孤动歪心思。”
“哼,我动了又怎样,殿下管人言行举止便罢了还要管脑子里想什么吗?我就是要从各种姿势想你。”
宝月给自己代入的是书里欺男霸女的土匪头子,而太子嘛,自然是抢上山压寨那位眉清目秀的柔弱书生。
“放肆!”闻人瑨推开身上的女子,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只是他虽然动作快但还是被宝月瞧见了那对樱桃红的耳尖。
——
尽管二人午后闹了一通不快,但太子夜里并没把人赶下床,宝月知晓殿下还在气所以没敢再缠着他哄睡。
许是因为早睡,次日天刚亮宝月就醒了,起身时她一眼看到了太子那不同寻常之处,宝月忍不住好奇心,趁着男人还未睁眼,悄悄伸手拍了拍。
“你!混账!”太子瞬间被激得脸色大变,他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瞪着女子的那双瑞凤眼也冒出腾腾杀气。
宝月吓了一跳,她急中生智道,“殿下衣摆皱了,我给您捋捋。”
“又对孤动手动脚,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
“殿下脸皮也太薄了吧,我不就是好奇一下吗怎么还把人当流氓看?而且您说要我当您未婚妻,既然迟早要成亲洞房那早点熟悉和亲近,有什么不行?”
闻人瑨气得有些无语,他真没预料到自己随便选的一个宠物,肚子里会装着这么多的歪理邪说。
男人冷笑一声,正想叫人把她赶出去,却又听宝月狡辩道:“我动手动脚不正说明您魅力难挡,我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娘子怎么能把持得住殿下这等天姿国色。”
这话倒是乱拳拍到点子上了,闻人瑨想了想觉得宝月的轻狂或许确实有一部分自己的责任。
——
“这几日竟这般乖巧,不说那些疯话了?”见宝月突然安分,闻人瑨总觉得心里不太踏实。
“累了。男女这档子事儿吧,需得有来有往,不求事事有回应吧但也不能天天冷着,我也是知趣的人经不起殿下天天吊着我。”宝月有模有样地学起太子之前教育她时的姿态。
“谁钓你了?”男人觉得自己挺委屈。
“殿下不给摸不给抱的时候还挺得趣,现在每天像个木头似的不反抗,我反而觉得您不想跟我玩了。”
“你这还恶人先告状了,小小年纪不许把心思放在这儿了。”
“我才不小,我已经十六马上就十七了!”
“胡说!”
早在翠云楼时闻人瑨就向老鸨打听过她的年纪,另外太子从前学过医理,他知道女子成熟的标志离不开那每月一次的月信。而从认识宝月开始他们朝夕相处已有两个月,这期间她从未有过任何来癸水的迹象。
“我才没骗人呢,您瞧我脖子上的璎珞底下坠着十六颗长生珠,这都是每年生辰时我娘亲手串上的。”
“那你为何没有月信?”
“没有就是没有,我娘她也没有呀,我娘说这是祖上传下来的毛病。”
即便知道宝月没理由拿年纪骗人,但太子还是去重新翻看了从兰叶娘子那儿拿到的生辰八字。
确认了宝月没有说谎,闻人瑨才明白是老鸨那时还不愿将宝月给自己,才骗了他。
而自从得知宝月是一个完全到了待嫁年纪的成熟女子,太子便没法和从前一样看待她的言行。因为她的那些话都是具有自主意识的,宝月不是年纪小不懂事在瞎说,她是真的喜欢他并且想嫁给他。
原先他教训宝月时能头头是道,可如今才知自己亦非真君子,身边有这样媚骨天成的小妖精每天黏黏糊糊地抱着他要哄睡,若真能心如止水那他这太子指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恶疾。
游船行至京郊河畔前夜,闻人瑨终于忍不住问怀里的女子,“你曾说跟翠云楼里的花娘学过许多,所以她们到底教你什么了?你可有对旁的男子示过好?”
“教我…舔糖葫芦。”
说罢宝月便从被子里跪坐而起,她两手托立起太子的一只大掌,檀口微张,将最长的那根手指含了进去。自上而下开始,直到亲吻至指节末端,指尖触及到了未知的柔软、湿热。
“只有殿下,我最喜欢殿下。”
医书有云中指主心门,太子聪颖过人,自然可以通过咬指节触类旁通些别的东西,于是一向清心寡欲的太子,竟被她这要命的折磨,逼的不得不紧闭双眼在脑中默念清心咒。
“够了。”空闲的手掌扶住她的后脑,复又下滑捏住女子的后颈,另一边湿漉漉的手指这才从她口中抽了出来。
“真累人,殿下喜欢吗?”宝月擦了擦唇角的涎水,两只眼睛亮晶晶的,活像个等待主人夸奖的小狗。
不喜的话说不出口,可面对这样一双澄澈的眸子,太子又没法直言自己的脏心思。
“对了,她们还教我怎样可以不生小娃娃。”
“你和她们不一样,以后你可以生。”闻人瑨摸了摸她晚间吃得很饱的肚子,心里暗想着若真能骗过众人,日后给她个孩子也未尝不可。
“为什么,姐姐们说生了孩子的女人就不值钱了。”宝月脑子里一边是姐姐们的警告,另一边是娘的劝诫,她其实也不懂到底谁说的有道理。
“她们的孩子没有父亲所以生不了,可你的有。”
若生个女儿一定很古灵精怪吧,只是千万不能像宝月这样口无遮拦,男人的思绪越飘越远。
“是吗?阿娘生我,也是因为我有父亲吗?”
“不重要,你不是答应孤以后要当好陈景圆的吗,记好了你的父亲是西林王陈翀,以后你再也不叫宝月了,你是孤的,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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