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

正午,景家。

不速之客的到来,令景父景母面面相觑,见到门口趾高气昂的尹静汶和她身后的omega,景颖忙躲回房间给哥哥景淮言发信息。

【要死啦!你不是喜欢年哥哥吗?怎么标记了一个omega,还被人家找上门来了?!】

【回话啊!】

【!!年哥哥不是年宏富亲生的孩子,这个omega才是!】

【啊啊啊尹静汶见不到你不罢休,联姻?什么时候??家里人怎么不知道!】

一连串的消息震醒宿醉的景淮言,他长臂一伸捞起地上的手机,看清短信后草草回复了个问号。

下一秒景颖打来电话,景淮言抱住豆豆眼闭眼接起,“喂?”

“喂你个头!”景颖在电话那头压低声音,“爸妈叮嘱你多少次,惹了风流债没有好o爱,你怎么就不听!还跟人家婚前标记!”

“你又犯癔症?”

“我看你才没睡醒!求求你赶紧过来吧,不见到你那个o不肯走!”

“他叫什么。”景淮言睁眼。

“杭…杭什么雨?”

景淮言神情不耐,他低声咒骂,“等我回去说。”

电话挂断,景颖收起一脸狰狞重新挂上得体的微笑,走下楼坐在景母身旁。

她打量坐在对面的omega,大概知道年桁长相的缘故,景颖看杭齐雨哪都不顺眼。头发毛糙,脸上肉多,呛人的信息素也不知道遮一遮,眼睛倒是跟尹静汶一样的尖酸刻薄。

“我们也不管淮言的事情。”景母有些为难,她看了眼低头看报默不作声的景父,歉意地朝杭齐雨笑笑,“淮言马上就回来了,就让两个孩子谈谈吧。如果是真心喜欢,我们也不拦着。”

景母这么一说,尹静汶笑了笑,“我听人说,淮言有一个喜欢好久的人,齐雨说他跟淮言也认识好几年,会不会就──”

“啊阿姨,你说的那个人呢,是跟我哥从初中就认识的,不是你们年家失散多年的真、少、爷哈。”景颖一脸懵懂无辜,跟景淮言如出一辙的断眉挑起,“那个人闻不得香菜,所以我哥才一直贴信息素隔离贴,并不是照顾你们家真少爷敏感的心呢。”

所以少在那里往自己脸上贴金。

“景颖!”景母轻呵斥,她满带歉意地朝黑了脸的两人点头,“不好意思,这孩子被家里宠坏了。”

尹静汶勉强维持住脸上的微笑,“哪里,景小姐是真性情。”

景颖没搭话,白眼甩得飞起。

话音刚落,门口传开锁声,一路飙车赶来的男人大步踏入。见到景淮言后,一直呆坐在原地的杭齐雨眼睛亮起,“淮言。”

景淮言面色不虞,“怎么回事?”

“哎呀,果然一表人才,我们齐雨看人眼光真不错啊。”尹静汶起身。

不愧是一手将景家推上台阶的alpha,如果不是见过大风大浪,尹静汶都会被他眼神给定住,忘记接下来的话。

“我不知道你们年家打得什么鬼主意,但我今天把话说清楚。就算我入赘,我也不会娶注射违禁加强剂的omega。”景淮言不耐烦在沙发上坐下。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尹静汶不敢置信,“你不是跟我说,你腺体上的针眼是他帮你打的镇定剂么?”

被当众揭穿的杭齐雨脸色苍白,他鼻尖挂了汗珠,额头上的汗水晕开了眼线。他低下头不肯说话。

“加强剂?”景母一惊,她忙问坐在一旁看戏的景颖,“那是什么东西?”

“腺体研究所最近公布的违禁药品,可以短时间里提高信息素的等级,还有催情的效果。”景颖面露鄙夷,不屑地打量默不作声的杭齐雨。

“也是想凭信息素就能一步登天人的救命稻草,可哪会有那么多高等omega,我长这么大也就遇见过一个。”

尹静汶被兄妹俩的一唱一和弄得下不来台,可她又不甘一无所获的离开。为了将年桁赶出年家她不惜向年宏富夸大海口,所以只得咬牙微笑,“就算齐雨不打加强剂信息素也是中等,倒不如──”

“景家不会娶不自爱的人,这与信息素等级无关。”景淮言沉声,鹰目对上杭齐雨惶恐的眼睛,将他最后一层遮羞布撕开,“西城区小坎街,物价是挺低,睡一晚上就能赚够一周的饭钱。”

这下不只是景母,连将报纸拿倒了的景父都探头。原因无他,小坎街人员鱼龙混杂,也是一些从事特殊服务行业人的聚集地。

“你不是说你住在齐文生给你买的房子吗?!”尹静汶难以置信。

“一个破小镇上的木匠能有多少钱?!”杭齐雨见嫁入景家的美梦破灭,再加上齐文生将他拉黑,没了退路的他不顾一切破口大骂,“我能有什么办法?我都要饿死了!”

景父与景母对视,他们似乎也没料到事态会发展到这一步,景颖偷偷竖起手机点开了录像。

“噗嗤。”

景淮山失笑,尹静汶脸上挂不住匆匆离开,杭齐雨还想说,却被尹静汶一把拉走,“丢人现眼的东西,赶紧走!”

一场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闹剧就此落幕,景母松了口气,她转头看向景淮言,“那标记是怎么回事?”

“医用抑制剂。”

“也是。”景母点点头,“你是不知道他们两人上门时,我跟你爸都吓呆了。以为你不再喜欢年桁,费这么大力气隔绝信息素都白做了。”

景淮言沉默,他含糊不清的嗯了声。一旁存文件的景颖突然瞪大眼睛,她点开弹出来的信息,“哥!”

全家人目光落在她身上,她举起手机示意景淮言看屏幕,“祁渝川进医院了。”

“关我屁事,又不是──”

“还有年哥哥。”

救护车的声音呼啸,划破了祁家大院的幽静。腺体受伤只能依赖腺体研究所,一般医院治不了有关腺体的疾病。

更可况这里住了因拍戏受伤的导演左辛,不少狗仔队蹲在门口准备等第一手的爆料,阴差阳错地拍下先前因拍摄封面杂志小火一把的祁渝川。

“后面那个脸上带血的男人是谁?”狗仔伸长脖子打量,同伴抬头对上beta望过来的视线,硬生生地打了个寒颤。

宛如被顶级掠食者盯住,自己就是那只断腿的猎物,在恐惧中等待死亡的来临。

“祁、祁……”

剩下的名字怎么都说不出口,狗仔忙低头摆弄相机,他不敢再与男人对视,踹了一脚还在仰着脖子的同伴,“别看了!”

等面前一堆人走过,狗仔才松了口气。不等他缓神,手里的相机又被穿着黑衣的保镖收走。

蹲了一天没蹲到左辛消息,反而赔进去公司相机的两人,“……”

虽说是医疗研究院,可住院部的规模不亚于正统医院。除治疗腺体疾病外,不少贵人也来这里疗养身子。

护士自以为见过无数有权有势的人,可由院长亲自下令将整个十层封锁,除研究人员不许外人进出的,也只见过这么一次。

在进手术室前,她跟主刀医生签了不下四份的保密协议。起初,她还觉得是家属在大惊小怪草木皆兵。直到看见病床上命悬一线的alpha,还有他腺体上扎着的金属时,护士拿消毒药水的动作一顿。

她在研究所工作了近十年,还是第一次见用领带夹的尖端划伤腺体的病例。腺体之所以被研究院列为除心脏外人体第二重要部位,是因腺体里每一寸神经都直接与大脑相连。

有次护士不小心撞上书架,尽管只是磕在边缘,可传来的痛令她当场飙泪。她无法想象手术台上的alpha是如何在有意识的状态下,将针尖一点点地扎进腺体里。

“皮肤和腺体残留大量催化剂,病人已经进入假性易感期,立马进行腺体清洗。”

主刀医生有条不紊地下达命令,沾血的领带夹放在了托盘里,腥红渐渐在底部蔓延开,护士别过头,她不忍心看血肉模糊的腺体。

“这个可是高奢限定啊,我也只在杂志上看到过,有生之年竟然还能见到实物。”负责监测腺体波动的助手咂舌,“量产已经被卖到天价,还能请人手工制作,怪不得能包下整个医疗条件最好的十楼。”

“腺体里残留的催化剂太深,普通清洗对他来说没用。”主刀医生停下手中的动作,托盘里已经空了三根针管,“打开深度清洗机。”

护士一愣,“进行深度清洗?标记不可以吗?”

深度清洗是将腺体里每一寸肌肤损坏后,重新涂抹治愈药物催促其生长。这个过程痛苦而漫长,甚至连高等alpha都撑不住,随意选一个匹配度高的omega标记了事。

主刀医生却否定了她的提议,沾有血液的手指了指一旁挂着的病历,“病人闻不到omega的信息素,原则上来说,他标记不了任何人。”

病床上的alpha双眼紧闭,在深度清洗的震动下,右手滑出被子。在看到那根小拇指后,主刀医生一愣。

他轻轻拨开年桁盖住眉眼的发,当年救下他小女儿的少年已经长大。再次相见,却悄无声息地躺在他的手术台上。

(摆瓜子)(摆汽水)

(坐等)

大家早上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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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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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小羊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