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

“你什么意思?”

看到景淮言凝固的目光,祁渝川这才吐出一口恶气,笑容带了讽刺,“假性易感期,唯一缓解的办法只有标记omega。”

景淮言认得这句话的每一个字,可组合在一起令将近一米八八的男人茫然无措地愣在隔离区门口。

“假性易感期,那不是只有用催化剂才会──你他/妈对年桁做了什么?!”

怒吼声震耳,祁渝川抬头看向被保卫一把拉住的alpha,却回避了他的问题,没有做任何辩解,“你也心知肚明他只会选择祁念柏,我们甚至都算不上他的备选。”

他顿了顿,“不是我让你进,祁念柏派人将左半区完全封死,哪怕是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隔离门打开的时间越长,浓郁的消毒水味道从祁渝川身后弥漫开到走廊,沉默中祁渝川拿出随身携带的机票,他举在手里给景淮言看。

“等这个月月底,我就要去当年祁念柏去的大学进修。”omega睫毛垂落,遮住眼底的嘲讽与失落,“那时我奚落祁念柏,现在轮到他对我出手。”

保卫科眼观鼻鼻观心不听祁家秘闻,见景淮言冷静下来,他们松开了对他的禁锢。

“祁念柏那时还有他母亲那边的人帮他看着年桁,我要是离开了,他根本就不会给我任何联系到年桁的机会。”

祁渝川勾起嘴角,可悲伤却顺着眼泪往肚子里吞。他比任何时候都懂得手握权利的滋味,祁念柏用了五年完全建立起足以与祁老先生抗衡的势力,而他离开祁家什么都不是。

“所以你在宁城又有什么用,之前你就帮不到他,现在能见年桁的难度不亚于蜗牛爬上雪峰。那个疯子将年桁关在只有他一个人才能看到的牢笼。”

尽管景家在餐饮业是龙头老大,可又怎么能跟历经百年风雨的祁家分庭抗礼。

隔离门关闭,消毒水味飘散,景淮言对依旧没得到回复对话框沉默。

他心有不甘,可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初冬宁城的夜晚静谧,今夜发生太多事情。年家想凭刚认回来的小儿子与景家联姻,却被景家发现他是靠注射违禁药品的omega,查明后被送入疗养院进行戒断,年宏富攀高枝美梦破碎。

祁家手下的项目收回招标,可惜无一家中标,年家前期投入大批的钱打水漂,现在资金链极其紧张。有知情人士透露,公司报表有肉眼可见的漏洞,可管理层还在粉饰太平,这样下去年家资产至少会比上年缩水百分之五十。

位于宁月站的老小区迎来了不速之客,趁着夜色他们将三楼搬空撤离,年桁所有东西连夜送往祁家位于深山的老宅。

祁老先生在立冬这天宣布隐退,祁家彻底由祁念柏接手。宁城腺体研究院十楼封锁近一个月后解封,病人的名字在住院档案里抹除。

直到出国前,祁渝川也没见到年桁一面跟他道歉。景淮言买下那间小房子,除淮庄与小酒楼不得不需要他露面外,他在这里待的时间比任何地方都要久。

那个刘海盖眼,总是站在人群中安静发呆的劣等alpha似乎在众人面前消失了。

宁城城郊住着不少富贵人家,其中一座山并没有对外开放。黑色豪车在警卫的瞩目下驶入,驾驶与后座的挡板升起,外界传得沸沸扬扬的祁家现任家主祁念柏,正抱着他的珍宝处理公司发来的文件。

怀中的青年消瘦得可怕,厚毛毯盖在他身上,显不出他身体的轮廓。祁念柏握住的指尖冰凉,手指不经意间轻轻在祁念柏手心里动了动。

年桁睡醒了,他闻到熟悉的麦叶气息,略带鼻音的声音响起,“念柏?”

回应他的是祁念柏收紧的手臂,年桁这才发现他们不在病房中。他支起胳膊起身,看到窗外一闪而过的连绵深山。

“这里是?”

“我们的家。”

将年桁滑落到肩头的毛毯重新披好,祁念柏合上笔电放在一边,他把年桁稍长的头发别在耳后,怀中人伸手降下车窗。

大病初愈,年桁白皙的手指搭在车窗边,风扬起他额边的碎发,年桁沉默地打量光秃秃的树枝。他没有追问老城区的房子和祁家大院怎么办,而是温顺的听从祁念柏所有安排。

之前在病房,年桁刚吃下一大把苦涩的药片,从祁念柏口中得知祁渝川想在出国前同他道歉,

“……”

被异物划破的腺体恢复期疼痛难忍,年桁指尖似乎残留药物的苦涩,他看向门边站在的beta。

“我不会见他,也不会原谅。”年桁张开双臂抱住俯身的祁念柏,他贪恋男人身上的气息。

祁渝川在病房前站了足足三个小时,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再见到年桁一面。

深山的初冬带了独有的肃杀,管家安叔早已在门口等候,张从云逝世后他没有回到张老太太身边,反倒是跟在大小姐的遗子身旁。

所以对于年家那些芝麻烂谷的破事,安叔也算知情人之一。

车挺稳司机拉开车门,率先下来的是家主祁念柏,而后是被祁念柏牵着的青年。

──太瘦了。

这是安叔见到年桁后,第一时间浮现的念头。

可当青年抬眼的下一秒,自诩跟在大小姐身边多年,对美丽皮囊已经有抵抗力的安叔还是怔了一下。

那是一种不分性别的美貌,完美融合alpha的锋利与omega的俊美。半长的头发扎成一束,几缕发丝自额边散落,遮住如墨般的眉毛。因为疲惫,凤眼里带了似有似无的水气,望过来时令人联想到清晨笼罩在山林的薄雾。

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安叔。”

“小先生。”安叔还保留在张家时对他的称呼,祁念柏带年桁上楼,“把做重口的那些厨师送回张家。”

安叔还没表态,倒是那位美人踩空了一个台阶。

见两道视线都落在身上,年桁犹豫不决,不等他开口,祁念柏手捂在他后颈,“医嘱都说了什么?”

年桁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他在祁念柏的注视下别过脸,“留一个也好啊。”

“刚出院,少夫人还是少吃辣为好。”安叔笑眯眯地开口,他打心眼的从心底喜欢陪伴祁念柏十几年的青年。

听到这个称呼,年桁从脸红到了耳根子,他站在楼梯上踌躇,还是祁念柏先一步解救了他的困窘。

祁念柏说:“我才是他的少夫人。”

关上门,年桁才如负释重松了口气,“我终于知道伯母为什么出身名门却是这么洒脱的性子了。”

“那你可要离张家两位老人远远的。”祁念柏慢悠悠换下衣物,“我母亲全部的战斗力甚至比不上外祖母的一半。”

见年桁凤眼瞪得滚圆,祁念柏忍不住低头亲了亲他苍白的唇,“骗你的。”

“……”

不知是不是达成了目的,祁念柏开始展露原本隐藏起来的劣性。

晚上没什么食欲,年桁随意喝了些粥,窝在摇椅望窗外的月亮发呆。

祁家老宅是拥有四层的超大别墅,年桁怀疑自己之前的小房子都没这里一个厕所大。

深山远离尘嚣隔绝人烟,没有受过污染的皎洁月光落在大平层的露台上。夜晚山间起了薄雾,银辉落下,年桁坐在这片朦胧里。

别墅各处的暖气开得十足,年桁单穿一件薄开衫还是有些热,他在这一个月里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昏睡,导致出院后一时半会儿毫无困意。

脚步落在毛毯上悄无声息,祁念柏从背后抱住年桁,他剪短的头发有些扎手,硬硬的像个小刺猬。

年桁被这个比喻逗笑了,他还没来得及同身后人讲述,便被腺体传来的热度僵住了身体。

“念柏……”

贴在那处的嘴唇丝毫没有离开的迹象,甚至随着年桁的呼吸声开始吮吸。

背靠的胸膛温暖,年桁双目迷离,手被另一只手握住拉高,他躺在祁念柏怀里动弹不得,“别闹了。”

他不敢看祁念柏眼中浓郁的**,年桁收手半坐在躺椅上,腺体接触空气时感到的凉意令他一哆嗦。

“我一直在。”

男人捏住青年的下巴别过脸,唇齿相贴令年桁仿佛置身空旷的原野,麦叶香细细密密包裹住年桁,“我又闻到了。”

“我的味道?”

“嗯。”

两人目光交汇,祁念柏哪能看不出年桁眼底的渴望,他手放在衬衫的扣子上,“这次别再因咬不动哭鼻子了。”

虽然年桁的信息素不够浓烈,牙齿在腺体愈合后又回到原本的平弧,可他尝到了耳鬓厮磨的乐趣,抿嘴又不敢提要求的小模样看得祁念柏心痒难耐。

恶龙总算把小王子拐到洞穴藏起来,看着年桁纯净的眼睛和月光下微微发光的躯体,祁念柏难掩心中恶劣的躁动。

他将月光一点点揉碎咽在肚子里,呼出的气息都是夏日冰镇过后的西瓜香。

窗外雾气散去,露出山林原本的面貌。树木连绵成海,年桁眼底映着月光,他伸手回抱起伏的海浪。平层温暖如春,年桁弓起背,西瓜香揉进了银辉。

安叔::-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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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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