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找到那来无影去无踪的家伙,您老人家快点的吧。”
“等一等,”岁泠偷偷摸摸的,“她好像已经出门了。”
岁小狸扭头,只能捕捉到小门的黑色残影。
仅仅一秒,很快消失不见。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岁小狸挣开捂住它嘴的手。
“你也没问啊。”
小狸:这一点都不好笑。
猛地黑暗覆盖它全身,感受到空间在移动,岁小狸在她怀里挣扎,“干嘛去。”
“回寝宫。”
“回什么回啊!”它急得扑腾,“跟上去啊,说不定捉奸在...”
“岁小狸!”
“岁小狸的事你少打听,你的金丝布囊,跟上去的时候别忘记了。”
-
皇家大婚,举国上下休假五日。
吟香街人流熙攘,醉梦楼张灯结彩,酒廊客肆随处可见。
好不热闹。
衣着简易的岁泠抱着岁小狸藏在一家酒肆的木桩后,一只手还在不停调整着有些凌乱的衣领。
根本看不出是棠宜公主本人。
眼睁睁看着黑衣人进入了醉梦楼,岁小狸颇有兴致,“这才成婚两三日就入青楼。”
“客官可是想入店小息会?”
耳边猛然响起话语,一人一狐动作统一往右边看去。
来人一身布衣,微鞠着躬。
“不..不用。”
岁泠回应道,猜想对方应该是酒肆小二。
随后她便看见了翻脸最快的一幕,原本笑笑的店小二变得有些不耐烦,手上那块布不停甩,“没有站在这干什么,让开让开,别挡着做生意。”
岁小狸有些不满,叽里呱啦说着什么。
不料对方多瞅了眼它,显得饶有趣味,“嘿,这赤狐吧,蛮少见,进来坐坐?”
岁泠反应迅速地将岁小狸的嘴闭住,假笑,“对不住,这就离开。”
岁小狸见此则是一脸无奈。
欸,没办法,我真是太帅了!人见人爱。
越靠近醉梦楼,满楼的莺燕啼语越是引人注目。
岁泠假装正经地从楼前走过,实则偷瞄了一眼。
楼内娇娘娇媚似无骨,抚媚香艳展露出,一派风情万种。
仅仅一眼她就红了脸,磕巴着,“岁小狸,咱当真要进去?”
弹琴奏乐的旋律不断,人美技更高,引得岁泠不禁又看了眼,只觉她们那般厉害。
她虽生为公主,可琴棋书画可谓样样不精通,母皇也不逼迫她。
“你夫人都面不改色地进去了,你怕什么。”
岁小狸脸不红心不跳。
虽然它也看不清烬笙是否面不改色。
但一切都是为了好感值!
岁泠心理斗争了一番。
她和烬笙二人并无感情基础,可是若成婚没多久就被背叛了..
岁泠像狠了心似的走进醉梦楼。
可踏入那门那刻,老鸨的热情似火险些让岁泠落荒而逃,她婉拒得断断续续。
醉梦楼不让牲畜入内,岁小狸被迫在外等待。
岁泠可谓孤立无援。
见她这般朴素的穿着,老鸨心中了然,再说醉梦楼来客之多,也不再献殷勤,“客官您先看着。”
老鸨离开后,岁泠默默松了口气。
她四处张望着,却并未见烬笙的身影。
楼内布局巧夺天工,酒味香味交融,灯火错落惹眼,琴声悦耳,可人声喧闹。
人人有自己的事宜,唯独自己漫无目的站在原处,陌生的环境让岁泠有些不安。
她低着头,顺着幽深的主廊小碎步走,抬眸一刻却注意到飞桥廊上的黑衣人。
岁泠微愣着没看眼前路,踉跄着险些摔着。
是她吗?
不确定。
她对烬笙的了解太少了。
岁泠抿抿嘴,不自觉地攥紧衣服,回头看了眼酒楼门却见不着岁小狸。
她只好回头。
思考再三,岁泠越过几间雅座朝楼上走。
隔间的隐秘性较高,窗棂帘子密闭,白鹤屏风紧遮,细细勘察都见不得任何东西,更别说本就不熟悉布局的岁泠。
说来奇怪,从入门到此刻竟无一人阻拦。
来回踱步了几轮也见不着黑衣人,她轻叹了口气。
算了,爱鬼混鬼混吧。
岁泠鼓起腮帮子。
转身才离开一步,碰巧见着那黑衣人入了座隔间,离她十步之远。
不久便传来娇娇的笑声,似乎在互相调戏着。
“般衾给您弹首曲子吧。”
“大人喝酒..真坏。”
“...”
岁泠僵着,眸前浮现出热水氤氲,烬笙脖颈吻痕明显,慵懒窝在美人堆的一派醉生梦死场景。
她心中忽然有些不舒服,喉咙一紧几乎无法发出声音。
岁泠深吸了口气,慢步走近那隔间。
烬笙美吗?
毋庸置疑。
可最后岁泠选择了一种自己都感到可耻的行为——
贴在门上聆听。
她实在太好奇了。
然而事实证明,好奇确实会害死猫。
她的脸渐渐发红。
几乎想逃,可里边的声响越来越大。
情绪加持之下,她拍了拍门。
“烬笙,你在里面吗?”
没有回应。
她们似乎有些忘情。
“好疼..大人。”
岁泠脸红得可以滴出血,联想到岁小狸没说完的抓奸在...
再也忍不住,岁泠敲门力度加大,“烬笙!你开门!”
最后一拍落了空,由于惯性岁泠险些扑向前。
是门开了。
入眼的是是一位娇娘,指腹流着血。
看血痕,应该是被什么划伤的。
“你谁啊。”
岁泠还未开口,房内传来肆意的质问声。
很明显,不是烬笙的嗓音。
“怎么?哑巴?”
黑衣女冷呵一声,“打扰我好兴致,你就这么做事的。”
意识到自己认错人,岁泠感觉自己闯了大祸。
“对..对不住。”
她本想立马离开,却被叫住。
“想这么就走了?你知道我谁么。”
感受到对方的上下打量,岁泠心中有些膈应。
想起自己衣袖藏着一包银子,她抬眸,“我可以赔你。”
“陪我?”
对方歪头勾起唇,意味深长,“怎么陪?”
好..恶心。
岁泠头皮有些发麻。
真想将布囊朝对方脸上扔去。
不过...
对方歪头这一动作让她不禁联想到烬笙。
明明是同一个动作,表达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岁泠对她的调戏感到不满,“我的意思是,银子,我用银子赔你。”
“银子?这玩意我可不缺。”
黑衣女不屑,“我可是朝廷官员,陛下红人。”
后面四个字被刻意加重了语气,带有炫耀语气,“这辈子都有花不完的金银。”
她边说着边起身,语气很欠,“你姿色倒是不错。”
岁泠警惕得朝后退一步,手腕却被抓住。
“放手!”
怪异的温热触感从手腕间传来,岁泠感到不适,“放开!”
岁泠不知自己身处何处,醉梦楼布局很大,似乎与客栈相连。
这儿四周均是雅座隔间,幽静昏暗,红灯笼渲染出一丝恐怖气息。
她挣扎着却挣脱不了,只好威慑着,“陛下是我母皇!”
如此一言,引来的却是对方的嘲笑,“母皇?我还是太女呢。”
“满口胡言,”岁泠反驳着,“你是太女那我阿姐是谁?”
可她知道对方不会相信,只好朝隔间内的娇娘求救。
了然她的请求,可一个两个都低眸不愿回应。
此刻黑衣女又想将她拖入内,岁泠急得踩她,“我是左相的夫人,只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
感受到对方加大了拖拽力度,她快坚持不住,“你想要什么可以说!我们谈谈你先放开...”
“大人,般衾手疼。”
绝望之际,隔间内柔柔的嗓子吸引了黑衣女注意。
岁泠趁机用力甩开,猛地将门关上,慌不择路得往外跑。
即便膝盖被拐角的朱红目柱磕到,也忍着痛不管不顾。
可醉梦楼楼层相连,烛火昏暗,幕帘与幕帘之间都是如此相似,怎么也见不到厅堂。
简直是一座迷宫。
岁泠轻喘着,轻柔膝盖一时有些委屈,鼻尖红红的。
她记不得自己走过的路径,当时太慌乱了。
岁泠靠坐在淡黄色墙面,后知后觉那唤为般衾的女子在帮她。
“谢谢你。”
话罢,余光却捕捉到黑色残影,以及闻到了那股熟悉的白兰花香。
心突然跳动得很快。
“烬笙?”
“我在这儿。”
她小声试探着,带有鼻音。
随后连忙起身跟去,生怕被落下。
岁泠跑到拐角处,映入眼帘的是幽深的长廊和深处的奢靡房间,门前放有神秘精致的象窑花瓶。
她走近,试探性推开那门,没想竟真能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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