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你还上自助餐,主动打包自己是吧!】
扇寻叙嘴角的笑就没落下来过,他逗她,“你这小不点能为我做什么事情,扶我都如此费力,更何况其他的事情。”
“你能帮我什么忙呢?”
许是昏了头,晏昭清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沐浴,但男女有别……
她红着脸,默默害羞的点点头,肯定了扇寻叙的话。
又是一声不大不小的嘀咕,“那我好像什么也帮不了你呀?”
她不会煲汤,煲药,更不会煮饭菜,什么可口点心她也只是尝过,亲手制作四字在晏昭清耳中闻所未闻。
思考了许久,晏昭清试探着说,“我会买上最好的菜肴去看望你,希望你的手臂可以快些好,我还会去城中请最好的医师来为你看病!”
她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低下头,手别扭地绕着自己的衫裙,“等你伤好要多久呀?”
“你什么时候才能教我骑马呢?”
晏昭清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不然我去找温溪,让她教我吧!正好你也可以好好养伤。”
扇寻叙:……
他不是这个意思。
【笑死,心眼子再多也输了,傻白甜专治腹黑挂,看晏昭清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
【让你装受伤,想让未来媳妇照顾自己,哎呦多可惜!美好愿望一开始就直接夭折喽!】
“没事,我很快就会好。”
扇寻叙迅速回答,看着晏昭清脸上皱眉表示的强烈反对,他尴尬的笑了笑。
没办法了,再不转移话题,自己那教她骑射的事情就泡汤了。
他直接将自己刚刚从桌面宣纸下取出来的信纸递了过去。
“方才你偷偷藏起来了什么?”
晏昭清的身体不由自主僵住,糟糕,要被发现了。
她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张着嘴很想解释,想说些什么出来,但随着扇寻叙慢慢展开信纸,晏昭清脑海里空白一片,什么想法都没了。
“没什么!”
她鼓起勇气抢走扇寻叙手中的信纸,晏昭清闭着眼大声说,“是我练的难看的字。”
晏昭清推着人往屋外走,“明日我会练好字,再带去给你看……”
仿佛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脑海中混乱不止,晏昭清懵懵的说,“手伤快些好吧,我想和你一起去骑马!”
而后直接推着人往屋外走。
将门关上,晏昭清靠着僵硬的门木,慢慢往下滑,她抱住自己的膝盖,蜷起身子,如劫后余生一般,脆生生说着,“幸好……”
她握住手中皱成一团的信纸,静静地盯着它们看。
晏昭清忍不住将手中皱巴巴的信纸重新展开,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意,她偷偷摸摸的说,“没有被发现。”
屋外,扇寻叙盯着身后的木门,耳朵里跑进丝丝缕缕的心动,喉间像被什么东西细细摩挲,他声音嘶哑,轻声笑道,“小笨蛋……”
“明天见。”
他捂住自己的手,往青石小路走去。
宝心站了老半天没说话,实在是嘴巴痒得厉害,他小声提醒道,“将军,你摔得是左手……你捂右手做什么?”
扇寻叙没有说话,而后自己悄悄换了只手捂着。
“姑娘,姑娘?”桂兰端着茶水杯盏,单手狐疑地敲打着门,怎么把门关上了,姑娘不是在练字吗?
“吱-呀!”门开了,晏昭清半依在门框上,眼神闪躲,嘴里支支吾吾说,“风大,我觉得冷就把门锁上了。”
是吗?桂兰望向屋内大大方方敞开的窗户,她放下手中杯盏,将撑在圆窗上的木栓取下,言语中掺杂着忧心和不理解,“姑娘,这道窗户才最应该合上。”
屋前均是林木,翠竹,走过去除却远处的院墙和林间几座假山,并无建筑物遮挡,风若来便大多是正对着圆窗往里吹。
听到这几句话,晏昭清倏地仰起了脑袋,她乖乖的点了头。
呼……在桂兰往书桌上换茶水的片刻,晏昭清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她拍拍自己的胸口,心道,可算是遮过去了,一个人小声的嘟囔,撒谎太难了。
给自家姑娘换完茶水的桂兰刚想走,突然注意到了桌面上混乱不堪的场景,她想着姑娘练字辛苦,有意帮忙收拾一下,一不小心就碰倒了堆积在一起的字画卷轴。
它们骨碌碌地往地上滚,展开,最底下均贴了白段,定安将军府。
晏昭清屏住呼吸,怎么办……她没有找到可以解释为什么定安将军府的字画在她屋内的理由啊!
晏昭清下意识握紧自己的拳头,格外关注桂兰。
“瞧我这笨手,”桂兰则是弯下腰去捡,嘴里笑着,“姑娘,字画好看嘛……”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自家姑娘掷地有声的一句呐喊,“不是!”
什么不是?
桂兰呆愣地保持自己弯腰的动作,字画也没捡上,一脸茫然,怎么了?
只见晏昭清面不改色,她飞快蹲下,抢前一步拾起字画,“它们只是定安将军忘在这里,不记得带走的东西而已!”
她眨着眼,魄力十足的说道,“我和定安将军什么关系也没有,所以你……你你不要瞎想,当心污人清白!”
“字画,我……”桂兰起身,无措的搓手。她就是想帮忙收拾一下桌子,什么清白,什么定安将军?
她口中分明连定安将军半个字都没提到啊!
晏昭清抱着字画,眼睛亮亮的,她再度激动的表示自己和定安将军没有关系,让桂兰不要在意。
桂兰傻眼地咽了咽口水,干巴巴回,“嗯嗯,知道了。”
好不容易得到肯定答复,晏昭清心里松了一大口气,没有搞砸。
她放下怀中字画,小心翼翼的触摸着香囊,脸上表情骄傲到不行,一本正经,“我有好好守护你的清白和名节哦!”
对她那般温柔的人,可千万不能和自己这个笨笨的草包纠缠不清。
晏昭清眼中闪过耀耀星光,“我以后也要更加努力守护我恩人的名节!”
【笑死,谁守护谁呢?】
【你们两个半斤八零,一个草包,一个恶鬼阎罗,去坊间随便问问,随口一个嘴里关于你们两个那全是难听的话,守护个屁!】
【有没有搞错,你和扇寻叙到底谁的清白名节更重要,你搁这儿闹呢?】
【笑到捶墙,原本没有关系也让你这两嗓子嚎出关系来了。】
晏昭清在屋内独自满意自己的解释,屋外,桂兰则是跑得火急火燎,她嘴里更是急急忙忙喊着,“李嬷嬷,怎么办,姑娘忽而胡言乱语,可是又患癔症了?”
将事情原委说清楚,李嬷嬷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桂兰眼泪汪汪,“嬷嬷,你说姑娘这是怎么了?”
“字画的事宝心一早便和我打了招呼,但为何咱们姑娘有如此大的反应啊!”
李嬷嬷见多识广,她单手拍桌,“哎,姑娘性子太善了!定是忧心自己和定安将军传出闲话。”
“你也知定安将军那爱好龙阳的喜好,咱们往后就尽量少去打扰她们,且随她们去吧!”
“姑娘好不容易寻到个玩伴也不容易。”
桂兰抹着眼泪,结结实实的点头,“嗯!”
【啊啊果然,傻是傻一窝啊!】
*
次日,背着书囊的晏昭清很是紧张的跑去李嬷嬷那儿,她怕嬷嬷不同意,特意开口解释,“嬷嬷,我想去定安将军那儿……”
谁曾想她这理由尚没有说出口,李嬷嬷立即就允了,“嗯,好!”
更是亲切的从屋里取出一红木雕花食盒,“听闻定安将军摔了手,这里面装得均是坊间吃食,姑娘你提过去让定安将军也尝尝吧!”
似乎是最后有些不放心,李嬷嬷握着晏昭清的手拍拍,“姑娘,记得早些回来。”
等晏昭清轻易的坐进邻居院子里,她还是有点懵,嬷嬷今天怎么同意的这么快?
自从她被晏国公府的奴仆哄骗出城后,李嬷嬷那是一双眼恨不得挂在晏昭清身上,时时刻刻注意她安全,生怕她再出些什么事,今天,倒是奇了怪了?
*
院落里,扇寻叙伸出手点了点眼前走神的小姑娘,想什么呢?脸都皱起来了。
他指着圆石桌上的那盘馅饼,极力表达自己“想吃”的意愿。
晏昭清连忙夹着东西往扇寻叙的碗碟里放,她紧闭着嘴唇,看着眼前手伤的人,怎么样都觉得有点儿可怜。
【呵,可怜个屁,可以伸手,指自己喜欢的菜,不能自己动手夹是吧?诡计多端!】
站在院落里的宝心更是无力去吐槽自家将军,现下那连吃食都要人喂的少年,绝对不是他家将军!
要知道他家将军今早起来可是单手抡了二十余斤的金瓜锤……
这副姿态……也太无耻了。
而宝心口中的无耻之徒,如今正自在享受着晏昭清的“帮忙”。
从走路,练字,喂饭,甚至是喝水,眼前这个笨笨的小姑娘全都一一照做,一点也不嫌弃。
但晏昭清从来没有照顾过人,没一会儿就累了。
她趴在三角亭内的圆石桌上,迷迷糊糊睡着了,扇寻叙笑笑,而后那似乎伤得很重的手臂一会儿就恢复健康了,慢慢为她披上衣袍。
字幕上文字跳得很快:
【不能单手吃饭,但我可以给媳妇盖衣裳!】
可惜晏昭清睡觉并不安稳,瘦弱的身子慢慢往下滑,眼瞧着要摔倒,扇寻叙瞬间探出左臂将人抱住。
【医学奇迹啊!】
【姐妹们,他这手真的是蹭一下子就好利索了呢!】
“嗯?!”晏昭清愣愣的抬起头。
忽而瞪大眼睛,看向自己眼前的少年,她眨眨眼,略显困惑的问,“你的左手,不是受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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