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山炉吐出龙涎香的刹那,孟颜赤足踩过满地碎瓷。红帐被夜风掀起,露出谢寒渊半敞的白色寝衣,他指尖把玩的金链子正泛着幽光。
孟颜跪在羊绒毯上,腰肢却挺得笔直。裙摆逶迤如血,露出半截缠着金铃的脚踝。
谢寒渊忽地将酒盏砸在她膝前,琥珀色酒水溅上雪腮,她简直就是一副像在为人守灵的模样!
孟颜指尖掐进掌心,她盯着龙凤喜烛跃动的光影:“王爷可还满意?“
谢寒渊斜倚低笑,震得胸膛微颤:“先去抄写《女诫》。”他回味着方才的一番舔砥,意犹未尽,心中一阵坏笑。
女子果真是水做的!
寒风卷着雪粒子拍打窗棂,烛火在她瞳孔里炸开细碎金芒。她骤然倾身按住谢寒渊欲抽离的手,朱红丹蔻的指甲划过男人腕间旧疤:“王爷方才说过,孟颜的罪......要这般才能赎清。”
她心中又是一阵反胃,然而别无他法,她要活命!
谢寒渊瞳孔骤缩,反手将她一把拽上榻子,指尖拂过她颤抖的膝头,肌肤泛起一片红痕。
“你这腌臜的身体可有给过他?”他勾住她的下颌,另一只手指挑开素白中衣,真是会勾人的骚|狐狸。
仅看她这副清丽寡淡的长相,完全想不到这点。
男人捡起地上碾碎的腕间玉镯瓷片,骨节分明的手掐着她的粉颈,孟颜后腰撞上雕着百子千孙图的床柱时,粉润的眼尾被他割出一道血痕子。
“夫人的这双美眸真是勾人心魄。”
“嘶——”孟颜面容扭曲,“王爷,臣妾疼!”
谢寒渊冷哼一声:“不弄疼你,本王念头不通达。”
孟颜浑身一颤,突然翻身跨坐他腰间。散落的青丝垂落,眼角血珠滚进鬓角时,她昂头咬住他垂落的发带。
缠枝莲纹绸缎浸了血,在她齿间绽成红艳的花。
她分明在那一瞬听到了谢寒渊的心跳声,震得她耳膜好似疼了一下。
她颤抖的指尖解开红色心衣系带:“王爷既不信,何不亲自试验?”
他方才说弄疼她,究竟是想怎么个弄疼法?
此前二人只是用了嘴,还未真刀实枪。
窗外风雪卷着更漏声扑进来,帐顶鎏金香球在撕扯间晃出残影。
烛火“噼啪”爆开灯花,谢寒渊抚着她的细腰:“你来。”
孟颜俯身吻住他嶙峋的喉结,烛火将她的倩影投在他欣长的脖颈,却被玉扳指抵住唇瓣。
谢寒渊眼底翻涌着癫狂的暗火:“你怎这般懂得?一点都不像刚出阁的闺女!”
“臣妾喜欢看话本子,自是从那学的。”
这话不假,千真万确。
谢寒渊没想到新婚夫人竟这般会撩人。
温软舌尖扫过他的指缝,他猛地将人掀翻在榻,双眸清澈而又凌厉,却无一丝欲念:“点火了本王,不怕我将你“捅”伤?”
他抚摸着少女战栗的脊背,指尖在她背上摩挲。
她只好再次违心地道:“弄伤了臣妾,这些时日就没法再伺候夫君了。”
“那……夫人待会叫得好听些……。”
男人腰窝下纹着一只庞大雄鹰,此刻好似扑腾着双翅,在云中翱翔。
孟颜攥紧锦褥的手突然松开,反手揽紧他硬朗的腰板。染血的唇贴上他时,一滴泪恰巧坠在锁骨处。
她只听耳畔传来粗重的喘息。
“谢寒渊,你会下地狱的!”
索性,她不装了,她忍受不了了!如今他又将之前的那一套相同的动作,又再来了一遍。
他怎得还不尽兴?莫非原本他就是个重欲之人,只是此前隐忍着罢了?
她脑袋里开始胡思乱想,也不知道这个坏男人平日独自一人在夜深人静之时,有没有自渎过?
肯定有!
“那正好!”他撕开她的心衣,在那曲线咬出血色齿痕,“孟颜这副身子,就该与本王共赴阿鼻地狱。“狂风撞开雕花槅扇,十二连枝灯次第熄灭。
“你越恨,本王心中越欢喜。”
谢寒渊掐着她脖颈舔舐泪痕,在夜色中露出一排贝齿。
下一瞬,她只觉眼前一黑,意识消散。
她竟这样没了命!
被掐死了?
孟颜有些不可置信,魂魄飘荡在王府中。
她悲从心来,感慨自己的命真苦,本该是妹妹孟清嫁给摄政王,只因半月前她病入膏肓,若是再强行将她嫁入谢家,必定祸及家族。
无奈,只好由她这个长姐替妹出嫁,恰好朝中又无大臣见过孟府这两姊妹。
孟颜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孟家百年清流,倒养出个比青楼女子还会卖弄的贱婢。”谢寒渊对心腹李青说着,缓了缓,又道,“兴许,是她命贱,就这样死去,只是将我安上个克妻的名头,晦气!”
“王爷别生气,莫要因着一个死人而气坏了身体。”李青欠欠身拱手道。
“肮脏的女子也配碰本王的榻?”若不是她不中用咽气得早,那夜就该验明了她是否处子之身。
他怎么也得出出这口恶气。
窗外惊雷劈开雨幕,映得他眼尾那朱砂痣猩红如血。
孟颜的尸体忽儿被甩在满地碎瓷上,玄色锦靴碾住她的右手,指骨碎裂声混着他带笑的低语:“待本王剁了你的手脚,再将你泡在药酒里日日赏玩,可抵得过你献媚时的万种风情?”
雨丝裹着血腥气渗进青砖缝,孟颜的魂魄悬在梁上,看着自己青白的尸身被铁链悬在刑架上。谢寒渊正用银刀慢条斯理剥下她小指的指甲,血珠溅在他玉色锦袍上,晕开朵朵红梅。烛火被穿堂风吹得忽明忽暗,映得他眼尾的朱砂痣如凝固的血滴,腕间沉香木佛珠随着动作轻叩案几,每一声都似催魂梵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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