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儿,乐儿,本王可想你啊,乐儿,你看看本王,你看看本王……”
“乐儿,你为何不回本王的话!”勒荣突如其来的一把火迅速蔓延,借着酒意,他上前扯过颜乐天的衣领,语气强硬想要霸王上弓,却被反手一推,直生生倒在了床上。
“乐儿!看来本王实在是太骄纵你了些。”
“殿下,您醉了,该好好歇息了。”
“乐……儿,”他突然感觉一阵头脑发晕,口中最后喊了一声,随即便倒床呼呼大睡起来。
冷眼看着床上之人,随手理了理被弄乱的衣服,颜乐天坐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思索着当下的情况。
如今院的人都在疯传荣亲王勒荣这回终于得了一满意的宝贝,夜夜期盼,朝思暮想,而这一切的背后,也只有他颜乐天知晓这其中的真正原因。
一切都得仰仗他那宝贝系统,能在人不知不觉中下了立刻入睡的药,并且在一觉醒之后,那人只觉得度过一夜鱼水之欢,难以忘怀,那老鸨就是最好的例子。
也正是靠着如此的法子,他能在这青楼中平平安安度过这寥寥半月,只是今天东方烁的到来,叫他惊喜的同时也将原来的计划尽数打乱。
他相信东方烁一定会回来找自己,但却不知他与勒荣、勒弥之间到底是个什么关系,看他们之间那架势,难不成做了生意,借机到北金来寻自己?
不,应当只是凑巧……
不知为何,只要一想到东方烁是跑到咸都来寻他的,颜乐天总感觉自己心跳得快了些。
罢了罢了,左右也猜不透,身上到处是这斯故意洒的酒水,黏糊糊的混着酒味,让他一阵难受。
勒荣喜欢往自己身上喷一些怪异的香水,从旁人的口中,颜乐天还清楚他有一些特殊的癖好,那施承也正是因此反抗,才落得如此下场。
以往他在京城时不是没见过那些公子哥的这些花样,可一旦把那些东西往自己身上想,颜乐天感觉自己身上一阵膈应。
隔壁的小间里传来了丝丝水汽,那是管事的特意准备的沐浴的浴桶。
对于逃跑这件事,颜乐天上次试过,这附近都是勒荣的下属,眼下想出去找东方烁或是回自己房间洗漱都是不可能的了,颜乐天打算将就着用了。
将一身酒味的外衣随手脱在一旁,别过重重轻纱围成的帷幔,颜乐天躺进了其中。
他今日也喝了不少酒,虽不至于吃醉,可这会儿身子在热水中热了起来,一抹红晕渐渐上脸,颜乐天却满心只想着一件事。
——上次那个梦。
事实上这几日每到夜里他总是会情不自禁回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日里总期盼着能见到他,夜里也常常遇见,只不过事后总是一片狼狈罢了。
东方烁看上去比先前分别时瘦了不少,对了,他那日受了伤,也不知道如今伤口还疼不疼。
如果他这次只是到咸都来谈生意,碰巧遇到了自己,如果听了那些传闻,那他会对自己如何想?
自己……他脑海中出现了一个荒唐的念头——在东方烁眼中,自己……好像不干净了……
如此想着,他渐渐觉着自己心口沉闷起来,就连喘气都变得有几分困难,可偏偏,他又觉着心难受得有些痒痒的。
若他听信了那些谣传,往后他会如何看待自己?
颜乐天好想亲自跑出去问他,理智却似一根抓不着的线,牢牢扯着他,
他好想再见到东方烁,哪怕是听听他说话,又或是抱一抱他,就算是远远看一眼,他好想见到他,好想……
*
谢绝了那勒荣给自己安排的男子,东方烁独自一人进了自己的厢房,又借着由头支走了管事,躲过那勒荣刻意安排的眼线,他翻进了后院。
轻声走过一间又一间的客房,里面那若隐若无的喘/息让他越来越烦躁,颜乐天被人卖到了青楼妓院,以他的样貌,东方烁不是没想过他的下场,可心里头安慰自己是一回事,到头来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
他恨不得闯进去一刀子宰了那个嫖客,再带着他的乐天回草原上去,他也正是如此打算,他不怕得罪七王子,甚至整个北金,这生意大不了不做了,他只要他的乐天,平平安安的乐天。
一连走了好几道,他都没找到想要的人,随着月亮越爬越高,他心里头也是越来越等不起了。
既然自己找不到,那就抓一个人来问问。
东方烁挑着有光亮的方向走去,果不其然,没走几步他便发现了一个即将进门休息的女人。
东方烁拦住了她,问她荣亲王在哪个房间。
那女人手指了一个方向,随后便被他打晕,他头也不回的朝那个地方奔去……
*
颤抖的手揭开楼顶的瓦,东方烁多了几分害怕,他不想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怕自己的愤怒之下惊动了周围的警卫,让逃跑功亏一篑,这周围明眼看到的便不下十人,也从侧面印证他找对了地方。
小小的洞穴透露出里面的光亮,却只是看到一个没人的角落,他心一横,将那周围的十几片瓦片一同揭起,不顾自己的伤将那几截狠狠木板掰断,当然,这不可避免的闹出了一些动静。
守夜的人本就困得不行,听到这声响心里却见怪不怪。
“我说上一次咋没什么动静,瞧,这次果然来了,咱们这位王爷,可真是出了名的会玩。”
“可不是吗?听说前些日子王爷在大食那边进了一批硬货,府里的都受不住,今个全托我搬到了这边来……”
听着远处那两人的嘀咕,东方烁的心猛地一沉,随后便不再犹豫,一跃跳了进去。
落脚点是房间内最不起眼的一个角落,东方烁却在第一时间朝着床榻的位置奔去,他手里握着一把短刀,那是他今日来这特意准备的。
揭开窗帘,他心里已经做好了面对任何情况的准备,看准躺在床上的人就要向下一次,他却猛地一愣。
床上如今就只有横七竖八躺着五王子勒荣一个人,他呼呼大睡,就连自己手中的利刃离他的要害只差分毫,他却毫无反应。
耳畔渐渐听到了身后的一些淅淅沥沥的水声,猛地回头,只见在层层叠叠中,一个熟悉的人影忽隐忽现。
帷幔中的人他一眼便认了出来,那就是让自己忧思难寝的人,现在,他就在自己的眼前,东方烁的内心却五味陈杂。
余光瞥见衣冠不整的勒荣,周周的混乱无时无刻暗示着他这里发生了什么,那耳畔的水声仿佛真真切切得嘲弄着自己。
他东方烁,终究是来晚了。
不,应当说他早就来晚了。
可那又如何?他东方烁终究是个没本事的,守不了自己的乐天,他能去怪谁?躺在床上这个畜生?
匕首在勒荣的脖间划破了一道浅浅的血痕,却没再深入下去,他默不作声回到了桌子上,沉闷中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埋头一饮而尽。
这酒很醇,到嘴里很润,他吃酒虽容易上脸,但想要真正吃醉却是少有,却不想眼下不到三杯他便寻回了当年父亲离世自己在东山独自一人吃酒的感觉。
视线跟着晃了晃,动作跟着慢了下来,他却发现了不远处的桌柜上摆着的一些奇怪的玩意儿。
联想到刚才外面那俩人所说,他心里头一下便明了了这些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那畜生就是用这些东西糟蹋他的乐天,他恨不得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
一个念头在心底疯涨,他逐渐失控,眼眶跟着红了起来,却就在此时听到了那个让他心里一震的声音。
“烁!”
颜乐天从帷幔里走出来时候便看到那个他最熟悉的人站在那堆东西面前,似乎在隐忍着什么,而一旁的桌子上,他一眼便看到了那打翻的酒壶。
——那是老鸨刻意准备的合卺酒,这酒药效不似一般,是寻常的十倍有余。
他一下便明白东方烁干了什么,知晓他浑身颤抖,眼框发红到底是为何缘故。
“乐……乐天……”
东方烁的声音嘶哑的不像话,手中那欲要行凶的匕首一下落到了地上,突然,他以颜乐天来不及反应的速度朝他扑了上去。
周遭的轻纱帷幔被一阵风狠狠吹散,随后又缓缓落了下来,一声巨响在其中炸开……
一声巨响将屋外守夜的人一惊,却并未动作,他们只是笑着调侃了俩句。
“看来今夜的动静尤其厉害,老白,你且在这守着,我去隔壁方便方便……”
他要去干什么,老白心里是再清楚不过了……
“呼——”
“呼——”
“烁,你……!”
层层叠叠的轻纱帷幔落到了身上,东方烁将自己死死压在身下,动弹不了一点,更要命的是那一道又一道打在自己耳边的厚重喘息。
来不及过多震惊,一道温热从右耳传来,他身体猛的一震,如同触电一般。
“烁!”
东方烁在舔自己的耳垂……
明明方才如一头嗜血的猛兽一般,他正恐惧着承受暴风骤雨,可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却让他瞬间宕机,身体在一瞬间绷紧到了极致,他几乎忘却了呼吸,直到那抹温热慢慢移到了自己的唇边。
他难道还在梦中吗?
可周围的气息是那样的真实,东方烁紧紧抱着自己的身子,好像要将自己彻底和他融为一体。
僵硬的身体渐渐回暖,宕机的意识渐渐回神,颜乐天看着自己头顶的东方烁,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复杂,颜乐天从中感受到了深深的**。
“烁,你吃醉了。”
东方烁却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将双手扯开了颜乐天刚换的纱衣,一路向下,攻城略地。
这是老鸨刻意为他们**准备的衣服,却是一件让东方烁在见到他后彻底决堤失控的钥匙。
他不是醉了,只是,不愿等了。
他想要吻颜乐天,他渴望抚摸颜乐天的每一寸肌肤,渴望把他死死锁在自己的怀里,再不放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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