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不晃是一名禁海文学城审核员。
英年早逝。
早逝原因不便说明。
他穿书了,穿进了自己刚刚审核过的一篇万人迷修罗场狗血小说,成为了书中描写到时,总会口口**的主角受的躯体,等到被丧尸咬一口,就会被穿书受接替。
《末世来临:穿书后病弱万人迷错撩三个偏执村长后》书如其名,是个乡村种田加穿书末世求生的奇葩故事,没有逻辑可言,通篇狗血修罗场,剧情全是为了主角受和主角攻们还有男配攻反派攻炮灰攻路人攻的暧昧不清服务。
一个字形容它,苏。
两个字形容它,苏爽。
明不晃也爱吃这一口,可是迫不得已把作者大大的更新锁了又锁,还把前文通读,也锁得七七八八。
唉。
总好过像其他文一样被全篇锁住吧。
改吧,改好了又是一篇好文。
可惜明不晃没机会见到了。
……
夜黑风高时,泥泞土路两旁茂盛的野草摇摆狂欢,发出如野鬼鸣泣般的浩荡声响,有一处草地被踏平,顺着清冽的草香和泥巴污渍追着看过去,就能见到不远处,小小的土坡背面,是两个搂抱在一起的人。
一个粗壮的穿着棉麻背心的汉子,腰间扎着一条红布带子,剃着寸头,结实的手臂肌肉隆起;另一个被他强势地搂在怀里,看不太清,隐约像是个皮肉白嫩、身条纤细的姑娘家。
“知道我要干什么吗?”
“躲什么,我教教你,你不是不懂嘛,别怕,这不是什么坏事。”
“好了好了,你不想学就算了,下次难受可别找我啊。”
“我就抱抱你,别乱动。”
粗哑狂傲的嗓音压得低而沉,在漆黑的夜色里有一种古里古怪的性感,反正比磁性清冽的性感差了点味道,又多了丝特殊的低劣魅力。
“唔。”
粗壮的汉子被拧了下胳膊,呻吟了一声。
“怎么了?”
“哥,我要回家,快,我害怕。”
又甜又软像朵粉红玫瑰奶油的嗓音,清纯,偏中性。
“怕什么,我会保护你,这乌漆嘛黑,连个鬼影都没有。”
“啊,有人……怪人……”
“嗯?真的假的?请清,你不会也学会骗……”粗壮汉子回头,看到不远处的田埂上确实杵着个人影,个子不高,身型偏廋,面朝他们僵硬地站着,一动也不动,头微微低垂,手也和没骨头似的,死板僵直地耸拉在身侧。
还真是有点诡异。
“你谁呀?”
粗壮汉子左手伸到嘴边做话筒状,冲着对面喊。
对面不回答,跟没听到一样,还是一动不动。
“怎么不说话?”
“兄弟,哪儿人?站那做什么呢?”
粗壮汉子右手仍紧紧拉着怀里小孩白嫩纤细的手掌,压根不舍得松开了。
见对面人没有要理会他的样子,一边粗声说着话,一边还有闲心回头,替拉着的小孩理了理散乱的柔顺发丝。
这天夜里也燥热得很,汗湿的头发黏在脸上脖子上,怪讨厌的。
“我是李文烽,田头村的,在远山边上有块地,伺弄晚了,回来就晚,赶路尿急所以躲这土坡野草从里方便呢。”
李文烽说话不打草稿,脸不红心不跳。
“喂,你到底谁呀,咋不吭声呢?我可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坏人啊,这就走了,别装神弄鬼得吓人啊!”
此处离田头村不远,附近还有其他几个村,山连着山隔开,田连着田偶尔也得过往,荒山野岭间,错落开还有些乱七八糟开垦后肥力不足的稀疏荒地,都说不准到底是那家的。
不远处田埂上的人还是不说话。
李文烽心里也开始有点瘆得慌,“没事的话,咱们先走啦,兄弟,大晚上的注意安全啊!”
这大半夜的,李文烽也不愿意去探究一个陌生身影出现在这偏僻田地间的目的。
“请清,别怕,文哥这就带你回家哈。”
李文烽说完,拉着‘请清’的手三步并作两步走了。
等到了稍微平坦点的碎石路,李文烽掏出别在腰间的手电筒,啪一声摁亮了,照着看了眼身后,空无一人。
再往田间一照,那个矮瘦的男人仍直立在田埂上,刚一动不动垂着的脑袋,十分艰难地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左右扭动着。
李文烽仿佛能听见脖子扭动的咯吱声,再仔细一看,那人又不动了。
他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里暗暗骂了句晦气。
转头将手电筒照向捏着他的手掌哆嗦的小孩,李文烽就看见小孩呆愣忧惧的神情,原本就雪白的小脸蛋没有一丝血色,只有紧抿的唇瓣透着点桃花般的粉色。
李文烽顿时有些心疼,哄小娃娃似的,从兜里掏出了一枚大白兔奶糖,在他眼前晃了晃,“喏,吃颗糖吧,甜甜嘴。”
“请清,你胆子怎么这么小?这就吓到了?”
‘请清’是个十七八岁的修长少年,浑身是大师级艺术家用白瓷捏造的神女般线条流畅,姿态婉约,只是缺少点聪明劲。
他对比起李文烽这粗壮的汉子来说,实在是瘦弱。皮肤白皙,五官清丽动人,像个婀娜的江南美人,一双眼睛含着情意绵绵的水雾,看人时单纯到有点傻气。
“懒货,连剥糖纸都不愿意?”
李文烽笑着将大白兔奶糖的糖纸粗鲁地撕开,他的手掌宽大,上面有着劳作带来的老茧,掌形还算好看,修长指节别别扭扭地捏着雪白的软糖,递到漂亮少年的嘴边。
“啊,张嘴。”
跟哄傻子似的。
‘请清’也确实是个小傻瓜,他不但傻,还十分体弱,打娘胎里带出来的,调养都调养不好,只能平时精心呵护着,生怕冷着冻着摔着,一个小磕碰都得受疼很久,身上动不动青红一块。
哪怕李文烽小心翼翼把他供起来,还是时不时生点小病。
搁他们穷乡僻壤的人家,这种体质的小孩,早没长大就被家里给扔河里淹了,不但是因为养不起,还因为——‘请清’虽然是个男孩,但是他这么虚弱,靠他传宗接代生个白白胖胖的健康小子,是指望不上的。
李文烽听家里人讲过,‘请清’曾经还在襁褓里的时候,有一次是差点被他妈扔了的,那时他生了急病,并发了高烧,治不起,被扔破桥洞里自生自灭,后来还是被‘请清’他爹的兄弟发现了,才又捡了回去,接济着看了病做了手术,养大了一点,到该会说话的年纪,拖了好几年还是不言不语,又去医院检查,这才发现人当初已经烧傻了。
‘请清’能活命,多亏了他爹的兄弟——也就是李文烽他爹。
这是个十分重情义的人,他和‘请清’他爹,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朋友,比家里亲兄弟还亲。
李文烽都要叫‘请清’他爹一声叔叔,‘请清’爹出意外去世后,‘请清’就被他妈妈丢弃在李文烽家门口,等他们牵着这傻小孩的手找上门去,才听他家邻居口中得知他妈妈转头就改嫁他人,这会儿已经被接走了。
李文烽他爹只好收养了‘请清’。
两人不是亲兄弟。
但李文烽很宠这个傻子弟弟,跟宠媳妇一样宠。
嗨。
李文烽看他不张嘴,伸出大拇指就往他淡粉的唇上摁,被他一仰头躲开了,撇了撇嘴,佯装不悦,“哥给你剥好了,又不想吃了?”
‘请清’摇摇头,抓着他的小臂,也是怕李文烽这个莽汉不和谐自己的嘴巴,刚刚夜色黑,是拉灯状态,眼下有电筒,可不是。
‘请清’拽紧了李文烽,黑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盯着他的眼神和动作,见他没有乱来,才小心翼翼凑上去,张嘴咬住了奶糖一角。
雪白的贝齿咬在奶糖上,把奶糖卷进了嘴巴里,含得软化了,才咬住了咀嚼。
脸颊时不时鼓起一块,可爱极了。
“甜不甜?”李文烽捏了捏他脸颊上的软肉。
‘请清’点点头。
“我也尝尝味道,看请清有没有骗我。”李文烽说着就要往前凑。
充满强悍生命力的小麦色脸皮看起来特别厚。
特别不要脸。
“你兜里还有。”
“没啦。”
“骗人,别想别抢我的,我又不傻。”
“好吧好吧,请清变聪明了,知道分辨谎话啦。”
“哼。”
……
李文烽对于田埂间的怪人直觉的有点不安。
果然第二天就出事了。
隔壁村里有人死在了田里,是个瘦矮男人,被发现的时候身体僵硬板值,脸色青白还有些腐烂的痕迹。
很难不让李文烽怀疑就是昨日那个怪人。
“天啦,吓死个人了,你去看了没?”
“去晚了,没见到,被隔壁村的抬回去啦,你见到了?赶紧给我说说。”
“是隔壁村小富户杜家老太爷的长子,是个鳏夫,哎呀,死的真难看,留下个半大的孩子可怎么活。”
“怎么个难看法?你给俺详细说说呗。”
“那脸跟死了好些天一样,都烂掉了咧,嘴巴咧着,牙齿掉好多,嘴里还含着……呕……含着……呕……”
“含着啥?”
“含着好些血淋淋的新鲜碎肉。”
老屋子门口聚集的男女还在议论,越听李文烽眉头就蹙得越近,站他边上的‘请清’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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