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席话犹如当头棒喝,令谢晴山醍醐灌顶!
他脚步坚定地向龟阿公的香铺走去,到门外想起之前谢缙云的话,问:“你不是只想独善其身,为何管这事?”
谢缙云紧抿着双唇,周身散着发凛冽的寒气。
谢晴山知道自己又交浅言深了,准备略过不提时,听谢缙云说:“昨天我在桥边等你时,大婶听见我肚子响,请我吃了两个毕罗。虽然后面付了钱,但她的善意我收下了,就替她报仇当作回报吧。”
谢晴山想:此人虽不是古道热肠,倒也恩怨分明,值得结交。
到了香铺,他一把推开木门,拽起晒太阳的龟阿公,将帏帽塞到他手里,高声地问:“这药是不是你卖的?”
龟阿公耳聋眼花,鼻子倒是十分灵敏,闻了闻,慢腾腾地道:“哦——,你要买迷神引,货架子上有,就在线香旁边,自己去拿。”
这老东西行动不便,无儿无女的,倒不算太邋遢,货架上只积了一层薄薄的灰,放着各种各样的药瓶、线香等,其中一个小盒子里就装着迷神引。
盒子旁边有个碟子,装着两个吃剩下的毕罗;
下面还压着一张欠条,落款竟然是江湖上颇有侠名的谷康,这令谢晴山很是意外。
转念一想自己也来找龟阿公买药,倒也不奇怪了,人在江湖总有些刀伤剑伤的。
谢缙云见龟阿公还在装糊涂,解下谢晴山的荷包,取了一吊钱直接拍在他胸膛上,喝问:“你有没有把药卖给一个叫王虎的人,他住哪儿?”
老头儿拿了钱才有精神地抬起眼皮,说:“买这种药的谁会留下地址?不过你倒可以说说他啥样,说不定知道。”
谢晴山描述着王虎的体貌特征:“四十来岁的男人,中等身量,小眼睛、大鼻头、没有下巴,脸色蜡黄,上身很瘦但腿很粗。”
老头儿捋着稀疏的胡须说:“这是老顾客,以前总来买蒲柳香,一买就是十几盒,上回他又来买蒲柳香时,顺带买了两盒迷神引。”
谢缙云敏锐地抓住关键词,问:“他以前没买过迷神引?上回是何时?”
龟阿公想了想,不太确定地道:“有十来天了吧?”
谢晴山说:“李八娘遇害是在九日前,四天后第二名女子遇害,昨天是第三个,每隔三天就有一个女子遇害!”
谢缙云又问:“何谓蒲柳香?”
“柳树开花不结果,此香以柳命名,可使女人不孕。”
谢晴山大惑不解:“一个采花贼买那么多蒲柳香干吗?总不至于是怕被他玷污的女子怀孕吧?他莫不是个药贩子?”
龟阿公、谢缙云:“……”
谢晴山见他们表情一言难尽,懵懂地问:“怎么了?”
谢缙云被他的纯情打败了,无奈地抚额:“是给青楼女校书买的。”
“是那女校书紫菀!他们有勾结!”
谢晴山闻言猛然一凛,茅塞顿开,“昨天那小丫头是故意拖住你,否则王虎如何能在我们手下逃脱?且他头都没回就叫破我的名字,原来是冲着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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