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权若桉很恐怖。
因为江霁雪根本不知道,她是觉得有趣的在笑,还是生气的一种带笑的漠视。
权若桉手掌环住江霁雪的后颈,然后将她揽近。
在透着笑的眼神下,权若桉自己也低头凑上前去,轻轻地在江霁雪唇上啄吻了好几下,离开时惩罚性地咬了咬她的下唇。
“唔……”江霁雪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她眼睛闭上,手指攥紧了权若桉的袖口。
等了好一会儿没有等来权若桉的动作之后,她才疑惑地睁开眼,眼神迷离地对上权若桉高高在上的、那双带着戏谑的笑眼。
原来早就结束了呀,又被姐姐看笑话了。
自己果然真的和她说的一样,一样骚,还以为会多发生一些什么呢。
“今天过生日怎么不在家待着?”权若桉放低了声音问。
江霁雪委屈了,“姐姐又不回来。”
权若桉目光朝下看,对她扬了扬下巴,“看看你的手机呢。”
江霁雪这才从沙发上摸到自己的手机,一解开,果然有着两条若水发来的消息,和两个时间段打来的未接电话。
“对不起,我没看到。”半晌,封闭的房间中传来了这么一句。
“那我们回家好吗?”权若桉无声地笑,勾唇这么问她。
江霁雪眼神单纯懵懂,看着一身商务风的权若桉,“姐姐是来接我的吗?”
权若桉笑意凝在嘴角一瞬,她道:“是啊。韩老板和我说了,你画的画很好看。”
看来姐姐没有生气。江霁雪脸上敛着淡淡的笑意,“谢谢。”说完她环视来一圈,问眼前的人,“亭钦已经先走了?”
权若桉:“她去卫生间了。”
“好吧。”江霁雪站起身来,很自然的就拾起沙发上的衣服。
默默把她行如流水的动作收入眼中,权若桉眼神暗下来,她冷然出声,“你很冷?”
江霁雪没有看到她的神情,自然地说道:“这是亭钦的衣服,我想给她先拿过去。”
“放下。”
打火机叩下的声音响起,静到似乎能听见烟丝燃烧的声音。权若桉翘起了二郎腿,双腿优雅地交叠着,她看向不远处的门,“去把门锁上。”
江霁雪听话的把衣服放下,然后把门锁上。
“过来。”
坐在沙发上的优雅冰冷的女人又冷漠地吩咐,没有丝毫商量和磨蹭的余地。
江霁雪对上她深沉的眼神,隐隐有了不安的感觉。但还是乖顺地朝她走去。
权若桉把烟夹在细长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带着暗示性的目光又飘落在自己的腿上。
江霁雪眼神中透出几分茫然,然后在权若桉的眼神示意下,自觉地坐了上去,双手顺带的环上了她的脖颈。权若桉冰凉的发丝贴在手腕内侧,像与蛇来了一场肌肤之亲。
“姐姐……”江霁雪不自觉地唤出来声。
她有些不安,需要唤她的名字才能缓解一丝这般的感觉。
权若桉眼神倏地冷戾,一层浅薄的笑意完全消失。
她鼻子与红唇缓缓冒出青色的烟雾,随着她低头的动作铺洒在江霁雪面上。
江霁雪全身紧绷,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姐姐冰冷的气息和她身上的香水味令她颤耸,令她兴奋。
可江霁雪等来的不是唇齿间的温软香依,而是颈侧的一阵刺痛。意识到女人在她的颈间进行狠戾的痛咬,江霁雪手指攥紧了权若桉后颈的衣领,颤抖着声线痛苦出声,“姐姐,痛……”
漫长的时光也停顿了。静谧无声,桌上的线香还缭缭向上飘着流云一般的青烟。
权若桉埋在江霁雪温熏芬香的雪颈之间,她夹着烟的手扶住那脆弱易碎的雪颈,另一只手按住跨坐在自己身上的腿。
锋利的牙齿刺破一层浅薄的皮肤,权若桉垂下眼帘眼神晦暗,等到唇齿之间逐渐蔓延开丝丝铁锈的血腥味,她没有停留太久,仅仅留下一个带着血印的咬痕之后就离开了。
权若桉抬起头来时,脸颊被江霁雪的发丝轻轻扫过,留下一阵酥麻之意。
看见清雪一样的人眼眶红了,泪水在里面打着转。特别还是以这种依附羞耻的姿势跨坐在她腿上,权若桉眸底的满意之色都快溢出来了。
和她欣赏的目光对视上,江霁雪内心陡然升起一阵羞人的燥热。
权若桉的手还放在扶在她的颈后。
江霁雪吸一吸鼻子,不小心动了一下,脆弱的皮肤就挨到了燃着火红星光的烟头。
她猛地动了下,“啊”的一声,豆大的泪珠就不自觉顺着面庞滚落下来了,落在权若桉扶住她大腿的手背上。
权若桉瞳孔紧缩了一瞬间,立马条件反射地把环在她脖颈后的手缩了回来。
她这才恍然大悟般的想起自己手中还夹着一根缀了长串烟灰的香烟。
权若桉脸色也不太好看,她把烟狠狠按在烟灰缸里挫灭。眼神有责怪那根烟的意思。
“烫到了么?”权若桉眼中闪过转瞬即逝的歉然和愧疚,她语气也不再像刚才那样冷了,带着一点点低声下气。
江霁雪只是点点头,紧咬着唇不说话。
她拼命抑制住泪水,不让它们像决堤了一样的落下。
“对不起,姐姐不是故意的,嗯?”
权若桉话说的简洁,把她搂在自己怀里,抚慰似的一遍遍拍着她的单薄的背。
是权若桉温柔下来的声音拂去了她大部分的忍痛,江霁雪渐渐的也不再抽噎了,只是一直靠着姐姐的肩膀,用脸颊贴着她的下颌处。
“咚咚——”
外面先响起了礼貌的敲门声。
江霁雪从权若桉身上下来,擦了擦眼泪之后就去开门了。
权若桉目送她的身影,心情涌上一丝奇异的感觉。
江霁雪打开门,看到的是越亭钦。
越亭钦一眼就注意到了她泛红的眼圈,随即目光落在后面那个矜贵清雅的女人身上。
“霁雪,你没事吧?”越亭钦收回眼,目光又重新落回江霁雪脸上。
江霁雪朝她笑了笑,尽管看起来有些虚弱,但她笑容仍然是明媚的,“喝多了情绪就上来了。没事的。”
“你要跟你女朋友回家了吗?”
“嗯。”江霁雪说,“亭钦,你的衣服不要忘记拿了。”
“……好。对了,喊老板让我给你们说一声,醒酒汤还要等一会儿了,韩老板去处理一些事情去了,外面有人打架。”
“现在处理好了吗?”
“报警了,所以耽搁了一会儿。”
“霁雪,你能帮我把我的衣服拿给我吗?我就不进去了。”
毕竟里面还坐着个眼冒凶光的老虎。
江霁雪闻言,直接回头把越亭钦的衣服拿给她了。
越亭钦冲她笑了笑,也冲她后面那位扬了扬手,说了“bye bye”,这才离开。
越亭钦离开后,江霁雪看到原本坐在沙发上的人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两个人对视上,然后权若桉向她走来。
“先坐一会儿。我去给你找点冰块,药膏。”
“……好。”
权若桉说完就出去了。
江霁雪独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空气中残余着权若桉的气息。
门被推开了,江霁雪连忙站起来。
“诶?醒了?”进来的是端着小碗的韩姐。
“姐…韩姐。”江霁雪以为进来的会是权若桉,但在看清人时,又连忙刹住了车。
“权小姐呢?她不是刚刚还在这儿吗?”韩姐边走过来边解释,“刚刚外面出了点事,我就去处理了一下。”
“权总有点事,就先出去了。”
韩姐在江霁雪身旁坐下,把醒酒汤放在她面前。“你和权小姐很熟吗?我看她好像有点担心你的样子。你答应给她画画了吗?”
幸好韩姐没问包养的事,江霁雪暗自松了口气。组织了下措辞,便道,“半年前给她画过一幅。”
“哇都这么久了啊。亭钦已经走了哦,你晚上也快点回家吧,一个人在外面也怪不安全的,要我给你打车吗?”
韩姐思维简单,根本就不过问一些再深一点的事情了。
江霁雪笑,“韩姐你快去忙吧,我马上就走了,我自己打车回去,不麻烦你了。”
“好吧,到宿舍了和我说一声。”
“嗯。”江霁雪抿唇微笑,站起来把韩姐送到了门口才又重新坐回去。
醒酒汤来得很及时,她现在全身不舒服。一股热汤下去,让胃部舒适了不少。
刚一把碗放下,门就又被人推开了。江霁雪以为是韩姐想和她再说点什么话,结果撞入视线的是权若桉那张冰山一样的脸。
“姐姐?”江霁雪视线又落在她手上印了药房logo的塑料包装袋上。
这是亲自去外面一趟买的烫伤膏吗?
左手还拿着便利店七块钱一瓶的冰杯。
权若桉也看到了桌子上的空碗,“醒酒汤喝完了?”
“嗯。”
“别站着。坐下。”权若桉走到她身边来,把手上全部提的东西放下来。
权若桉身子微微侧过来,江霁雪也听话地在她身边坐下。
权若桉声音轻轻的,“把头发撩一下。”
明明是她让她把头发撩一下的,但还还没等到她的回应,权若桉就主动把她头发撩到了前面来。
江霁雪能清楚感知到纤细的、握过冰杯而变得冰凉的手指从她颈侧最为敏感的那块肌肤擦过。
“头低一下……”绵绵的气息拂来,江霁雪把头低下。
后颈传来刺骨的冰凉,痛感一下子就不在了。贴了一会儿之后,权若桉便把冰杯放下。她刚一把软膏拿出来,电话就响了。
江霁雪原本还等待着她能为自己上药膏,不过权若桉没有,她又把药膏放下了,选择拿起电话。
江霁雪趁机看了一眼电话上的名字。
“若水。”
好,原来若水这么重要。权若桉拿手机的速度太快了,接电话的速度也太快了。
权若桉在接通电话,应了一声“好”后,就挂断了电话。
江霁雪以为她们可以继续做刚才的事了,但权若桉却是站起身来,“只能麻烦你自己涂一下了,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等下再来接你然后我们一起回家,好么?”
明明是不容置喙的语气,却偏偏加一句看似能有商量余地的“好吗?”
江霁雪哽咽了一下,她不能对她央求地说留下来,帮我擦完药膏再走。
而是只能换上体贴乖顺的笑容,“那姐姐,我等你。”
“嗯。”权若桉当即就转身走了,被她握过的药膏留在了桌子上。
门被带上。
江霁雪盯着那一管药膏,水光潋滟的眼眸中倏地染上一丝狠戾。
她把药膏握起,抬步走到了另一个角落的远的垃圾桶。
踩下踏板,盖子打开,然后毫不留情地把未拆封的药膏扔进去。
姐姐,我想让你对我保留一丝愧疚。
江:病娇血脉觉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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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chapter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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