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光刺醒的时候,闻别暮浑身都在抖,他感觉到自己五脏六腑像是被蚂蚁吞噬。
不知道青桐手中放出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闻别暮额间细汗密布,呼吸变得急促,用什么东西在心底燃烧。
“闻朝。”
待白光过去,楼闵乐视线有一瞬间的模糊,当他视线恢复清明的时候,闻别暮已经自己坐了起来。
闻别暮唇干舌燥,他扯开衣领,从灵海中取出一葫芦水一饮而尽。
他喝得有些急,一些水滴在他胸前敞开的肌肤上。
好冰。
闻别暮脸颊泛起不正常的红,他不由自主地将手搭在脸上,试图用冰凉的手将脸上的温度降下来。
楼闵乐看着闻别暮明显不对劲的状态,尽管眼睛被刺得流出生理性泪水,他站到闻别暮身旁,将手贴在闻别暮的脸上。
闻别暮被刺激得一哆嗦,他眼泪汪汪的,多有几分弱柳扶风之态。闻别暮身子一下就软了,他靠在楼闵乐身上,眼睛都眯成一条缝,跟只小猫儿一痒。
他浑身都好烫。
楼闵乐意识到了什么,他扶着闻别暮的腰,竭力想要阻止对方贴过来。
这还不能看出那青桐手中冒出来的粉末是什么?那赫然是梵花楼特制的迷情香。迷情香这种东西,除了做那档子事,根本没有解法。
闻别暮缠在楼闵乐身上,他琥珀色的眼睛中涌满泪水,泪光盈盈将那双眼睛衬托得更加水灵灵的。闻别暮将头靠在楼闵乐肩上,身体中那股被蚂蚁啃食的感觉更加剧烈,他难受地想要咬自己的手,以此来减少自己身体上的不适感。
但闻别暮的手又被楼闵乐抓着放在腰间,他没办法咬到自己,只能报复性地咬上楼闵乐的脖子。
“嘶。”
闻别暮并没有下死口,咬下去后,他反而是就这么含着那块肉,低低抽泣。
太狼狈了,闻别暮觉得现在的自己肯定没眼看。他突然开始挣扎起来,想要离楼闵乐远一些。
“闻朝,你别乱动。”
闻别暮脑子不太清醒,但他听见了师尊的声音,下意识就没有乱动。可身体上的不适感越来越强烈,闻别暮咬住口中的软肉,那块被咬破的地方还没有长好,血腥味很快就弥漫在口中。
汗几乎要浸湿了闻别暮的衣服,他有些受不了自己现在的状态,两眼一闭,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楼闵乐推到在地。
闻别暮眼神中带上些凶狠的情绪,他抓住楼闵乐的衣领,凶巴巴道:“师尊,你干什么不帮我?”
闻言,楼闵乐是哭笑不得。他的外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闻别暮褪了下去,衣衫半遮着他的肌肤。
“闻朝,你别动。”
楼闵乐再次重复了自己的话,不过比起刚才,他语气中带上了几分局促。
闻别暮现在受到迷情香的影响,指不定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楼闵乐对上闻别暮情动的眼睛,楼闵乐怔愣住,他喉咙莫名干涩起来。
“师尊。”闻别暮眼睛眯起来,系在右手上,那根细细长长的红线还未被解开,刚好被他用另一只手牵起来。
他脸上依旧是委屈的神色,但是偏偏又有一种不苟言笑的感觉。闻别暮垂下眼,一言不发,手中的灵力让红线自己动了起来。
红绳将闻别暮双手紧紧捆住,他微微弯腰,一开口,是因为迷情香而变得有些低哑软绵的声音:“师尊,你为什么不愿意帮帮我呢?”
难得是撒娇的语气。
楼闵乐闭上眼,强忍着不开口。他原以为闻别暮不再步步紧逼,却没想到有什么温热湿软的东西覆上了他的唇。
楼闵乐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像乖孩子的闻别暮居然亲了上来。
闻别暮眼泪“啪嗒啪嗒”向下掉,被红绳捆住的双手有些不方便,但他依旧没有停下动作,双手漫无目的地在楼闵乐身上摸索。
楼闵乐皱眉,他抓住闻别暮乱动的手,丹凤眼中似乎含着愠怒。他将闻别暮反压在地上,凑在闻别暮耳边:“闻朝,别太过分了。”
闻别暮双手被楼闵乐压在头顶,他肌肤碰到冰凉地面的时候,那股感觉刺得闻别暮眼泪又一下落了下来。
好丢脸。
闻别暮微微张嘴,一点点血迹流在了唇角。
楼闵乐目光幽沉,他伸手掐住闻别暮的下巴,语气带着冷意:“闻朝,你干什么?怎么咬自己?”
楼闵乐的拇指卡在闻别暮的唇边,不让对方能够合上嘴。闻别暮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委屈,他冷不丁咬上楼闵乐的拇指,眼神跟只饿了很久的小兽一般。
“你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吗?”楼闵乐垂眸望向闻别暮的时候,拇指微动,划过闻别暮的牙齿,酥麻的感觉从指尖贯穿到心脏。
楼闵乐目光落在闻别暮通红的脸上,他松开手,手指勾在闻别暮的衣领处,他依旧摁住闻别暮的手,坏心思地不让对方乱动:“闻朝,别不吭声。”
闻别暮难受的要紧,他有些生气,索性再次不搭理楼闵乐。
楼闵乐再一次被气笑了,他手沿着闻别暮的脊骨向下,触碰到某个不可说的东西。
闻别暮浑身一抖,他差点就要低声哭出来了。闻别暮哼哼唧唧几声,讨好似探头去蹭楼闵乐的另一只手。
盯着这只像猫儿一样的闻别暮,楼闵乐叹气,终究是顺了闻别暮的心意。
*
宅外,闻子然和宴无究配合默契,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青桐捉拿。
青桐本来就不是很强,她胜在轻盈。刚才被楼闵乐砍断了一只手臂,青桐流血过多,速度不敏捷,被宴无究一扇子就扇在了地上 。
闻子然画了个笼子把青桐关起来,对女孩子,闻子然可就要温和的多。
青桐坐在笼子中,她盯着自己剩下的那只手,神经质地笑起来。
闻子然想到了刚才青桐扣住闻别暮脑袋的那一幕,顿觉不对,出声询问:“你笑什么?”
青桐靠在笼上,眼神妩媚,她对着闻子然招了招手:“小郎君,你过来,听我跟你讲。”
闻子然和宴无究对视一眼,两人回头望了一眼紧闭的门,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不知道这女妖做了什么,小师弟和师尊一进到这个小宅,莫名其妙便升起了一个结界。
闻子然不想过去,于是宴无究便鬼鬼祟祟地过去了。
宴无究刚一靠近,青桐头发突然蔓延出来,变成一条蜿蜒的梧桐枝蔓。枝蔓将宴无究猛地拉近。
宴无究瞳孔一震。
好在青桐没有做出什么伤人的行为,她低声笑了:“不愧师出一门,都这么没防备心。”
眼见着宴无究不耐烦,言归正传,青桐声音低沉:“刚才你们小师弟吸进去的,是我们梵花楼特制的迷情香。”
这是什么东西?
宴无究皱眉。
青桐松开宴无究,她手臂早就不流血了,和梧桐树一样,那断臂处截一层奶黄色的痂。她靠在牢笼上,眼中带着戏弄了猎物的兴奋。
好恶心的眼神。
闻子然不自在地转身,他蹲下身,看了看有气无力的阿山。
阿山鼻青脸肿,却还是没忘记为青桐说好话:“你们别这么对青桐姐姐,她不是有意这样的。”
自己都被欺负成这样了,还在为那女妖说话,闻子然气不打一处来。
宴无究疾步走到阿山身旁,他抓住阿山的衣领,硬生生将他提起来。
闻子然明显被吓住了,他抓住宴无究的手,声音都在发着抖:“宴无究,你在干什么?师尊不是说让我们救下他吗?”
宴无究眼中带着戾气,他眼睁睁看着阿山被衣领勒得满脸通红也没松手:“迷情香是什么东西?”
闻言,阿山脸色变得惊恐,他瞳孔在阳光之下泛着绿影:“迷……迷情香,青桐姐姐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被关在笼子中的青桐捶地大笑,她张牙舞爪的样子,看起来十分恐怖:“迷情香,是迷情香啊!”
在青桐脸上的那些黑色纹路在不知不觉间弥漫开,她癫狂地笑着,好像自己做了一件特别伟大的事。
宴无究没有理会这人的癫狂,而是将目光紧紧放在阿山脸上。
阿山被宴无究吓得直哆嗦,他结结巴巴道:“你也知道我们梵花楼是来干什么的。当年丹穴山覆灭,我们族人无处可去,被青桐姐姐接来了梵花楼。”
“说正经的。”闻子然显然也清楚宴无究的意图,他瞟一眼阿山,用手肘了肘宴无究,示意他别太用力,阿山看起来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宴无究松了力气,阿山总算能大口喘气了,他闭上眼睛,十分难过:“我……我们组人有些人拉不下面子来做那档子事,疏桐就给他们用了迷情香。”
阿山睁开眼,难过的泪水涌了出来,“可我,可我也没想到,青桐姐姐居然也会有迷情香。”
“遭了。”宴无究一松手,阿山就落在了地上。
闻子然显然和宴无究想到一块儿去了,他望向那盏门,眼神有些迟疑:“师弟,要闯进去吗?”
“慢着。”
在闻子然说完这句话后,一道清爽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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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迷情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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