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驻唱歌手上台弹唱,轻轻松松的小情歌,甜蜜的氛围弥漫了整个酒吧。
李临今输牌输得恍惚,发现自己慢慢连牌面都看不清了,听到情歌第一时间就看向梁渚倾,没想到刚好和梁渚倾对上了视线。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微微上头,他竟然感觉……哎、不是他没喝酒啊,喝果汁也能醉啊?
他居然感觉梁渚倾此刻看他的眼神很是暧昧。
音乐流转,李临今晕晕乎乎,感觉眼前的梁渚倾已经变成了五六个,他听不清他说的话,只能听见他在叫他的名字。
不是、我真喝果汁都醉啊?
什么天生酒后一夜情圣体啊?
迷迷糊糊间,李临今在晕过去之前嘟囔叮嘱:“我的……小电驴别丢了……”
像是立完了遗嘱,整个人软趴趴地窝在沙发角,安详地睡过去了。
梁渚倾这才注意到,果汁旁边放着的长岛冰茶被一饮而空,始作俑者是谁不言而喻了。
梁余封也发现了果汁旁空了的酒杯:“我去一杯全干完了,他以为这是冰红茶呢?”
既然李临今已经醉了,哪有道理让他趴在酒店的桌子上睡,只能现在打道回府了。
梁渚倾半拖半抱地把李临今拉起来,为了稳住他的身形,把手围在他的腰那里,梁渚倾才发现对方的腰很细,很容易就被圈住。
他们都喝了点酒,梁渚倾刚刚已经打了电话,叫司机过来。
梁余封在里面交钱,顺便和他的老友唠嗑两句,梁渚倾则是先把李临今带到酒吧门外透透气。
晚风吹过,梁渚倾感觉自己体内微量的酒精也在慢慢发酵。
怀里的人似乎感受到骤然变冷的环境,一个劲往他怀里凑,似乎要被抱得严严实实才能抵御晚风。
梁渚倾感觉自己像是抱住了一个大号的暖宝宝,整个怀抱都因为对方而暖烘烘的。
他忍不住也把李临今往怀里又抱了抱。
李临今自觉地在梁渚倾的怀抱中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脸蛋贴在梁渚倾的肩窝处。
梁渚倾一低头,就能看见李临今因为红酒染上了粉红色的皮肉,上面被几缕黑色的碎发粘上,此时陷入睡眠的他,让微笑时的凹陷消失了。
他凑在李临今的耳朵旁边叫他的名字:“小今?小今?李临今?”
李临今被梁渚倾叫名字,似乎有了点反应,但只是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了两三个字,梁渚倾听不清。
他一副要睡得很香的模样,双唇微张,浅浅的呼吸喷在梁渚倾的脖子处,让梁渚倾有点发痒。
梁渚倾微微侧脑袋,想帮助李临今调整一下他的姿势。
谁知李临今脑袋晕晕乎乎,被稍稍扶着离开梁渚倾的肩膀,立刻像失去了脖子一样,东转转西转转。
可还没等梁渚倾调整好正确的姿势,下一秒,李临今一头撞上了他的下巴。
梁渚倾:“嘶!”
这铁头功,力度刚刚好,懵逼不伤脑。
李临今也被这一下撞懵了,暂时性从昏睡中清醒了半点。
他勉勉强强睁开眼睛,水光潋滟,抬头看着梁渚倾,似乎是要哭出来的模样。
他的眼睛好像在说:你为什么打我?
可是酝酿了半天也只有一点生理泪水窝在眼角那里,等好不容易憋出点眼泪,李临今又呆呆地愣在原地,忘记自己为什么要哭了。
梁渚倾看着他这个样子,有点好气又有点好笑。
梁渚倾坏心眼地伸手掐住他的鼻子:“把我撞疼了,你还要倒打一耙先哭出来。”
李临今被掐住了呼吸道之一,酒后愚钝的大脑忘记自己还能用嘴呼吸,立刻慌慌张张地伸手要把梁渚倾的手扒拉下来。
像白糕平时洗脸一样,李临今两只没有什么力气的爪子努力扒拉梁渚倾的手,要拯救自己的鼻子。
梁渚倾巍然不动,任由怀中人像小猫一样扒拉也没有回应。
甚至还捏着鼻子左右动,威胁道:“下次还敢不敢乱喝东西了?还敢不敢在我脖子旁边吹起了?还敢不敢撞我脑袋了?嗯?敢不敢?”
李临今脑子晕乎乎地,他压根听不清梁渚倾的话,感觉自己的小鼻子真的要被摘下来了,心理作用导致他觉得自己已经呼吸不畅了。
终于还是哭了出来,不是故意憋出的泪水,而是像珍珠项链一样连串的泪珠。
梁渚倾见到李临今哭出来了,莫名其妙有种在欺负小朋友的负罪感,立刻把鼻子松开了。
松开手之后,小今小朋友感觉到自己得救了,立刻傻乎乎地笑了起来,一手抓住自己失而复得的鼻子,不肯松开手,怕又有人来抢。
只是捂了好一会儿鼻子,李临今逐渐迷糊,忘记自己到底是干嘛的,干嘛要把手放在鼻子上
松开手后,脸上最红的要数鼻尖,刚刚被人残忍地对待。
梁渚倾看到他这样,居然有点心虚。
他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怀疑自己最近是不是太累了,酒量下降了,才会喝了一两口就醉到欺负小朋友。
李临今被吵醒了一会儿,很快又窝在梁渚倾怀里呼噜大睡了。
梁渚倾这次听见声音,就把耳朵凑到他的嘴边,才发现是他睡觉时候打的小呼噜。
梁余封很快出来了,后座要留给醉得不省人事的李临今和他哥,他正想上副驾,就被他哥揪住了后领。
他仿佛被揪住命运的后颈,被他哥从车里拖出来了。
梁余封整个人僵硬住,扭过头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哥,咋啦?”
梁渚倾抬抬下巴,梁余封顺着方向看去,看见了一辆散发着神圣光芒的小电驴。
他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他哥下一句话就是:“你骑回我家。”
好狠的心……
甚至一句借口也不愿意找,直接下命令。
梁渚倾又接着道:“别笑了,真丑。”
心脏仿佛被一把箭刺穿,梁余封压根不敢反抗,只好含泪骑上小电驴,他戴好安全帽,努力为自己争取权利:“……哥,我今晚能在你家睡一晚不?”
梁渚倾说:“小姑说你晚上从不回家,怎么我家你就肯睡了?”
不等梁余封反驳,梁渚倾就下了通碟:“不可以,车到了人就滚。”
说罢,劳斯莱斯直接开走,只留下一地车尾气。
梁余封假装擦擦不存在的眼泪,一个人孤独地骑着小电驴走上了回表哥家的路。
谁知道那边上了车的李临今突然开始不老实地乱动。
他原本睡得安安稳稳,可一上车关门就仿佛触发了什么机关,像泥鳅一样不安分地扭动自己的身子。
梁渚倾把他控在怀里也没办法完全制止他的小动作,衣服什么的都弄乱了。
在第n次被李临今的头槌攻击下巴的时候,梁渚倾忍不了了,使了点劲,把李临今牢牢地按住。
李临今似乎是感觉到有点痛,挣扎是不挣扎了,眼眶倒是瞬间红了,要哭不哭的模样。
但是因为他一直低着头,梁渚倾以为他终于老实了,便放松了警惕。
他轻声警告道:“老实点,再乱动就打电话告诉你妈妈,说你去酒吧不告诉她。”
李临今听不懂他的话,没有被吓到。
他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眼泪,但比眼泪来得更早的是呕吐物。
车子哪怕开得再平稳,对于晕车人来说,坐在后座轻微的摇晃也被无限放大。
更别提酒后的脑子也在同步摇晃,双双叠加,简直是催吐利器。
李临今:“呕——”
梁渚倾原本把李临今抱在怀里制止他乱动,还没来得及放松,就听到了李临今的呕吐声。
不是、哥们?!
他反应迅速地把李临今拎开,但是一切都太迟了,该吐的已经吐出来了。
无论是今晚的烤鱼还是烈酒,全部都吐出来了。
全部。
李临今被拎开还没有停止他的呕吐,低着脑袋像个打开了开关的水龙头。
“呕呕呕——”
有眼力见的司机发现了后座的异变,关掉空调立刻打开车窗,尊贵的劳斯莱斯立刻向四周围放了个屁。
梁渚倾陷入了沉默。
眼前人吐完之后终于彻底安静,像条死了三个月的带鱼一样任由他拎在手上,一动也不动。
一时间,车内除了难以言喻的气味,还出现了李临今逐渐放大的呼噜声。
梁渚倾:“……”
司机小心翼翼开口:“少爷,要开快点吗?”
之前梁渚倾是给他们定下过车速的,不允许开得太快。
梁渚倾揉了揉太阳穴,这是李临今来他家之后,第一次让他感到头疼:“……不用,就这样开。”
他身上也被吐了,只能强忍着难受。
回到家的时候,梁余封还没到,李临今已经丧失了自助行动的能力。
梁渚倾帮人帮到底,把人抱去了自己卧室一起洗个澡,又吩咐一旁的林管家准备点蜂蜜水。
林管家也看见了这呕吐的惨状,忙不迭地去准备。
梁余封慢吞吞地开着小电驴到了他表哥的家,林管家见到他倒是很热情:“梁小少爷,今晚你是和我们少爷一起去喝酒了吗,要不要也来点蜂蜜水?”
梁余封四处张望见他表哥不在:“我哥呢?”
“哦,刚刚李先生吐了一身,看着挺难受的,少爷带他上去收拾了。”
梁余封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林叔,给我腾个房间呗,这么晚了我懒得折腾了。”
林管家不知道眼前这个人赢了他少爷一晚上的牌,热情十足:“好呀,还是上次那间房吧?”
梁渚倾不知道楼下发生的事。
他死活叫不醒李临今,只能给他扒了个精光,放到浴缸里。
让喝醉酒的人在浴缸里洗澡很危险,出于人道主义,梁渚倾也不能让他就这么臭烘烘地进被窝,只能和他一起洗了。
虽然他们都是男的,但梁渚倾还是尽量避免看到李临今的身体。
他自己也是一身臭味,忍了一整个路程。
把李临今丢到浴缸之后他没有放水,反正开了暖气也不怕人着凉。
他站在一旁先脱去自己的衣物。
衬衫解下,露出了宽厚结实的背部,肌肉线条明显又漂亮,标准的倒三角身材。他的腰线再往下看去,是一条西装裤。
而就在他完全褪去衬衫之时,浴缸里的李临今仿佛被一下子激活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视线正好对准梁渚倾的身体。
小精灵已被美色激活~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章 醉酒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