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嫁祸

娄素娴你前世是如何能斗得过这群豺狼虎豹?各个都是心思歹毒吃人的鬼啊!

她转头看向皇贵妃,或许在宫中的人就不简单,况且又能独占皇帝的爱的人。

皇帝祁承胤正好赶到坤宁宫,高德全正要用他尖锐的嗓音喊陛下驾到时,被祁承胤制止了。

坤宁宫的宫人们福身行礼谁都没敢出声。

祁承胤就躲在清心殿门外看着里面的动静,裴婉灵不知晓皇上何时能到坤宁宫,如今她的净儿是在娄素娴这个贱人的坤宁宫出的事,今天非得让皇上狠狠责罚这个贱人!

裴婉灵哭诉着抽泣:“妹妹知姐姐平日就不喜我,妹妹也不计较。可是姐姐也不应该拿妹妹的孩子撒气啊!他一个孩子又如何懂得这些,何必......何必伤及无辜!姐姐只管冲着我来便是了!”

说着跪在地上,被苏嬷嬷和裴婉灵的贴身宫女巧儿搀扶:“娘娘,天冷,小心您的膝盖入了寒气可就不好了。”

裴婉灵被搀扶着半跪半站地,她泪眼婆娑地看着娄素娴:“姐姐,若是妹妹平日里无意间得罪了姐姐,姐姐对着我撒气便是。如若是......姐姐嫉妒妹妹受了皇上的宠爱就把气撒在妹妹身上,妹妹......也认了。”

高德全在殿外听着,都说皇后贤良淑德,宽宏体恤,也不能因为自己多年无法生育把妒恨之意发现在皇贵妃身上啊,那皇贵妃可一直都是皇上盛宠的贵妃啊!

她对谁下手不好偏偏是这位娘娘。该说皇后度量小还是太过愚蠢!

娄素娴搀扶起皇贵妃,叹了一口气:“妹妹,瞧你说的,显得姐姐我度量多小似的。你能得皇上宠爱自是妹妹温良淑德、行合柔嘉。能为皇上生下一子那是有功在身,何曾成有罪了?皇上刚把鹤净过继到我膝下,自是尊贵的嫡出长子,也是嫡太子!我又无法生育子嗣,有一儿在膝下承欢自是珍惜开心都来不及,何来伤害之有?”

裴婉灵听娄素娴这话怎么听都有点不对劲,像是暗里内涵她就算第一个生了儿子也是庶出,就算被皇帝喜爱封为太子也是庶子,是在炫耀她的位置有多么高贵么?!

哼,娄素娴你就尽管得意吧!早晚让你蹦跶不了!

祁承胤眼看也差不多了,迈着步子就往殿内走去。“太子都出事了你们还有闲心在这争吵?”

殿内的人听闻声音连忙朝门口看去,一身玄色的龙袍身上披着一件灰墨色狐裘。将一只手背在腰后迈着大步走了过来。

娄素娴福身行礼:“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祁承胤嗯了一声淡然回应:“起来吧。”

裴婉灵娇嗔委屈地啜泣行礼哭诉:“臣妾参见皇上!皇上,臣妾的净儿今儿才入的坤宁宫这才几时就出了事,皇上,可要为臣妾和净儿做主啊!”

祁承胤看向娄素娴淡然的目光含着冰冷问道:“太子呢?”

还未等娄素娴开口苏嬷嬷抢在跟前福身行礼后哭诉着回答:“皇上您是不知道,老奴跟太子到达坤宁宫时已是巳时,皇后娘娘安排殿下与老奴住在西暖阁,是坤宁宫的掌事姑姑带的路。”说着指向娄素娴身边的云雾。云雾被苏嬷嬷指认心中十分气愤!这老东西张口就胡诌!

若不是碍着皇上、皇后娘娘与皇贵妃娘娘在此,她定会将这老贱婢的嘴狠狠撕烂!

苏嬷嬷继续哭诉着说:“到了西暖阁后,掌事姑姑命人送来了些糕点和牛乳,谁知殿下吃后口喷鲜血昏倒在地,现在就躺在西暖阁的床上尚未醒来!可怜的殿下,才六岁,就遇到这事!”

皇贵妃一听差点两眼发黑昏了过去:“什么?!竟有此事?!本宫竟然不知我儿伤的如此严重!老天!我究竟是做了什么让我净儿受这等罪!”

说着差点昏了过去,被身边贴身大宫女眼疾手快扶住了:“娘娘!您当心身体!本来就受了风寒这会又受了惊吓,可不能再折腾下去了!”

祁承胤将裴婉灵小心轻柔地托住她的腰,将身上的狐裘裹在她身上,眉目间像是凝上了一层寒霜,眼神冰冷地看了一眼皇后,冷声道:“去西暖阁!”

高德全担心皇上受风寒又命人拿来了一件狐裘然后小碎步跟在皇上身后。

云雾满脸担忧地看向娄素娴,“娘娘,皇上怕不是要降罪在您身上了。”

娄素娴看了她一眼又看向他们离开的背影轻声问:“云雾,你怕么?你怕因为这件事连累你丧命么?”

云雾立即跪在地上回答:“奴婢不怕!自您从符姑姑那救了奴婢的命起,又命奴婢为坤宁宫掌事姑姑,奴婢这条命就是娘娘您的!奴婢只怕娘娘会被责罚,皇上偏爱皇贵妃是众人皆知的事。”

云雾还是个认主的衷仆。

娄素娴叹了一口气,在这吃人的深宫里还能有这么一个忠心耿耿的奴婢跟随,也算是好运气了。

她将云雾从地上扶起,“说的什么话,他们什么心思本宫怎么会看不出?本宫命你去监视他们的举动不是空耗时日的,自是有本宫的目的。走吧,去西暖阁,有些麻烦自己是避不开的,总要去面对。”

说完往殿外走去,云雾跟随其后。

娄素娴踏入西暖阁的院门,走进内间,刚踏入房内便看见太子闭着眼躺在床上,小脸苍白毫无血色的像雪娃娃,太医正王院正正在给太子把脉,裴婉灵依偎在祁承胤的怀里抽泣,拿着帕子擦着眼泪。

娄素娴进来后宫人、太医向她行礼仪,娄素娴看向王院正出声问道:“王院正,太子情况如何?食了何毒?可有性命之忧?”

太医正王院正眉头紧锁一脸愁容,额前和手心都汗涔涔,他仔细诊察太子脉象、地上的血迹以及气味。

听闻皇后询问,他连忙躬身回禀:“回陛下、皇后娘娘、皇贵妃娘娘。太子殿下脉象浅弱,气虚、气血逆冲,伴有寒厥之象,口吐鲜血此等症状是服用极寒之食材导致体内寒气增聚凝结无法排出,加上天寒地冻,太子殿下在外吹了寒风对于此症更是雪上加霜。”

裴婉灵着急地问道:“太医,可有解法?”

太医正王院正点点头:“极寒之物对应草药必然是它的相反物。南疆火山地带高山深洞内就结有此草药,名为暖穗草。”

说着面露忧愁:“不过,此草药也并不好寻得,毕竟这个时节是寒冬,且洞内有熊蛰和蛇蛰,极其危险。也并非每个山洞都有此草药,还要靠运气。”

王院正此言一出,殿内气氛又降至冰点!

娄素娴余光观察裴婉灵的反应,看看关于太子出事她知不知晓,不过看她的反应并不像装的,如若是太子自己想的策略不惜以自己的身体为代价也要将她剥一层皮,太子在赌,赌祁承胤对他的爱,对他母亲的爱够不够责罚娄素娴,呵,有点意思。

祁鹤净,你怕是,心愿要落空了。

太子这把刀刃倒是给她的惊喜越来越多了。

对自己都能下毒手的人如何对敌人心慈手软呢,裴婉灵,你生了个好宝贝,不过从今天开始他归我了!

到底还是个孩童,只待他醒来吓唬吓唬他,以后怕是不敢再做此事。

裴婉灵悲痛过度导致有些眩晕站不稳,祁承胤连忙将她抱入怀里,轻扶着她坐在榻椅上,命王院正给裴婉灵把脉。

王院正把完脉躬身回答:“回陛下,皇贵妃娘娘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风寒和惊吓,待微臣开副药方娘娘服下即可。”

祁承胤紧锁的眉头也松懈了一些,微微点头。

裴婉灵软声细语地啜泣:“陛下别怪臣妾疑心重,也并非故意怀疑姐姐,只是净儿待在邵阳宫一直都好好地,今日去了姐姐那就出了事,臣妾也只是忧儿心切。臣妾以为应当封锁查验,查出此药是何人下的,何时下的。”

祁承胤轻轻拍了拍裴婉灵的手温声安抚道:“朕明白,真一定会还你和鹤净一个公道。”说着他目光看向娄素娴时变得冰冷带着审视:“皇后,你的贴身宫女带着太子进的西暖阁,又是她命人给太子送的点心和牛乳,人证物证具在,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娄素娴面对祁承胤的质问并无丝毫慌乱,她从容自若地行了宫礼,声音沉稳清晰不慌不忙,“陛下容禀。太子突发急症,呕血昏迷,臣妾身为嫡母,亦是坤宁宫之主,责无旁贷!臣妾早已命人封锁宫门,今日太子接触过食物、器物包括近身侍奉的内侍、宮婢、嬷嬷,皆以原地待命,等候陛下与太医院查问。太子所用余省的残羹也都保留封存,都未擅动分毫。”

裴婉灵一听愣住了,心里不由冷哼,以为娄素娴自己做的这些事就天衣无缝能掩人耳目了?“皇上,臣妾也不是怀疑姐姐,只是,这坤宁宫皆是姐姐的人,都互相包庇,那,臣妾也不知晓呀。”

此话一出,众人也觉得有理,毕竟太子是在坤宁宫出的事,坤宁宫的人包括皇后都是脱不开有害太子的嫌疑。

娄素娴觉得有些好笑,只是挑了挑眉梢反问:“谁害人还这么明目张胆,这皇宫里谁不知太子得皇上宠爱,本宫还不至于不要命地去害太子。况且还是选择在自己的宫殿,岂不闹了让人叫蠢的笑话。”

裴婉灵被娄素娴的话一噎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反驳,只能冷脸斜睨冷哼。娄素娴何时变得聪慧了?

从前也只是温顺木讷,也不见得像如今这般咄咄逼人。

怕不是看见皇上对自己和对太子的宠爱嫉妒疯了装不出贤良淑德的大度风范,她要的可不止是皇上的宠爱,还有皇上所拥有的权利!

等太子登基,权利可不就是自己掌握了么!

到时候什么皇上的宠爱让给她便是,反正自己霸占了这么久也不吝啬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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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今日养反派
连载中野渡清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