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魏帝号召的各路言论什么都有,殷岁犹听一路下来,只听出个哪里都来人了,但直到现在也还没解决。
也不知道这魏太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他的师尊在那只是安静的听着,这一路他都没说为什么要来东离,现在更是不可能说。
等殷岁犹吃完,该听的也都差不多听完了,司舟浅只能带着他往皇宫的方向去,殷岁犹一开始有点担心会不会进不去,毕竟那到底的皇帝在的地方。
好在魏帝遍天下寻人救魏太子,现在对进皇宫的人条件宽松太多,只要是个有修为的人都能前往东宫看储君的情况。
朱墙黛瓦也有牡丹,甚至比整个东离城开得还多,也更加艳丽。
宫人领着他们一路经过鲜艳的牡丹,一到东宫,便看见许多修仙者。
殷岁犹看不出这些人的修为,只是觉得这些人似乎没有他师尊厉害,见过的每一个人都没有司舟浅身上的气势强,威压更是没有多少。
毕竟他之前在小巷里险些被司舟浅的威压得喘不过气,但这些人没人能给他带来同样的感觉。
虽然魏帝广招人,但太子也不是随时能见,一群人上去的,虽然太子陷入了昏迷,但魏帝对每一个来的人都严格守着,一次只能进去五人,来的人在没有得到治疗太子的办法前都不能再进去看。
因此进来的人都要盯着太子看上许久,然后在一旁三个圆满期守卫的目光下把脉。
司舟浅不会医术,用不着把脉,他只是看了两眼魏太子,手上掐诀。
殷岁犹不知道他掐诀是干什么用的,只能猜出是用在太子身上的。
他掐诀完便带着殷岁犹出去了。
殷岁犹问:“师尊可看出什么了?”
“太子中蛊了。”
殷岁犹诧异:“太子看起来被保护得很好。”
虽说鱼龙混杂,但是三个圆满期守卫守着也足以说明魏帝的重视了,一国储君,怎么会又是中毒又中蛊?
司舟浅声音淡淡:“不知,但太子中蛊已有十几年,看起来是生下来便有的,只是那蛊一直未发作,或许跟此次中的毒相冲,也或许两种都是一人为之。”
现在没有任何线索,想不到任何头绪,司舟浅便带着殷岁犹去问了些宫侍。
但被问到的宫侍都是在夸赞太子,没有说什么有用的消息。
天色下沉,雪渐小了。
殷岁犹撑了把伞跟在司舟浅身边,脸蹭上了毛茸茸的脖领,今日他穿得十分暖和,司舟浅也没撑结界。
同样是冬日,东离的人比青月城要多得多,加上此时雪小了不少,顶着寒冷出来摆摊的人也有些。
其中也包括不少修士,他们的摊子上有各种各样的灵宝,都是助修炼的。
司舟浅看到了个测灵根的摊子,想起还没有给殷岁犹测过。
虽说灵根在筑基前并不重要,但这孩子天资不错,离筑基也不远了。
“师尊?”
殷岁犹见他忽然掉头去那边的摊子,一怔才看清那边的摊子上写着测灵感三个大字。
原来是要带他去测灵根。
他不是很清楚测灵根是有什么用,但既然师尊带他去测,自然也有他的道理。
殷岁犹任他牵着到摊前。
摊主是一个紫衣老者,抚摸着长长的胡子,倒是符合殷岁犹心目中的那种修仙者。
看起来倒是挺厉害的样子,只是不知和他师尊比起来怎么样。
见他们过来,老者懒洋洋开口:“测一次一五十文。”
殷岁犹被这价格贵到了。
司舟浅却没觉得这价格有什么问题,他储物袋里的钱数不清,从没有担心过这种问题。
他交了钱,老者一挥手,目光落在殷岁犹身上:“就是给小毛孩测吧?”
司舟浅点头:“是。”
老者:“过来吧,小孩。”
殷岁犹走过去,测灵器是一块灵玉,老者拿起小孩的细手指,拿匕首划破,血滴落在灵玉上。
寒风冷,司舟浅看滴完血抬手便让殷岁犹的伤口愈合了。
灵玉半晌都没有反应,殷岁犹一开始还有期待,等到后面便怀疑老者是不是骗子了。
是骗子的话就可惜他师尊的钱了。
而老者却也很纳闷:“怎么回事……不应该啊,怎么一直没动静的?”
他绞尽脑汁,只能想到这孩子没有灵根的可能,可如果这孩子没有灵根便也不可能修炼得了,但看他气息,却是离筑基不远。
……难道是,坏了?
就在老者想是不是血不够再滴点血的时候,灵玉忽的血光大作,在昏暗的雪夜里亮得刺眼。
老者目瞪口呆的上前看,只见上面写着三个大字。
【天品火】
殷岁犹离得近,自然也看见了,虽然不了解,但有天品二字他便知道是个好的。
司舟浅扫了一眼,并不意外,毕竟殷岁犹这么快的速度,必定是天品,他只在意灵根属性。
看了灵根他便了然了。
老者抚摸着胸口喘气:“还好……还好,老夫就说,怎么可能会坏。”他瞅了瞅前面二字,看司舟浅:“小友这弟子天资真是不错啊,竟然是天品,老夫都许久没碰到天品灵根了。”
“是不错。”
司舟浅颔首。
老者抚须笑:“今日有缘,看这位小道友还未入筑基,老夫便赠你一柄火灵根适合用的剑。”
他说着从摊上拿起一柄剑递给殷岁犹,一入手,他便感觉一股温暖的感觉,令人觉得万分舒适。
他拱手:“多谢。”
老者摆摆手,只是把普通的剑罢了,他也不在意。
新得了剑,殷岁犹拿着还有些新奇,举起反复看着。
剑身锋利,路过灯火通明的酒楼也将其清晰的反射出来。
他记得师尊给他的储物袋里似乎也有剑谱,等找到机会翻翻。
司舟浅见他爱不释手,也看穿他的想法,道:“莫急,待有机会,我便教你剑法。”
殷岁犹点点头,又想到似乎从来没见过师尊的武器,有些好奇:“师尊有武器吗?”
“有。”
司舟浅顿了顿,停下抬手,灵气在手中凝结成形,渐渐变成剑身。
殷岁犹盯着凭空出现的剑,眼中闪过惊艳。
那是把通途白亮的剑,犹如旭日日光,又似星芒。
稀碎的灵气围绕着剑身,被司舟浅拿在手中,一举一动都引人注目。
他心狂跳,原本喜爱的剑此刻也变得普通了起来,说不清为什么,但他觉得司舟浅的剑更不一样。
“师尊……你的剑是放在了储物袋里吗?”
他望着那剑目光灼灼,嘴上虽这么问,但心理却不是这样觉得的,直觉告诉他,这剑不一样。
果然如他意料。
“不是。”
司舟浅也很久没看过他的剑了,此刻望着,有些失神:“这是修士的本命武器,由修士最纯粹的灵力而诞生,金丹以上的修士都会有。”
想起殷岁犹对这些不了解,他难得多解释了一句。
“本命武器不限制数量,只看你有多少心力与灵力淬炼出它。”
殷岁犹了然,原来如此,难怪师尊给他的储物袋里功法剑谱什么都有,唯独没有武器,怕是忘了这回事。
……不过他也不是很确定,毕竟司舟浅的语气没有任何变化,一点心虚也没有。
司舟浅找了个东离最大的酒楼坐下。
以往都是殷岁犹来点,他也习惯了,但没想到等他说完,司舟浅出声补充了一句。
“劳烦捎上两壶梨花酿。”
“哎好的客官!”
殷岁犹意外他师尊居然还喝酒,看着这么不食人间烟火,他还以为不会喝酒。
注意到殷岁犹的注视,司舟浅叹道:“你有个小师叔,她最爱东离的梨花酿了。”
只是他下山门的时候,她还在云游。
也不知怎么样了。
待菜上来,司舟浅仍然不吃菜,只是拿走了小二端来的一壶酒,他也不酌小杯,仰头便将梨花酿倒进口中。
他仰头的时候,殷岁犹才看到一截如白玉般的脖颈,和那微张开的薄红唇。
窗外细雪飘进来,仿若梨花纷纷落下。
殷岁犹一怔,微微蹙眉。
原本他对师尊是没有怀疑的,因为当时他一开口便是清列如珠的男音,但现在……他忽然就有些怀疑了。
莫非他师尊是什么不男不女的妖怪?
说书人口中就有不少这样的存在。
……算了。
反正能教他修炼就行了,其他都不算什么事。
窗外的雪又渐渐下大了。
他们后面一直空着的桌忽然来了一男一女,男子衣冠楚楚,风流倜傥;女子一身白衣,腰上佩剑。
殷岁犹只看了一眼,便收回来目光,注意力放在小二上的好菜上。
而大概是受司舟浅影响,让他现在对梨花酿也有些好奇,他以前没喝过那东西,但听说人人都爱,现在就连他这清冷的师尊都喜欢喝,让他更加好奇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味道,才让人人都爱它?
殷岁犹偷巧了一眼专心饮酒的司舟浅,趁着他没注意,自己用酒杯倒了一杯,他先嗅了嗅,闻到一股清香。
……似乎是不错。
他半信半疑着喝下那一小杯,却猝不及防地被呛到了。
“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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