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澜沧宗的脸都丢尽了!

几个门生快步走上前,厉声驱赶她,“快滚!知不知道这是哪,敢到这来闹事,去叫监察,把这没有礼数的女弟子抓去关入罚堂!”

萧海蓝轻挑红唇,不甚在意,转而走向门口的石狮旁,轻举铁木快速敲打,随着砰地一声炸响,狮子头碎了一地!

“啊啊!”

在场众人纷纷呆住了。

那狮子是由花岗岩所铸,有金身护持,坚不可摧,能出条裂缝都算它输,可眼下它居然碎了!那姑娘瞧着又不像有力气的,问题不出在她身上便出在她手中家伙事身上,可见那绝非寻常铁器。

铁木因为扎手被萧海蓝随便寻了块布革包裹住了,瞧不出里头是何样貌,但所有人都下意识认定那里头必然是一根色泽华美、精雕细琢的铁具!

不想这姑娘小小年纪,居然已经造化出这般强悍的宝贝!

阻止她的几个门生僵站在原地,说不出话。

“别叫我问第三遍,众位,云白掌门何在?”萧海蓝轻笑。

众人由惊转奇,玩味的眼神不约而同聚集云白掌门:你家弟子?

顺着他们目光,萧海蓝一眼望去,瞧见一个矮矬老头正若无旁人冷静坐着,一副沉着稳重之相,面无惧意,但她一搜原身记忆,发现所有人都私底下偷偷管他叫“暴躁南瓜”“糊涂老头”之类,想来其实没看起来那般沉稳。

“哟,您还挺坐的住啊。”萧海蓝摇头感叹道。

云白掌门拍拍旁人:她叫谁啊。

糊弄意图明显。

萧海蓝:“起立!”

云白掌门条件反射吓身站起,还身形不稳闪了闪。

众仙家:“…”

“嗯?我…”云白支支吾吾。

刚刚被巨大的碎石声震懵了,听到这熟悉的二字不知为何下意识就照做了,但反应过来后,想起自己如今是高高在上的掌门而非从前尊师从教的弟子,不免阵阵脸红,接而羞恼,怒指萧海蓝,“放,放肆,谁许你命令尊长,你是谁门下的?本尊与各位在此商议要事,你却胆敢擅自闯入,把你师尊叫来!”

萧海蓝见老头脸色憋的通红,加之本就又矮又矬的,心想难怪有人形容他是被烧红的南瓜,不由轻笑道:“师什么尊?老头,听好了,我已经被你们逐出师门了,是来跟你要宿银下山的,现在我给你一柱香时间,去退钱来给我!”

闻言,云白掌门皱眉,“钱?你应管账房那边去要,来这闹什么?”

“当我傻?我若先去那头要,人家几句把我打发了我再来这找你,你这边把要事议完再随我闹,把我晾了怎办,早先听闻这灵根测评大会于您意义非凡,会有人来视察一番,当然只能趁您的同行们都在,人多,大家一起戳戳您菊花来的快呀。”

萧海蓝冷笑,原身自然去要过,但被吴君明叮嘱过不许给她,如今那颠公疯了,是不能指望他去收回成命,自然只能来找掌门。

若对方赶紧给了她钱了事,她也就到此为止,远走高飞,可若没在一柱香内把钱交到她手上,那就别怪她搅的这澜沧宗不得安生了!

此话一出,满堂宗长嘘声侧目。

见她语出惊人毫无廉耻,云白掌门顿感臀下微惊,指头点她点个不停,“你你你什么话,我们澜沧宗人人正派,行端坐正,怎会如你说的那般…两头闪人,贪图弟子钱财不还!”

“那你给钱。”萧海蓝伸手朝上。

云白掌门:“你…!”

他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是好,他不是不想给,而是不满眼前情况,她算什么东西,敢上主宗府来逼他,还当这么多人面,退束脩这种破事能配上烦他?

身旁人看出他恼火,忙添一把柴,“怎的?云掌门,凡事都要按规矩办事,你澜沧宗既不收人家弟子,就该如数把束脩还上才是嘛。”

“就是,看把人十几岁小姑娘逼的,都上这里来跟你要了,想来是饭钱都没一分,真可怜。”

“老兄,你可不要仗着业大欺负人哦。”

众仙宗都幸灾乐祸瞧着云白掌门,气的这红温南瓜尴尬又憋屈。大家都是同行,谁见得谁好,那灵根测试会五年才置办一场,落在谁家不是天大的馅饼,八方来聚,财源滚滚,还能打出自家名声。澜沧宗一没有势力撑腰,二没有绝活传授,除了有个叫吴君明的台柱靠着百年出一才的名头勉强支撑,其余不过就是所处位置优渥啦,南天瀑又风景宜人啦,才选了他家做东道主,又不比其他宗门出色,凭什么好事落他家啊。

好嘛,这下老天都看不下去,不知从哪蹦出来个退学的,能替他们出口酸气。

在众仙宗你一戳我一戳的声声嘲讽中,云白掌门心窝子都碎了,“都闭嘴,我的家事轮得到你们插嘴!”他小眼一瞪,两手背后故作威严,“本尊想起了,你是前几日被我那君明师兄逐出去的门下弟子?”

萧海蓝:“正是。”

他两眼一眯,怒责道:“好你个逆徒!居然是你,我们澜沧宗竟出了你这种败类,想我那君明兄何许人也,会瞒着本尊扣你束脩?而你!不仅不懂礼数屡次三番纠缠他,还到这大堂上破坏公物,羞辱本尊!来人!”

萧海蓝撇撇嘴,看来传言非虚,这老头果真是个糊涂东西。

好嘛,既然如此,也别怪她了。

坐地,流泪,哭诉。

她戏精上身,秒速变脸,手上铁木却握得更紧,“呜呜没天理了,各位仙宗掌门听听,这叫什么话,自我父母去世后,小女将全部宿银缴给澜沧宗,费用刚够学成下山,可您口中那位好师兄不仅四处传言是我纠缠他,坏我女儿家名声,还将我逐出师门自生自灭,却概不退我银钱,这不断我生路吗?他瞒上欺下,您倒好,还替他说话,都把我逼这份上了,我还诓骗您做甚…”

又一发惊雷!

此言一出,大伙儿更坐不住了。

“哦,真的假的?”

“能把良家姑娘逼到这份上,依我看…不像假的。”

“不过那吴君明可是号称‘净心’,是出了名的仙风道骨,清明正经之人呐。”

“呵哟~这有啥,百花楼里的花魁也是这么立牌坊的哈哈。”

同行们就差没嗑瓜子看戏了。

云白掌门听到这些议论,又急又气,“放屁!我那君明兄何等高风亮节,谦谦君子,怎会如你所言…!”

云白掌门刚要破口大骂,众人却见一门生从两道绕行,溜步到他耳旁,面色凝重压声捂气地说了什么,他的神情肉眼可见地由红转白,由怒生尬。

他刚刚发怒时眉眼多近,现在就多远…

萧海蓝见状,心中暗乐:不用说,定是她逼疯了吴君明一事在整个澜沧宗传开了。

尚不知内情的众仙宗来客瞧见他这般变化,纷纷疑惑不已。

有人实在八卦,好奇笑道:“怎了云兄,又出何事了?”

云白掌门连连摆手,慌忙赔笑,“无事无事,莫听这女子信口雌黄…诸位…”

她信口雌黄?

萧海蓝笑眯眯起身,礼数周全冲他作了一揖,又变了脸,“既说我胡扯,那掌门,可需我这逆徒帮您告诉众位发生何事吗?”

云白掌门一听这话立刻急了,赶紧起身,三作两步将萧海蓝拉去一旁,压低声,“别别姑娘,我刚刚一想,觉得定是我那师兄诬害你,逼你如此境地,不得不来我这闹,别怕啊,我是掌门,整个澜沧宗还是我说了算,这就带你拿宿银,你拿了就快快下山去吧。”

瞧他吓得,都不自称本尊了。

她笑了笑,有恃无恐地将铁木抱在胸前,“你去就是,我在这等。”说罢她婉身坐下,翘其一条白玉般的腿搭着。

云白掌门咬咬牙,转身朝门生怒令,“还不快去。”

门生拔腿就跑,不一会便御剑回来,刚好一柱香,带回整整三包裹宿银!

“姑娘…您全部束脩都在这了。”

“是吗?不信,我数数。”

萧海蓝傲然接过,若无旁人摆在青云台众人面前,铺平摊开,就像把澜沧宗这小小的尊严摊在上面似的,接着,一块块数起来。

想快点打发她?没那么容易,她可最喜欢数钱了。

“一…二,三…四…”

她故意数的很慢,折磨云白掌门的心态,数的他咬牙切齿,数的他肝肠寸断。

流言蜚语就像一滴墨,若不及时压下便会晕染成一缸墨水,一分一秒都是宝贵时间,她正是明白云白掌门的揪心之处,才故意拖沓。

不过,灵根测试会的主办场是上届结束后交接定好的,临时更换十分麻烦,因此不会因为澜沧宗的一点破事便影响这个结果。她前世做过此会评师,知道这方面内情。

但云白掌门不知道啊,他就把澜沧宗的脸面看得很重,实则小门小宗谁在乎呐。

想到这,她坏心眼地把快乐的数数过程又放慢了一点,索性多折磨会。

就在众人以为她数完了要拿钱走人,萧海蓝却在最后剩不多时,故意惊呼道:“哎呀,数岔了,从头再来一遍吧。”

“哦额…”云白掌门两眼一黑,人直接挺了。

待云白掌门堪堪苏醒已是三个时辰后,吴君明的黑料早已传遍南天瀑,他气急败坏,一骨碌翻身下床找萧海蓝兴师问罪,门生却告诉他对方早飞了,已经哪都找不到人了…

云白掌门闻言,气的直跺脚:小狐狸,别让他给寻到了,否则定没她好果子吃!

南天瀑,澜沧峰山脚

一家客栈内,萧海蓝放好铺盖后已经精疲力尽,她跟小二要了些糕点,随便塞了吃,便一猫懒腰,三两下钻进被窝睡了。

身体又僵又疼,先是跪几日,接着被风吹雨打,再加之她一上午的折腾,没一会便呼呼入梦。

睡醒已是傍晚,窗外夜巷热闹,她翻身起来,把被子掀开,将从吴君明那里拿回的物品陈列在床上,准备认真研究一番。

先是花簪,萧海蓝拿起左右看看,却没瞧出它与寻常女儿家饰品有什么分别。

不过做工不错,戴上瞧瞧。

她对镜梳发,团好发髻,将花簪插入墨发中。

嗯?

她微微一怔,神情凝滞。

萧海蓝揉揉眼,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虽然她确实承认原身这具皮囊容貌惊艳,但她活了一万年,见多了各类形色的男女美人,倒不至于沉溺进去。

可是…面前铜镜里这张神话中才会有的美人面真的是她吗?

不对劲,难不成…

她想了想,取下花簪。一瞬间,镜中人带给她的那种莫名的惊心动魄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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