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沿着河流一路南下,都没发现什么异常,难不成跟丢了?
在客栈中歇脚,清樾不禁皱起眉头。
“或许它知道我们在找它,害怕的躲起来了。”
清樾盯着川止君发神,“这么神仙般的人物,怎么就同我成了至交呢?”
十年前,年幼的清樾第一次离家出走,既不了解胥门周围,又无处可去。
误打误撞进了一处迷雾森林,夜幕降临,林中一片死寂。
只听得见野狼和乌鸦的叫声。
清樾越走越深入,直至走到最深处。
一只庞大乌黑,还带有一些血红色的蛇妖出现。
清樾边跑边喊救命,关键时刻,一阵笛声袭来。
蛇妖瞬间被一层蓝色光纱笼罩,动弹不得。
“姝兰!收!”
光纱将蛇妖越收越紧,很快,蛇妖化为泡影,消失在黑夜。
小清樾以为是胥门的人来抓自己回去,便躲在树后。
“没事了,妖怪已经死了,快出来吧。”
清樾不动也不出声。
“在下散人川止,姑娘不必害怕。”
这个名字没听说过,应该不是胥门的人。
清樾这才颤颤巍巍的出来,出现在川止面前。
一身白衣干干净净的川止和浑身脏兮兮的清樾形成对比。
川止蹲在清樾面前,轻轻拍去她裤子上的灰尘。
“小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你的家人呢?……你的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清樾什么都不敢告诉他。
“那好吧,我先带你出去。”
川止将清樾带出了迷雾森林,还给她吃饭,照顾她睡觉……
川止君也算是看着清樾长大的,虽不算时常见面,但总有书信往来。
“咳咳”
萧疏还以为这二人是在**,尴尬地打断他们。
“你怎么来这么快?”
“什么叫我来得这么快,是你们做事儿太慢,我离开了这么久一点儿收获都没有。”
说完还不忘翻一个白眼儿。
“它受了伤跑不快,说不定就和我们同路呢。”川止说道。
扬州灵气旺盛,它或许就在此处养伤。
“都说扬州出美女,我可得好好瞧瞧。”
萧疏:“怎么……你是喜欢女子吗?”
“那我多看看美男不行吗?!”
要想在扬州监视水中动向,最好还是跟当地的官员打声招呼。
三人来到衙门拜访扬州知府。
“上边儿都给裴某交代过了,但凡看到拿着御赐令牌的人,就如同陛下亲临。”
清樾说道:“裴大人言重了,只是我等需要在这扬州城停留几日,若是给大人您添了什么麻烦,还请大人海涵。”
“姑娘客气,不如就住在我裴府,往来办事也方便些。”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三人住进了裴府。
萧疏此次出行没有带侍从,凡事就只能自己亲力亲为。
他正整理着自己的床铺呢,清樾走进来,手里还拿着果子,翘着二郎腿坐在凳子上看着。
“你不去收拾你自己的屋子,跑这儿来干嘛?”
……
“也是,像你这样的人,也不需要收拾,怕是沾满了灰尘的床铺,都比你身上干净。”
清樾拍了拍袖子,瞪了他一眼,说道:“知道你是爱干净,想激我去把自己收拾干净,你放心,我保证离你远远儿的。”
“最好是。”
“话说你身边那个小跟班呢?他这次怎么没跟你出来?”
“本座图清净,不行吗?”
“那不太行,你跟我一道,绝对清净不了。”
川止君进来,应该是来找人的。
“你的屋子我已经给你收拾好了,你赶紧回去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得嘞!”
清樾起身,仰着头,挺着胸脯走在前面。
“你也早点休息。”
川止君跟在她的后面,出去时还不忘帮萧疏把门带上。
川止君在江湖中也算有些名头,如今居然委身给胥清樾那个玩世不恭的人收拾屋子。
真是活久见。
第二日清晨,清樾被一阵吵闹声惊醒。
她伸了个懒腰,穿上衣服往外走。
在裴府大厅里,乌泱泱站满了人,裴大人坐在上位焦头烂额。
清樾看到看戏的二人,走到他们身边。
“这百姓们是有什么冤情吗?怎么不到知府衙门,反而来这裴大人私宅?吵得我睡不着。”
“裴大人,你可得为草民做主啊,我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啊,没了他,谁给我养老啊!”
一个三十有余的妇人跪在地上大哭起来。
众人纷纷附和,“是啊,我们可都仰仗着裴大人,大人不能见死不救啊?!”
“好啦好啦,诸位的来意本官都已知晓,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请你们先回家耐心等候,耐心等候。”
众人离去,清樾问道发生了何事?
裴大人道:“唉……我们扬州都靠水为生,无论是灌溉还是渔业,因此都是不会游水的占少数,可昨日不知怎么的,竟有三条渔船翻了船,好些人遇难,这些人都是遇难者的家人……”
“翻船?那为何不赶快去施救?”
“这下官一问在何处,无一人答得上来,只好让衙门的人手和我这府上的家丁沿着河道挨着寻找,怕就是找到了也为时已晚。”
“裴大人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如此,便多谢姑娘了。”
三人来到河边。
萧疏:“来这儿干嘛?不是应该赶紧去救人吗?”
清樾:“你没听裴大人说吗?没人清楚他们究竟落水在何处,再说了若是真的溺水,现在去救早就来不及了。”
川止君:“奇了怪了,既然不知道在何处遇险,又怎会知道落水了呢?”
清樾往水边走,看见一个撑船的老人正准备离岸。
他那船上还堆着些干柴。
“船家,你这船上放这么多干柴做什么?是拿来在船上烤鱼吃吗?”
“姑娘说笑了,老朽住在太湖一带,送客人来扬州城,该回去了,这干柴是用来点火把的,太湖雾大,这样家人远远儿就能瞧见,也好叫他们早些心安。”
“如此啊,那船家你还载客吗?我们想去一趟太湖。”
船家应了下来。
清樾带着二人上了船。
船上清樾问船家:“听说南方多雨水,雾重也是情理之中,怎么都到了点火把的境地了?”
船家也不懂这其中缘由,“或许是前些天下的那场大雨吧,一连下了几天几夜,雨停后就变成这样了。”
转眼到了太湖一带。
“奇怪……”
“哪儿又奇怪了?”
“我在扬州城还看见许多渔民捕鱼,怎么到此处反而没了?”
“姑娘你们是外地来的吧,这扬州可有扬州的规矩,这太湖的鱼啊可不能捕捞。”
船家解释是早些年太湖鱼捕得多了,这太湖的鸟没有鱼吃,就跑到庄稼地里去折腾庄稼。
萧疏:“这理由也太假了吧?!”
船家:“其实不过是裴大人怕咱们后代无鱼可靠,找的理由罢了。”
那这裴大人还真是个深谋远虑的好官儿。
清樾听后,微微一笑,似乎对船家的话并不感到意外。
她转头对萧疏和川止君说:“看来这裴大人不仅关心百姓,还懂得未雨绸缪,是个有远见的官员。”
萧疏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疑惑:“不过,这和我们来太湖的目的有什么关系呢?”
清樾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询问船家:“船家,你可知道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
船家想了想,然后缓缓说道:“要说异常,最近确实有些怪事,就是咱们的船总是莫名其妙被水草缠住,那水草一缠就是一大坨,像是有人把它收集起来编织过的一般,清理起来极其麻烦。”
清樾听后,眉头微蹙,似乎对这些信息很感兴趣。她对萧疏和川止君说:“看来,我们得在太湖多待几天,调查一下这些怪事。”
“后面有船。”
太湖雾气重,萧疏只能隐隐看见船上的煤油灯。便判定有船在跟着他们。
清樾:“老人家,我们是来欣赏这太湖美景的,可以这雾气太重什么都看不到,能不能先带我们去你家暂住几日,等着雾气散了,我们好好赏过美景之后再自行离开,我会按扬州城最贵的客栈付给你钱财。”
船家一听有钱拿,高兴地直点头。
川止君凑到清樾耳边:“钱袋子我可没带在身上,拿什么付?”
清樾看了眼四处张望的萧疏,说道:“别慌,这不还有个国公爷吗?就算他也没带钱,就他身上那这金啊玉的,随便拿点什么就够了。”
几人来到了船家的住处,靠近湖边,是一个小院子。
船家招呼里面的老婆子出来,向她说明三人来意。
婆婆也是十分好客。
清樾低头作揖轻轻行了一礼,“都怪我们事先没准备妥当,在此叨扰二位,还请二位海涵。”
婆婆说道:“娘子这是什么话,来的都是客,快快请进吧。”
萧疏有些不解,平日里她对他这个国公向来无礼,以为她就是这般粗俗的人,没想到对这平头百姓但是恭敬有加。
躲在村民家中就是为了不引人注目,也好甩掉后面那艘船。
没想到那船竟是冲她来的。
那船停在岸边,船上下来一个身着浅色紫衣,身姿窈窕轻盈的女子。
女子同那船家喃喃几句,后又递给他什么东西。
然后转身向清樾走来,看清楚来人容貌后,清樾又惊又喜。
“岁婠姐姐,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我来扬州城办事,听裴大人说有个姑娘拿着御赐的令牌,还说要帮他找失踪的渔民我一猜便是你,后又有人看见你们上了来太湖的船,我便跟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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