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婠姐姐,能再见到你可真是太好了。”
“遇到难事儿了?”
清樾点头,不知那鬼东西的底细,能打的越多越好。
晚饭时。
船家夫妇准备了许多佳肴,毕竟是要收钱的,不敢粗茶淡饭招待人家。
他们搬了两张桌子到院子里,清樾四人坐在一张大一点的桌子上,看着大鱼大肉,清樾都快止不住流口水了。
那对老夫妻和他们四岁的小孙女儿挤在小小的桌子上吃着。
萧疏:“他们的菜好像和我们不一样。”
真的不一样,他们就吃一个一点油都没放的青菜和一小碟咸菜。
岁婠:“这儿还坐得下,不如让他们过来与我们同吃吧?”
清樾起身,到厨房里找了一个大碗。
到桌子上夹了许多菜端去。
轻轻摸着小妹妹的头,说道:“小妹妹,哥哥姐姐们吃不了这么多,就请你和爷爷奶奶帮帮忙啦。”
清樾回到桌子上,吃着说:“在他们眼里我们是要花钱的客人,怎么会和客人坐一桌。”
岁婠:“这样啊?那到时我多给他们一些钱吧。”
清樾突然筷子一抖,瞪大眼睛看着岁婠:“婠姐姐,你说什么呢?你出门不是从不带钱的吗?”
岁婠还纳闷儿,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清樾侧过脸来看向她,五官都拧成了一坨。
川止看出了她的心思。
“对啊,岁婠姐姐出门从不带钱的,毕竟已经元婴境,又不用满足饱腹之欲,川止君,快把你的钱袋子拿出来。”
川止君:“你又没说要来这么远的地方,钱袋子还在裴府。”
“哎呀,那可怎么办啊,总不能没钱付给人家吧?你说是不是啊萧宗主,国公爷。”
萧疏白了她一眼,后有摸摸身上,拿出一个荷包扔在桌上。
“哇~”清樾打开荷包一看,“好多钱啊。”
然后从里面拿了些放在自己身上,“这些足够了。”
饭后,岁婠出了院落走动。
“这雾怎么还没散?”
第二日,朝阳已然破晓,金辉洒满大地。
但湖面还是被雾气笼罩着。
四人决定去太湖一探究竟。
为了均衡实力,清樾和萧疏一条船,岁婠和川止一条船。
临出发时,岁婠叮嘱清樾保护好自己。
萧疏又白她一眼,搞得他好像很弱一样。
用灵力运船,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湖中心。
清樾灵力不高,站在雾气蒙蒙的湖中,心中不免有些胆怯。
突然脚下船只抖动,清樾一个踉跄,腿更软了。
萧疏抓住她的手臂。
“你怎么回事?这都站不稳?”
“还不都怪你,你就不能稳一点儿?”
“…………”
岁婠:“怎么了?”
“无事。”
岁婠:“你灵力低,千万要小心啊。”
那东西久久不现身,清樾心中越来越不安,心跳开始加快。
她开始打坐,想要镇定一下自己的内息。
“还什么都没有呢?内息就乱了?你练的什么功?”
清樾没理他,她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因何内息如此容易紊乱。
简单运功后,清樾再次将目光投向湖面,怎么还是没动静?
“岁婠姐姐,你那边怎么样?”
清樾得不到回应,四处张望着,竟看不到岁婠和川止的船了?
怎么会?明明都离得那么近?
“你能将这雾击散吗?”
萧疏:“你不是说不要打草惊蛇,尽量活捉吗?”
“那是之前,现在看起来,还是我把这事儿想得太简单了,还是先把雾打散吧。”
萧疏:“不行,现在看不到他们,贸然出手恐怕他们也会受伤。”
清樾坐在船边,现在只能等待。
“呼~呼~”
好像是水中传来什么声音。
清樾应该先知会萧疏的,但她好像不受控制,凑进水面。
“啊!”
萧疏听到尖叫声往后看,清樾已经不再船上。
他往清樾落水的地方走去,水面还在泛起波浪。
“胥清樾!胥清樾!”
萧疏的叫声得不到回应,难道……她是被……?
萧疏一股脑跳下了水,在水里扑腾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看到她的人影。
“清樾!萧宗主!”
是岁婠的声音,听见他们的声音,萧疏便能确定他们的位置。
萧疏飞上船,双手运功,瞬间,湖面的雾气便消散。
三目相对,唯独不见胥清樾,萧疏把头低下。
“清樾呢?”川止君问。
萧疏告诉他们,清樾应该是被那东西抓走了。
说罢岁婠便想下水去找。
川止君拦住她,让她不要太过心急,应当从长计议。
“我怎能不急,清樾的灵力低微你是知道的,若她有个什么闪失,我如何面对清柠,如何面对胥伯父?”
萧疏说道:“川止君说的不错,她虽然灵力低但人机灵,必有法子应对,我们先回去想办法。”
三人只好无功而返,回到院落。
岁婠又开始自责,就该让清樾和她一条船,或者就该把清樾留在这里。
“那个姐姐不回来了吗?”小妹妹走过来问道。
川止君:“姐姐有事儿,她晚一些才回来。”
“那姐姐的这个萤火虫我可以玩吗?”
萤火虫?清樾什么时候养了萤火虫?
岁婠拿过来看,不是萤火虫,是带有一丝荧光的追影虫。
追影虫向来都是一对,这怎么只有一只?
难不成还有一只在清樾身上?
三人喜出望外,有了这追影虫就能找到清樾了。
另一边,清樾迷迷糊糊醒来。
“嘶~”脑袋十分刺痛。
身上也痛,躺在这坚硬的石板上,肉都硌疼了。
她四处张望着,是在一个山洞里,旁边还有昏迷的渔民。
她探了探其中一人的鼻息,摸了一下脖子上的脉搏。
是被吸走了精气,还活着,和京城的那些孩子一样。
清樾往山洞外走去,只看见茫茫的湖面,湖水在太阳的映照下泛着金色的光泽。
那东西要疗伤才抓了人,精气吸完后就扔在这儿自生自灭。
它应该想抓的是萧疏,没想到清樾却中了它的幻术。
会吸元,又会幻术,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
清樾没事儿,说明还没被吸走精气,它肯定还会来,或者那东西瞧不起清樾,根本不打算吸她,还是去找那修为高的萧宗主了。
当务之急是让萧疏他们知道她的所在。
追影虫在清樾身上,若他们回去了,便能找到另一只,可这虫子这么小,这太湖又这么广,怕这虫子不起作用啊~
岁婠他们也带着追影虫回到太湖,这次他们分三条船。
岁婠:“这追影虫太小了,就算他们相互感应到了彼此,我们也无法知晓另一只的所在地。”
萧疏看着追影虫,他知晓不能再耽搁下去了,以胥清樾的灵力,根本斗不过那东西。
干脆心一横,用法术割开了左手腕。
“你这是做什么!”
“既然太小了,我就用血把它养大。”
萧疏的血不断的流向追影虫。
他心里想着:胥清樾,这个时候你的猪脑子可别掉链子。
清樾当然也想到将追影虫变大,只是她可没那么蠢,要用自己的血来把它养大。
这些渔民是来捕鱼的,肯定带了捕鱼的东西。
他们身上什么都没有,但是在洞中的一个小角落里发现了一张已经破了的渔网。
追影虫见血后会疯狂吸入。
清樾将自己的手指咬破,滴了一滴血在上面,然后将追影虫放在渔网上,将网扔入水中,自己拽着另一头。
“亲爱的小鱼们,敬爱的小鱼们,我可不是故意要害你们的,就是借你们一点血,等我解决掉这个大麻烦,平安回去后,一定好好告诫这几个听不懂人话的家伙,不许他们再偷偷来捕鱼了……”
清樾双手合十,之前钓鱼从来没钓到过,这次可得争点儿气啊。
也不一会儿,隔着水面望去,追影虫的光芒越来越耀眼。
“真是天助我也!”
清樾将追影虫捞回,放在手上,虫子缓缓飞起,身上的光芒一闪一灭,这是在与另一只感应。
“清樾!”
远处的小舟上,岁婠向这边挥手。
他们三人的船都停靠在山洞边上。
“清樾,你没事儿吧?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儿,那东西把我扔在这儿就不管我了。”
萧疏双手一背,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道:“我还以为你也被吸了精气,变成个痴傻之人,看来这妖物都嫌弃你。”
“诶你……”
清樾刚想怼回去,一旁不做言语的川止君运作法力,将清樾身上的衣物烘干。
“不用,天儿又不冷,又不会感冒。”
“还是干着好。”
“不是我说你,好歹也是名门嫡传弟子,怎么连这点儿灵力都用不出来。”
“我说卫国公,我灵力高低好想和你没关系吧?你要有训我这个闲工夫还不如赶紧把那东西抓住,事情解决了就回你的忘忧山!”
“你!……”
“好了,先别吵了,办正事要紧。清樾,你可有了对策?”
“对策谈不上有,它这般东躲西藏想来也知道不是咱们的对手,只是这太湖太大,不知该从何下手。”
他们只有四个人,地毯式的搜捕肯定是不行的,还是得把它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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