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看向萧疏,毕竟妖怪都喜欢吸这种修为又高,长得又好看的修士的内力。
萧疏也得意起来,看来还是得他出马。
清樾才不惯着他,偏不求他。
“听老船家说近日的异常就是那些水草,想必那东西附身在水草上了吧?不如想想什么能克制水草,直接逼得它无处容身。”
川止君:“水草的天敌,当然是鱼咯,鱼吃草?”
“这东西真奇怪,之前附身在鱼身上,现在附在水草身上,成了自己的食物?”
“不是这样的。”
突然传来一个细腻女声,在水面看到一个人的上半身。
“你是谁!”
岁婠将清樾揽在身后,冲着那女人说道。
女人又钻回了水里,很快又从清樾等人面前的水中钻出,缓缓站上岸。
女人身着一袭青绿色衣裙,头上只有一支荷叶状的发簪。
面带愁容的说道:“我叫绿佑,是个水草妖,听说胥门弟子从不伤害未曾作乱的妖怪,所以我才敢出来。”
清樾冷笑道:“胆子不小,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胥门的人?又凭什么说胥门的人不会伤害你?”
“你手上的镯子我见过,三年前也有一个女修士来到此地,她为我说情将我从另一个修士手中救出,走时说她是胥门弟子。”
这镯子她们姐妹两各有一支是一模一样的,是她们母亲留给她们的。
那这绿佑说的,应该就是清柠了。
“你放心,我们确实是胥门弟子,救你的是我的师姐,若你真的没有做任何坏事,我们不会伤害你。” 清樾柔声说道,试图安抚绿佑。
绿佑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她缓缓走近,轻声道:“那你们能帮我吗?我被一种奇怪的力量控制,无法离开这片水域,而且我的同伴们也受到了影响。”
川止君眉头紧锁,沉吟片刻后开口:“你能否详细描述一下这种奇怪的力量?或许我们能从中找到线索。”
绿佑点了点头,开始叙述:“这种力量像是有意识的,它会操纵水草缠绕我们,使我们被挽成一坨。而且,它似乎能吸取我们的妖力,使我们越来越虚弱。”
清樾和岁婠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计较。清樾接着问道:“所以你们才会缠住往来的船只?”
绿佑连忙解释:“不不不,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是被控制的,为了表达歉意,是我和我的同类将这些人捞起来放在这里的。”
绿佑原本也是想将他们送回去,可她的妖力越来越弱无法支撑。
川止君听完绿佑的描述,沉思片刻后,提出了一个可能的解决办法:“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得麻烦你帮我们一个忙。”
绿佑没有一丝犹豫,只要能赶紧除掉这个怪物,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说罢,川止君拿出一张符纸,用法术在上面书写,念了一段咒语后,符纸变成了许多张。
川止君将符纸全部交给绿佑,让她分发给她的同类,等到那怪物开始吸收他们的妖力时就将这符融进身体。
可若一个时辰之后还没有动静就赶紧将其毁掉。
绿佑接过符纸,又回到了水中。
萧疏:“你给她的是烬天燧,至纯火属性的符咒。”
“萧宗主好眼力。”
那东西藏于水中,多半属水,水火相克,而且在吸元的作用下烬天燧的作用会放大。
以此来将它逼出水面。
让绿佑他们一个时辰毁掉,也是怕他们被误伤。
萧疏楷开始运转内力,一道蓝色光芒铺向上空。
只等那东西冲出水面,便可将其活捉。
“一会儿你躲远些,别拖本座的后腿。”
随着一声怒吼。
一只鱼怪冲出水面后有落下,是寄生时间太短的原因,这鱼怪并没有京城的那么大。
锁定了鱼怪的位置,川止吹响姝兰,将鱼怪四周的水唤起,形成天然屏障,将其围困。
萧疏将缚妖网收紧,控制住了鱼怪。
岁婠手持青鸾玉骨鞭一跃而起。
鞭子重重的打在鱼怪身上,鱼怪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它的鳞片在鞭子的抽打下纷纷剥落,露出下面血红的肌肉。
尽管如此,它依然挣扎着试图逃离,巨大的尾巴拍打着水面,激起阵阵水花。
萧疏再次将缚妖网收紧,他能感觉到网中的妖气在逐渐减弱。
他紧握着网绳,目光如炬,不给妖物任何逃脱的机会。
随着最后一丝妖气的消散,缚妖网内的挣扎终于停止了。
萧疏松了一口气,他将缚妖网收回。
其中还有一块闪烁着金黄色光芒的石头。
看来从京城一路逃到太湖的便是这个东西。
不像是块普通的石头,棱角分明,上面还有一个印记。
这到底是什么?
“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为清柠报了仇,可以回京复命了。”
萧疏和川止君用内力治好了渔民,并用他们来时的船将他们送到太湖岸边,等明日有了去扬州城的船再送他们回家。
回到船家的院落,清樾一直心神不宁,她坐在窗边,望着湖面上泛起的涟漪,思绪如同这湖水一般难以平静。
陛下说姐姐是和鱼怪同归于尽,既然鱼怪那么危险,那又为何要我彻查此事。
陛下有萧宗主,姐姐有岁婠,他们二人便足以。
难道只是为了让我有理由将姐姐带回胥门?
可这块石头又是怎么回事?
清樾将石头的样子画下传回胥门,胥门有个师妹叫胥沐熙。
是清樾父亲捡回来的孤儿,她在胥门一直小心翼翼,清樾对她十分照顾,故而十分敬重清樾。
此番去信,是想拜托她帮忙查一下这石头是什么来历。
夜幕降临,月光洒在太湖上,波光粼粼,远处的渔火点点,如同天上的繁星落入人间。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荷香,让人心旷神怡。
明日便要启程,萧疏早早地就休息了。
岁婠姐姐是为了空山派修缮房屋之事到扬州来采买。
还要赶回姑苏,等不到明日天亮今夜就要出发。
岁婠走时将萧疏用血饲养追影虫之事告知清樾。
清樾虽有些惊讶,但一想,那萧宗主是个死脑筋,自然不懂得变通。
岁婠说道:“既如此,那这萧宗主就是友非敌,你对所有人都有防范之心,从不轻易显露自己的真实样貌,旁人都说你是因为比不过清柠的美貌才如此,但我知道,你是不敢也不愿与别人结交,不如借此机会多交些朋友,你的生活多些乐趣,你姐姐也会安心些。”
是啊,这些年他们对姐姐十分严格,姐姐便没有时间陪自己。
爹爹也总是外出,她向来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许多人都因为她灵力低微瞧不上她。
她偏偏又是个有主意的,多次犯事,宗主也不好总是包庇她。
清晨,微风轻拂,太湖的雾气已经完全散去,那几人身体已经完全恢复,可以回扬州城了。
昨日累了一天,又耗费了不少精血,萧疏昨夜睡得很沉。
伴随着阳光的照射,他慢慢睁开双眼。
一张陌生的脸映入眼帘。
他猛得坐起来,眼前这人是谁?没见过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
眼前这位女性服饰素雅,身携一只精巧的布质挎包,秀发垂肩,光洁柔顺,虽色泽略显淡黄,缺少乌黑之韵,点缀着几枚小巧的吊坠。
头上还戴着一些简单的发饰。
见萧疏反应这么大,清樾还纳闷儿呢,“我的易容术都这么厉害了?前后差别这么大的吗?”
萧疏慢慢缓过神来,脸色苍白,右手轻抚胸口。
“胥清樾!?”
然后上下打量一番,“你居然是长这样?”
传闻都说胥清樾丑陋无比,行事不端,谁谈起不说一句胥长老费心了。
尽管心中暗自揣测这或许是易容之术,但这副模样显然是深受长辈们宠爱的,怎会有那样的传言。
难道胥清樾真的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
“咱们该走了萧宗主,把人送回扬州城,咱们还得回去复命呢?”
萧疏简单收拾一下,来到湖边,渔民已经上了船。
“哎?你的川止君和你的岁婠姐姐呢?”
“岁婠姐姐还有要事,不能和我们一道了,川止君嘛,他这人就这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不必管他。”
“神出鬼没。”
萧疏说完便上了船。
“你说谁是鬼!”
“你那个川止君这么神秘,你就这么信任他?……你的脸……他见过吗?”
萧疏态度忽然缓和问道。
“你这什么话?我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才八岁,有谁八岁就会易容术吗?”
“那你之后见他有用吗?”
“嗯……有时用有时没吧,而且我就算用了易容术他也能认出我。”
转眼回到了扬州城。
二人将渔民带到了裴府。
“姑娘你们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也遇难了呢。”
“大人不必担心,我已将人平安带回来了,他们是不顾裴大人的告诫,执意到太湖捕捞,后遇强风方才翻船,幸而遇到一只善良的水妖才将他们救起,藏匿于一个山洞,我们才能将他们带回来。”
“善良的……水妖?”
“或许是大人这些年保护太湖生灵,那水妖感激大人,才行此善举,大人也不用担心她会伤人,她已经离开了扬州。”
“这样啊……你们这些蠢货,怎么就不听我的话,还执意去太湖!怎么还等别人来救!你们不是挺厉害的吗?!”
裴大人开始训斥这些年轻人,清樾不再久留,向裴大人道谢后,和萧疏一同回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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