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两人都对这个石头十分好奇,清樾将它放在自己的布袋里,总觉得自己有点儿不对劲。
“还是你拿着吧。”
“这都到京城了,你又给我干什么?”
清樾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的京城城墙。
“算了,还是给你,我带着它总觉得哪里不舒服。”
萧疏将石头拿在手里感受了一番:“这东西确实不简单,若是修为不高定会受到影响。”
他们二人来到皇宫,准备将石头交给陛下,顺便兑换陛下对清樾的三个承诺。
却被告知陛下生病不见人。
“陛下生病了?我们走时不都还好好的吗?”
“陛下这病是又急又险,已经卧床不起了。”
萧疏:“可有请御医?”
奴才:“请了,御医说陛下是急火攻心需要静养。”
清樾:“那能否请公公帮忙通传一下,就说胥清樾求见陛下。”
清樾已经十分祈求,可公公也是没办法,陛下在病中,说了谁也不见,他怎么敢违抗圣令?
可他明明答应了清樾,只要降服了这鱼怪,就允许她将姐姐带回胥门,这……
难道他是想出尔反尔?
萧疏说道君无戏言,陛下不是那样的人,这其中肯定是出了什么差错。
萧疏:“敢问公公,陛下可有什么交代吗?”
公公:“陛下没什么交代,只是说不见人,若要见他,需等他龙体康健了之后。”
既然如此,他们便不打扰陛下休息了。
萧疏和清樾在京城落脚。
他们来到了萧疏在京城的家——卫国公府。
府邸的建筑风格彰显着主人家的显赫地位。
朱红的大门上镶嵌着铜制的门钉,门楣上悬挂着一块金光闪闪的匾额,上书“卫国公府”四个大字,笔力遒劲,彰显着府邸主人的威严。
“这就是你家?”
他们踏上台阶,扣了几下门。
里面出来一个四十余岁的男人。
“国公爷!是国公爷!您可算回来了,老奴我帮您给盼回来了了!”
“好了好了,我这次回来只是暂住几日,过段时日还是要回我的忘忧山?”
管家将他二人引进门。
进入府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宽阔的庭院,中央摆放着一座精美的太湖石假山,流水潺潺,绿意盎然。
四周的回廊曲折,廊柱上雕刻着精美的龙凤图案,廊檐下悬挂着一串串精致的宫灯,夜晚时分,灯火通明,宛如仙境。
一路上的下人都低着头毕恭毕敬的说着“公爷万安”
此前也只是听说,这卫国公府是奢华无比,伺候的下人是不尽其数,今日一见果然传言不虚,难怪这萧疏都上山做修士了还要人伺候。
清樾被引入一间雅致的屋子,室内陈设简洁而不失高雅,窗外是一片翠绿的竹林,微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营造出一种宁静致远的氛围。
萧疏让她先安顿下来,等待着陛下的康复,再做下一步打算。
“这陛下怎么说病就病了,之前听他说话声如洪钟的,也不像要生病的样子啊?”
萧疏没有回答,因为他已经悄悄派人进宫查探。
回来的人说陛下是召见了御医,可让御医开的药方都只是些调养脾胃的药,并没有到卧床不起的地步。
偏不见清樾,难不成真要出尔反尔?
可明明在胥皇后下葬之时,皇陵大门并未封死,里面也无任何陪葬,分明随时准备迁坟。
是清樾事情办的不好吗?
上次匆匆忙忙,还没好好看看这京城的风光。
清樾拉着萧疏来到承天门大街,当年胥皇后的凤鸾就是从这里经过。
“哎你说我姐姐当年嫁过来的时候,有看到这街上是什么样子吗?……算了,当时你可能也不在,肯定不知道。”
萧疏沉默片刻,说道:“我是不在京,但我知道,出嫁时的女子,是不能自己摘盖头,更不能掀开帘子,进了皇宫的女人,更没有办法再见这宫外的风景。”
这些清樾怎会不知,只是不敢想象姐姐那么好强的人,却沦落成了一只笼中鸟。
清樾逛得很快,好像在找什么,萧疏跟在她身后。
清樾来到一个胭脂铺。
萧疏:“这个胭脂铺有什么特别的吗?你若是要买胭脂,我知道这京城最好的店在哪儿。”
清樾当做听不懂他说话,径直走了进去。
里面的老板赶忙招呼着,问想看些什么。
清樾看了眼四下无外人,说道:“把你们这儿最好的酒拿来。”
“姑娘说笑了,咱们这儿是胭脂铺,哪儿卖的有酒啊?”
“掌柜的再好好想想,真的没有我想要的酒吗?是用前年三月的雨水,和去年腊月的雪水,泡的今年二月的梅花,真的没有吗?”
老板看着眼前这人,迅速反应过来。
“那自然是有,在后院,我这就去给姑娘取。”
老板都转身走了几步了,又回头说道:“不如姑娘来看看想要多少,我好安排人送到姑娘家中。……公子一起吧。”
三人进了胭脂铺的内院。
老板火速关门,示意二人再往屋里走些。
“二小姐啊,你可算是来找老夫了,数日前长老便说你要来京为大小姐报仇,怎么今日才来,事情都办完了吗?长老说了,若是二小姐的事儿都办完了,就赶紧回胥门去,你灵力低微,常在外面恐有危险……”
“好了吴伯,你说的我头都快炸了,杀害我姐姐的鱼怪已经被我杀了,不过从它身上我找到这个……”
说着,清樾从布袋中掏出那块奇怪的石头,瘫在手中。
吴伯仔细端详片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不知在哪儿见过。
好像是在吴伯的老家,西南的竹月城。
吴伯记得这个石头上面的图案好像在竹月城见过,不过具体这图案是在什么上?或者有多大便不记得了,当然了,也有可能是小时候在梦里见过。
吴伯母家是胥门外门弟子,因家中贫寒快吃不饭了,他父亲便向他外祖家讨了个人情,让他拜在他舅舅门下做个外门弟子,若能学个本事养活自己便是再好不过。
吴伯几岁便离家,后来受命在京城经营胭脂铺管理胥门在京的谍报网。
他的家人也在他走后搬离了竹月城。
萧疏:“你是想去一趟竹月城查查这石头的来历?”
吴伯沉思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听说最近几年竹月城里的许多人都搬了出来,里面没什么烟火气,而且这西南一带湿气重,多蛇虫,二小姐你不是最怕蛇了吗?
还有这石头上的图案,我也只是觉得眼熟,也未必真的在竹月城出现过。
二小姐,既然你已经为大小姐报了仇,就应该尽快离开京城。胥门的长老们担心你的安危,你说你要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我可没法向长老们交代。”
清樾点了点头,她知道吴伯说的是实情,但心中总是不安,越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吴伯,你不用担心,我就在京中闲逛几日,等陛下病好了,向他交代完我就回胥门。”
吴伯看着清樾满脸疑惑:“陛下生病了?”
清樾:“可能也不是什么大病吧,只需调养,用不了几日。”
吴伯仍旧疑惑,说道:“这陛下是称病不见你?可我昨日给杜尚书家的千金送胭脂时,还听见下人们说杜尚书进宫面圣有要事商议,可能晚间才能回来。”
清樾和萧疏对视了一眼,萧疏说道:“难道……陛下是……装的?”
可是为什么呢?
“多谢吴伯,我该走了,您万事要当心。”
出去后,萧疏调侃道:“原来这二月的梅花,指的就是二小姐啊?”
“现在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为什么要装病不见我。”
“怎么?你难不成还要硬闯?”
夜色中,两人如同幽灵般穿梭在宫墙之间,避开了巡逻的侍卫。
终于,他们来到了陛下的寝宫外。
清樾小声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萧疏:“我也想知道这辛景明藏着什么秘密。”
清樾示意萧疏在外守候,她则轻手轻脚地潜入了寝宫。
寝宫内一片寂静,只有清樾的呼吸声。清樾小心翼翼地接近。
天子一怒,浮尸千里,清樾不敢造次。
“胥清樾斗胆求见陛下。”
几声过后没有任何回应,清樾才靠近床榻。
“陛下不在这里!”清樾心中一惊,她意识到自己可能中了圈套。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脚步声,萧疏听到动静,也迅速藏匿起来。
清樾还没找到藏身之地门就被推开了,几个身影走了进来,其中一人就是陛下的贴身太监。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怎么敢私闯皇宫啊?还是陛下的寝宫。”
清樾不卑不亢,理直气壮的问道:”陛下呢?我来问他为何装病不见我?”
“陛下说胥二小姐可能会私闯进来找他,就先躲在其他地方了,若是碰着她,就说小姐的事儿还没办完,还不能履行陛下的承诺。先前奴才还不信有人有这么大的胆子,如今是信了。”
“事儿没办完?”
清樾从正门大摇大摆的出去,吼道:“出来吧!”
萧疏从宫墙上跳下来,“被发现了?”
清樾还在思量公公刚才的话,“陛下说我的事儿没办完?”
“那你接下来打算干嘛?”
“既然如此,那就再去一趟这神秘的竹月城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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