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渊随意道:“你们去守在谢尽苍的身侧,有任何举动,与我说便是。”
将话落下苻渊便走了。
唯独留下这些鬼大眼瞪小眼,虽然都互相看不见彼此,但也只彼此此时的脸是多么的臭。
要不是被这小子摆了一道,他们也不会听命他的。
没想到苻渊竟还将人魂拿了回去,也不知是在何时,难不成当天它们取出来的那一缕魂魄不是苻渊的?
可这又不怎么可能。
它们越是想,心中便越是感到悚然。
苻渊随意的找了一处坐下,就坐在门槛外,路过的有许多弟子。
苻渊手中拿着的一把剑,这时也放在了身侧,没有拿在手中。
坐久了,倒也是有些累,苻渊便也没多在意,就这般靠着睡去。
可不久,耳畔便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嗡嗡嗡的,吵的脑瓜疼。
还不等苻渊睁眼,一盆冷水便从盆中喷洒而出,洒在苻渊的身上。
苻渊猛的睁开了眼,而面前便是以往那些站在自己身前洋洋得意的师兄们。
他们双手环臂,嘴角带着恶意的笑容,道:“师弟怎么一个人坐在这睡着了?难不成是太累,所以晕倒了?你可要好好谢谢师兄们,若不是我们,想必师弟都不知要在这躺到何时,若是落下了风寒,那该怎么办?”
此话落下,响起了一阵哄堂大笑。
苻渊看着他们丑恶的嘴脸,冷笑了一声。
而这些弟子看到他这副神情,便觉得好笑,甚至还想再次泼盆水上去。
好让苻渊再洗把脸。
某师兄:“师弟今日的活可是做完了?掌门还等着用膳呢,将那几处水缸打满。”某师兄指了指不远处的空水缸,继续说道,“还有木柴也该砍了,后山的草也该去锄了,师弟整日这般游手好闲,就不怕掌门怪罪下来,又被丢去夜幽潭吗?”
“哈哈哈哈……”
“哈哈哈……”
“…………”
众弟子忍不住嘲笑苻渊,在这苍山之中,他们敢言,没有一个人看得上苻渊,也没有一个人会将苻渊放在眼里。
这么一个人魔杂种,他们只觉得恶心。
魔族都不要的东西,他们人族又怎么可能会要?当真是可笑至极。
掌门将他带回来,想必也是看他可怜。
如果说为何惩罚他的话,应该是被当做了一个撒气包。
夜幽潭中落下的伤,苻渊至今还未痊愈,手上,腰上依旧带有着伤疤,很是难看。
就是用了除疤的膏药,也是无用。
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男人身上有疤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没什么好在意的。
而这不完好的疤,同时也是在让苻渊记得,他变得现在这个模样全部都是谢尽苍害的。
要报仇,更要将谢尽苍强施给他的,都还到谢尽苍的身上,让他也好好体会体会,被人踩在脚下,抬不起头是个什么样的滋味。
“还坐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给我起来?”某师兄见苻渊不为所动,当即便走上前,踢了两脚,面露凶光。
谁知也就是这一刹那,骨头断裂的声音便响在了空气中,随后便传来凄厉的惨叫声。
某师兄跪倒在了地上,而左腿也已经废了,疼痛让人几乎快要失去痛觉。
某师兄也因此晕了过去。
站在某师兄身后的那些弟子,顿时间慌乱,口齿结巴。
“你,你你你你!都对师兄做了什么!”
苻渊依旧是未理,起身便要离开,然而却还是被阻拦。
被人按住了肩膀。
而下一秒,这人的手骨便被苻渊硬生生给折去,在原地痛哭哀嚎。
而此事很快便传入到谢尽苍的耳中。
那些弟子匆匆忙忙的跑去碧水榭,在碧水榭长跪不起,想要为那二位师兄讨个说话,同时也是希望掌门能够惩罚苻渊。
“掌门,掌门!那个小杂……”某弟子见话语不对,当即便止住,继续道:“苻师弟伤了二位师兄,二位师兄伤的严重,已经被师弟们扶去药医峰治愈了!”
“也不知道苻师弟是使了什么妖术,就短短眨眼的功夫,苻师弟便将师兄的左腿骨头给震碎了!”
弟子跪在碧水榭外,大声喊叫着。
谢尽苍也自是听见,只不过依旧是不为所动,没有要回应的意思。
姜燊并没有离开,缠着谢尽苍到碧水榭中走走。
这些弟子将话落下,人便走了,并为多留。
掌门是什么样的性子,他们都明白,没有弟子会不识趣。
姜燊道:“想必是能修行了。”姜燊拍了拍衣袖,从凳子中站起,“你去看看吧,以免出了什么事,毕竟伤了人,还是要接受惩戒的。”
两人在这碧水榭的亭中下了好一会儿棋。
姜燊无他事要做,来去更是自如。
姜燊道:“明日,我与你一同去魔族。”
不用想谢尽苍也知,姜燊定是想要将苻渊也一同带上。
谢尽苍依旧是拒绝:“不必。我一人去便可。”
两人一坐一站。
池中的莲花开的整好,莲花莲叶紧密相连。
姜燊顺手摘下一个莲蓬,将其剥开取出嫩莲,放进嘴里便吃了起来。
全然不顾这莲蓬撕裂处留下的莲子jia。
正如姜燊所说,不惩罚,是不可能的。
多多少少,都得给个交代。再者,这人还是苻渊。
当日谢尽苍便派弟子前往,将苻渊关在了水牢之中。
水牢,夜幽潭。
这二者,有何区别?
不过都是谢尽苍折磨的手段罢了。
夜晚悄然而过。
清晨一早,谢尽苍便去了人魔交界之处,而这里,也被称之为深渊火狱。
姜燊醒来再去找谢尽苍之时,人早就已经没了影。
姜燊长叹一声,去了水牢一趟。
如谢尽苍所言,姜燊去魔族会带上苻渊。
水牢中到处都是蛇鼠毒虫,潮湿的水雾弥漫着整个水牢。
而苻渊此时正被关押在水牢之中,半个身子都浸泡在寒冷的寒池中。
寒池中不断的冒着冰冷的雾气。
姜燊身着一身月白色长裳,在水牢之中寻找着苻渊的身影。
这水牢,姜燊来过不止一回,只不过每次前来,也只是匆匆看一眼,并为多留。
这里面的气息,对修仙者来说,都是要害的毒素。
反倒是苻渊,还真是命大。
姜燊皱着眉头,觉得格外恶心。抬起手便用衣袖挡住口鼻。
空气中还弥漫着□□腐烂的味道。
谢尽苍倒也真是够狠的,也难怪那些弟子都敢欺负苻渊,且苻渊还不敢还手。
这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谢尽苍。
姜燊轻咳一声,朝里面喊了一声:“苻渊?”
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等来回应。
姜燊也没有办法,只好慢慢的找着,想来谢尽苍已经到人魔地界了。
抬眼间,便看到被铁链捆锁在水牢中,奄奄一息的苻渊。
姜燊当即用轻功飞上去,将铁链震碎,并未多管,带着苻渊便去了人魔地界。
苻渊也随姜燊扶着。
苻渊早便想过回魔族,只可惜一直以来被谢尽苍禁足,无法离开苍山派。
这也是个很好的机会。
苻渊也并未受伤。
姜燊在去的路上,忍不住暗自说了两句:“谢尽苍也真是的,说是惩罚还真的惩罚。”
“也不知宽恕些。”
苻渊不知姜燊口中是何等的意思,只知自己离魔族似乎不远了。
一旦到达魔族,苻渊便能将他们二人留在魔族,不得离开。
“也不知……看上……什么……”
“…………护……舍……有…………他……以…………也,…………活该…………,我………带着…………”
姜燊说了一句话,苻渊并未在听,也只听了几个字。
这一路,姜燊都在自言自语。
苻渊在这一段路上,睁开了眼眸,姜燊不会使剑,更不会御剑飞行,这飞行工具,用的是用灵力化成的风筝。
这一切本就不公平。
对苻渊太不公平了。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要顶着罪名,这又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要这般对自己?
苻渊藏在袖子之下的手正不断攥紧,直到姜燊注意到时,方才渐渐放松。
“醒了?”姜燊没接触过什么人,也不知该说什么,随意道“你师尊派我来接你去魔族,有要事。”
然而这句话却让苻渊想起了一个人:苍问。
他们对自己说的第一句都是有关谢尽苍的。
他们越是这么说,苻渊差点越觉得恶心。
苻渊眼眸低沉,闪过一抹寒光,内心复杂:“魔族?”
姜燊点了点头。
苻渊也未再多说,就跟在姜燊的身后,在落地的那一刻。
姜燊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护着苻渊,生怕摔着,更何况苻渊身上还有伤。
“可需要我扶?”
苻渊拒绝着:“谢谢,不用了。”
越过这地界,便是魔族。
姜燊四处观望,找着谢尽苍的身影。
苻渊手中蕴含着灵力,随时准备动手,语气也冷了几分:“我师尊又在哪里?”
“想必是进了魔族。”
苻渊嗯了一声,往前走去。
体内的灵核一直在骚动,想必是因为在修仙界待久了,灵核也开始出现抵触。
苻渊轻咳一声。
在踏入魔族地段之时,天顿时暗沉,如同黑夜。
到处都是黑礁石,地上还有着灵力决战的痕迹。
姜燊无意看这些,只想找到谢尽苍。
这魔族,不能是他一个人来。
不知为何,姜燊的心中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苻渊:“姜前辈与我师尊是何等关系?”
苻渊早知姜燊,不过并没有听过什么关于他与谢尽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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