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面冷冷清清,常态,可是酒吧老板不这样想,经过昨天砸场子的事后老板顿悟,应该是员工没有培养好,他有了一个主意。兴奋的老板把所有员工集合在酒吧一个空地上,开始高谈阔论。不过底下的员工可没有人听他叨叨。
员工A窃窃私语:“怎么样,新来的长的帅吧?”
员工B悄悄回答:“还行,但我觉得还是乌尚帅。”
员工A:“胡说,睁开你眼看看,就是新来的Alpha帅!”
员工B:“呵呵,你歧视Beta,就是乌尚帅,比Alpha帅。”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老板瞪了他们几眼,才继续说,“所以,为了让我的酒吧更加欣欣向荣,我决定采用一对一旧新辅导制,来,我已经安排好了,今天我们暂停营业,但你们还要给我工作。那个调酒的,你去带带刚来一个月的服务员,……那个冷脸的,带你旁边的那个,那个谁,反正就是一脸花心的男的……”
牧·花心的男的·修:……
乌尚皱眉,但没有说话,但心里一直在等待老板说完。
老板说了一个小时。
解散员工后他刚坐下歇息,准备喝口水,入口时就被人拎起来,手一抖,胸口湿透了,他破口大骂:“他妈的谁啊!不想干了!”
是乌尚,他自动屏蔽老板的骂声,在一片鸟语花香中向老板请假:“老板我家里有事,请给我批假。”
老板停下来,死死盯着乌尚,在他这里不存在无缘无故地请假,他拍了拍胸口,本来快平息的心摸到冰冷的水渍,顿时燃起来但被他压了下去:“不批,再说被辞。“又想到什么气消了一点嘟囔,“还有你哪儿来的家啊?孤儿还这么嚣张,要不是能干,一人顶三个,我早让走人了!”
乌尚听到了但没在意,无功而返。
没请到假的人一整个低气压,酒吧里的人都绕着他走,除了一个人——牧修。
牧修今天没换工作服,工作服还在员工休息室里面,正好不工作他不换了,穿着不舒服。他穿着简单的衬衫,但扣子扣得毫无规矩,最上面两个扣子没系,敞开着露出脖子和以下的锁骨。他斜坐在吧台,支头望向前来的乌尚,笑了笑。
乌尚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看这人不顺眼,或许是这个人是个Alpha。
“笑什么。”
牧修指节敲了敲台面,“今日新闻,若加入平权组织人员,不给予子女上学权利,”他意有所指,“听说你是高中辍学的,但你的成绩很好,甚至全校前几十。”
乌尚压下眼看着他,语气平静:“所以呢?”
牧修耸了耸肩,表示没什么。
他突然翻过吧台,跳到他面前,道,“走吧,前辈,老板说了让你带带我。”
乌尚拧了下眉,转身就走,丢下句,“跟上。”
牧修快步走在他后面,走进了才发现这人还挺瘦。宽肩窄腰,透过不怎么结实的便宜工作服,能隐约看到他漂亮流畅的背脊。他不免移开视线。
安静的酒吧里只有几个人的说话声,他们在传授经验中。其中就有乌尚淡淡的声音。
乌尚领着牧修,先给他介绍酒吧内部,指了一个又一个。
“吧台。”
“娱乐区。”
“舞池。”
“包厢。”
……
“酒。”
“拖把。”
乌尚心不在焉地向牧修介绍着,牧修指着调酒师,示意有人找他。乌尚顺着他指的方向,还在漫不经心向他介绍:
“人。”
牧修收回手指,闷闷地笑,随后靠在吧台旁向调酒师招招手。乌尚这才反应过来,看见调酒师着急忙慌过来,像个猹从他们中间窜进去,拿起桌上的杯子猛地灌一口,缓了缓,气喘吁吁的状态终于平息,然后才告诉他们:
“不好了,外面有Omega发情期到了!”
乌尚:“然后呢?”
调酒师:“没了啊,哎不是,你怎么走了啊?牧修,我跟你说,哎不是,你怎么也跟着走了啊?”
乌尚去洗了个澡换上平常穿的黑色卫衣,扣上宽大的帽子低头朝一个方向快步走。
酒吧内部有一个仓库,专门为酒吧提供存货。有几面货架上全是酒和饮料。
乌尚对这里了熟于心,毕竟刚到这儿工作的时候他在这里睡了一个星期。
他走到一货架前,将第五排最前面的几瓶酒小心拿下来放在下面第三排的空位上,随后手伸到第五排里面拿出一瓶不知名液体塞进口袋里,拿到东西后就要离开,一转身迎面和人撞上。
乌尚的嘴唇和这人的脸差一厘米就要碰上,他因惯性停留了几秒,以至于鼻子里全是这人身上的气味,莫名其妙地,他的脑海一瞬间闪过一幕画面,有微风,有黑夜。
但很快他挥开脑子的想法,猛地推开挡着他路的人,有些生气,他斜了对方一冷眼,绕过他就要走。
牧修借力顺势侧靠在他旁边的架子上,眼睛飘到他口袋上,视线上移看着乌尚的脸,笑容不明,道:“前辈,急急忙忙地要去哪里?”
乌尚毫不留情地道:“跟你有关系吗?” 丢下这一句他就出门了。
出了仓库,乌尚环视四周,确认大部分的人都出门看热闹,老板也没在,他就准备跑路了。他避过人群,一步并做两步,翻过巷子的矮墙,在街道旁单膝落地。
街道上一架又一架并不属于破破烂烂的沁河州的昂贵机械飞行器从他眼前飞速掠过,他眼里浮过一丝疑惑,但并未多想,他捏紧口袋里的药剂,起身跑向东边巷口。
酒吧内,牧修漫步走到大门前,略过不远处的闹剧,望向刚刚乌尚走的方向。而这时调酒师从那边过来,把他赶走,嘴里说着:“兄弟你是Alpha,注意点别误伤了。”
牧修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笑了笑,举手示意:“放宽心,刚打了抑制剂。”
调酒师才反应过来一直没见到乌尚,他疑惑地问:“带你的人呢,就是乌尚,他去哪里了?”
牧修沉吟半晌,双手交叠,指了一下更衣室,缓缓道:“刚刚……前辈嫌他工作服太大了,要和我交换,现在在换衣服呢,”他笑了笑,看着调酒师的眼睛,继续说,“怎么,你找他有事?”
牧修的眼睛狭长,笑起来像是在蛊惑人。不过调酒师总觉得自己背后凉凉的,不敢动弹。有些不敢去找人,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无聊想找人唠嗑,不找也行。于是他道:“没事,我就随便问问!”随后就飞快走了。
牧修吓跑人后,来到那面矮墙前,也翻身跳过去,一落地就快速躲到另一面墙后,接着几个落队的飞行器绕了一圈走了,找他一个月还是这么锲而不舍,真是……
他叹气,星都那边又出了什么事,他是皇子,但不是骡子,没了他不能转了吗?老是找他收拾烂摊子。
算了,不想那边的事了,他沉思几秒朝东巷那边过去。
东巷口外。
一股浓郁的香气从巷子的深处四溢出来,这股香气闻起来似乎是玫瑰花的味道,芬芳让人意乱情迷。刚开始以为或许是谁表白失败恼羞成怒将一大簇花丢在里面毁尸灭迹,但很快反应过来这是Omega腺体的味道,有Omega发情期到了。
路过的Beta闻不见,救不了;路过的Alpha闻得见,但不如闻不见……
乌尚来的时候,已经有两三个Alpha被勾着跑进去,想要扑倒角落的Omega了。但庆幸地是,他们还在扭打成一团。
角落里的Omega是他的弟弟乌可,满头大汗,被汗打湿的碎发紧贴在他额前,白净的脸上没有一处是干的,而他的眼睛里全是被这所谓**激起的不甘和痛苦,一对笑了会露出来的虎牙此时此刻正在刺破向他挥臂的畜牲。
乌可虽然变得虚弱没有太多力气,但还是可以把人踹得青一块紫一块,有个傻逼还想打他,他赶紧张嘴就咬,伴随着这人被咬痛苦的哀嚎声,他余光看见他哥逆光而来,顿时眼睛都亮了,咬得更起劲了!
乌尚看到这一幕,怒气冲冲地飞踢过来,把Alpha一脚踹开,把他弟弟小心地抱到一边,随后转身和三个Alpha对峙。
Alpha里面有的人脸上还挂着彩,面上尽然是受辱的神情,嘴里全是一些污言碎语。
“喂你谁,想学英雄救美啊?也不看自己几斤几两。”
“一个Beta也敢跟我们作对,我们也是好心来帮忙啊哈哈哈!”他们调笑道。
“除了出来卖的,谁还会发情了不回家,不感谢救命算了还搬救兵啧啧啧。”
他们明知道Omega身上什么气味都没有,但还是要诋毁和污蔑,仿佛把受害者搞脏之后他们的罪行就会变得正当和是被逼无奈之下做的,也对,即使是纯白无暇的人在受到伤害之后也是罪无可恕。
乌尚一句话没说,干就完事。
没等他们叨叨完,他就一把拽住其中一个Alpha的头发,细长手指隐没在别人的乌黑之间,因为用力而青筋爆出的白皙手臂拉过哀嚎的人,另一只手握成拳砸向这张惊恐的脸。仿佛后脑勺也长了眼睛,他一脚又踹上向他冲过来的另一位。把这两位解决完之后他又看向最后一个。
最后一个Alpha跌倒在地,惊恐万状地看向他面前的魔鬼,拼命摇头求饶,最后见人不为所动于是屁滚尿流爬着向外逃走。
乌尚似乎笑了一下,走到这位Alpha面前,挡着他的光,垂下眼冷漠地看他求饶,心想,不过是打晕而已,至于吗。
旁边的晕着的人:至于,真的至于……
把人打得鼻青脸肿之后,乌尚赶紧来到乌可身边,掏出口袋里的抑制剂给他注射,乌可缓了缓之后,他道:“走,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乌可缓缓扶墙站起身,口中无奈道:“哥,你是25岁,不是35岁,怎么这么唠叨,都说几十次了我只是发情期到了,不是有病,不用去医院浪费钱。而且我才比你小两岁,你是不是真的把我当成小孩了?”
乌尚满头黑线,什么鬼,他唠叨?
乌尚无语地望着人,一把将人捞住,送回家。穿过小巷,又走了一条街来到乌可住的小区门口,乌尚皱眉:
“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乌可见到家了转身就逃,头也不回:“哥别担心我了,你见除了你谁打得过我?再打不过我叫你嘛,我先回家了,拜拜!”
乌尚在他小区下面待了有一会儿,才原路返回。
安静的街道上一路都没有遇到人。他漫步走着。
回到东巷时,他定睛一看,发现之前空无一人的巷口现在靠墙坐着一个人,高大的身影但因蜷缩在墙角而显得有些萎靡,仔细一瞧,有些眼熟,好像……是他同事,那个烦人的新来的同事。
他走过去,牧修抬眼望着他,眼角还泛光,疑似眼泪。不过乌尚对眼泪这个说法保持怀疑态度。
牧修虚弱地笑了笑,抬头,一张和温和毫不相干的脸上,甚至散发一种被病气渲染过的暧昧神色,他问:“前辈,能不能送我去个医院?”
乌尚:……?
一直待在这儿准备宰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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