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饶!你真是我的摇钱树啊!”
昨天拍的视频火了,一晚上点赞超五十万!要知道,郭惠心账号总计才七万多点赞。郭惠心打电话报喜,说是好几个广告商找她,听这声音,出价不低。
陈饶甚至可以想到郭惠心笑的合不拢嘴的样子。电话开着免提,他跟着傻乐。
陈饶洗完碗擦了擦手,他切了个小窗。他和霍闻峤的聊天记录还在昨天。
【霍闻峤:你在哪?】
【霍闻峤:你的手还疼吗?】
【霍闻峤:我担心你。】
【霍闻峤:他知道吗?有没有带你看医生?】
【霍闻峤:他生你气了?】
连打了好几个电话,陈饶一个也没接。
“哎?回话啊。你跟谁聊天呢?”郭惠心没得到回应,以为是网络问题,一瞧满格。
想到昨天的客人,揶揄道,“怎么跟昨天那个alpha有新情况,现在你们两个什么关系?你知不知道小柳和小易说闻到你身上alpha的信息素了。”
陈饶手指微微一颤,霍闻峤涂完药后他回来又煮了两个鸡蛋滚了滚,现在淤青下去大半,看起来没有原先可怖。
他将手凑到鼻下轻嗅,泛着苦的药味和柠檬味洗洁精的味道。
他自从变成劣质omega,除了近距离的信息素和浓度过浓的信息素,其余日常接触残留的信息素他一点也感受不到。
“我和他没关系。”
这句话陈饶说着一点也不心虚,他们之间的关系掺杂各种太多东西,融合出恶心的产物。
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陈饶知道霍闻峤这个名字是在两年前,韩望穹刚染上毒|瘾的时候。
韩望穹家境不错,陈饶高一和他相识相恋。大学毕扯了结婚证之后,韩望穹带着陈饶创业。刚开始两人懵懵懂懂闯入社会,不懂人情世故,不懂世间冷暖,被坑了一大笔。
两人不敢回去说,只想着不能这么丢人回去。剩着的钱,他们租了个房子,六十平。厕所需要下楼去公共厕所,太忙没时间吃饭就啃面包,时间空闲就煮面配点老干妈。
第一笔单子谈成他们搬走了,他们在商业场上也打出了些名堂,眼看生活要向好的故事发展时,最大的投资商突然撤资,韩望穹染上了毒。
最后一单本来是他们一起去签,可是那一天陈饶发烧发到三十八度,实在去不了,韩望穹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催他过去。他撑着身子走到门口,眼皮一沉,昏了过去。
醒来时,韩望穹掐着他的脖子,韩望穹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陈饶,他的手指深深掐进陈饶的脖颈,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发白。陈饶能感受到对方急促的呼吸喷在自己脸上,混合着浓重的酒气和彻夜未眠的疲惫:"陈饶,你为什么昨天不来!"
韩望穹有瘾了,没药半夜醒来用刀割手。陈饶不敢放他自己在家,愧怍感让他不敢有任何奢望。他晚上会突然惊醒,他的爱人正瞪着眼盯着他,喃喃的说什么。陈饶凑近听,他说的是“去死吧”。
他知道那天的合作商姓霍,而韩望穹染上的那种特殊药物的研发投资人,同样也姓霍。
这个巧合实在太过蹊跷,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当他鼓起勇气进行实名举报时,却像是将一颗小小的石子投入深不见底的湖面,激起几圈微弱的涟漪后,便迅速归于平静,再也掀不起任何波澜。整个事件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悄然抹平,所有的线索和证据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耀灼集团曾秘密研发的一款精神疾病治疗药物,后来却意外成为了地下世界的"天上仙"。
这款药物最初是由几种原本用于治疗嗜睡症和注意力缺陷障碍的处方药混合而成,经过特殊配比后,竟能让服用者在极短时间内进入极度亢奋的状态,同时伴随着强烈的成瘾性。
研发团队很快意识到这种药物的危险性,公司高层当即决定终止项目并将所有样品封存。然而令人始料未及的是,部分实验样品通过不明渠道流入了黑市,很快就在地下毒品市场掀起了轩然大波。
这种被市井之徒称为"天上仙"的药物,以其强烈的致幻效果和相对低廉的价格,迅速在瘾君子群体中传播开来。
它就像瘟疫一般蔓延,逐渐蚕食着传统毒品的市场份额。讽刺的是,这个被冠以"天上仙"美名的药物,实际上却在干着魔鬼的勾当。
无数人为追求那短暂虚幻的快感,不惜倾家荡产、出卖灵魂,在药物制造的幻觉中沉沦。它用甜蜜的假象引诱着迷途者,却暗中吞噬着他们的理智与生命,将一个个鲜活的人生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天上仙”刚注入腺体会出现过度的兴奋状态,血压升高、心跳加快、极度亢奋......但当药效过去,最后留给自己是身体的空虚和如被蚂蚁般蚕食的躯体。要想缓解就需要不断买药,渐渐地依赖上它,再也离不开。直到身体开始腐烂,最后在痛苦中死去。
“天上仙”就像一颗毒瘤,在社会的阴暗角落里不断蔓延,吞噬着无数人的生命和未来。而它的来历,也成为了一个被黑暗笼罩的秘密,只有那些深受其害的人,还在痛苦地挣扎着,寻找着摆脱这噩梦的方法。
陈饶喉咙一哽,胃里发酸,肚子的酸水想往外涌,他冲进洗手间,吐了出来,他从昨天看完电影到现在没吃东西,吐出来的全是酸水。不想吐了,闻到酸水又想吐了,反反复复......
陈饶拿凉水搓了把脸,他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一瞬间的恍惚,镜子里的那张脸不是他的脸,他再一慌神,哪还有别人,从始至终都是他。
霍闻峤心不在焉地翻看手机,,明川文觉得挺纳闷的,昨晚上吵着闹着要玩卡丁车,他打电话攒局,结果他来了在角落玩手机。
“霍闻峤,换完衣服下来玩儿啊!在那站着扭扭捏捏干什么呢?”
大家玩得正高兴呢,就这祖宗在这挨人心情,明川文不想拂了其他人的兴趣。
他摘下头盔,附上霍闻峤的肩膀,拿着烟盒朝着那群人晃了晃:“我跟小霍出门抽根烟,你们先玩。”
霍闻峤不情愿地接过明川文的烟,不是他经常抽的牌子,这会儿挑剔的霍闻峤也懒得挑,点燃扔进嘴里猛吸两口。
明川文显然对霍闻峤抽烟的方式不满:“你要不嚼嚼吃了吧,以后你老婆不得被你熏死。大白天谁招惹你了。要玩也带你来了,你还想怎么样。”
霍闻峤心有不满,却碍于面子不想说。他总不能说是求爱不得反而被拒绝了。
说好三个月拿下,第三天就收到明确拒绝。更何况他玩卡丁车本是想发给陈饶两张自拍的,他还特意选了两套衬身材的赛车服。
明川文拍了拍他的脸:“乐呵呵儿的,不想玩回家去吧。”
霍闻峤识趣地点点头,明川文以为他想通了松了口气,谁知霍少衣服一换,一脚油门离开了俱乐部,留他在后头吸尾气。
霍闻峤车开出去没多久,路过一家超市,他随意一瞥,猛地踩下了刹车。霍闻峤不管后面车辆喇叭按得滴滴响,靠着路边停下车。
陈饶穿着玩偶服坐在阴凉处,小熊头套摘在一边,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头发濯了汗水粘在白皙的小脸上,拿着小风扇吹风。
真他妈的惹眼。
宁城的夏天晴天居多,连续几个大晴天即使是清晨吹来的微风也带着灼热的气息。
陈饶脑子在头套里闷得不太清醒,穿着这一身发两个小时传单还真有些吃不消,小风扇吹出来的全是热风。
他脱下玩偶服,里面的短袖和裤子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他翻了翻口袋,烟盒湿了。
他抽出一根,在树下一手拿粉色小风扇一手拿烟,时不时塞嘴里吸一口,尼古丁入肺,陈饶眉头展平了一点。
突然,陈饶脖子一凉,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同时他的烟被换成一瓶冰可乐。
白皙精致的脖颈暴露在霍闻峤面前,脖子后那块肉泛着红,在陈饶肤色衬托下是好看的粉红色。
天热,霍闻峤口干舌燥,他站在陈饶旁边,操着一把好嗓子,如同夏日里的冰叮当响:“你在这干什么?”
陈饶将沉重的头抬起,阳光斑驳,霍闻峤似乎是跑这来的,微微喘着气,手里拿着点燃的半支烟。嘴角含着一抹笑,眼角笑弯了。
陈饶说完“你好”后,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刚刚在电影里拒绝了霍闻峤,这会儿突然又碰到,他心里多少有些尴尬。
霍闻峤看着陈饶这副模样,觉得又可爱又可怜。大热天,工作服上每一颗扣子都严谨的扣好,这样的他,怎么会找这样一份工作?
他蹲下身子,与陈饶平视:“你脸色看起来很不正常,我送你回家。”
“我觉得我上一次已经说清楚了。”陈饶可乐退了回去,伸手想拿回霍闻峤手上的烟。谁知身子一软,差点倒在霍闻峤的怀里,“还我。”
霍闻峤上半身往后退,怕陈饶摔着还得腾出手扶着他,他把烟塞进嘴里抽到滤嘴处,丢到地上,用脚踩了踩:“看你快晕倒了,还抽烟!抽烟伤身知不知道?这么年轻染上烟瘾怎么行?”
陈饶脸黑成锅底,他懒得跟他计较,拿出烟盒点了一根,这次没放进嘴里就被霍闻峤夺下踩灭。
陈饶不高兴:“你不喜欢烟味?”
“不喜欢。”
那你还抽。
“可我喜欢你。”
陈饶笑不出来,好土。
“你发完了吗?我送你回家。”霍闻峤自觉忽略陈饶拒绝的表情,拦腰抱起陈饶,又腾出一只手拿着陈饶换下的玩偶服。
陈饶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愣住了,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他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对方的怀抱,慌乱中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身后已经没有任何支撑物。
就在他险些从高处跌落的一瞬间,本能驱使他猛地收紧双臂,死死搂住了霍闻峤的脖子,整个人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贴在了对方身上。
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让他暂时稳住了身形,却也让他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了霍闻峤身上传来的温度和力量。
玫瑰味的信息素在鼻尖破裂开,陈饶除了易感期,其余时间全是用抑制剂,自从韩望穹染上毒瘾,陈饶再也没让他留下标记。
陈饶下意识侧过脖子,指尖在颈后腺体处快速蹭了一下,像被蚊子叮到似的弹开手。
腺体对信息素的依赖出乎陈饶的意料,腺体泛起瘙痒与丝丝麻麻的疼痛,即有对其他alpha信息素的排斥,又有对玫瑰信息素的渴望。
这种可怕的观念在陈饶脑海翻起波涛。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陈饶并不确定,这么近的距离陈饶肯定了答案。
他们两个,连信息素味道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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