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名叫桃花源,是我找到的好地方。你们看,不错吧。”
“我们到这儿来,多亏了你。”
“哪里哪里,都是前辈们的功劳啊。”
……
他从出口出来,见到桃花源果然非同凡响。良田深处有几户人家,鸡鸭鹅吃饱后围着小溪边散步。它们步伐整齐,有条不紊。
房舍鳞次栉比,土地肥沃桑木茂盛。田间小路交错相通,鸡鸣狗叫……都没有。
居民的说话声很大,像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没有小孩,只有四个男的两个女的。季风站得离他们近点,侧耳倾听他们说话。
大胡子老头:“此地名为桃花源,有上百亩良田……和各种山珍海味。”
壮年男人提着铁锹,锹面干净光滑无比。他很满意大胡子说的话,附和:“美哉美哉!”
一个提着空框子的妇女说:“欸,说的是说的是。”
他们的说话声音,把季风听醉了。
他适时开口:“你们好,请问你们是庄子里的人吗?”
众人齐齐点头,齐地过分。
白嫩的青年小哥说:“你就是过路人吧。”
另一个身穿乞丐服的妇女使劲推搡他,“狗儿子,说什么呢。”
“狗儿子”白愣他一眼,迅速地对季风露出谦和的笑容。他的牙齿不同于一般人,每一颗都是尖尖的,活要扎死人。
“我是路过的,想讨口饭吃。也想,认识很热情的村民。”
其实,压根不想。
大胡子老头:“我叫吴莱,是桃花村的村长。我们村之前有上百口子人,但是因为城里发展迅速,大多移居到别处去了。”
壮年男人把铁锹扔地上,单脚踩着木杆。“我叫赵小,是梨花……不对,桃花村的农民每天就是种种水稻,插插秧之类的。日子无聊地很,真好你来了我们一起。”
季风:您真是客气了。
白嫩小青年扇着蒲扇,样子忸怩作态。“我叫花技,是我们村的十大有作为感奋斗的好青年之一。我们为桃花村设计了改造方案,实施扶贫政策……”
啊?扶贫的风还是吹到了桃花村。
未说一句话的黑面男人,长相酷似包青天。他说:“我叫马蛤,回乡探亲。我不爱说话,你要吃饭上我家去,好酒好肉等你。”
说完,两手一挥回家去了。
挎篮子的妇女直接把篮子套脖子上,笑得憨态可掬。“我叫胡孬,叫我胡桃就好。是小青年的妈,也是村长的媳妇儿。”
乞丐服女人不服气,上来拉扯住她的框儿。“我的儿子,变成你的了?”
“你一个乞丐,要什么儿子?”
“我们不是说好了,那是我儿子。你是花技的姨娘,出尔反尔你是一个顶俩!”
穿着破烂的女人手勾住篮子手提的地方,往后死命拽。胡孬被勒得全身涨血,向后仰倒,整个人砸在树丛里。
季风站在边上,冷冷得瞧着。什么乱七八糟的梦,难道名字叫《演员的诞生》?
“小伙子,麻烦你拉我起来。”
他厌烦地拖动篮筐,妇女终于零散地爬起来,像只蛆虫。
“你好过路人,”这场撕逼大战的赢家拍拍手上的灰,说:“我叫游芝,是个养桑蚕的妇女。我家虽然没有过多的饭食给你吃,但我家有上好的天然桑蚕被。”
她身上的衣服左一个布丁右一个纽扣,确定是有桑蚕丝的人?
游芝明白了他在思考什么,解释说:“我的衣服,是我儿子为我缝制的。我没扔,当做纪念品一样地穿在身上。”
“我懂了。”
暂定马蛤和游芝是好人,其他人不确定。
“您知道马蛤家怎么走吗?”季风有点饿了,只想吃点山野菜。像苋菜、马兰头都行。
“不知道,他一个外村人到达此地本就冒犯,更别提建造房屋养牲畜了。”
“他也是从小洞进来的吗?”
游芝不耐烦了,说句不知道便走了,留下季风在温暖的春风中瑟瑟发抖。
说好的热情呢???
季风无聊到在跳脚小路上溜达,在最偏僻的河道旁发现了马蛤。他坐在院子里喝烧酒,酒坛子上面有用毛笔写的三个字——桃花酿。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
马蛤仿佛早就知道他回来,桌上摆满了各种野味。炸野生鹌鹑、脆皮烤乳鸽之类的食物。
季风对肉类有极强的排斥感,坚定地走人。
马蛤在他身后撂开嗓子:“是不符合口味吗?”
一语叫停梦中人。
“不是,”他走进院子里,小院别致幽静,各路野花开得奇香,“我只爱吃菜。”
“有菜,等着吧。”马蛤转身进入柴火房,烧水做饭。
一盘盘小菜上桌,凉拌马芷苋、碧绿白菜豆腐汤……清蒸槐花蘸蒜酱。
两人边吃边聊,倒也没了陌生感。“你住哪?”
季风:我不要住下,死身体快醒啊。
他用力掐大腿,启动机体失效。“我住,我住游芝家。”
“游芝家?我们村里有这口子人吗?”
“衣服上打满补丁的女人。”
马蛤喝酒喝地混沌,闭眼单想一会儿,方才明了。“那人,不是叫游桂?”
季风应和道:“难不成是,改名了?”
“大概率不是,游桂前几年怀孕,**个月孩子没了胎心。她夜夜抱着她的帆布娃娃唱歌,当做是她生下来的。”
啊这……他还是甭去了。
“她男人去哪了?”
马蛤醉醺醺地,趴在桌上说:“游桂啊,把她男人克死了。刚结婚就没了,不知道她那孩子是谁的。庄子上的人都很讨厌她,她是不祥之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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