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里跟郁书秋一块从公司离开,离开时他余光瞥见前台,感觉她们看这边的眼神特别奇怪,怜悯中带着心疼。
他没多想,和郁书秋肩并肩走了。
他和郁书秋先去了超市。
他们差不多每天晚饭都在家自己做着吃,但每次买菜都是控制好一顿的量,好像是他们心照不宣约定。
在牧里心中每天买菜买一顿的量可以每天都跟郁书秋逛超市,他喜欢和郁书秋这样像男男朋友、甚至是夫夫一样相处的瞬间。
但在郁书秋心中,每次买一顿的菜可能只是为了原材料新鲜。
牧里长舒一口气,并不气馁,他要努力追上郁书秋,让郁书秋与他有相同的每日逛超市目的。
“累了?”郁书秋听到牧里叹气扭头问道。
牧里摇了摇头:“我可惜我的厨艺,那么辛苦地学来,竟然没有机会展示。”
郁书秋轻笑:“那今天就辛苦牧大厨下厨了。”
牧里笑得灿烂,嘴角有浅浅的梨涡:“不辛苦。”
郁书秋熟稔地揉了揉他柔软的发,问:“还有想吃什么吗,我们去买。家里水果好像快没了,我们一会再去水果区看看?”
牧里看了眼时间,道:“家里的先吃了,明天再来吧。”
现在已经晚上6点半,他做饭得1小时,再在超市逛下去吃上饭得8点多了,他舍不得郁书秋饿着。
“那好,我们去结账。”
牧里和郁书秋一人提着一袋东西回家,出了电梯门,郁书秋顺手往自己家走,牧里一下给他扯回来。
“今天去我家。”
郁书秋看着牧里的目光宠溺,解释:“我家调味品更齐全,牧大厨还是来我家好,别被调味品束缚了手脚。”
牧里严词拒绝:“不行,今天必须去我家,去了你家你到时候又说,‘你是客人,不能让客人干活’。”
郁书秋无奈:“今天我保证不耽误牧大厨发挥好吗?”
牧里抓着郁书秋的手腕往自己家里扯。
“不行,必须去我家,调味品不够就去你家拿。”
郁书秋:“好好好。”
牧里开学前刚搬来公寓,开学后都在郁书秋家灶上吃饭,他的厨房干干净净,很新。
牧里叉腰扫了眼厨房,寻思从哪里下手。
郁书秋离开客厅摸来厨房,道:“我来帮你。”
牧里拒绝,用郁书秋曾经说话的话把郁书秋堵回去:“怎么能让客人干活,你回去歇着,好了我喊你。”
郁书秋:“我帮你洗菜,洗菜不算干活。”
牧里无语地觑他一眼,把他推出厨房:“洗菜怎么不算,快出去,别耽误我。”
郁书秋见牧里下定决心,就不强求,但他也没完全离开。
他站在厨房门口,看着牧里在厨房劳作。
牧里今天穿了件细纱材质的长袖带领子浅V,袖口做了花边的设计,衣服下摆塞进灰色的直筒裤里。
牧里皮肤白,气质好,花里胡哨的衣服也被他穿得很帅气,像是城堡里住着的矜贵小王子。
但到晚上变得有些不同。
黑色细纱材质在厨房灯光的照射下透了几分,能清晰地看到青年纤细美妙的腰线,那腰线随着主人的动作一晃一晃。
而当青年转身,透过灯光,能看到前面凸起的暗红。
“学长。”
郁书秋恍然回神,压下心中异样对上牧里的视线,好像依旧是那个温柔和善的好学长。
“怎么了?”郁书秋问。
牧里手里拿着筷子,筷子上夹着块肉,他笑着,圆润的眼睛像星辰般耀眼,整个人像初雪一样纯净透彻。
牧里:“学长帮我尝尝咸淡怎么样。”
“好。”郁书秋应道,走过去,伸手准备捏着肉块自己吃。
牧里压下他的手,送上筷子,将肉递到郁书秋嘴边:“学长别弄脏手,我喂你。”
因为身高差,牧里稍微垫起了脚,他不仅把肉递到了郁书秋嘴角,还把自己递到了郁书秋嘴边。
他这次是真的只是想让郁书秋尝尝菜的味道,不曾察觉,他和郁书秋完全越过了安全距离。
郁书秋垂眸,他清楚应该吃肉,可眼睛却不受控制地往牧里嘴唇上飘。
牧里的嘴唇总是很润,像是涂了润唇一般,实际上什么都没涂,天生如此,天生水润润、肉嘟嘟、红艳艳。
估计他刚才自己也尝了下肉的味道,嘴角沾了点褐色的肉汁。
郁书秋好奇这嘴唇会是什么味道。
会是甜的吗?但肉汁是咸的。
是咸的吗?但看上去是甜的。
尝尝吧,尝尝就知道了。
郁书秋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诱丨惑他、给予他建议。
郁书秋认同这个建议,缓缓低头。
门铃却在这时响起。
郁书秋目光突然清明,低头咬住筷子上的肉,微笑:“刚好,很好吃,我去开门看看是谁。”
牧里巴扎巴扎眼,疑惑,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郁书秋刚才好像要亲他。
是错觉吧。
牧里自我否认。
外面的门打开又关上。
牧里继续在厨房忙碌,随口问了句:“学长,是谁啊?”
郁书秋在外面应道:“是送快递的,要帮你把快递放哪?”
牧里:“沙发旁边吧。”
郁书秋:“好。”
郁书秋帮牧里安置好快递并没有回厨房,他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
他对牧里……起邪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因为父母畸形的婚姻,他厌恶婚姻,厌恶性,他之前对许婧所说的择偶标准都是信口胡诌,是让许婧死心的借口,在他的设想里他不会结婚、会孤独终老。
但牧里的存在让他曾以为的过去、现在、未来都发生了变化。
他原先认为,吃饭是生存需要,是为了报复,再甜的美食不能让他产生多巴胺,但和牧里一起吃饭,平平淡淡的一碗粥都能让他感到快乐。
他原先认为,人生的每一个行为都是为了某个特定目的过程,而牧里让他觉得看窗外的飞鸟飞过也是很有意义的事。
他不热衷于性,每一次动手释放都是身体需要,但他却想对牧里做那些事。
他的潜意识早就渴望牧里,所以在几天前的晚上才做了那样的梦。
而他现在才看清自己的心。
——他喜欢牧里,渴望牧里。
可牧里怎么看他?
牧里总是用那种毫无眼神的眼神看他,很信赖的学长对他起了那样的心思,他会厌恶吗?
郁书秋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思考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放手他做不到,那就只能卑鄙地利用牧里对他的信赖,偷偷设下陷阱,一步步将人引入。
“学长,饭做好了,来帮忙端下菜。”牧里看着保温箱里的丰盛饭菜很是满意,心道,这下郁书秋不得拜倒他的菜铲子下。
郁书秋每日学业事业双操劳,精神有些疲惫,躺在牧里家的沙发上,闻着空气中像是牧里身上的淡淡清香,他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牧里喊他时他脑子立刻醒了,但身体还没反应过来,因此他没回牧里的话。
郁书秋又听到牧里喊了他第二声,牧里从厨房来到了客厅,声音显然轻了很多。
直觉告诉郁书秋他现在最好不要醒。
牧里蹑手蹑脚地来到客厅。
在牧里记忆中,郁书秋总会第一时间回答他的问题,如果他开口郁书秋没应答,一定是因为郁书秋在忙没听见。
但现在郁书秋在他家,没什么可忙,那没回应他多半是因为睡着了。
牧里踮起脚尖往沙发上瞄了眼,声音压了几个度问了一声:“学长,你睡着了吗?”
沙发上躺着的郁书秋一动不动,牧里因此推断郁书秋睡着了,还睡得很沉。
牧里做贼似的来到郁书秋躺着的沙发跟前,蹲下身,视线描摹郁书秋的眉眼。
这么近看,好像比平时看起来更帅。
特别是嘴巴,看起来很好亲。
郁书秋睡觉了,他动作轻轻的,郁书秋应该感觉不到吧。
牧里心想。
“学长,学长。”牧里又叫了两声郁书秋。
他见郁书秋没动静,心中的恶念逐渐放大,直到崩断了名为理智的弦。
牧里俯下身,唇轻轻地盖在郁书秋嘴角,一触即分。
他只是轻轻碰了下,呼吸陡然急促,早就狂跳的心脏似乎要撕开胸口跳出来,裸露在外的皮肤红了一片。
牧里匆匆起身,赶去了卫生间。
太刺激了!
刺激得他脑子乱成一锅粥,完全没品出来郁书秋的唇是什么味,但他今天是不敢再偷亲了。
客厅。
牧里离开之后郁书秋睁开眼,眼中有喜悦,还有不掩饰的惊人占有欲,像是饿狼咬住后猎物后露出的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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