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节骨眼上，没拍上合照，陈泽楷皱了皱眉头，“这系统咋还这样呢！差这几秒钟吗？”
牧一舟笑了笑，一双大大地猪耳朵不停地晃动，“没事，照片什么时候都能拍，076这几天也没出现，算是体恤我了。”
“也是。”陈泽楷低头扒了一口米饭，“舟舟，你打算什么时候再复播呀？D站的用户群体我有调查过，大部分粉丝会看重视频和直播频率，断更太久也会掉粉的。”
牧一舟撇撇唇，“就那么俩粉丝，掉了就都没剩几个了。”
“舟舟，你再看看你后台，估计都消息都全是99 了。”陈泽楷拿出手机点进他账号的主页。
粉丝从之前的一万，涨了两万多。
现在的数量是三万五千。
牧一舟愣了愣，这些日子什么也没做，粉丝是怎么涨的？
后台私信相对来说也很友好，基本上都是安慰和夸夸。他觉得疑惑，没想明白这账号上的粉丝是怎么来的。
陈泽楷把自己首页截了一张图，“舟舟，你好几个视频放首页挂着呢，还有一个在热搜上。”
“这是为什么啊。”牧一舟摇摇头问。
陈泽楷刷了一遍评论区，仔仔细细地看了绝大部分评论，吃了一个完整的瓜。
很大一部分粉丝，是从“咪咪呀”那边脱粉过来的。“咪咪呀”之前阴阳的视频，被小梁出了一期视频吐槽。
本身小梁的影响力对于“咪咪呀”来说要大得多，“咪咪呀”也不是一两次干这种事情，导致连带着他的粉丝，也都被嘲。
也就导致有一批粉丝脱粉回踩，转而粉牧一舟了，毕竟对比来说，牧一舟视频有趣，人也长的好看。
粉丝也不用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就这么因祸得福，涨了两万粉丝，牧一舟一时不知道发生这种事情该不该笑。
“我确实觉得那个博主，总是蹭热度不好好做视频，碰瓷的事情干多了大家总会烦。”牧一舟低着头边看评论边说。
陈泽楷用力点头，“我觉得舟舟就挺好，认真做饭还让粉丝试吃，肯定会火爆全网。”
“还久的很呢。”
陈泽楷眯着眼睛笑，“相信自己嘛，舟舟你可是最聪明的小猪！”
“我虽然身体是小猪，灵魂是人那能不聪明吗？”
陈泽楷把碗里的米饭吃的干干净净，嘿嘿笑了几声，微微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肚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牧一舟。
“舟舟，锅里还有饭吗？我不想浪费这人间美味！”
牧一舟眉眼弯弯，“还有呢，全盛了吧，我自己反正是够了。”
陈泽楷兴致勃勃去盛饭的时候。
梁平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微信语音给牧一舟，铃声响了好几秒，他接通后顺手点了个免提。
“喂？”梁平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带了点新闻联播里的播音腔。
牧一舟“诶”了一声，紧接着问：“小梁哥，怎么了吗？”
“没事没事，就是来慰问一下，你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牧一舟笑了笑，“没事了，我心理挺强大的，这些虽然挺难熬，但咬咬牙也能过去。”
“那你今晚直播吗？我给你提前预热预热？”
“好啊，我打算晚上八点直播呢。”
“那我八点再连线小猪你。”
“那真是太谢谢你啦！”
电话挂断时，陈泽楷悄无声息地现在课牧一舟身后。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的手机，身形遮挡住了后面的光线，牧一舟头顶几乎暗了一截儿。
“你，干什么呢？”陈泽楷压着声音问。
牧一舟下意识地抖了一激灵。“没事，你不都听见了吗？就小梁打了个电话给我，还说给我直播预热呢。”
“他人好吧。”
陈泽楷用力摇头，“那可说不清是不是有什么目的，毕竟他说不定也是看上了你复播的流量呢。”
“害，别把人想的那么坏嘛，毕竟他不是也帮我说话了吗。”牧一舟觉得陈泽楷情绪似乎不对劲，但也没太在意。
“好咯，他上次不还想和舟舟你炒CP呢。”
陈泽楷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不对，话说的语气倒是不自觉掺杂了一股子醋味儿。
“哪有，我直播都只是好好做饭啦，你别想太多。”
陈泽楷撕了一条茄子，耍性子般儿地大口混了口米饭吃。
牧一舟觉得奇怪，但又说不出为什么陈泽楷突然就炸了毛。
搞不明白就这么算了，也不把这儿当回大事。
下午的时间，陈泽楷嚷了许久，最后去了放映室看了一下午电影。
看的题材都很小众，几乎都是文艺片，感情线隐忍且曲折，看的牧一舟心都揪了起来。
离开的时候，陈泽楷把牧一舟抱在怀里。背上背包，把那个只吃了一点点的蛋糕提上才走。
“舟舟，你说电影里那个男主和男二到底啥情况啊？咋感觉拍的好像有点含蓄，不够明显。”陈泽楷装作不懂的样子问。
牧一舟摇摇头，猪鼻子呼呼地吸了两大口空气，“我感觉可能就是有可能谈过，但私底下谈的，不够明显，所以就拍的很收敛。”
“这样吗？原来两个男人也可以在一起谈恋爱呀！”陈泽楷相当夸张地惊呼。
牧一舟愣了愣，“为什么不可以呢？”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大部分人都不认可呢。”
牧一舟偏头，“不确定，但是我目前不会对他人行为做出评价，别人爱喜欢谁喜欢谁，没人管得着，就是看人得看准，别碰上我爸那样儿就行。”
“你爸都是那社会渣滓了，我觉得你都不应该叫他爸，他配吗？”
“那我以后叫他渣滓。”牧一舟认真思索后说。
陈泽楷立马低头，“舟舟，你怎么用这么认真的语气说渣滓这个词，总感觉怪搞笑的。”
“那不是没其他词儿说嘛，动物他都不配当，甚至畜生这个词他都高攀了。”
“倒也是。”
陈泽楷抱着牧一舟回家的路上，回头率很高，大部分都是盯着牧一舟看的，小猪耳朵一扇一合的，煞是可爱。
回家路上先去了不远处的一家农贸市场。
牧一舟自从变成小猪后，还没逛过市场，虽然线上订食材也很方便，但相比起自己挑选来说，肯定不够新鲜。
虽然晚上的农贸市场，蔬菜比起早晨来说也不够新鲜，但大部分食材还是当天进货的，比起线上还是新鲜不少。
“要买什么？”陈泽楷低着头，唇角贴在牧一舟耳边上轻声地问。
牧一舟在公众场合没法大声说话，只能“哼哼哼”地说话。
陈泽楷这么听，听的够呛。
听起来是比英语听力，还难上不少。毕竟，还没人给他教导过关于“小猪语”的相关课程呢。
“说什么啊？”陈泽楷又低头问。
牧一舟哼哼好几声，鼻子用力地往前，似乎是在往前面指。
陈泽楷走到蔬菜摊前。
拿起一颗圆滚滚，满身是灰的土豆，在他眼前晃了晃，“要这个吗？”
牧一舟摇头。
于是，只好又拿起手边的一把豆角，绿油油的，表面上还残留了部分水珠。
牧一舟先是摇了摇头，又反悔点点头。
摊贩的阿姨看见这么一个长的标志的小伙子，怀里抱着只小猪，买菜还要问小猪，觉得新鲜的很，就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哦哟，小伙子，你这小猪聪明的很嘞，我这豆角刚刚进的货，新鲜的很。”
陈泽楷挑了一把，“姐姐，晚上还进货啊。”
“哦哟，我这么大啦，你得叫阿姨嘞。是哦，今晚我老公去批发市场进水果，看见豆角新鲜，就进了一箱。”阿姨笑眯眯地说。
“你随便挑，每一把都新鲜的很。”
陈泽楷递过一把豆角，“姐姐，你这看起来可年轻了，那用得着叫阿姨。我可以把我的小猪放下来，让它自己挑买什么吗？我的小猪干净的很，每天都洗澡的！”
阿姨觉得新鲜，“可以的可以的，那我拍个视频不介意吧，我还是第一次见小猪还能这么聪明呢。”
“姐姐，你拍吧，我的小猪可乖了，会握手还会算数呢。”
“这么神奇啊！让算下5 2等于几？”
牧一舟无奈地回头看了陈泽楷一眼，眼神凶狠地瞪了一眼。
紧接着不情不愿地，朝着摊贩阿姨，哼哼哼地哼了七声。
“见了鬼嘞，这小猪还真聪明诶！”阿姨眼睛放光，“能让阿姨摸摸吗？这小猪脑瓜子感觉比我孙子脑子都好使嘞，我家孙子算个术还得把脚趾头掰起来一块算呢。”
“姐姐，你随便摸，它很乖的，也不会咬人，只要别把它送进屠宰场，怎么摸都没关系。”
话音落下。
阿姨就扯着嗓子喊，对着市场其他人叫，“大家过来看嘞，这小猪聪明的很哦，要看的就赶紧过来哦，不然这个小帅哥待会就带回家了嘞。”
乌泱泱的周围摊贩的人都聚集在了阿姨身边，牧一舟被阿姨抱在怀里。
头被不停地摸。
摸的他似乎都觉得脑袋比从前光滑了不少。
“这小猪还会算数嘞。”阿姨极其自豪地说，就像是从前炫耀自己家儿子一个样。
“小猪还会算数啦？”
“真的假的哦？这小猪还会算数？又不是人，哪有这么奇怪的事哦。”
“不信，我问一道，小猪3 8等于几呀？”阿姨问完眼神满是期待。
牧一舟没法扫了对方的兴。
又冲着陈泽楷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神情，在市场里有气无力的“哼哼”了十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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