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自然知道。”秦朗笑起来,眼角更弯了,“我是输了,可我没说一局便输。我说的是,三局两胜。”
“你!”一旁的太妃看不过去,不禁指着他怒道。
沈璃却拉过她,瞳孔里的温度越来越冷,这个秦朗表面是鲜衣驽马少年,内里却毒辣,她没想道他竟然留了这么一手。
答应下来已是深夜,明日还要比赛外加上萧玉宸,不知何时听闻了她,大庭广众之下与那死对头皇城司指挥使不清不楚,特意川了命令让她早些回来。
“真是个古怪脾气!”回到王府后,沈璃坐在床上揉着酸痛的胳膊,摘下发簪轻轻放在枕头一旁,心里仍然为今日回沈府被那沈嫣陷害一事而生气,那时萧玉宸作为名义上的夫君,却并未站在她身旁,心里难免失落却气性。
门吱呀一声响了,耳边响起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正当萧玉宸紧随着踏进门要按部就班,熟练脱衣睡觉之时,却忽然被两个枕头砸在脑袋上,接着眼前一黑便被赶出了房门。
这一切实在是发生得太快了,人人不敢触其虎尾的东平王,竟然被自家娘子赶出房门,这传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东平王凌乱在风里,抱着被褥枕头仿佛无家可归的流浪狗!啪哒——,随着一声轻响,屋内的煤油灯被一道清秀的人影剪灭:这下意味再明显不过了,这女人胆大包天,是要将他赶去书房睡去!
他沉了沉眼眸青着一张脸攥了攥双手,不等门外值守的丫鬟阻止,便大力推开门踏进屋内,径直走到床畔随手将外袍随意扯下,僵直了身子躺在床畔外侧一言不发。
屋内静悄悄的针落可闻,黑漆漆的没有光线,只能听到一道并不匀称的呼吸声,带了风餐露宿的疲惫,累了一天她甫一躺下便着了,带着来了葵水不爽利的身子,打呼噜磨牙偶尔皱眉着难受地轻呼一声,都无比清晰地印在他的耳旁。
他嫌弃地皱眉,面具下的眸子在黑暗里,危险地盯她良久,伸出的双手本是对准猎物的脖颈,却只堪堪停在即将触碰的一瞬,停顿良久落在离她只有方寸的地方。
月光穿破黑暗洒进房间之时,床畔的男人却是微微蜷缩着身子,侧歪着半个脑袋似是寻到了久违的慰藉,对着她的方向进入了浅眠。
而那响了一夜的呼噜,也像是安眠曲那样令人安心。
这一夜睡的并不安稳,原因无它,累了一天床褥不平,翻个身的功夫,要么咯疼了肌肤,一晚上翻来覆去,醒来的沈璃发现萧玉宸不知何时专业那个对着她,睡得无比踏实。
看着人畜无害的人儿,此时卸下防备并不似白日里那般,可怖令人厌烦嫌弃,她忽然想起了那街上流浪的怪戾大猫猫,若是有人能将它带回家,稍微给它一点温暖,它便会冲那人撒娇,粘人温柔地蹭脑袋。
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乖巧的模样呢!
心里不知怎的软了下来,她伸出手想要触碰那脑袋,却忽然被他一个歪头吓退,连忙后怕地收回手,骨碌碌从床上爬起来,还特意吩咐丫鬟不准将他喊起来,谁让他昨日不帮她,那她便要报复回去,让他耽误了上早朝。
想到此处心情莫名好了许多,她抬头瞧了眼天色,五更天天将将亮起,腹中风雨大作,叽里咕噜一顿乱响,一整天没吃东西,肚子受不了告急了。
睁着迷蒙的双眼,想起今日的比试,她倒也不是太担心,人是铁饭是钢打算先干饭,于是随意换了身服饰,快步去了王府的厨房。
北平王府方圆数百里,硕大的庭院中有碧蓝湖泊,花鸟喷泉池水奢华的紧,光是厨房就顶她原来的食肆数十倍之大。
清晨宜食用些清淡的粥品,她记得川菜里有道八珍黑米粥,味道香甜可口用来做早膳再合适不过。
说干就干。
她舀起来浅尝了一口,甜懦的米粒在舌尖起舞,八珍的香气甜味极好地糅合在一起,相得益彰,更好地激发了食材本身的味道,尤其里面的大枣等食材,益气补血,去湿补肾对身体再好不过。
这时耳边却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
“还能养颜去湿?”
吓得她打了个激灵,徇着门外的脚步声望去,只见门吱呀一声开了,望着进来的修长人影,她手中的勺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院落下了一夜的春雨停了,已经接近六更天了,天边泛起金色的鱼肚白,北平王府里下人已然忙忙碌碌,有提着竹织扫帚扫残枝落叶的,有端着盂盆来来回回收拾房间的。
萧玉宸手捧梅枝立在庭院中央,美得如同一幅山水泼墨画卷,抬头看向墙外的风景,一座座高墙宅院挡住了本该自由的风,府墙外的几株柿子树上挂满了黄色的小灯笼般的果子,汴京城极具繁华,可并不能安慰苦寒边疆那些未能归家的亡魂。
这时,一粉衣侍女行色匆匆,急步奔来,不等她开口,萧玉宸面无表情,径直询问:“人在何处?”
“人?”侍女腹诽一句,心里豁然明白那人是谁,慌忙跪在地上,低着头哆哆嗦嗦;“启,启禀殿下,王妃她已经起了,只,只是”
“只是什么?”萧玉宸转身将红梅置于红釉玉颈瓶内,声音幽冷,“她人在哪里?”
侍女俯首埋在雪地里,声音低得几不可闻:“在,在厨房……”
“她倒是有心情吃饭!”说到此处萧玉宸眉心微皱,拂袖道,“走,带我去瞧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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