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接机大厅里的人骚动了起来,霎时间,所有的记者都涌向大厅前方,摄像机、照相机、话筒极速聚拢,所有镜头都对着通道口,人们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接着一个身着西装的年轻人迈着帅气步伐背光而来,后面跟着五六个人,各个都市精英范。
待人们看清那人的长相后,大厅中响起阵阵倒吸气的声音。
逆光之下那张犹如雕刻般的脸帅气的让人忍不住尖叫。
饶是已经见过周新信照片的记者都忍不住感慨,照片果然是照骗,真是太令人震惊了,本人竟然比照片好看十倍,不,百倍,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越好看的人越不上相?!
“周先生,旗沿集团前不久才股票跌停,您为什么这个时候选择进军C市的电商市场?”
“周先生,接下来旗沿集团会有哪些具体的实施计划?”
“周先生,您这次到C市是否说明您非常看好C市的市场发展前景?”
周新信非常从容地面对记者的提问,不慌不忙的一一回答,情绪非常稳定,一抹浅笑始终挂在他的嘴角。
突然一道声音响起,“周先生,请问您的大哥阴无相失踪是否与您有关?”
霎时间,大厅安静的针落可闻,记者们面面相觑,完全预料不到有人会问这样得罪人的问题。
明明财经新闻,却突然画风突变,成了八卦新闻。
哪位勇士问的?
嘿,竟然是他——钟钱,记者们一见是他,那就不稀奇了,眼底燃起了八卦的火苗,其实他们也很想知道旗沿集团总裁阴无相的情况,更想了解他们兄弟间的八卦,都竖着耳朵听这位周先生接下来的回答。
听到这个问题,周新信嘴边浅笑瞬间凝固,温和的眼神转为犀利,“这位先生您这么说,小心我告你诽谤。”
钟钱却依然头铁的再次抛出问题:“周先生,请问您怎么看待您大哥失踪这件事?”
“无、可、奉、告。”如果原先还能保持一点风度,那现在周新信却只能用气急败坏来形容了,他脸色铁青,二话不说,抬脚走人。
他后面跟着的人非常有眼色的自动将记者隔开,让周总顺利通行。
好好一个见面会就这样被狗仔钟钱搞砸了,记者们都将眼刀子投向钟钱。
心直口快的老王忍不住埋怨:“我说你个狗仔,不去追星,不去蹲人墙角,来这搅和啥?今天好好的新闻采访都被你搞砸了。”
钟钱堆着满脸的歉意,拱手向众位道歉:“不好意思各位,今天对不住大家,我这给大家赔礼。”
事情闹成这样,大家一看再呆下去也没什么新闻可挖了,散了吧,回去再整整材料,看看能不能拼出一条新闻,含金量肯定是不高喽。
C市大酒店,周新信一推开房门,扯了扯衬衫领口,脱了外套便狠狠的将衣服摔在沙发上,怒气冲冲地走到落地窗前。
助理康明对着后面跟着的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守在门口,别进来,然后轻轻地关上房门,走到周总身后。
周新信眺望着远方,沉声问:“他有没有消息?”
“没有。”
“前不久不是说他在C市出现过?怎么现在就没消息了?”周新信转头怒瞪康明质问道。
“到C市后,就没有那人消息了,不过,您放心,我会加派人手,一定可以查出他的藏身之处。”
“哼!你……”话还没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他掏出手机,一看来显是姚媱,眼神闪过一丝意外,平时她几乎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
随即看了一眼康明,扬起手摆了摆,康明点了点头,非常识趣地离开。
“喂?”
轻柔的声音如羽毛般在他的心里轻轻抚过,周新信紧皱的眉眼慢慢舒展开来,语气温柔:“姚媱,有什么事?”
“周新信,无相他没死,你能不能帮我找到他。”那头急促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
“你是,从哪得到的消息?”周新信插着裤兜里的手不觉握成了拳,他小心试探地问。
“我就是知道,你别管我从哪里知道的消息,你能不能去帮我找他。”任性的话中带着乞求。
面对姚姚的恳求,周新信轻声哄着:“好的,好的,我这就派人去找,我也希望他活着,你最近一直身体不好,医生都说了你不能忧伤过度,你要顾好自己的身体,我哥的事,我会处理。”
声音温柔,语气中透着他自己都不自知的无限关爱,即使心里再怎么生气,对她却做不到恶语相向。
姚媱脸上带着迷离的微笑,“他真的还活着,我知道的,周新信你信我,我刚刚还梦到他了。”
如棉花糖般软糯的声音里透出无限欣喜,却让周新信的心脏骤然缩成一团,窒息感让他无法自由呼吸。
电话那头半天没有声音,姚媱不确定地问:“周新信你在听吗?”
“周新信?”
好一会儿周新信才压下满腔愤怒,低声答复她,“在的,刚刚只是在想我哥如果还活着,他会在哪?”
“噢,周新信,请你一定要找到无相。”
无相,无相,难道你心里只有无相?我的努力,我的付出,你都看不到?周新信很想抓住她的肩膀质问她。
一通电话,没有多余的话,连一声关心他的话都没有,明明知道她心里只有无相,为什么他的心会这么难受。
酒店是坐落在C市最繁华的地段,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C市繁华的街景,高耸的钟楼,林立的商铺。
周新信一动不动地站在窗前,看着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车辆,熙熙攘攘的行人,眼神晦暗不明。
这几天肖玲一直在琢磨着直播卖货这件事,现在是科技时代,信息时代,怎么利用网络平台直播卖货,推广草编文化,并售卖草编小狗、草编蜻蜓、草编蝴蝶等等手工艺品。
能想到走这条路,还幸亏何甜那两天一直在她耳边叨叨,什么我国最大电商创始人,什么明明家里只是一个小企业,被儿子接手后只用了短短三年时间,这家企业就一跃成为了我国最大电商……
当时肖玲随口回她,既然这么赚钱,她们是不是也可以试着直播卖货?
何甜一听肖玲的提问,眼睛瞪着半天都没眨眼,好一会儿后,抚掌,说:“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网络信息这么发达,她们也可以做直播在网上卖草编手工艺品,这样既不用天天到大街上寻找客户,也不会被城管追赶。
就这样,两人商定好试试看,最惨也就现在这样了,可是,万一行呢?
既然要搞直播卖货,那首先要有设备,肖玲掏出她自己的老人机,用这个显然不行,买个新的,摸了摸口袋,即使这几天赚了点,但是买新的手机是不够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看出问题的何甜当即拍着胸脯表示自家有闲置的手机,可以拿来用。
卖货、卖货,货品当然也很重要,要直播卖货,还是拿之前的草编小狗、草编蜻蜓、草编蝴蝶来卖,那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现在货品的备置也很关键,对这,肖玲觉得还得回村一趟。
说干就干,肖玲到超市买了点牛奶、鸡蛋、面包,又买了点肉和菜,回家将肉做成一大盆红烧肉,蔬菜不能放太久,但是烧好的肉却可以多吃几天,她叮嘱肖珏吃之前记得热一下,但是菜却不能,她那边事情办好就会尽快回来。
肖玲安排好肖珏一个星期的伙食后背起背包准备回村,临走时,肖珏拽住她的背包,眼里流露出不舍,“姐姐,我能不能跟你回去?”
肖玲好声劝说:“这次不行,等下次,姐姐就带你去。”
距离上次回家,差不多有近大半年了,她这次回去除了看望村里的爷爷奶奶叔叔婶婶,还想让李奶奶教她做一些好看又实用的草编手工艺品。
李奶奶年轻时可是她们村编这个的好手,编出来的东西既好看又好用。
再一个也得和大妈妈说一下肖珏的事情,让她们有个思想准备,她刚刚答应肖珏下次带他回去可不是敷衍他的,是真的准备带他。
“姐姐,你多久回来?”
“我最多一个星期就回来,你的身体还没恢复,这几天在家好好休息知道吗?”肖玲不停叮嘱着,两人相处时间不长,但是肖玲却真的拿他当弟弟。
肖玲从小生活的村子叫上溪村,由于村子座落在小溪的上方,因此便叫上溪村。
下了汽车,大马路左边有一条小路,沿着小路走二十多分钟,就到上溪村。
肖玲背着背包走在乡间小路上,小路两旁泛黄的稻田,犹如铺在地上的金黄色地毯。
渐渐的,村庄慢慢呈现在眼前,村口的大榆树,村里的矮房也越来越清晰,矮房上的烟囱正冒着袅袅炊烟,饭菜飘香。
肖玲停下脚步,闭上眼,深吸了一口,嗯,还是那股熟悉的味道,这一刻,漂泊在外那颗没有着落的心顿时安稳了下来。
“这不是玲玲吗?”
肖玲睁开眼,便看到大妈妈那张因操劳而过早衰老的脸,激动地喊:“大妈妈你怎么在这?”
“我还想问你呢?要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早知道你今天要回来,我铁定准备点你喜欢吃的菜,”大妈妈开心地说,“我刚刚从地里挖了点红薯,准备回家烧点红薯粥,这么巧,就看到你站在了。”
听完大妈妈说的话,肖玲眼睛扫了一眼她手上提的竹筐,里面放着满满一筐的红薯,个个又大又红,她上前去提大妈妈手里的竹筐。
大妈妈一个侧身,避开了她的手,“这哪需要你提,你个大学生力气还不如我呢。”
确实,肖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和你一起拎。”
拗不过她,大妈妈便由着她,改成两人一起拎着竹筐,幸好,竹筐的提手比较宽,两人拎够的。
肖玲这孩子从小就懂事,自打她爹走了以后,就经常和她住,她干什么活,她就跟着干什么活,记得小时候她在田里除草,她身体都没锄头高呢,也提了一把锄头硬要帮着她除杂草。
大概觉得自己是个累赘,怕大家嫌弃她吧,唉,是个可怜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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