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夫人阴沉着脸,手指微颤,被气的。
好,好,好得很!
这些佣人敢公然不听她的话,不用说她也知道,肯定是授了死老头子的意,只有他才会到现在还这么死死护着阴无相这个傻子。
“妈,这些人竟敢不听你的。”阴莹莹当面控诉,她希望妈妈出面,将这些吃里爬外的人统统收拾了。
她,阴家大小姐的颜面都被肖玲和这些吃里爬外的人踩在脚底了。
“守常,你快回来,再不回来,我和女儿都要被人欺负死了。”阴夫人拿起手机就拨,现在她只能找丈夫回来给她撑腰。
气急败坏的阴家母女,横躺竖卧的阴家佣人,面对这样的场面,肖玲有些傻眼,她刚刚还以为自己会被狠狠修理一顿。
肖珏偷偷牵住肖玲冰凉的手,轻轻捏了捏她的手,眼神示意她:没事,多大事,都由他来挡。
肖玲对他摇了摇头,眼神便投向阴夫人那。
肖珏还想再说点什么安慰她时,感觉到裤脚被什么东西拽住,下意识低头往地上看。
咦?
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嘴角那抹血迹倒是看得眼熟,红红的血让肖珏立马反应过来,这人不就是刚刚被他打倒飞出又吐血的那位神奇哥?
这人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摸摸移到自己脚边,鬼头鬼脑,一看就不太老实。
面朝着他,嘴巴一张一合,想干嘛?
和他说话?
肖珏盯着他的嘴型,t-u-o,tuo?眼神闪了闪,还没来得及叫肖玲,便被阴夫人点到名。
“无相,你就看着妹妹被外人欺负而无动于衷?”阴夫人本来打算借收拾肖玲的名义,乘机也将阴无相狠狠踩上几脚,眼看这事是不成了,她才出口指责他,她要先站在道德至高点。
“无动于衷?”肖珏呵了一声,“阴夫人,你怕是搞错了,我并不是无动于衷,我是火冒三丈,要不是肖玲按着,我恨不得亲手教训你女儿。”
对这个名义上的后妈肖珏一直没什么好感,不,应该说是厌恶的,她就和她那儿子一样,看人的时候让人感觉阴恻恻的,像似被毒蛇盯上般,让人感到非常不适。
“你……你大胆,莹莹父母都在,即使有错,也用不着你出手教训。”
阴夫人听到阴无相直言不讳地说要揍女儿,气得脸都绿了,以前阴无相只会冷眼对她们,秉承君子之风,即使她暗地里给他使了多少绊子,莹莹做了多少离谱的事,他都只是漠然置之,并没有到老爷和老头子那揭发她。
何成像现在这样,直接对莹莹喊打喊杀。
让她好不习惯,她攥起拳头,拍了拍胸口。
肖珏这时如果知道她的内心想法,肯定会和她说一句,那你可要快点适应,他以后都会是这样的风格,能动手绝不动口,对待贱人,君子动口不动手太不适用了,得改!
贱人只配被打。
“人至贱则人可贱之。”刚刚自己没出手,肖珏觉得实在遗憾。
阴夫人气得差点仰倒,好你个阴无相,现在这样是装都不装了?
怎么就不死在外面,还回来干嘛?
都怪儿子,将他带回来,这就是一个祸害。
就在阴夫人气得想直接下场撕了阴无相和肖玲时,听到丈夫的声音从大门口传来,“佳玉,佳玉……”
阴夫人瞬间嘴角翘起,眼里闪过阴狠,这一刻,她已顾不上做豪门夫人的体面,一个箭步直接扑向肖玲,对着肖玲的脸张开保养的长而锋利的指甲,抹过红彤彤指甲油的指甲如锋利的匕首,目标明确直戳向肖玲的脸。
有后妈就有后爸,听到后爸焦急的声音,肖珏等着母女俩向后爸告状,他不怕。谁知阴夫人抽风竟然身形矫健地扑向肖玲,红彤彤的长指甲如女鬼般戳向肖玲的眼。
惊地站在肖玲身边的肖珏脸色大变,他一把将肖玲拉向身后,一脚踹向阴夫人,动作连贯,一气呵成。
后爸刚跨进后院,就看到贤惠的老婆被儿子一脚踹飞,肥胖的身体如弹簧般,从地上弹起,怒骂:“逆子。”
奔到老婆身边,不敢立马伸手扶起,紧张地问,“老婆,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疼?”
废话,你被踢一个试试?
阴夫人被扶起来时,低着头,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一个白眼,抬起头,眼眶已泛红,眼泪蓄满眼眶,“老爷,老爷,你再晚一步回来,怕就看不到我和女儿了,呜呜——”
阴莹莹这个时候也非常有眼力见地凑到阴守常身边,嘤嘤嘤地哭起来。
“不会的,不会的,我看谁敢?”阴守常搂着阴夫人,安慰道,见女儿也凑过来,便转身想将女儿也搂住,转头时,对上一张猪头脸,心脏骤紧,一把推开,脱口说,“丑八怪,你别过来。”
让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阴莹莹瞬间破防,她‘哇’的大哭起来。
阴夫人也顾不上挑拨离间了,挣开阴守常,搂住阴莹莹,细声细语宽慰,全然忘了之前她也曾在阴莹莹的伤口上洒了一把盐。
阴守常的脸如打翻了的调色盘,一时之间充满了各种颜色和情绪,转头看到躺地上的人和笔直站着的无相,所有情绪都化成了一声怒喝:“你们躺地上干嘛?成何体统!”
“还有你,竟然敢打自己的母亲。”阴守常指着阴无相。
“她不是我母亲。”
阴守常出现在后院,肖珏就知道他肯定会偏袒那对母女,不然这后爸的帽子怎么戴得稳。
“老爷,无相打我,我,我是他母亲,我可以不追究。”阴夫人委曲求全的表情让阴守常心头一软,多好、多大度的女人,阴无相这个逆子竟然连继母都打,而且是他亲眼看到的,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正在气头上,想着该怎么给阴无相一个教训,耳边就又听到阴夫人说了一句,“咱莹莹就是被肖玲打成这样的,你可要为她做主。”
什么?不止阴无相打了佳玉,肖玲竟然也有胆打他的女儿,好啊,这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啊。
“来人,上家法,给我将大少爷和肖玲两人狠狠打。”
上家法?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阴家有家法?佣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互相摇头,没听说啊。
阴夫人也愣住了,她嫁阴家怎么说也有二十多年了,也没听说阴家有家法,怕是老爷气糊涂了。
只有阴莹莹激动地喊:“上家法,快上家法。”
虽然她从未见过自家的家法,但是不妨碍她期待,最好这家法像古时候那种打板子,一人一百下,打完看这两人还有没有进的气,现在她不单单恨肖玲,阴无相她也恨,她恨不得这两人去死。
收到所有人的目光,阴守常这才反应过来,摸了摸鼻头,心虚地看向其他地方,一瞬后,又喝道:“给我将阴无相和肖玲压起来。”
一声令下,阴家佣人都不没动。
阴守常见毫无动静的佣人,面色冷漠的阴无相,情绪镇定的肖玲,还有呆若木鸡的老婆女儿。
什么意思?没人动?是他表达的不够清楚?
于是,他提了提嗓子,重重地喊了一声:“你们这些人愣着干嘛,还不将阴无相和肖玲给我绑了。”
院内一片寂静,没有一丝风吹草动。
“好哇,你,你们,这是想造反,连我的话都不听?”阴守常气急,连下人都敢不听他的,这是‘啪啪’打他脸啊。
他可是阴老爷子唯一的儿子,也是阴无相唯一的老子,这些该死的刁奴竟然不听他的,不听他,听谁?阴守常气得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听我的,”拄着拐杖的阴老爷子走了过来。
“爹,爹您怎么回来了?”阴守常听到阴老子的声音,便转身去迎。
今天初四,每月这天阴老子都会去寺庙住上几天,今天怎么这个时候就回来了?阴守常阴郁地扫了一圈在场的人,肯定是有人通风报信了,‘哼’!
阴老子没好脸色给自家这蠢儿子,一甩他欲上前扶他的手,径直走向无相,“乖孙,没吓到吧?”
肖珏在爷爷出现时,脑海突然闪过那人说的话,tuo?他刚刚和他说的是拖?拖到爷爷回来?
肖珏下意识看向那个神奇哥,就见他在看到老爷子出现后,明显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这下肖珏完全肯定他是爷爷的人,难怪……
回过神的肖珏,扶住爷爷的手臂,乖巧地回答:“爷爷,我没被吓到,就是姐姐,姐姐被她们喊打喊杀吓到了。”
阴老爷轻轻拍了拍阴无相的手背,和蔼地对肖玲说:“肖丫头,别怕,有爷爷呢。”
什么?
她被肖玲打成这样,到现在她可连肖玲一根毛都没碰到,之前有阴无相护着,现在就连自己的爷爷也护着她,阴莹莹脸色大变,气地大叫:“爷爷,您还是我的爷爷吗?是我被肖玲欺负了,您不但不为我出头,竟然一回来便护向她,您怎么可以这样?”
阴莹莹这个时候已经顾不上被人看到丑态,她还特意将自己的脸凑到爷爷眼前,指着自己这张被打的连爹妈都认不出的脸,恸哭流涕。
阴老爷子看着阴莹莹那张惨不忍睹的脸,瞳孔微缩。
这时阴夫人也凄凄艾艾开口了,“我可怜的乖女儿,在自家还被外人欺负了,还讨不回一个公道,是妈妈没用……”
自己老婆这话说的,阴守常只觉非常没面子,自己女儿竟然在家被一个外人打了,而这个外人此刻还完好无损地站在前面,这简直是岂有此理,他眼神凶狠地瞪向肖玲,还有那个只知护着外人的儿子。
“爹,你来得正好,莹莹被打成这样,我们做为莹莹的长辈,总要为她讨个公道吧?”阴守常义正言辞,他觉得他这样说一点没问题。
阴老爷子沉吟不语,目光扫了自家蠢儿子一眼,转头问:“肖丫头,你可有话说?”
“有!”终于有人愿意听她说,肖玲激动地答到,阴夫人和阴老爷一上来不问缘由,直接命人打她,若不是有肖珏护着,这些佣人因阴老子没有直接上手,恐怕她现在已经被打残了。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她唯有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仔细说全,说完后,阴老子如果觉得是她错了,那她也只能受着。
在肖玲要说时,阴莹莹急地喊:“爷爷,她自己都承认是她将我打成这样的,铁证如山,还有什么可问的,您还不命人将她抓起来,打她一顿为我报仇?”
“哼!爷爷才不会像你这样是非不分、心思歹毒,自己做错事在先不敢让人说。”肖珏气愤地说。
“你,你才做错了事,对,你看着肖玲打我,你是我哥不阻止,反而还要和她一起欺负我,你才是非不分、心思歹毒。”
“好了,谁都别说了,让肖玲说,”阴老爷子看不下去,命令到。
肖玲花了几分钟便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说完,没有加油添醋,也没有完全站在自己的角度说,她非常客观地说,说完后,心里有些忐忑,对阴老爷子接下来会如何处置她,她心里没底,这几天接触下来只觉得老爷子是个和蔼亲切的人,但是事情涉及他孙女,他会如何处理?会不会为孙女撑腰,然后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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