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酒:“……不可能。”
早知道会是这个答案,谢惟灼倒没有很失望,他随手把烟摁熄在墙上:“没意思,我走了,后天学校见。”
说着,他最后看了眼凌酒,然后转身离开。
凌酒:“等等!”
谢惟灼正好走到厕所门口,闻言转头疑惑地看他:“怎么了?”
“我和你一起走吧,陪你去消气怎么样?”
也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小归曾说过,干他们这一行不需要交朋友,因为任务结束,曾经的交到的朋友,都会将你遗忘,故而没有必要。
他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围着谢惟灼转。
而谢惟灼更不需要朋友,刻意讨好本就是他做不来的事情,自己刚刚完全没必要劝他留下来。
凌酒走到和他并肩的位置,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就知道他还没消气。
“走吧,刚刚没吃什么东西,我们去找其他店吃点?”
谢惟灼觉得特别惊喜,这个意思是不是对比起刚刚那群人,自己比较重要啊。
被人重视的感觉很好,谢惟灼望着凌酒,喜上眉梢,竟乖顺的点头,同意凌酒的提议。
“那走吧。”
两个人从厕所里出来,刚好经过了曾讯开的包间,门边探出一个头,看到他们后又急忙缩回去。
紧接着曾讯带着邹小城出来,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谢惟灼已然没了和他们周旋的耐心,但碍于凌酒在这里,不好发脾气。
顶着他烦操的目光,邹小城硬着头皮上去一步,朝着二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谢惟灼,对不起,我刚刚不应该没搞清楚状况就说你,请你原谅我!”
无端受此大礼,凌酒后退一步,把谢惟灼推上去。
谢惟灼:“……”
曾讯:“真的很抱歉,谢老大,还有…这个礼物,我还给你吧,我实在收不起这份礼物。”
谢惟灼垂眸看着他手里的礼盒,不明白只是一个手表而已,那里就大礼了,都不是他特意挑选的东西,在家里看到就顺手拿了。
“我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拿回来的道理,而且不就是一块手表,称不上大礼。”
“啊……”曾讯傻眼了,手僵在半空,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谢惟灼继而看向还在鞠着躬的邹小城,第一次有人这样正儿八经地给他道歉,感觉挺新奇,有点不想原谅他,想让他继续这样弯着腰。
气氛又安静下来,后面的凌酒头疼地踢了谢惟灼一脚:“快让他起来啊,见好就收啊你。”
“……”谢惟灼不情不愿道,“行了,别挡在这里了,我和凌酒要出去。”
邹小城松了一口气,直起身,又说了一句对不起后,火速跑回包间了。
曾讯挠了一下后脑勺,对凌酒说:“你们要走啊,都没吃什么东西呢,我刚刚叫人把饮料换成橙汁了,不会再出问题了,要不你们留下来一起玩吧。”
“不用了,”凌酒看了一眼包间门边正在偷听的人,走到曾讯耳边低声说,“你今天是寿星,不用特意迁就谁,谢惟灼留在这里他们会放不开,我就带着他先走了,生日快乐哈。”
“啊……”曾讯听到他的话,也不好再拦,他确实能感受到谢惟灼在包间的时候,氛围很僵,但是…手里的手表更像烫手山芋了。
凌酒笑着拍拍他的肩,然后拉着谢惟灼走了。
一直到门口,他才松开攥着谢惟灼袖子的手:“想吃什么?要不要就在这附近找找看?”
“你刚刚和他说了什么?”
对于刚刚凌酒和曾讯咬耳朵的场景,谢惟灼非常不爽,有什么话是不能让他听的吗?
那个话你确实不能听……
凌酒目光闪躲,假装在找店铺:“哎呀,就是祝他生日快乐,你快看看吃什么,我饿了!”
“……”逃避的太明显了,谢惟灼知道凌酒的嘴是最难撬开的。
两人在门口磨蹭了半天,最后找了一家附近的面馆凑合一口。
谢惟灼很少来这种小店吃东西,好奇地四处打量。
凌酒在他面前点菜:“你有什么忌口吗?”
“有,葱姜蒜都不要。”
“……”幸好问了,凌酒不免想起之前给谢惟灼在凉面里挑葱,挑黄瓜丝的悲惨经历。
点好菜后,凌酒把菜单还给老板,发现谢惟灼一直在看着自己。
“怎么了吗?”
谢惟灼:“凌酒,你刚刚为什么要站在我身边,他们不也是你的好同学好朋友。”
这话问的意味明显,凌酒知道谢惟灼想听什么,便也顺着他的意回答:“因为跟你关系更好点啊,而且…这件事你没有多大错,我为什么不帮你?”
听到满意的答案,谢惟灼的嘴角不自觉上扬,抑制不住的喜悦在他眼里闪烁,他说:“凌酒,以后你要是受欺负,不管是不是你的错,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少年的眼睛里星光点点,在这个小小的面馆显的格外澄澈。
“其实这是一次机会,09,你可以试着借用勺勺对你感情去引导他自首。”
07的话回显在凌酒面前,他看着因为只是被小小的护短而开心的谢惟灼,一股难言的情绪涌出,07的建议说不定比惩戒他要好呢……
“谢惟灼,你……”
“面来啦!”
老板的声音打断了凌酒即将说出口的话,他短暂的喘了一口气,内心还是很迷茫。
这时,他听到一声惊呼。
再回神时,他和谢惟灼面前的这张桌子已经翻了,碗也打碎了,面汤撒了一地。
谢惟灼脸色很不好地站起来看向肇事者,那是一个壮汉,脸上的表情凶神恶煞,他看着谢惟灼的眼神很狠毒。
“你是谢惟灼吧?谁给你的脸坐在这里的。”
“你tm没事找事?”
“你横什么?一个倚仗你爹的寄生虫,没了靠山你早吃牢饭了,你这个杀人犯!”壮汉似乎一点都不怵他,骂的话很难听。
完了,凌酒站起来,暗叫不好,谢惟灼最讨厌听到这三个字了。
谢惟灼的心气完全不受控制,暴厉感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阴沉,他随时都可能动手。
“谢惟灼,你冷静……”
话音未落,谢惟灼的拳头已经上去了,壮汉被打懵了一瞬,反应过来后,立即还手。
两人扭打在一起,离得近的人甚至能听到拳头打在□□上的砰砰声。
那壮汉显然不是谢惟灼的对手,被压在地上疯狂叫嚷:“你当初把我弟弟范琦打进医院,让他到现在还是植物人,你个杀人犯凭什么相安无事。”
谢惟灼打红了眼,表情愈发狠厉:“你tm再敢说一句,我让你比你弟弟更惨!”
周围的人被这个变故吓了一跳,纷纷躲到一边,有的甚至跑到了店门外,无一人敢上去拉架,这实在打得太凶了。
老板看着被砸坏的桌椅,急得不行,快速报了警。
凌酒知道不能这样下去,谢惟灼真的会把人打死的。
不能发生这样的事,不能这样。
“谢惟灼!”他扑上去死死抱住谢惟灼,让他无法动弹,“你给我住手!”
壮汉逮到机会站起来,不知从那里拿到一片啤酒瓶碎片,冲上去狠狠朝谢惟灼扎过去。
凌酒眼神一凛,飞速转了方向,把谢惟灼护在怀里。
好在速度过快,碎片只是扎到了他的肩膀,凌酒吃痛的皱眉,把人抱得更紧了。
怀里的谢惟灼在颤抖,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红了眼眶,他要去杀了那个人,他怎么可以伤了凌酒,可这个怀抱太用力了,他挣脱不开。
周围的人见见了血,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了,纷纷上去把壮汉制住。
咒骂声,人群的尖叫声,脚步声,嘈杂声不绝于耳。
可在这样的混乱的场景里,谢惟灼只听清了一句话:
“谢惟灼,听话,只要你不动,我一直站在你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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