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您好歹再吃点吧!哀家求您了!就算是为了靖国的百姓,您也要多保重自己的身子啊!”
满身珠翠的靖国皇太后为了自己的儿子能多吃几口饭,都不顾什么皇家威严,亲自一手持汤碗,一手拿调羹,侧坐在皇帝的床榻边,神情焦虑地给儿子喂饭,只盼望儿子能多吃点。
靖文帝俊秀的脸上透着病弱中的苍白,勉强一笑:
“让母后担心了,儿子没事儿,就是过年加上元宵节玩得有点累了,歇歇就好了,还是儿子自己来吧。”
说着,就要掀被起身自己接汤碗,不想刚一抬身就头晕眼花,一下撞到床柱,额前鼓起一个红包,引来臣众一片惊呼,纷纷俯身跪下:“陛下万安!”
帝师陈恪不迭高喊:“传太医!快传太医!”
庆文殿内顿时忙乱不已。
还好靖帝只是略有些气力不足,别的倒无大碍。然而为何会气力不足?太医院太医们却没有个头绪。
等忙活完靖帝再次歇息后,陈太傅等人告退,自有小太监轻轻将殿门掩上。
丞相黄岐已届八十高龄,一番折腾后,额头汗珠累累欲坠。待退出中殿门外后,迫不及待地抓住左右众臣的手腕,担忧地问道:“圣上此番生疾,生得好生蹊跷,明明春节前还精神振奋,一如往常,为何过完春节后,精神日渐萎靡,饮食清减?”
众臣相顾均双手一摊,莫可知也。
“自圣上登基后,夙夜奉公、不敢倦怠,可谓励精图治,如今我靖国四海安澜,百姓安居,国库充盈,政通人和,应不至如此操劳吧?”
“圣上虽年少登基,但身体康健,未闻有羸弱体虚之病,况且恰逢近日风和日丽,天气适宜,太医也说了,并非外感风邪啊?”
“圣上年少有为,如今政令畅通,应不至于积劳成疾吧?”
众臣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丞相,不如再把曹院使请来问问?距离圣上起病已有数日,想必太医院已有结论了也说不定。”
黄丞相叹了一口气,感到不容乐观,毕竟看刚刚太医诊完脉后眉头紧皱依然做思天想地状,看着就不像有了决断的样子。
但目前也没别人可问,只能先把太医院正官院使曹令如喊来先探讨一番。
不一会儿,只听到一阵脚步声响,是曹院使过来了。
进得门来刚要见礼,就被黄老丞相一把扶住开门见山问道:“曹院使,近日你太医院已接连为圣上诊治不下五次,方也开了,药也喝了,到底有个结论了没有?
曹院使满面愁容:“丞相,圣上浑身上下不痒不疼,但时冷时热;明明起居没撩没乱,但腹中又饱又饥。白天不思饮食,夜晚不思休眠,七魄悠悠,三魂荡荡,容颜不振,精神憔悴。臣惭愧,臣与其他太医只揣测到圣上应该是忧思郁结所致,但究竟所为何事?微臣已再三请问圣上,但圣上只字不吐,每每顾左右而言他,臣等毫无头绪。须知解铃还须系铃人,不知圣上因何事忧思郁结,臣等便无法为圣上祛除病根。”
老丞相一听,更愁了:“我大靖朝海晏河清,圣上年富力强,能有何事忧思郁结?”
曹院使神情凝重向前禀报道:“丞相在上,微臣建议请钟神医来为圣上诊治!还请丞相大人为圣上安危、为举国上下做主!”言毕向丞相揖礼。
“请钟神医来?”老丞相不期曹院使有此一提,倒是一愣。
众臣也是一愣,但接着便纷纷附议表示赞同。
老丞相捻须想了想:“唉——确实也只有这一个法子了……老臣这就向太后请旨,各位大人请先回府吧!”
是啊——靖帝不思茶饭、神情恍惚已有多日,虽说身体底子不错,总搁不住这样折腾,太医院为圣上诊治多日,至今病根不清、药石罔效,只能寄希望于神医了。
是夜,宫门守备处,夜里当值的士兵在重重宫门左右来回巡逻。
这靖安城占地九百公顷,城高三十五丈,周遭共十二座城门,每门拱门可并行四驾马车。整个城池布局严整,气象宏伟。主街宽阔宫殿雄伟壮丽,房屋鳞次栉比,林木成行,沟渠整齐划一布列匀称,街道纵横交叉齐整笔直,道旁随处可见“迢迢青槐树”,“千条弱柳垂青锁”的秀美景象。
靖国国力日渐强盛,众多的海外使节、达官商贾、文人墨客及贩夫走卒在靖安城云集,呈现着歌舞升平繁荣昌盛景象。
是以值守城门的兵士,也都是从兵营中选拔出的样貌身形才干俱佳且家世清白的子弟,虽地位不那么高,但人人以能值守大靖帝都城门而自豪,来回巡逻时总不免提胸抬头、雄赳赳气昂昂。
突然,几匹疾驰而来的马所发出的“哒哒”马蹄声打破深夜的寂静,城门兵士抽出兵刃,遥遥对准来人喝道——
“什么人?亥时已过,任何人不准出入城门!”
“吾等有要事出城,速速通行!违令者斩!”
领头人远远甩出一块儿令牌,在黑夜中划出一道璀璨的金色,划入守门军司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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