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养个清冷美人当外室14

第十四章养个清冷美人当外室14

“贵客,您稍坐片刻。”

盛香斋掌柜亲自将韩谷迎到二楼雅间坐下。这可是一日三餐皆在他家私人定制的大客户,他笑容憨态可掬,不免嘘寒问暖,讨好一二。

帷帽下,韩谷神色不动,顺着掌柜的话题,将这些日饭菜的问题一一指出,大都是品质上的小毛病。

薄止余舌头精细,入嘴就知道好坏。

他虽然不说,但都将对方的一言一行记了下来。

原本韩谷极少出门,但是昨天发生的事让他一整夜都没能睡个好觉。到清早时,他睁着眼睛,一直没等到薄止余或者李庆过来。

......没想到,当个外室原来是这种滋味。

韩谷苦笑:就算是想知道薄府的消息,他也不好上门去问。

天色亮后,他实在睡不着,索性出来走走。

听完韩谷的话,掌柜面露难色,“这些......这些问题一时半会,确实难以解决。小公子,您看这样如何。例菜的规格样式不变,本小店再给您便宜一些。”

运输官道多次遭山贼打劫,江南很多酒楼就连鸭子、虾仁都快供应不上了。若不是盛香斋在江南牌子最久远,这会说不好也会断了上源的供应。

韩谷微微点头,算是答应了掌柜的让利方案。他此番过来,虽是为了消息,但若能顺便讲下价来,也是好事。

在掌柜走后,他下意识的在心里盘点了一下积攒的银钱,差不多快够他雇佣车队,前往北方的数目。

但若乱世出发。

这个数目至少还得乘以三倍,或者更多。

韩谷收敛眸光,将视线放在了雅间之外的大厅里。方才进来时,就有两拨人在争论关于巡抚暴毙的事件。

这件事说来蹊跷,听闻巡抚大人暴毙当时,府内上下已快速的封锁了消息。但不知为何,这个事情还是第一时间传了出来。

而且整个过程传的有鼻子有眼,仿佛有人亲眼所见一样。

韩谷侧耳聆听,细细分辨。

这事......真是他父王麾下精锐部队所为吗?也许是为了从巡抚大人那里探听京都的消息?也许是吴叔亲自带队,潜入南方来寻找他的下落?

韩谷心生期待,眸色微微闪动,四下扫视。除了探听消息,他也想从这熙熙攘攘的酒馆之内,看看能不能找到相熟之人的面孔。

可惜,过去了半盏茶的功夫依旧一无所获。

有些口渴,韩谷低下头,端起桌上的杯子,送到唇边,刚抿上一口。楼下就响起了桌椅碗筷摔碎的声音。

他不由看向大厅。

正是吵的最激烈的两拨人,当堂打斗在了一处。也不知道为了何事,韩谷轻轻蹙眉看了一会,叫住走廊的店小二。

店小二答复:“下面的客人都是行商车队的头领。冬日快到了,他们为是否北上购置过冬皮毛吵了起来。”

“只是此事,怎么会动手?”

店小二无奈道:“他们喝多了,其中一人说了不少北山王的坏话。另外一位客人害怕引火上身,就想出手制止——”他顿了一下,低声道:“要我说,谁当天子不是当。别耽误老百姓过个暖和殷实的冬季。别耽误了明年的春耕,谁就是天王老子。”

韩谷闻言,一阵无语。

是啊,老百姓忙于生计,哪顾得上在乎那个位子上坐着的是什么人。任他是圆的是扁的,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又或者,是贵妃还是王爷......

民心如此。

韩谷呼了口气,希望他父王在北方能够保持理智,眼下绝不是贸然与南方开战的时机。

......

北山府道。

驿站传讯兵胸口的牛角袋中藏有一截急函。上盖北山军印戳,是北山军将领吴刚麾下亲信所传书而来,日期落款正在昨日。

【新任两淮巡抚薛临受人背刺逝世。动手之人疑似保帝派一脉,恐有挑起战争之意。另,世子下落已有眉目......望将军知。】

这封急函大约在傍晚时分抵达北山营地内。北山君将领吴刚在看到其中内容后,眼前一黑,当场砸坏了一块案几,怒气翻涌。

“小贼!岂敢辱我北山世子!来人,点兵,即刻拔营往南进五十里......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

“阿嚏——”

天色转凉,薄止易忙碌了一天,才发觉自己腹中空空,饥饿难耐。

他心想:不知道方雅用过饭了没。山上条件清苦,他可受得了?千万别饿坏了身子......等晚上回去,需得喂饱他才行。

虽然有心过问方雅的情况,但眼下焦头烂额的事情太多,薄止易实在抽不出空来。直到在巡抚府中把殡葬之事安排妥当,已至晚饭时分。

出门后,他看了一眼天色,忙问身边的小厮道:“他们可回府了?”

小厮回:“大少爷,小的也不清楚。但若主母回来,老爷应该会差人叫咱们回去才对。”

到现下没人通知。

恐怕要么是薄母没回来,要么就是薄止余他们还没回来。

薄止易皱了皱眉,无法揣测薄母的态度,但他转为嫡子一事,薄家势在必行。倘若是薄止余请不回来薄母,薄父也会为他做主,他不担心。

大不了,他姨娘亲自赴道馆伏小做低,堂堂曹家贵女,当以家族兴衰大局为重,总不该与这等陈年旧事计较。

故而,薄止易思绪中的重心放在了关心方雅的安危上,山上路险,再加上最近匪徒猖獗,就连他......脑海中模糊的记忆明明灭灭,莫名让他有种不安的预感。

“走,先回家中等消息。”

灰暗的天空中日光渐渐隐去,风刮着山间的草木伏倒一片。天色渐晚,道馆外的小路被两侧林木遮蔽,深处黑不见物,令人望之生畏。

方雅在院内踱步,颇为焦急。

再这样等下去,难不成他们要在道馆中留宿?

若是留宿,被薄母发现他和薄止余至今尚未圆房,会不会问他的罪?又或者,薄止余已经将此事告知给了薄母。也许今晚,他们母子二人就会强逼他就范?

方雅浮想联翩,神色纠结,他将指尖放在唇中轻咬,不多时,就有纷纷落梅显现。

这一幕,让李庆看了个正着。

他心中奇怪,不由发问,“少夫郎。你这么大了,怎么还如稚子一般爱啃咬手指?”

方雅脸一红,连忙放下手,正要解释。

门吱的一声被打开。只见赤色少年缓缓迈步走了出来,面上毫无血色,眸中黑沉沉看不见情绪。他看见李庆后,开口道:“走吧。”

薄止余:“主母避世修行,不与我们同路。”

李庆愣了一愣。

他虽与少爷一同长大,在旁侧多年,从未听过少爷如此呼唤薄母。哪怕是再受到委屈,再被薄母冷视怕排斥,也从未有过眼下生疏冷漠之言。

方雅倒是欣喜,不用住在这破败道馆里。但是,他看了看外面的道路,难掩紧张的问:“天快黑了,会不会不安全?”

闻言,薄止余抬头蹙眉,“恐怕再有半个时辰,就什么都看不到了。下山需快些。李庆你跟着方雅,坐轿辇先行。”

至于他,危不危险,又哪里重要呢。

李庆本来不可能答应少爷这样的要求。直到薄止余借口说薄母可能要让他留宿,所以他迟些再走,方才依依不舍的跟着方雅离开。

“少爷,我把少夫郎送到城门口,就回来接您?大不了,咱们在道馆中住上一宿。主母肯定欢喜。”

薄止余暗暗翻了个白眼。

薄母会欢喜才怪了。她现在看自家孩子,跟看移情别恋的丈夫没什么区别,一概而论视为应当碎尸万段的渣男。

方才屋内。

薄母说起韩谷之后,当场就打开话匣子,对他进行了灵魂拷问。烛火之下,她眸色冷厉,声调幽幽,“当初是你非要求娶方雅,口口声声说成亲后哪怕是死了也值当。如今却第一时间移情别恋?”

“跟他一个德行,如今也配来见我?”

薄止余怔了两息,这才反应过来,敢情薄母憋着怨气要对他宣泄。

这事确实是原身没道理,他深呼一口气,道:“我没发现方雅心中已有薄止易。他们二人——”

“你们又何曾尊重过他的意见。”薄母强硬打断,冷笑出声,“先前断言非他不可,后与一个外室闹得满城沸沸扬扬。就你那点身子骨,真不知道给自己积一点阴德。你,还有薄家的那群男人,薄情寡义、不择手段、狼子野心!”

“只怕,那个外室,也是你强占抢夺而来......”

薄母怒气上涌,一字字咄咄逼人,面对这个难产得来的幼子,就仿佛见证了她曾下嫁的夫君背叛的证据。

常年道观修行,明面为修身养性,实际上,她只是厌恨薄府以及薄府中人,所以找了一个清静地方,远远躲开。

薄母内心深处,早就压抑了深渊怒火,找不到出路。

“......”

无语片刻,薄止余笑了起来,“母亲真知灼见,说的不错。我确实见异思迁,做了不耻之事。”

他移开目光,不再看薄母那张在暗室中难以压抑的神情。总之,自己的身份说什么都多余。

薄止余伸手端起凉水,一饮而尽,浇透了本就不该有的情绪。他直起身:“既然母亲没有要回家的意思,孩儿先行告退了。”

薄母:“你——”

“至于方雅和我那个外室。您实在犯不着为他们换位思考。”

薄止余转身朝门外走了两步,又扭头幽幽道:“待我死后,会修书一封与方雅和离,许他婚嫁自由。我从未碰过他……而且说实话,薄止易每日与他床榻厮混,他们压根也不在意这一纸假婚约。”

方雅愿意嫁给原身。那是薄止易亲口劝说,他本人也同意了。迎娶二婚的弟媳能够给薄止易不可言说的刺激。

人家压根不会内耗。

“至于我那个外室,拿足了银钱,大抵也不会觉得吃亏。”韩谷的事,跟薄母说了也不明白。

尊重他人选择,解放个人素质。

薄止余神色恹恹的想:他跟这个便宜老母,有代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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